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歌懷疑,這身龍袍穿上之後能讓人變得虛偽。
現在他還笑呵呵的和對方說話,但其實心裏早就已經做好了擊殺對方的打算。
「你有什麼陰謀?」
「是你來刺殺我的,要我們坦誠相見,你不妨先說說你的來意?」
「你說不說?」
段長歌只聽見房樑上「噌~」的一聲響,匕首出鞘,明晃晃的光芒從他的眼睛旁邊划過——
這還是黑夜啊?這個匕首的寒光……居然是從自身發出的光?
「你威脅我?」
「我有兵刃,你在我十步之內,你的性命可以說是懸在我手上了,我有問題要問你,你且說不說?」
段長歌微微一笑:「好啊,我已經下令,等我死後,我後宮三千人都要為我陪葬。你確定還要動手嗎?」
「……」
賭對了!段長歌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他仔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形勢,從整個國家局勢上來看,沒有一個國家有對段長歌下手的理由。
而且刺客人數也少,兩次均為同一個人,那就完全否定了國家派人刺殺的理由。
至於說利益糾紛,這個破皇帝當了這麼久,一直以來都碌碌無為,怎麼可能惹上利益糾紛。
更何況利益糾紛有無數種辦法解決,一定要刺殺皇帝才能解決的利益糾紛幾乎不存在。
思來想去,恐怕也只有他這個足足有三千餘人的後宮,可能會招人嫉恨吧?
看到刺客瞬間變得一動不動了,段長歌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原以為,是崇高的愛情讓你前來刺殺我,但現在想來恐怕是偉大的親情了。」段長歌抬起頭,看向那把發光的匕首,「你下來吧,你姐姐現在在我手上,這場談判的籌碼無論如何都是我多一些。」
「你怎麼知道的?」刺客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他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段長歌的東西。
原本,他手裏可是握着段長歌的性命,而如今遇到這個不怕死的皇帝,所有的籌碼都落空了。
而且,不知道這個皇帝從哪裏得到了消息,竟然反制住了自己。
刺客現在感覺到渾身都像是被束縛住了一樣,進也難退也難。
「我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可以把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段長歌說,「如果不老實想耍滑頭,你可以試着用你的想像力來挑戰我的情報。」
「……」
「你也可以拒絕,反正有籌碼的人是我。」段長歌開始玩自己的手指。
刺客沉默了,而沉默的這片刻之後,先開口的人,還是段長歌:「我的耐心有限,雖然我可以理解小女人有一些優柔寡斷,但我不想等太……」
霎時間,只見到刀光閃爍。
「鏘!」全神戒備的段長歌想也不想,立即擺出手勢召喚出了符劍。
沒有精鑄和鋒銳的匕首砍在符劍的劍身上,不但留不下一絲痕跡,甚至連劍身都沒有因着這次撞擊而顫抖。
「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段長歌不慌不忙地調轉劍鋒,然後輕輕地削去匕首的鋒芒。
緊接着,他在呆滯的刺客注視下將劍移到了刺客的脖子上。
「果然,雖然你武力驚人,力道和輕功都超凡脫俗,但太依賴武器了。」段長歌說,「沒了那把匕首,你就放不出那樣遠程有進攻性的法術了……」
「我認輸,你撤劍吧、」說這話的聲音最終變成了一個女聲,像是在向段長歌服軟一般。
「我不撤。」
「我都已經認輸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認輸我就要撤劍?哪來的道理,我要你講你就講,你是皇帝還是我是皇帝?哪來的那麼多事?」段長歌說道,「我限你三秒鐘之內趕緊開始講,否則我一劍砍掉你的腦袋容納後拿着你的頭一個個去後宮比對,把你姐姐找出來一起燒成灰燼全部都丟到華山上骨灰拌雪。」
雖然不知道三秒鐘是什麼概念,但刺客還是服軟了。
「你說的基本上都是對的,她確實在後宮,我也確實和她是姐妹關係……」刺客說。
「我不太喜歡聽我已經知道的。」段長歌慵懶地斜着身子,但劍依舊懸在刺客的脖子上。
「我怎麼知道你知道什麼?」
「你可以說說你的名字,你來行刺我之前的準備工作,你會的武術和你習武的經歷,總而言之,說一些和你、你姐姐有關的東西,朕要朕沒聽過的。」
「我叫南惜……」
「那你姐姐也姓南。」
「你!」
「你繼續說你繼續說,後宮三千人之中,姓南的數不勝數。」段長歌擺了擺手。
南惜咬了咬牙,繼續說:「三年前,你這個驕奢淫逸的皇帝即位,原本所有的百姓都指望着你能夠重振大明,一開始的你也確實有這個潛力,但沒想到你最終還是墮落了。」
「我要你講我的故事了嗎?」
「我……」南惜咬緊牙關,「這些行為原本和我們無關,但是就在幾個月前你奪走了我的姐姐,我發誓要救出姐姐……」
「哦?什麼代價都可以?」段長歌說,「你可別忘了,你是來行刺我的。這可是死罪。」
「什麼代價都可以,我只要姐姐。」
段長歌笑了笑,然後說道:「那好,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做一筆交易,想要我放走你的姐姐很簡單。」
「我沒錢。」
「我也看不上那點錢。」
「你要什麼?」
段長歌微微一笑:「我要你。」
「什麼!」南惜渾身一震。
「別亂動別亂動,劍可在你脖子上呢、」段長歌笑了笑,「你之前是不會武學的吧?」
「不會,姐姐被抓走之後我才到處求學的。」
「學了幾個月?」
「半年。」
段長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當真是速成的武學啊。跟誰學的?」
「一個雲遊和尚,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聽完我的遭遇之後,就教了我這個斷字圖。」
「斷字圖?」段長歌訝異。
「他說這個本來就是速成武學,不需要太多的力量,只不過需要較高的柔韌性和悟性。」南惜解釋。
段長歌審視了南惜一陣子之後,將劍收了回來,劍變回了一張符籙。
南惜一愣,不解地問:「你要幹什麼?」
「你姐姐是叫南憐吧?」
「是……你怎麼知道?」
「我翻過她的牌子。」段長歌微笑起來像是一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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