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鐵騎!」
「踏破山河!」
「怪不得你!」
三記重錘敲打在了太師的心頭,他又重新審視了一番段長歌,他發現自己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竊取了現在這個段長歌的靈魂,然後讓他住入了已死皇帝的體內。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太師破天荒地問了段長歌這樣一個問題。
「發展兵力……對了,你是什麼職位?」
「太師啊。」
「就是醫生麼?」
「差不多,也可以管理一些內務。」
「你能勝任宰相嗎?」
太師沉默,然後點了點頭。
「我去廢了宰相,讓你來當好了。」段長歌說。
「這恐怕有些不妥。」太師皺眉。
段長歌擺了擺手指頭,「且不說宰相在位的時候毫無作為,就算他是一個再精明再能幹的宰相,與我何干?」
太師又沉默了。
「任人唯親是昏庸皇帝的做法,任人唯賢是無能皇帝的做法。」段長歌緩緩說道。
「那賢德皇帝的做法是什麼麼?」
段長歌笑而不語。太師自知失言,連忙退後一步。
怎麼樣做一個賢德皇帝,是皇帝應該知道的事情,太師雖然明事理,卻也被段長歌的一番言語所震撼到了。
「總之,我先把你扶上宰相的位置,你幫我把能管理的東西都先管理好,我不太懂怎麼治理國家,所以很多時候還要仰賴你。」段長歌說,「之後,我就來發展兵力。」
「我們國家現在很貧窮。」
「倒也不是,我看了一下國庫,有頗為不少的東西。」段長歌說。
「但是沒有人,整個國家現在的壯丁屈指可數。」
段長歌冥思苦想了一會兒之後,擺了擺手說:「這個事情,我來想辦法,你先去安排好內務,讓整個國家發展起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明白!」
「你叫小順子安排一下剛剛進貢過來的將士,朕要偷偷舉行一次閱兵,時間就定在你上位之後。」段長歌說道,「這段時間朕要念書學習寫字,你儘早上位,退朝!」
太師笑了笑,說道:「這不是上朝,這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會議。」
「我和我唯一的臣子對話,就是上朝。」段長歌也笑。
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仰天大笑。
送走了太師,整個房間裏也只剩下段長歌一個人了。這下可算是放羊了,段長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一拍大腿:「他奶奶的,總算是完了,我踏馬還以為自己要完了呢!」
說完,他坐起身來,在書房裏打轉:「還好還好,他們至少還拿我沒什麼辦法,短時間內我還是可以掙扎一下的。」
說着,他沉默了片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到底是不是玄幻世界?可別浪費了時間在不必要的東西上。」
「也罷,先學學文字,等到閱兵的時候再去了解這些。」段長歌反正樂得清閒,「小順子!給朕拿書來!朕要歷史書!」
……
是夜。
在京城的某座豪宅內。接到了段長歌指令的太師趕忙潛入了丞相府。
雖然丞相府上下也戒備了不少高手,但一來這些人離丞相本人房間比較遠,二來太師實力實在是比他們高得太多。
走到了丞相府門口,太師剛想推門而入,就聽見裏面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大人,您這麼厲害啊!」
「哼,那是自然,要不是老朽苦苦支撐着,這大明的江山啊,早就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給霸佔了!」
「大人~」
「小美人兒……」
這人為什麼可以無恥成這樣……太師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咳咳!恕我冒昧地打斷一下,宰相大人。」他開口。
「什麼人?!我的近衛呢?」
「您自己把自己的近衛支開的,我可沒有動他們分毫。」太師在門口說道,「我給你三息時間,趕緊穿戴整齊,我要進門了。」
「你是誰!?」
「一!」
「……」宰相慌忙地穿上衣服,安撫好床上的情人之後匆匆拋來開門。
甫一開門,宰相譁然大驚:「你?為什麼是你?」
「皇上有一些事情要我向您傳達,我希望您能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
太師笑了笑,然後緩緩開口:「我想,您也聽說過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局老話吧?」
宰相心中暗暗覺得有一些不妙。
「你……你們想做什麼?」
「皇上登基已久,始終沒有自己的那一朝臣,您尸位素餐……哦,恕我直言,您尸位素餐已久,我想這個位置也應該讓出來了吧?」
「你……這是皇上的意思?」
「是的。」太師說。
「那就讓皇上來說,要麼他親自來,要麼下聖旨來,就派來你一個人就想讓我交出相印?想都別想!」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宰相大人您消消火氣,看您現在氣得,等到皇上詔書下來了之後您不得更加生氣?您說是不是。」太師笑着說,「您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呢我也做不了主,我來這裏的目的也沒有別的,就是事先通知您一下。」
「你是來恐嚇我?還是來威脅我?你已經開始要挾持天子了麼?」
「不不不,我可不是挾持天子……」太師靠近了宰相,「我若說,這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呢?」
「他做不出這樣的決定!」
「想必是您又曠朝了吧?」太師迫近宰相,隨後又後退了兩步,漸漸收起了他身上的威壓,「如果您今天去上朝了,您肯定不會這麼想。」
「……」
「話就說到這裏了,您繼續吧,希望您最後這幾天還能玩得盡興!」太師招了招手,然後飄然離去。
「危言聳聽……」宰相的嘴角里擠出來這樣的幾個字。
可他面上的表情分明表現得他很懼怕。雖然他在這個國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其實這個國家並沒有什麼實權。如果皇帝想要撤除他,沒有人會替他說話的。
大明的結構還是非常完整的,雖然整個國家的實力一落千丈,再也回不到當年稱霸的模樣,但國內的話語權還是在皇帝手上。
床上那女人捧着被子走了下來,宰相瞥了她,不由得無名起火:「滾!」
說罷,甩袖離去。
而已經離開了宰相府的太師則從懷裏取出了一張書函,他正面翻了翻,又翻過來瞧了瞧,嘴角划過一抹微笑。
「這個蠢貨怕是還在為自己的地位擔憂吧?」他再將這封書函塞到了自己的懷中,「也是,這個國家確實蠻腐朽的,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皇帝手上,沒了皇帝就什麼都沒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段長歌是歪打正着,還是有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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