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五個都很帥 六十八: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到了正殿上,司馬德文臉唰得變的蒼白:「廷杖一百?……」後半句生生停住。

    「穢亂後宮,若不狠治,本宮的顏面往哪擱?」皇太后憤怒的說。

    我小聲問司馬德文:「很重嗎?」

    司馬德文悶不吭聲。

    我小聲地問何榮:「一百廷杖是什麼概念?」

    何榮同情地看我一眼:「前朝有個將軍,八十廷杖活活打死,段侍衛啊,你膽子太大了,連公主都敢動,你不是有飄飄嗎,公主哪比得上飄飄,真是糊塗啊。」

    我如入冰窖,渾身打了個哆嗦。

    回過頭望了公主一眼,她一雙濃霧般的眼睛也正盯着我。

    原來真的只有她的哥哥關心她。

    兩人將我按在地上。

    皇太后高高坐在御座上俯視着我。

    司馬德文扶着公主站在她旁邊。

    劉裕站在左側,一臉面無表情。

    何榮與阮七取下純鐵製成的廷杖邁着整齊的步伐分兩側向我走來。

    他們小聲的說:「兄弟,對不住了。」

    皇太后道:「慢。」

    司馬德文沒好氣的說:「母后又怎麼了。」

    皇太后道:「把這兩個侍衛替換下來。」

    司馬德文道:「他倆長年打廷杖,很有經驗。」

    皇太后怒道:「你竟敢違抗哀家的懿旨?」

    司馬德文道:「兒臣以為廷杖過重,請母后從輕責罰。」

    「不行!」

    司馬德文走近皇太后一步,鳳目冰冷:「請母后從輕責罰。」

    皇太后看了司馬德文神色,無可奈何說道:「八十廷杖。」

    「多謝母后。」

    司馬德文這才退回一旁。

    又上來兩個侍衛。

    我一笑,樂了:這倆人我也認識。」

    皇太后冷聲道:「大膽狂徒,竟然還敢笑,給哀家重重的打。」

    鐵杖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線不怎麼好看的落在我屁股上。

    我啊一聲慘叫,掙扎着從按着我侍衛手裏逃出來。

    侍衛狠狠按住我。

    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皇太后回過身來:「王爺,劉太尉你倆再朝侍衛們使一次眼色,多打十杖。」

    司馬德文立刻別過頭,劉裕低頭咳嗽一聲。

    四十九,五十……

    到最後已經麻木了,嗓子疼到我已經喊不出來了。

    公主從御座上奔下來護在我身上:「本宮命你們不許再打。」

    皇太后道:「把公主抬下去,繼續打。」

    公主慢慢站起身,走近皇太后,半揚起尖尖的下巴,冷笑道:「兒臣是自願同他……同他在一起的……」

    皇太后怒道:「身為公主,怎能如此不知廉恥。」

    公主彎着嘴角冷笑:「母后還知道兒臣是公主,是不是沒有這事,您永遠都想不起還有我這個公主呢?」

    皇太后道:「你……你反了嗎?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哀家說話!」

    公主道:「皇帝哥哥昨已經答應把他招為駙馬,我作為他的妻子與他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嗎?當年母后不也是這樣?」

