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會玩刀的與最會玩槍的 第十二章:「老頭子」——獨孤默

    「那就只能……祝你好運了。」蕭雲刃咧咧嘴說道，隨即看向墨無雪，「另外就是你了，雪兒啊，我們要感恩啊，任俠道的規矩中有一條，被追殺的殺手一樣可以回去接任務，所以嘛你也別閒着了。」

    「我們都出去賺銀子了，你要幹嘛啊？」墨無雪有些天真的眨眨眼說道。

    「沒長耳朵還是耳朵長了霉啊？」伸出手輕擰了擰墨無雪的耳朵，蕭雲刃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要去白道上找活干……呃，老頭子好像有說過，如果我要去白道上幹活，要先跟他打聲招呼通個氣。」蕭雲刃沉吟一下後抬起頭來說道，「趁今天時間還早，我出去一下；馨兒，你跟我走。」

    「哦，可你等我一下，你家的貓吃了點……嗯，不該吃的東西……」蘭韻馨蹲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擺弄着雲夜。

    「唉，孽畜，你又吃了什麼……嚇，你喝人血？」蕭雲刃不可思議的看着在蘭韻馨手中不停掙扎的雲夜，雲夜的嘴邊還沾着些許鮮紅；而地攤上還未來得及清理的血液上，有不少舔舐的痕跡。

    「請住手，請讓這位大人繼續吧。」就在蕭雲刃從蘭韻馨手中奪過雲夜就要開罵時，女忍者加代子卻突然出聲阻止，「在我們黑色燕尾蝶之中一直流傳着這麼一個說法：玉碎之時，貓將會是我們永生的希望。所以……」加代子從蕭雲刃手中輕輕接過雲夜，抱在懷裏溫柔地撫摸着，隨即將其輕輕的放在血跡旁邊；雲夜也不客氣，繼續撲在血跡上大口大口的舔舐着未曾乾涸的血液。

    「這個……」蕭雲刃一臉無奈的看了一眼瘋狂舔舐血液的雲夜，再看了看不停膜拜的加代子，只能轉過頭來對着一樣一臉茫然的幾人嚴肅道，「咳，不管怎麼樣，這也是一種習俗……不對，是習慣……也不對，應該算是一種禮節，這算是升仙了吧；馨兒，快走，你們待着繼續看。」言罷，蕭雲刃拉着蘭韻馨一溜煙跑了，只留下幾人默默地看着加代子膜拜心滿意足，用爪子抹着嘴的雲夜，唯有方笑薇臉上的微笑更盛。

    而蕭雲刃與蘭韻馨一路溜達，溜溜達達的就來到城市中心的一處小院落中，很有意思的是在市中心中的「鋼鐵森林」中竟會容許這麼一處平凡的小院子存在，這是一處很普通的小院子，傳統的四合院造型，沒一點特殊的地方，既不古老也不現代，既不高端也不落後，沒一點可談之處，唯一的特殊就是它竟然能在市中心呆這麼久？其次，小院子後頭就是佳和國際文化有限公司。

    一踏進院子，就能見到一名體格瘦削的嚴肅老者，身着一身筆挺的中山裝，筆直的站在小院子中，花白的頭髮整齊地梳在頭後，臉上滿是胡茬；看到蕭雲刃與蘭韻馨若無旁人的進入院子，也不阻止，任由他們進院子、搬凳子、擺桌子。等到一切都差不多準備好時，老者大刀闊斧的坐上了「首座」，其實也不算什麼，就是一個小方桌外帶三張馬扎罷了，小方桌上擺着一瓶二鍋頭外帶一點下酒菜。

    「來了？」老者掃了一眼桌子後，抬起頭看着蕭雲刃說道。老者聲音不好聽，但可以聽得出中氣十足。

    「來了。」蕭雲刃麻利的替老者倒好酒，順帶夾了顆花生丟進嘴裏。

    「怎麼還是她呢？」老者指了指蘭韻馨問道，順帶也夾了片牛肉送進嘴。

    「一、她比你高；二、她會喝酒；三、她能喝酒。」蕭雲刃頭也不抬的說道，兩人面前的酒杯一點也沒少，倒是蘭韻馨沒停過嘴，56度的二鍋頭跟涼白開差不多，一杯接一杯送進肚子，小腹卻一點都沒變化。

