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纏着繃帶呢,怎麼揮手?」費力的抬了抬手臂,穆青芸有些嬌嗔的抗議道。
「重點不是這個,你是海獠基地的負責人,我們是暫住的『客人』,現在我們要走了,你應該站在那邊微笑的送別,而不是提着行李和我們站在這邊等着登機。」胯部的嚴重傷害導致現在的蕭雲刃連點誇張的表情都做不了,只能盡力將視線與穆青芸對其。
「我也受傷了嘛,回去休養休養這麼了?」穆青芸輕撇了撇嘴。
「回到那種烏煙瘴氣的城市休養和在這樣清新的避世山水間休養,哪一個聽起來更合理一點?」蕭雲刃眼神一挑道。
「哦呦,『避世山水』喲,好高級的詞彙啊,」穆青芸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與其說是避世山水,不如說是與世隔絕,我在這裏也呆膩了,反正上級也下達過調職報告,現在離開也是順理成章了。」
「那這裏的一大堆破事你就不管啦?」
「習老不是還在這裏嗎?有他在還有什麼『破事』解決不了的呢?」穆青芸聳了聳肩說道,「或者,你不希望我離開這裏,想要我這麼一個可憐少女繼續待在這種窮山惡水裏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嗎?」
「嘖嘖嘖嘖,這種事說得這麼嚇人幹嘛?退一步說,嚇人就老老實實的嚇人,還弄得這麼文縐縐的?」蕭雲刃吐了吐舌頭,「你願意去哪裏都是你的自由,只屬於你自己的自由,我沒有權利也不會去干涉的。」
「你沒有意見?」穆青芸故意問道。
「沒有意見。」
「哪怕我到去你家裏住幾天?」穆青芸忽然狡黠一笑道。
「沒有……可能,說什麼呢你?回自己家住去。」突然改口,蕭雲刃差點咬到自己幾乎閃到的舌頭。
「我工作的特殊性與保密性註定不能夠住在自己的家裏,在還沒有來到海獠基地之前我都是在國家安排下住在單身公寓裏,到現在已經有段時間了,那間搶手的單身公寓早就不知道換了幾任主人了,所以現在的我算是無家可歸了,你想要讓我流浪街頭嗎?」穆青芸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無辜的眼睛閃碩着我見猶憐的淚光。
「噫,我真是……你去和芷珊一起住不行嗎?」
「她現在不是也和你住在一起嗎……」
「曾經是這樣沒錯,但現在,不一樣,」拄着根拐杖的葉芷珊艱難的湊上前來插話道,「我現在是個嚴重傷員,需要有人能全心全力的照顧我……」
「呀呀,這麼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來?貌似我才是這裏面傷的最重的那一個好不好?」一點一點的挪着身子轉過來,蕭雲刃盡力克制着自己臉上的表情。
「但事實是我是個女人,一個弱小的少女,我受再小的傷都很嚴重,而你是個糙漢子,只要沒死都可以歸類為沒嘛事。」葉芷珊微眯着眼淺笑道。
「哇,有個真的好不要臉的『歐巴桑』啊!」同樣也拄着拐杖的墨無雪強撐着用一隻腳站立着,以便能用空出來的拐杖捅葉芷珊一下,「且不提這事件的緣由,比你受更重傷的『弱小少女』這裏不少呢。」
「對啊對啊,人家也是受了重傷的弱小少女呢。」內心不知道什麼被喚醒了,蕭雲刃就連自己胯上的傷都顧不得了,只顧着專注的眨着眼睛、嘟着嘴唇,一臉恬不知恥的賣萌……或說是純粹的噁心人,結果倒也很顯著,現場成功的陷入了一陣可怕的沉寂。
「咳咳……刃,不是說你啦,我是想說她……」終於,墨無雪強打起精神站直身子來,朝着自己身後使了個眼色,在墨無雪身後,坐在輪椅上的譚雁陵臉上滿是雜糅着痛苦的不可思議,正使勁捂着胸口抑制自己體內翻湧的什麼東西。
「天哪嚕,雁陵傷的好嚴重哦。」蕭雲刃深陷角色中難以自拔。
「快……快住手,蕭雲刃,我的內心承受不了了……」葉芷珊勉強撐着拐杖站穩身體,可那搖搖欲跌的模樣相信憑一根拐杖是阻止不了的。