    皇太后一拍御座:「你大膽,竟敢胡言亂語騙本宮。」

    公主道:「所有人都知道兒臣失了貞潔,會怎麼想?與其留在宮裏丟您的臉,倒不如趕出宮,眼不見心不煩。」

    皇太后怔結了一下,對司馬德文問道:「皇兒是答應了嗎?」

    司馬德文擰着臉,憤怒的看公主。

    公主脆聲問道:「哥哥,你預備把我丈夫打死嗎?」

    我以頭搶地耳:「你們還不如把我打死呢。」

    司馬德文把我這個悲憤交加的動作錯誤的理解成我快奄奄一息的徵兆。

    他苦着臉,一咬牙,一跺腳,點頭。

    無比痛苦的看向我。

    皇太后站起身對司馬德文道:「既然這樣,就饒了這小子罷,八十杖也夠了。」

    我真想抱住她的腿大聲哭喊:「打死我吧,我求你了,打死我吧。」

    司馬德文命人把我抬了下去,自個牽着公主噓寒問暖的走了。

    我看着倆兄妹,心裏悲愴的恨不得撞死在大殿上,再來個竇娥哭天。

    段府。

    我趴在床上,腹下墊着軟枕頭。

    司馬德文端着藥坐在床邊上。

    我側過身不讓他掀起我衣裳,惱火瞪着他:「幹什麼。」

    他不悅把我翻過來道:「再彆扭,本王再打你一頓。」

    剛才小枝被司馬德文攆走的時候,我就應該一哭二鬧三上吊,誓死讓她留在這,而不是義正言辭的說,小枝別走。

    司馬德文低下頭,衣服跟背上的打爛的血肉粘結在一起,我吸溜一聲,他停下。

    用刀子小心割開褻衣。

    面色一寒。

    我還沒反應過來。

    司馬德文一下子揭開黏住的衣服。

    徹骨的疼痛自背上傳來,恨不得要把牙根咬斷。

    他一手端着碟子,裏面是黑色的藥膏,他用手指挑了一點,用手指細細抹開,擦在我背上,手勁不重,可我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大罵道:「你要疼死我不是!」

    司馬德文頭也不抬,繼續抹着藥,手勁又輕了不少,低下頭把自己的情緒隱藏在燭光中一字一句道:「知道疼了?」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與謝雅玉私會的時候怎麼不喊疼?你們交好的時候怎麼不喊疼?嗯……現在會喊了?」