    「這樣啊，你又動手了吧？看起來面色不好，中招了吧？」老者一眼就輕易地看出蕭雲刃身體的問題。

    「老了。」蕭雲刃極為嚴肅地說道。

    「屁！」老者一邊罵一邊伸出了中指比到蕭雲刃面前。看一個似乎很受人尊敬的老紳士伸中指，總覺得太彆扭了一點。

    「嘿、嘿，注意形象。這個老不是這意思，沒諷刺你的意思！快把手指收起來。」看着離自己鼻尖不過分毫的中指，連指縫中的污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蕭雲刃只能無奈的幫老者把中指收回去。

    「聽說你這次用手榴彈了是嗎？」收回中指的老者再度問道。

    「我能解釋嗎？」蕭雲刃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因為方便。」

    「看，人世會長進的嘛，早跟你說過要與時俱進，別老玩刀，槍啊炮啊都去碰碰。」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

    「嘛，這話不太對嘛，你是師兄我是師弟，我一直玩刀是我拜入師門的尊嚴與原則，你這做學長的怎麼反倒讓我別玩刀呢？」蕭雲刃故作認真道。

    「滾犢子，一直玩刀沒出息的，玩物喪志沒聽說過？」

    「『開膛手傑克』聽說過沒？『jacktheripper』，他就是靠玩刀玩出名的；再說，你用別的能做到這樣嗎？」順手拿起一顆菠蘿，四下瞥了一眼，蕭雲刃拿起一把小餐刀；將菠蘿放到桌子上輕輕轉起來，手起刀過，菠蘿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脫落，待蕭雲刃停下手時，菠蘿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片片切好、擺放整齊的菠蘿肉。

    「也就是你才會喜歡那個殺人魔王，其次……」老者拿起一片菠蘿肉放入嘴中咀嚼，幾秒鐘後開口道，「再加點鹽水泡泡就好了，我有電動削皮機，沒必要這麼麻煩。」

    「還不是用刀切的？說正事，幫我說一聲，我要上白道幹活了。」蕭雲刃將酒杯里的酒潑掉，起身活動活動身體說道。一直坐在馬紮上，血液流通不暢了。

    「終於要干正事了，『平天逆流道』的修煉宗旨就是：吃好、喝好、睡好、生活好，偶爾做做好事，扶扶老奶奶過馬路之類的，你就差了這麼一點。」老者沒浪費，直接一仰脖將酒喝了，咂咂嘴說道。

    「只要把話帶到就行了，馨兒，把酒喝完就走吧。」眼看着一瓶酒進了蘭韻馨的肚子，蕭雲刃心底有點羨慕，甩甩頭髮就拉着蘭韻馨走出了院子。過了一會兒，老者起身伸了個懶腰，轉身走進屋子，乾淨的屋子整齊地擺放着簡單的家具；坐到書桌前，老者麻利的打開24寸的電腦，連上網打開視頻對話。屏幕中出現一個更加衰老的老者，看起來似乎奄奄一息，只是其目光炯炯有神。

    「大哥，那小子要干正活了。」老者開口道。

    「終於要干正事了，他開始用新東西沒？」屏幕中的老者點頭問道。

    「用手榴彈了。」

    「什麼？還只是在用手榴彈？那還是我好幾年前磨了幾天嘴皮子他才答應用的，這都過去多久了，還沒改……」此時，一道人影從屋外悄然飄過，身影正是蕭雲刃，一個人留下就是為了聽聽師傅的聲音，既然師傅身體安好，自己現不現身就不重要了。其實他應該再等一等，聽聽接下來的對話：

    「三分鐘過了，那小子走了吧？」屏幕中的老者突然說道。

    「嗯，這是他的習慣。」老者點頭道。

    「唉，大哥，我們還要這樣轉換身份多久啊？你幹嘛不直接告訴他？」屏幕里的老者抱怨道。

    「嗯，這小子生存本領的確很強，但有時候卻太一根筋了，我這做師傅的總想再教點什麼給他，」老者嘆了口氣說道，「倒是你啊，借着我的名字在外面過的很爽吧？」

    「你獨孤默的名號確實好用，但我還是想當自己這令狐非。」屏幕里的老者令狐非苦笑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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