「我的手,還有心……哪哪都好痛……」腿腳倒是便利的穆青芸則早已經被噁心的蹲下了身來,盡力平復自己的肉體與靈魂。
「為什麼呢?你們不喜歡嗎?」看樣子,估計蕭雲刃已經是「病入膏肓」了,醫治都是浪費藥,「賣萌有錯嗎?警察叔叔會用手銬把我抓走嗎?嗯嗯,人家怕怕……」
「很抱歉打擾了,請問幾位就是uaa-340失事航班的倖存者嗎?」因為被蕭雲刃的「賣萌」吸引,所以沒有人注意到直升機上已經下來了幾個身着迷彩服,全副武裝的健碩士兵,幾人也早已經深陷士兵的包圍之中。
「我……我是國家特種安全局的高級檢察官——葉芷珊,請問你們是隸屬於哪一支部隊的?我所能夠告知你們情況的最高等級是多少?」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何能儘快回復身心狀態是一項很實用的能力,常年混跡於軍政兩界的葉芷珊顯然有這種實力。
「是的,葉檢察官,我們是隸屬於陸軍部特種航空軍的『靂鷹』行動組,我是小組的副組長詹勁,」回答問題的是一名個頭稍小的中年上尉,同樣全副武裝卻只有他一個人不戴頭盔而是選擇戴了一副墨鏡,嘴角的一道小刀痕倒是側面宣告了他豐富的戰場經驗,「接到命令時上級已經全部告知了情況,我們能夠被告知情況的等級是『s』。」
「嗯,但是『s』級意味着仍還有一些核心機密不能告訴你們,請你們理解與配合。」葉芷珊輕點了點頭。
「是的,我知道,我們是有紀律的,」詹勁也點了下頭,「請問現在我們可以上飛機了嗎?我們接到的指令是在三個小時內將你們帶到位於大陸上我們軍所在的基地。」
「可以,走吧……」
「請等一下,還有一件事,」詹勁朝蕭雲刃等人使了下眼色,其餘的那些「靂鷹」小組成員每人都拿出了一副銀光閃閃的手銬,「我們知道他們是『任俠道『的殺手,也知道他們是來協助我們進行任務的,但是出於安全考慮,上級領導要求我們在三小時運送過程中替他們上手銬,請你們理解與配合。」
「什麼?警察叔叔……不是,兵大哥,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的,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賣萌又不犯法,你們……」「咔啷」,不論蕭雲刃如何辯解,這副「銀鐲子」他也是戴定了,「……我冤枉啊!」看着手上明晃晃的手銬,蕭雲刃稍愣了愣後厲聲驚叫道。
「你們給我住手,誰告訴你說要給他們上手銬的?我要求你們給他們取下手銬。」稍稍愣了愣之後,葉芷珊轉過頭對着詹勁冷聲道。
「很抱歉,葉檢察官,您無權對我們下達命令,這都是軍部上層的指令,而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為難我們……」
「軍部高層是吧?我是海獠基地的負責人——穆青芸,上尉,作為國家軍事基地的負責人以及此地軍銜最高的長官,我是否有權對你下達命令?」有些轉過神的穆青芸上前一步,同樣冷冷逼視着詹勁說道。
「這個恐怕……」
「你們……」一臉感激的蕭雲刃滿含熱淚,「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用的嘛。」
「閉嘴!」葉芷珊與穆青芸默契的轉過身朝着蕭雲刃冷喝道。
「咳,說起來,我也是國土資源安全局的參謀顧問,等同於大校軍銜,比青芸這少校還高點,對你下達命令的估計也只是個少校吧?」回頭乾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後,葉芷珊就開始直接動真格威脅人了,「上尉,我勸你考慮清楚,軍事法庭我也去過不少,因為臨場抗命而被審判的腦殘高級軍官我也見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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