然後,我默默的站到了他的對立面「對不起,是我越權了,但很抱歉,我還是認為應該給凌遲一個機會。若你不答應,那我們只能硬碰硬了。」
媚娘碰了碰我,暗示我冷靜,但我很明白我在做什麼。
可能是他真的做了冥王。得到了權利,整顆心都膨脹了吧,要不然怎會三番五次的刁難我呢!
先是說我愛上了孤雁,現在又當眾對我甩臉,可他呢?和那小男孩不明不白的又怎麼解釋?
薄澤辰畢竟是堂堂的冥王,或許他有辦法讓這個小鬼復活,可他卻要趕盡殺絕,那我只能站到他的對立面去了。
薄澤辰特別失望的看着我,不過那眼神稍瞬即逝,恨的成分要多些。
凌遲原本是瀟灑不羈的,可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她卻是失落、卑微的。她守在這裏這麼多年,肯定是為了等待她的兒子吧。
我又如何能毀了她的孩子夢?
我看向林深知。希望這個時候他能表個態。好在他不是榆木腦袋,算是看清形勢了。
「雖然我目前還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但我都會幫你的。」林深知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悔恨愧疚之色。「你說你需要龍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和侯華倒能想想辦法。」
林深知說着看向侯華,侯華意會過來,「你是說,我所在的龍脈?」
「對!你願意幫忙嗎?」
侯華沒有多想,立馬說沒問題,這樣的侯華顯得特別有情有義。
侯華和林深知溝通着,林深知說,若坤哥不同意,他就動用黑影魅影的力量脅迫他屈從,畢竟黑影魅影發展千年,力量也不容小覷。
凌遲見事情有轉機,面色總算又紅潤起來,我瞥了一眼站在棺材上的男孩,也覺得他可愛得很。
可薄澤辰在我們談得很好的時候,卻冷漠的插話,「你們似乎搞錯了重點,這陰陽河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你們想發揚愛心我沒意見,但我還是要給你們提個醒,別到頭來是一場空歡喜。」
薄澤辰此時說這種話,更顯出他的薄情來,這樣的薄澤辰。我真的太陌生了。
在我氣憤要發火時,薄澤辰話鋒突轉,「何況,你的兒子一直在陰陽河裏寄存。若隨便換位置,很可能會因環境、濕度之類的問題,而迅速干化。我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其實我又辦法幫你。而且是很見成效的辦法,能讓他迅速甦醒。」
凌遲一聽,立馬轉身,恭敬的問,「真的?難道你有辦法讓我兒子死而復生?」
凌遲沒有任何遲疑。她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站在她面前高大偉岸的薄澤辰,似乎薄澤辰天生就有着一種格外的威嚴感,仿佛在他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有着無與倫比的作用。
「恩。當然。」薄澤辰鎮定自若的說着,他略微聳聳肩膀,嘴角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看起來那般的淡然。
「你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我找尋復活我兒子的辦法已經找尋了千年我費了很多心思才找到了這蠱毒養屍之法。然而卻被你們給破壞了。你以為你現在想要這般的矇騙我,我就會相信?我就會放了你們嗎,我告訴你!休想,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你們為我的兒子陪葬!」凌遲說的是那般的狠絕。似乎她感覺薄澤辰所說的話這是在欺騙她。
凌遲說着,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如同火焰一般的光芒,如同要灼傷我們一般。
「我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如果你相信我,那好,等到我讓你的兒子復生之後,你便放我們離開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決一下勝負,你們可以全部上。若打贏了我。那我就放了他。」薄澤辰很自傲,但他完全有這資本,因為其他人都因他這幾句話,而遲疑的後退,自知不是他的對手。
當薄澤辰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看到凌遲的神色之中閃過了一絲猶豫,也許現在她正在思考薄澤辰話里的可信度吧。
對於她來說,現在她的兒子幾乎已經沒有復生的可能了。現在卻有一個人說可以讓自己的兒子復生。作為一個母親,她是不是應該選擇相信一次呢?
或許,這對她來說,真的是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那好。我相信你我們成交,可是如果救不活我兒子,我肯定不會輕饒你們的。」
我那一顆緊張的心也慢慢的趨於平靜。我相信薄澤辰,他就算再變。也不會拿小男孩的命開玩笑。
「那你要先聽我的條件,還是先救你兒子?」
凌遲想了想,「先救我兒子,畢竟我處於弱勢,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行。」薄澤辰說着用掌風把紅棺材拉到岸邊,然後把小男孩抱在了他的懷中。他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到了那孩童的口中。當那孩童的嘴巴碰觸到薄澤辰的血液的時候,他那慘白的嘴唇竟然開始慢慢的變為了紅色。
薄澤辰的血也能救人?
我詫然至極,不是我的血才有用麼?之前和他相處那麼久,經歷了那麼多,他的血可從來沒有發揮過作用啊!
其他人應該也有疑問,但我們每個人都大氣不敢出的,一動不動的盯着小男孩看。時間一直在流逝,大概十多分鐘過去了,小男孩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我的兒子你們騙我!」凌遲的臉色立刻變了,而且聲音異常的兇狠,語氣之中滿滿的都是一種殺意。
薄澤辰的眉頭緊蹙,想必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吧。不過很快,他的眉眼舒展開始,嘴角帶着一抹淺淺的笑意,仿佛已經參透了這其中的奧秘。
「凌遲,你這兒子真是林深知的?這孩子的身體,分明透着人、鬼和龍的氣息。」薄澤辰的話一出,嚇了我一跳,我也嚇了其他人一跳,尤其是林深知,更是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凌遲很顯然,沒料到薄澤辰會看透,她神色慌張起來,下意識的想去搶走小男孩,卻被薄澤辰躲開了。
「凌遲,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深知似乎猜到了什麼,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脖子上的筋也鼓了起來。
「他他亂說的」凌遲慌亂的找着藉口。
「我沒亂說。」薄澤辰說着,掀開小男孩的胳膊,竟然從上面撤下一片龍的鱗片。
林深知暴怒,「他的父親,難道是坤哥?!」
我們震驚,倍覺不可思議,可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凌遲總算是泣不成聲了。
原來,千多年前,凌遲被坤哥看上了,坤哥強迫了她,並威脅她,若敢把這事說出去,就讓林深知身敗名裂。
因為坤哥知道凌遲喜歡林深知,又怕凌遲把龍的事情說出去,又去設計陷害林深知,並引誘林深知加入自己的陣營。
然後,凌遲總是擔心林深知的安危,和坤哥總是爭吵,坤哥嫌煩了,竟然設計讓林深知殺了凌遲。
那個時代的女人,特別注意貞操。
凌遲被坤哥欺負了,而且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算了算時間,覺得應該是坤哥的,更是起了死的心。何況,死在林深知的手裏,她也比較能接受。
凌遲死後,卻又覺得對孩子太殘忍,她孤零零的飄蕩在世上,不如讓自己的骨血來陪自己,或許孩子還會是林深知的呢?
雖然知道這個可能很小,但她還是決定拼一次。
凌遲說着說着,泣不成聲,原來,愛得最深的那個,是凌遲。
在她面前,我們的愛,都太粗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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