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我來吧。」或許譚雁陵的天賦技能就是神出鬼沒的來去自如,只是眨眼的功夫就能夠從相隔三四米遠的地方來到距離三四十厘米不到的眼前。
「呀呀,你倒挺機靈的啊?」墨無雪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臉坦然的譚雁陵,語氣古怪的說道,「你不是崇拜你的姍姐到寧願搞百合的地步嗎?剛才跑哪去了?就替她吸點淤血怎麼了?再說位置又那麼曖昧,保不齊你的『百合夢』就水到渠成了……」
「棒球的哲學——盜壘,」譚雁陵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輕搖了搖,「墨小姐這麼喜歡棒球,應該懂得的吧?簡單說來就是見縫插針而已;另外,我是很崇拜珊姐,或許我的潛意識裏真的有那麼點百合的欲望,但理性的我還是更推崇異性戀,即便我的潛意識某天很不幸的佔了上風,我也更想當『攻』。」
「呵呵,真是強詞奪理……等等,你剛剛是不是諷刺我是『受』?」墨無雪突然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不敢,」熟練的拿起針管吸入藥水,調整到合適的劑量,在簡單的消毒後,譚雁陵一臉平和的瞄準葉芷珊臀部還算好的那一半,輕輕的扎了下去,「這裏的準備還真是充足,什麼要隨手就能拿到,省了不少找藥的時間,沒有等待的時間對於『受刑者』真是殘忍的仁慈,你說是吧?墨小姐?」
「為什麼問我?」
「想着你也害怕打針所以應該會有共鳴才是,我說錯了嗎?」譚雁陵淡淡微笑道,「還是我應該問問穆少校?」
「刃,你有沒有覺得她好像變了個人的樣子,感覺從裏到外、從性格到初始人設都變得不一樣了。」節節敗退的墨無雪一臉漠然的看向蕭雲刃。
「該說……是我的錯麼?」蕭雲刃同樣一臉漠然的看着墨無雪,「不然換種角度想想?雁陵變得自信與大膽,所以她敢於反駁任何人,其中也可能包括芷珊?」
「不如說是變的放肆與無禮了,」墨無雪輕撇撇嘴,「不過嘛,如果這政府的走狗有一天發現她曾經最為忠誠手下,不僅背叛了她,甚至還奪走了原所有屬於她的一切,那場面真的是……嘖嘖嘖。」
「雪兒,腦洞太大了吧?難道是國產心機劇看得太多了嗎?」蕭雲刃眼神一眯。
「我為什麼背叛珊姐後還要奪走所有屬於她的一切?這並不符合邏輯,我應該去奪取只屬於我的,更加有價值的東西。」利落拔出針頭的同時,譚雁陵眉頭微蹙道。
「喂,你的吐槽是不是暴露了什麼?」墨無雪學着蕭雲刃眼神微眯道。
「我家雁陵和某些個沒心沒肺又不要臉的二百五不一樣,她懂得學習與成長,懂得自己的缺陷並有心去彌補,我倒是很欣慰看到這一幕。」忽然間,一道不和諧的懶散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讓人有種異樣的錯覺。
「什麼時候醒的?」墨無雪冷漠的看向依舊趴在床上,似乎生死不明的葉芷珊。
「誰知道?我已經忘記了,」稍稍活動了下脖子,葉芷珊懶洋洋的用下巴靠在枕頭上撐着腦袋,悠哉的說道,「話說,在你的心裏究竟是怎麼看待我的?怎麼會認為我會被根折斷的針頭給嚇暈過去?」
「很傻很天真的政府忠實鷹犬。」
「呵哦?從走狗升級到鷹犬了啊?我是不是該高興一下?」葉芷珊微微笑道,「說到升級,雁陵,有興趣當副檢察官?」
「誒?」
「雁陵你跟着我有段時間了,對於她我很了解,各方面的能力都不在我之下,唯有逆來順受的性格是塊短板;作為奉命行事的特工,你出眾的能力無疑是最完美的選擇,但作為一名指揮者你欠缺的果斷與決絕卻是最致命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你似乎已經學會了改變自己的行事風格,我想放在我抽屜里的那一張升職報告可以上交了。」葉芷珊眼皮微垂,安然的說道。
