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兇已經伏法。老楚,你就把張衡放了吧。」
「人還你,不過這鑰匙,老夫可得留下。」
言罷,楚狂五指成爪,在張衡的小腹處那麼一抓。被張衡吞下去的那把鑰匙,便在一股巨大的吸力下,直接破腹而出,落在了他的手裏。
失聲慘叫,鮮血飈飛。
受到重創的張衡,被楚狂如同丟垃圾一般,隨手丟在了地上。
趙進見此,雙眼頓時爆出了兩縷寒芒。但他的表情卻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那麼d的和顏悅色。
「還不快謝第三長老的不殺之恩。」
聞言,張衡一邊捂着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一邊艱難費力的爬了起來,然後躬身一禮,齜牙咧嘴的道,「謝第三……長老不殺之恩。」
對此,楚狂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其甚至連最基本的面子都沒給。「別假惺惺的了,快起來吧。常言說的好,打狗也得看主人。有趙進這老小子在場,老夫哪敢殺你?」
「第三長老讓你起來,就趕緊起來吧。我說老楚,私開山門可是重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玩混的,不僅趙進會,楚狂也會。
「誰說我私開山門了?你們誰看到了?」
楚狂將眼珠子一瞪,擺出了一副誰敢說看到,就殺他全家的架勢。在場諸位,又有哪個敢說真話。
「我沒看到。」
「我也沒看到。」
當面鑼對面鼓的,趙進也不好和楚狂直接撕破臉。所以此時的他,也就只能搖頭苦笑道,「你啊……這山門就算是我開的,行了吧。」
趙進這麼說,一方面是為了送楚狂一個順水人情。另一方面,他自己也想看看外面的情況。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
按理來說,馬德昌也應該得手了。
兩把鑰匙同時轉動,防禦光幕消散,山門巨石緩緩升起。
還未等山門巨石升起半米,楚狂便迫不及待的一個貓腰,直接鑽了出去。
張衡離去療傷。
李陽和那名守門弟子站在原地,不敢離開,也不敢出去。
至於趙進,其則近隨楚狂步伐,也跟了出去。
只不過他剛一出去,其整個人便瞬間陷入了呆滯。先一步出來的楚狂,亦是如此。
放眼望去,哀鴻遍野。
無論是武靈,還是武王,全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沒有一個能夠站得起來的。
回過神兒來的楚狂,在第一時間便拽起了身邊的一位武靈弟子。
「孫凡呢?他在哪?」
「根本就沒有……孫凡,我們趕來……的時候,他便不在了。」
「那這裏是怎麼回事?」
「是那個……神秘武皇,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這名武靈的情緒有些失控,趙進則立馬走到了不遠處的一位五品武王面前,「馬德昌呢?他在哪?」
「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
「我臉上的血就是他的,屍體就在那,不信你自己去看。」
聞言,趙進與楚狂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趕到了一具被一劈兩半的屍體旁邊。
「一刀致命!」
「傷口破裂,極不整齊,這不應該是刀傷。」
「你的意思是……」
「他是被人抓住雙腿,給生生撕成了兩半!」
楚狂一語道破了周圍諸位,被嚇得肝膽俱裂的真實原因,基本上還原了當時的戰鬥情景。
「馬德昌被活活的撕成兩截?那動手之人的修為……」
「至少是三品武皇,這事必須馬上報告宮主。」
……
時間回溯到山門巨石,「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的那一剎那。
「孫凡,給本皇乖乖的受死吧!」
馬德昌探掌猛攻,直取孫凡後心。可就在他鐵掌印下,即將擊中目標的時候,孫凡卻突然不見了。
這還用說,孫凡自然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躲進了天地熔爐。
「孫凡,讓老夫出手吧。」
「還沒到讓你出手的時候。你現在馬上去找一件黑袍,再用木頭雕一塊面具!」
言罷,綠光一閃,孫凡便再次離開了天地熔爐。
孫凡巔峰之時也是武皇,而且境界還要比馬德昌高出很多。所以在戰鬥意識方面,其還是能夠佔到一些便宜的。
在進入天地熔爐的時候,孫凡的突然消失,便令馬德昌一拳擊空,險些身形大失,栽倒在地。
現在他從天地熔爐出來,正好趕在天地熔爐與馬德昌擦肩而過,其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馬德昌的後背,完全暴露在孫凡的面前。孫凡抄起皇階神兵詛咒火炬,便將《披星戴月》錘法的第一招——流星,使了出來。
「流星!」
