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孫凡還沒有天真到,認為憑藉一塊小小的令牌,就可以讓他在南陽城中,橫着走的地步。
董家雖然在明面上,不敢拿他怎麼樣。但在暗地裏,這條地頭蛇恐怕有着上萬種的方法,可以將其置於死地。所以對於此時的孫凡來說,當務之急便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經過戰猿精血的強化,孫凡的肉體已經強悍到了無以附加的地步,但這也使其軀體天生的經脈崎嶇,變得更加難以醫治。
對此,孫凡雖然並沒有什麼頭緒,不過其還是決定,先去搞一枚擴脈丹試試,看看能否稍微緩解一下,他目前尷尬的窘境。
擴脈丹,一品丹藥,主要用於開拓經脈,提升武徒級武者的修為與潛力。
孫凡如今孤家寡人一個,想要獲得這擴脈丹,唯一的辦法就是買。所以其主意一定,便直奔南陽城最大的藥鋪子——百草堂而去。
百草堂是嶺南地界最大的藥商,不僅是在無雙戰宮的統治範圍,就連鐵劍門,凌風宗,鳳舞閣等八級宗派的疆域,都有着他的分號。
別的宗派孫凡不知道,但無雙戰宮所需的丹藥,卻至少有八成,是從百草堂採購的。其影響力之大,甚至已經超過了嶺南三大八級宗門,隱隱成為了第一勢力。
但面對如此龐然大物,孫凡仍舊改不了他那玩世不恭,插科打諢的性子。
「掌柜的,就差一枚金幣,你就通融一下吧!」
「不行,別說一個金幣,就算差一個銅子,你都甭想把擴脈丹拿走。」
說起來也巧,擴脈丹售價十二塊一品靈石。孫凡刨去之前在聖福居胡吃海塞,再刨去臨行給穆雪姑娘的盤纏,其全部身家加起來,正好合十一個一品靈石,九十九金幣。
距擴脈丹的標價,只差一枚金幣。
「你這老傢伙,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呢?!少要一枚金幣,你能死啊!」
「丹藥的價格,老朽無權更改,小哥你還是出門左轉,到他家看看吧。」
「老頭兒,那這樣吧。小爺我給你打個欠條,趕明兒多還你幾個金幣就是了。」
「不行!」
「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哼!」
孫凡玩橫的,想要嚇唬一下那賣藥老頭兒,但怎知,那老頭兒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於是乎,孫凡也就只能,立馬就軟弱下來,一臉諂媚的道,「老伯,你就幫個忙唄,我認你做乾爹還不行嗎?干爺爺?太爺爺?你個老不死的!」
孫凡吐沫星子橫飛,說的是口乾舌燥。只可惜無論其怎樣求爺爺,告奶奶,那賣藥老頭兒都是一句話,「十二個一品靈石,一個銅子都不能少。」
賣藥老頭食古不化,孫凡也上來了脾氣。只不過就在他喝光了三大壺,價值十個金幣的絕品香茗之後,準備對那老頭發動第四輪唇槍舌劍之時,有一群不速之客到來了。
「呦,剛才在聖福居不是挺牛掰嘛?現在怎麼連一個金幣都拿不出來了!」
孫凡不用回頭,一聽那說話漏風的聲音,便知道是董天成來了。
「乖兒子,你來的正好。為父最近手頭有點緊,這賬就先記在你的身上了。」
「你……小畜生,大爺今天就讓知道知道,到底誰是老子,誰是兒!」
言罷,董天成一揮手,隨其而來的十幾個小崽子,便一擁而上,直奔孫凡而去。
孫凡在奪舍之前,怎麼也是堂堂皇級強者,董天成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夠逃過他的法眼。
這一擁而上的十幾個小兔崽子,表面雖然都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打扮,但實際上卻有一位九品武士暗藏其中。
那人的面孔,雖然有一大半都掩藏在了他蓬亂的頭髮後面,又始終低着頭,但他那散發着陰冷殺氣的嗜血眼神,卻是無法掩蓋的。
若是放在大街上,孫凡遇到董天成這夥人,自然是撒腿就跑。但如今在百草堂中,一切可就不一樣了。
別看那賣藥的老頭,始終擺着一副老得都要喘不過氣的架勢,但實際上,其卻是一位連孫凡都看之不透的強者。
如今老虎就擺在眼前,孫凡若是不趁機扯扯虎皮,給董天成一點教訓,其就對不起老天爺的這番良苦用心。
「孫天成,你TND敢讓人打你老子,大逆不道啊!」
「揍他!給我往死里打!」
董天成帶的這十幾個人,除了那位武士九重的假扮者外,其他的都是這南陽城中,明天要參加無雙戰宮弟子選拔的紈絝子弟。
雖然不能說各個都是酒囊飯袋,但真正能夠破開孫凡防禦的卻沒有一個。
別看孫凡在中拳之時,叫得那麼痛徹心扉,但實際上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個個失去戰鬥力的,卻是董天成帶來的這些紈絝子弟。
那名武士九重的假扮者,倒是想要速戰速決。只可惜孫凡滑得跟泥鰍一樣,不僅見他就跑,還拿周圍的紈絝子弟當擋箭牌。
董家雖然勢大,但那武士九重的假扮者,歸根結底,也就只是董家的一個奴才,他又哪敢對周圍的這些公子哥下手。
所以這原本的「群狼噬虎」,便被孫凡輕而易舉的變成了「雙龍戲豬」,而且還是鼻青臉腫的豬。
「孫天成,以後陰天下雨,你最後都躲着點別出門,小心天打雷劈!逆子啊!不孝啊!」
孫凡不僅口德為零,嗓門也極其的大,他這一嚷嚷,百草堂的店門,便全都被看熱鬧的人給堵上了。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董天成聽着門外百姓的議論紛紛,當場大怒,「劉成林,你TMD給我快點。一個小兔崽子你都對付不了,我們董家還養你幹什麼?吃S嗎?!」