    他是如何知道?啊,也許看見謝雅玉出去了。

    我伏在床上,努力平靜下心情,敘述性說道:「今個有個太監謊稱你找我,領我進了一間房內,就是你們闖進去的那間。」

    司馬德文手指頓了一下,嘆氣:「你就那麼傻。」

    我嘆氣:「我只不過想看看他有什麼陰謀,誰知道就看見三哥躺在裏面,中了亂魂散。」

    「我逼着那太監說出是誰指使的,他說是一個妃子交代她的,眼睛很深邃。」

    司馬德文把我的褲子褪下至腿上,專心致志的抹着,盡力把每一處傷痕都抹上,藥很靈,抹上去的時候很疼,過了一會痛意漸消,生出清涼之感。

    我閉着眼睛道:「初我來到府上的時候,曾側妃想要置我於死地,她眼睛比當地人深邃許多,大概是西域那邊的人。」

    「她是你的妃,我……不怨你。」

    「大家扯平好不好。」

    「你問我你算什麼。嗯……既然結拜了,那就是哥吧。」

    「你休想!」他挑眉。

    「本王耐心有限,不會陪你玩得長久,你終究屬於本王!」

    「嗯嗯,你妹夫,也算屬於你。」

    司馬德文怔結:「你……哼,不行,你絕對不能做本王妹夫。」

    「你給我玉,我就不做。」

    ……

    「和你沒語言可交流!」

    用被子把我裹得嚴嚴實實:「好好睡覺,伶牙俐齒的小野狼。」

    我養了幾日,疼痛終好些,司馬德文夜以繼日照顧我,真是,使喚王爺,這待遇太好了,只是那臉黑得比包黑炭還包黑炭。

    一雙發着綠光的眼睛,讓我幾乎忘記自己渾身的傷痛跳了起來。

    綠眼睛淡淡道:「是我。」

    我哦了一聲,又趴了下去。

    但馬上疑問:「公主,你的眼睛怎麼是綠色的?」

    她平攤着手掌放在我背上,我齜牙咧嘴的怪叫。

    她急忙收回來,放在身後:「我弄痛你了嗎?」

    我搖搖頭,不動聲色扯過一條毯子蓋在自己身上:「多謝公主兩次相救之恩,可是,我做不到以身相許。」

    公主疑道:「誰讓你以身相許的。」

    ……

    「是我以身相許你吧。」

    ……

    「你喊我紫玉吧,我不喜歡人家喊我公主。」

    哦。

    「段錦然,我喜歡你。」

    ……

    我對紫玉公主道:「紫玉,麻煩你把銅鏡拿過來。」

    我對着銅鏡專心致志把自己臉全看了一遍,連耳垂上的黑痣都沒放過。

    我放下銅鏡認真對紫玉道:「我還沒你哥好看吶,你喜歡我什麼?」

    紫玉偏頭想了想,亦是認真道:「我就喜歡你,沒理由。」

    ……

    我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裏,紫玉垂下眼。

    我命道:「抬起頭來。」

    她小心翼翼抬起頭,蒼白無血的臉籠着一層淡淡紅暈。

    「我就看了你的身子,我什麼都沒做,你信嗎?」

    「可是皇哥哥已經昭告天下要你娶我了。」

    「你知道關於我的流言有多少嗎?」

    「什麼?」

    「小流氓,京城第一紈絝,甚至謝雅玉的……男寵這樣難聽的傳聞都有,你願意嫁這樣一個人?」

    「你努力抹黑你自己是不是因為你不想娶我?」紫玉問道。


    我有些為難的躊躇,若是拒絕的太直接會不會傷害這個小姑娘的心?

    「你沒說不想娶我就是會娶我嘍。」

    ……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這次學乖了,急忙點頭。

    紫玉噓了一口氣道:「沒關係,你只要娶了我就行,我知道你是斷袖,愛我哥哥,我只要留在你身邊就好了,我不想呆在皇宮,那裡冷,我會死掉的。」

    我不是斷袖!

    我不是斷袖!

    我不愛你哥哥!

    我不愛你哥哥!

    我憤憤說道:「你這個妖孽。」

    紫玉驚訝道:「你怎知別人都喊我妖孽?你是不是看見我綠色的眼睛?其實這不能怨我,與生俱來的。」

    咣當……咣當。

    果然妖孽。

    過了幾日,皇太后也來了。

    由於我的屁股被她毀了,所以也不下跪,半趴在床上聽她訓話。

    「你叫段錦然?」

    「是。」

    「哪裏人?」

    「本土人。」

    「祖上是誰?」

    「不清楚。」

    「你一直是皇兒的侍衛?」

    「是。」

    「住在王府里?」

    「是,不過這裏已經姓段了。」

    「皇兒簡直是在胡鬧!」

    穩住情緒:「你們住在一起多久了?」

    「很久了。」

    ……

    太好調整情緒,面目表情柔和。

    「哀家同紫玉母妃華妃一直很好,華妃隨先皇去得早,臨終把紫玉託付給我。」

    「後宮事多,皇帝對政務也不是很熟悉,哀家要照顧的事很多,因此對紫玉疏於管理,她性子有些古怪。」

    「紫玉生來為綠眼,有傳聞綠眼為妖,本想替她尋個好人家,但一直沒有如意的。」

    「不然……哀家也不會輕易饒了你這個奴才。」

    「太后的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

    「紫玉的陪嫁很豐厚,這個你不用擔心。」

    「哀家再給你一份官職,奉朝請吧,你就安心娶公主,如何?」

    「太后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

    太后屏退下人,說道:「聽說你跟皇兒走得很近?」

    「奴才跟在他身後一尺余距離,不近。」

    「你真的很像皇兒的錦妃,若不是神態,聲音,哀家可真要以為是女扮男裝。」

    「回太后,奴才不是錦妃。」

    「哀家知道。」

    「皇兒與錦妃一直舉案齊眉,錦妃薨了,難免會把別人當成她,若是女子還好說些,讓他娶了就是。」

    「可你是男子,同皇兒不清不楚,就算你們自個是清白的,天下人不會這麼想,皇兒聲譽一直很好,可不要因為這件事毀了他,哀家賜你一座宅子,以後還是少和皇兒往來,於你於他都很好。