詛咒火炬舞動,萬千錘影於剎那間,盡數落在馬德昌後背的尺余之地。雖沒能將其砸得骨斷筋折,但也將他打得嗷嘮一嗓子,趴在了地上。
一擊得手,孫凡立馬向前猛衝一步,將縮小後的天地熔爐,丟在了馬德昌的身上。然後綠光一閃,果斷消失。
……
天地熔爐中。
「給你,面具、黑袍。現在該老夫出手了吧。」
「是該你出手了,不過有件事,我還得叮囑一下……」
……
馬德昌沒有來由的挨了一頓胖揍,其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卻被孫凡打的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孫凡,有種你就出來,別逼老子一點點的搜!」
話音未落。
頭戴面具,身罩黑袍的老不死,便突然出現在了馬德昌的身後。
「給老夫咽進去吧!」
孫凡將天地熔爐放在了馬德昌身上,便相當於給老不死製造了一個背後偷襲的機會。
以老不死的目前的修為,就算是一招得手,其也未必能夠將馬德昌擊成重傷。所以孫凡就給他出了一個更加安全、有效,並且陰損、毒辣的主意。
在老不死出手偷襲之前,孫凡用九天龍炎冰凍了一杯子左右的火龍燒,交給了他。
所以老不死剛才突然塞進馬德昌嘴裏,並一捋咽喉,強迫其咽下去的,便是冰凍後的火龍燒。
在一開始的時候,馬德昌還能壓着老不死打。但等過了幾十秒,火龍燒的酒勁上來後,其便逐漸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是什麼戰技,你怎麼變成了兩個腦袋?
什麼步法?晃來晃去的,根本沒法保持重心啊!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孫凡他在哪?你讓他出來,老子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三百回合……」
馬德昌不僅看東西重影,走起路來還直打晃兒。在這種情況,老不死要是還打不過他,其可就有些對不起他這身修為了。
「孫凡,老夫算是服了你了。要不是你想出這個損招,恐怕老夫這次便又得陷入沉睡了。」
「現在還不是拍馬屁的時候,成片的武王、武靈,眼看就要殺過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拿馬德昌當人質啊!」
「馬德昌就算喝醉了,他也是名副其實的武皇強者。一個不好,咱們兩個都得栽在這兒。」
「你都這麼說了,就一定已經想好了辦法。別繞彎子,眼看大批人馬就要衝上來了。」
言罷,孫凡惡狠狠的聲音,立馬便迴蕩在老不死的心間。
「撕碎他。」
「什麼?」
「我說當着這些長老、弟子的面,把馬德昌撕碎!」
老不死聽得出來,孫凡的話語之中帶着憤恨,其是想要為那慘死的一百名武靈弟子報仇。
對於這點,老不死也表示同意,馬德昌他就應該不得好死。
……
老不死與馬德昌周旋不休,能贏也不贏,一直僵持到了成片的長老、弟子,蜂擁趕來。
「你到底是誰?」
「老夫就是索命的閻王!」
老不死故意壓着嗓子,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既沙啞又陰森。再配合上他這一身黑袍面具的打扮,令周圍的長老、弟子,紛紛脊背發涼,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聲音未落,老不死一個矮身,便擒住了馬德昌的雙腿,將其倒提了起來。
「快放開本皇,你知道我是誰……」
老不死根本就沒有給馬德昌將話說完的機會,其按照孫凡的意思,低吼一聲,兩膀一較力,便以最殘忍的方式,將馬德昌直接撕成了兩截。
從兩腿開叉,傷口一直漫延到腋下,其肚子裏的腸子、內臟,連同他那一腔髒血,全都拋灑到半空之中。
血肉飛濺,周圍不少的長老、弟子,都被嚇得雙腿發軟,當場尿了褲子。他們見過殺人的,但卻沒有見過這麼殺人的。
在他們的眼裏,此時的老不死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沒有感情,只懂得殺戮。
依照孫凡的指揮,老不死矗立當場,緩緩的環顧一周,揮手便將馬德昌半撇血肉模糊的身體,丟到了人群之中。
眾人呼啦啦一陣閃避,正好為老不死讓開了離開的道路。
……
「你這招還真好使啊。」
「繃住了,慢慢的走,別急。」
「馬德昌好歹也是皇階強者,他的儲物戒指里,應該有不少好東西。」說着,老不死便把馬德昌手上的儲物戒指給擼了下來。
「把馬德昌的儲物戒指收進天地熔爐,然後用一枚空的儲物戒指代替,把它碾碎。掉包的時候注意一點,別被人發現了。」
「為什麼啊?」
「靠,裝B你都不會嗎?你現在是高手,如果表現得和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一樣,他們還會怕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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