董天成已經叫出了那假扮者的名字,劉成林也就不再掩藏自己的身份了。
「是,少爺!」
「鏘——」長刀出鞘,劉成林人隨刀走,直奔孫凡斬去。
孫凡之前之所以能夠老鼠逗貓,將劉成林耍得團團轉,是因為劉成林一直都在掩藏自己的身份,不敢動用真氣。
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曝光,也就沒有了顧忌。真氣奔流,武士級別的戰力,在這一刻徹底的展現了出來。
面對劉成林怒劈而下的刀鋒,孫凡哪敢硬抗。不過對此,其也並非是完全沒有辦法。
「唉呀媽呀,武士強者,救命啊!」
孫凡先是怪叫一聲,然後抄起地上哇哇亂叫的紈絝子弟,就往劉成林的刀鋒上扔。
之前的拳腳游斗,劉成林都畏首畏尾,不敢傷這些公子哥的分毫,如今刀鋒之下,他就更不敢取這些小祖宗的性命了。
「你……」
刀鋒一轉,側劈向上。
孫凡見此,立馬又抄起了一個公子哥,向劉成林上挑的刀鋒,丟了過去。
完不成任務,劉成林頂多被董天成修理一番。但要是真傷了某位公子哥的性命,他一家老小,恐怕就得全都跟着陪葬了。
所以縱然憋屈,劉成林仍舊刀勢一轉,將刀鋒與刀背,來了一個對調,想要以柔力,將那被拋飛過來的公子哥撥到一旁。
只可惜現實與劉成林的設想,卻判若兩然,他這原本輕柔的一撥,落在那公子哥身上後,卻讓其狂噴出幾十兩鮮血,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這期間的變化,自然不可能是憑空而來的。事實上,其全都是孫凡在中間搗的鬼。
孫凡利用抄起那紈絝的一瞬間,封住了那人幾處下行的血脈。如此一來,那紈絝體內血液只能上涌,而不能下流。再經劉成林刀鋒臨體那麼一嚇,其又怎麼可能不氣血灌腦,當場暈死過去。
孫凡見自己佈下的暗棋奏效,立馬就扯開破鑼嗓子,嚷嚷了起來。「殺人了,他殺人了啦!」
孫凡一喊,劉成林立馬就慌了神兒。此時的他,哪還記得董天成對自己下的命令,其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中刀的紈絝,到底是死是活。
孫凡對劉成林的反應早有預料,所以其就趁着劉成林收斂攻勢,前去查探暈厥紈絝的時機,輕步前躥,一個「猴子偷桃」便狠狠的削在了他兩腿之間的褲襠處。
不過話又要說回來,這個劉成林還真能忍,其面對孫凡如此狠辣的偷襲,竟然牙關一咬,猶如沒事人一般,連吭都沒吭一聲。直到三秒之後,他確定那中刀的紈絝只是暈厥,並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其才「嗷嘮」一嗓子,也暈死了過去。
董天成本以為武士九重的護衛,已經吃定了孫凡,但其卻沒有想到,他帶來的這十幾個人,轉眼之間就躺了一地。
「你……給我等着,有種的話,你……別走!你等着!」
董天成邊走邊退,滿臉的畏懼。孫凡本想趁此機會,痛打一番落水狗,只不過還未等他縱身向前,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便驟然出現在董天成的身後。
「天成,別怕。有二叔在,沒人能傷到你的。」
說罷,董家二叔將董天成拔至一旁,並一步邁過百草堂的門檻,緩緩的向孫凡走來。
「這位小哥兒,咱們倆還真是有緣。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就又見面了。」
董天成的這位二叔,不是別人,其正是在無雙戰宮分殿外,領頭圍堵孫凡的那位中年男子。
孫凡見他目光閃爍,面帶邪意,便知道其是一條不會叫,專咬人的狗。所以回應的言語之中,便少了那麼幾分敬意,多了那麼幾分玩味。
「別,我可不想跟你有緣。小爺只對女人感興趣,像你這樣進可攻,退可受的文武全才,還是多和你那寶貝侄子,溝通溝通感情吧。」
面對孫凡的侮辱,董天成當場爆豆,「狗娘養的,你說誰呢?有種你再說一遍!」
「狗仗人勢的東西,既然你找罵,那小爺就浪費點吐沫星子,再罵你一遍!我說你是……」
董家二叔是看出來了,孫凡根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過多的口舌之爭,恐怕除了讓自己蒙受更多的侮辱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用處了。
所以其在孫凡破口大罵前,便主動轉移了話題,「小哥兒你大人有大量,又何必和一個孩子慪氣呢?
天成年少無知,之前若有得罪之處,我這個做二叔的,就在這裏代他向你賠個不是了。
若小哥兒你願意將這篇翻過去,與我董家重修於好。那就請到董府一敘,我董廣義已經府中擺好酒菜,就等你大駕光臨了。」
「二叔你和他客氣什麼,直接……」
「閉嘴!」
面對二叔的訓斥,董天成是滿臉的委屈,不過見到此景的孫凡,卻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笑意。
因為董廣義越是不動肝火,就代表其越加的危險。孫凡之前認為董廣義是一隻不會叫的狗,但現在其卻發現,他原來是一條躲在角落裏的蛇,只要露出毒牙,就一定會要別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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