「呃,我……」譚雁陵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蕭雲刃,後者則是報以一個簡單平和的微笑,「嗯,珊姐,我願意就任副檢察官,不過能讓我繼續跟在你身邊嗎?我覺得我還可以學習到不少東西。」心下坦然的譚雁陵深吸了口氣後緩緩說道。
「隨你,不過這樣一來,江紋月那小婊砸估計會給你小鞋穿的,她惦記你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小心翼翼的伸了下懶腰後,葉芷珊喃喃道。
「呵,誰讓她手下都是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呢?」譚雁陵微笑着毒舌道。
「上帝呀,這是多麼骯髒的結果啊?為什麼這兩個禍害會湊到了一起啊?」墨無雪仰天長嘆道,「世間再無寧日了禍害,你很高興吧?」
「哦?怎麼講?」葉芷珊興致盎然的反問道。
「忠實的手下依舊在身邊,而你又平白多了一個副檢察官可以和你一起『合法』的『為非作歹』。」墨無雪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嗎?這麼說起來我確實應該高興啊。」
「陰謀得逞的滋味,你很滿足吧?」
「陰謀?不,這是棒球的哲學,滿壘絕殺,這是最完美的結局,不是嗎?」葉芷珊的笑容飽含深意,有點耐人尋味。
「原來你也對棒球有研究啊?」墨無雪眼神一挑道。
「或許吧,但我對這項運動……哲學產生興趣倒是有點機緣巧合。」葉芷珊不動聲色的看向了蕭雲刃,後者卻是有點心虛移開了目光。
「『三振出局』,有聽說過嗎?」注意到了兩人異樣的舉動,墨無雪突然問道。
「算是聽過這麼一點點吧,有什麼指教?」
「指教談不上,只是想讓你先來猜猜看,我是怎麼把一根筆直的針頭在你的屁股里扭成了螺旋狀,又是怎麼用蠻力把它從你屁股里硬拽出來的?」墨無雪的臉色充滿了嘲諷與嗤笑的意味,與此同時緩緩舉起了手中還沾有些許血液的針頭,正是先前從葉芷珊臀部里硬拔出來的第二根斷針頭;乍一看完全無法察覺得到,細細的針頭竟然可以扭曲成這樣:就像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針頭以極小的圓周半徑彎曲成葡萄酒啟瓶器一樣的獨特造型,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有何異樣。
「你……」那根扭曲的針頭牢牢映在了葉芷珊的瞳孔上,隨即她的臉色突然詭異泛起了蒼白,可以想像的到現在她內心裏充斥着多少粗俗的十八禁詞彙,之後葉芷珊的臉色在一陣紙一般的慘白後,終於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這回該是真的暈了吧?」上前推了推葉芷珊,確認她是真的暈了之後,一抹得意的神色爬上了墨無雪的臉龐,「很好,三振出局!」
「墨小姐,你真是……『奇人』也。」同樣臉色發白的譚雁陵抿了抿嘴說道。
「嘛,我就當是誇獎收下了。」在墨無雪看來,最大的敵人只有葉芷珊而已,譚雁陵之流不過是小角色,不用太過在意她的話。
「在你嘚瑟時候打斷你真不好意思,不過雪兒,我有幾個問題勞煩你給我解釋一下,」蕭雲刃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第一,你的手扭得不疼嗎?第二,關於基本衛生守則我批評你多少次了?不要玩沾了他人血液的東西。」
「刃,你看到這針頭是我剛剛在背後扭的啊?」墨無雪輕吐了吐舌頭。
「剛剛在背後扭的?」聞言,譚雁陵與一直在一旁安靜觀看的穆青芸不由得叫出聲來。
「準確說來是我推測的,因為你沒有把針頭在人體內扭成啟瓶器的技術,並且這本領是我的專利,而且我還沒有教過你。」蕭雲刃輕搖了搖頭。
「但你曾經特意向我炫耀過,我記下了個大概。」墨無雪輕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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