    「宅子有這裏大嗎?」

    「沒有。」

    「那奴才不去。」

    「但差不多。」

    「勉強答應好了。」

    激動得想要抱太后。

    啊哈,早就不想跟在司馬德文身後當小侍衛了,有自己的官職有自己的宅子,可以嗯……真好。

    但由於我太激動,忘了自己身體某處的傷,叩拜之後坐了下去。

    立刻跳了起來,重心不穩,向前倒去,總不能倒向太后懷裏吧,於是向她旁邊倒去。

    太后坐在我身側,她的旁邊就是桌子,桌子上擺着茶水。

    所以……

    太后啊的一聲,立刻站了起來,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聲音清脆。

    太監跑了進來。

    太監立刻幫太后清理衣服上的水。

    太后衣襟上滴滴答答滴水,太后眼裏騰騰騰騰冒火。

    她良好得教養不允許她破口大罵。

    但,

    她心裏一定在詛咒我。

    我慚愧得低下頭,吶吶說:「對不起。」

    司馬德文進來,朝服還沒來得及換。

    司馬德文換上一副兇惡得表情。

    「然……段侍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太后無禮,來人,拉出去打板子。」

    過了好一會,侍衛還沒來。

    太后道:「段侍衛也是無心之失,這次饒了他,快大婚得人,打壞了,公主又要埋怨哀家了。」

    司馬德文道:「謝母后。」

    又對我道:「段侍衛,還不謝太后恩德。」

    「多謝太后。」

    等太后一走。

    司馬德文道:「太后怎麼惹你了?」

    「沒有……」

    攬住我的肩:「本王還不知道你,她沒惹你,你會潑她一身水?」

    我掙扎着從他胳膊里出來:「那是高興。」

    司馬德文道:「太后有沒有說什麼不好聽的?說來聽聽。」

    說來聽聽讓你高興高興?

    「太后說我和你走得很近。」

    司馬德文面色柔和。

    「太后說我和你不清不楚,天下人誤會你好男色,毀你清譽。」

    司馬德文嘴角彎彎。

    笑是吧。

    「太后給我一套宅子,三進三出哦,讓我搬出去。」

    「你怎麼想?」

    「我覺得這主意分外好哎,我有了自己的宅子,這套段府就給你好了,不行不行,這是我的宅子,雖然咱倆很熟吧,但也不能隨隨便便送給你,現在房價又那麼貴,這麼大的宅子起碼值幾千萬,折合銀兩也得幾百萬吧,好吧,便宜給你,一百萬兩白銀,有了這麼多錢,把玉春院買下來,嘿嘿,那裏面的女人就都是我了,哎,你可以去當掌柜哦,不讓你算賬,就在門口站着,這樣全建康的女人也會去逛玉春院,多大一筆生意啊,然後我再買一些美男,對了還要一抬十二抬大轎子,去玉春院也方便,這樣,看那些美男……」

    話還沒說完,我捂着腦袋蹲了下來。

    「你竟然還要找男人。」

    小心看他一眼:「不能嗎?」

    司馬德文怒氣沖沖的說:「本王這麼大美男放在你面前,你都不要,去找別的男人,簡直太不放本王在眼裏。」

    ……

    小宇宙爆發,天將驚雷……這是司馬德文嗎?

    等他怒意稍降,我小聲道:「你是我哥,不可以亂來……」

    又是一記爆栗子:「亂你的頭啊……」

    「給我老老實實在這段府呆着,不准去太后的宅子,成了親也不准去,一輩子都不去!絕了你想找美男的念頭!!」

    「太后會找麻煩。」

    「不用你操心!」

    司馬德文手背在身後不斷搖頭:「竟然還想找別的男人……美男……美男,本王這麼美……」

    突然回過頭:「咦,你是不是要去找謝雅玉?」

    我心一頓,心裏某個東西一直墜一直墜,沒有停留,沒有盡頭。

    裝作漫不經心說:「沒有啊。」

    「找他做什麼?」

    司馬德文走過來輕輕攬着我:「他身體不太好,你去看看他吧。」

    「他怎麼了?」

    「沒怎麼……」

    司馬德文又道:「王若薇在那呢,一直在照顧他,你去看看就趕緊回來,你傷口還沒癒合,也不能坐。」

    王若薇一直在照顧他!

    王若薇一直在照顧他!

    那就一直照顧他好了!

    「是啊,是啊,我傷口還爛着呢!疼死我了,等好了再說,你突然讓我去看他,是不是有什麼詭計?」

    司馬德文道:「是啊,是有詭計。」

    「什麼詭計?快說!」

    司馬德文鳳目流光一轉,食指抵住我的下巴,迫我稍微揚起一點,正巧對上他的眼,似笑非笑,半真半假:「讓你死心唄,乖乖給本王成親!」

    「哦,那真是麻煩親親哥你用心算計我了,你不算計我,也會娶你妹妹。」

    「親親?」

    司馬德文湊上來,神色喜不自禁,攬上我的腰,作勢要親。

    我馬上抱住他,確切的說緊緊勒住他的脖子:「啊!親親的大哥。」

    咳咳……咳咳……

    司馬德文下巴枕在我肩上,脖子被我掐住,不斷咳嗽。

    從此以後吸取教訓,再也不以攬住我腰的姿態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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