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會玩刀的與最會玩槍的 第九章:最後一位

    「這個女孩……舉止好優雅,氣質也好棒,好像……一個公主一樣啊,我也想要這樣的……而這個小女孩……嗯,好可愛啊,好像洋娃娃,真想抱一下……呃,可是那白白的頭髮……如果我亂動的話,會很危險吧……」

    以上是墨無雪的內心活動,理智告訴她,遇事別輕舉妄動是天理,所以她索性就保持着最開始的動作,抱着雲夜貓在一邊。然而一隻修長的手掌卻一把拉過她,將她按在了叢凌菲與柳田櫻面前;隨即,手掌的主人真的就像抱洋娃娃一般,將叢凌菲舉到墨無雪面前,而此時墨無雪才發現,叢凌菲的兩隻瞳孔顏色不一樣,一隻是紅的一隻則是藍的;在四目相對的電光火石之間,墨無雪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一段時間的意識:

    「變小狗,變小狗……」蕭雲刃刻意裝出的飄渺聲音在墨無雪的耳邊迴蕩,「啪」,一聲響指響起,墨無雪恢復了意識,但卻失去了身體的控制。這很難以理解,也很難以形容,簡單來說就像自己所操控的機械人不受控制一樣,所不一樣的是,這機械人卻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意識卻一直在看着:

    「怎……怎麼回事?身體……身體不對……汪汪汪,咦?我怎麼……怎麼在用四腳着地?身體不受控制了……」

    這還是墨無雪的內心活動,因為從外表上看起來,墨無雪與平時並沒兩樣,除了趴在地上學狗叫之外。這其實很可拍,被催眠後因為有異象,旁人才能夠阻止;而沒有主觀意識的存在,催眠殺人反倒顯得有人性。而叢凌菲的催眠首先旁人無法阻止,因為那看起來就像你主觀意識在行動,其次,你主觀意識卻是一直在焦急的阻止你身體的行動,但結果卻是徒勞,某些角度上來說,叢凌菲比方笑薇還殘忍。

    「喂,差不多了吧?」微微回頭,叢凌菲語氣冰冷的說道。現在的她依舊像洋娃娃一樣被蕭雲刃舉在空中。

    「呃,想停的話請便,但不管多謝你的配合。」蕭雲刃輕輕將叢凌菲放回原位。回過頭,蕭雲刃對着身後坐姿優雅的柳田櫻笑道,「時間不長,來得及吧?」

    「我明白了。」很難以相信,柳田櫻的國語說的比文學教授還要標準,聲色語調亦是優雅中帶着一絲婉轉。

    「啪」,又是一聲響指,正壓着雲夜思考如何下嘴的墨無雪,身體一陣顫抖,主觀意識恢復身體控制權。正奇怪自己剛剛的奇怪舉止時,偶然抬起頭正對上叢凌菲那一對雙色瞳孔,頓時,一股本能的畏懼與無力瞬間佔據了身體。她想逃,可身體又不聽使喚了,只得默默地癱軟在原地,此時又是那隻修長的手掌將她拖回去。

    「來,看看這個。嚯,畫的真好!」蕭雲刃拿着一張紙瞟了一眼後再推到墨無雪面前,紙上畫的是一幅素描,主人公正是墨無雪;但這幅素描的技巧真是巧奪天工,幾乎就像照片一樣,將墨無雪的面貌,形態完完整整複印到一張普通的a4紙上,但這僅有黑白色的素描看起來卻像一幅遺像。

    「嗯~呃……我、我……」僅僅十多秒的時間,墨無雪只覺得全身湧起一股詭異的暖流,悶熱不已,隨即便再一次失去了意識,等到自己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這段時間內,墨無雪並沒有像先前那樣,看着自己的身體的行動。而自己清醒的時候,正躺在方笑薇的腿上:

    「醒了嗎?睡的真熟啊。」方笑薇笑着用指甲劃了劃墨無雪的臉蛋,而墨無雪掙扎着想要起身時,方笑薇依舊掛着淡淡地笑容,將墨無雪壓到自己腿上;俯下身子在墨無雪的耳邊輕聲道,「猜猜看,我的皮膚為什麼會這麼好?告訴你一個吹彈可破皮膚的秘密:每次行動後,不要急着離開;一個人最好的保養站,就是另一個人的身體……」說完,方笑薇伸出舌頭在墨無雪的耳邊輕輕舔舐了一下。

    「呀啊啊……」感到耳後一涼,墨無雪驚叫一聲後縱身躍起,可不知為何,卻又癱軟的坐了下來;正好手壓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卻是先前叢凌菲抱着胸前,後來用來丟蕭雲刃的洋娃娃。細細端模一下,突然靈光一閃,墨無雪想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覺得那個娃娃很熟悉,因為那個娃娃長的與蕭雲刃一模一樣。突然,手中的娃娃竟是自己漂浮起來,並向某個方向浮動飄去,最後落回了叢凌菲的手上。

    「嗯?雪兒,這麼快就醒了?」蕭雲刃似乎很驚訝墨無雪能夠這麼快甦醒。

    「這到底算什麼啊?」見到蕭雲刃還敢出現,墨無雪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起來。


    「嘿,你以為剛剛的只是無聊的冷笑話嗎?」蕭雲刃故作嚴肅道。

    「不是,這就是個笑話。」墨無雪反擊道。

    「呃,被看出來了?不對,這是一次訓練,是為了訓練你在催眠下依舊能駕馭自己的意識與肉體……嗯,對,就是這樣。」蕭雲刃的解釋聽起來似乎很牽強,只是個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的瞎話罷了。為了阻止墨無雪繼續思考下去,蕭雲刃急忙岔開話題,「你猜為什麼菲菲代號梅超風?好像一點關係都沒都對吧,但其實意思是取『梅超瘋』的,看多殘暴?再說小櫻,代號貞子,也是有原因的……」

    「嘭嘭嘭」,突然的一陣敲門聲,打斷了蕭雲刃的瞎掰,「呼,最後一個了,雪兒,打電話聯繫修門的人來。」聽到這沉悶的敲門聲,蕭雲刃淡然的指揮墨無雪打電話,隨即就站到門邊等着。「砰砰砰砰」,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終於,「咔嚓」,便宜的木門被拍壞了,此時,蕭雲刃才施施然的過去開門。

    「太早過去的話,我應該也跟門一起壞了。」蕭雲刃話音剛落,從門外躍入一道纖瘦的人影,一把便將蕭雲刃摟住了,隨即竟嚎啕大哭起來。「先別急着哭,雪兒,先看看房屋保險有沒有說門壞了,他們會賠?」蕭雲刃一邊安撫來客,順帶回頭指使墨無雪幹活。而墨無雪的目光卻一直盯在來客身上:不出所料,來客依舊是一位絕色佳人,與蕭雲刃一般的身高,是一位身材高挑、婀娜纖細,模特一般的美人;與傳統觀念不同,沒有那種孤芳自賞的高傲感,反倒是單純地像一個長不大的大小孩:

    「雲刃,怎麼辦?上頭下了對你的追殺令了,我攔住了其他人,爭取到一點時間了……」高挑美人像孩子一樣抹着眼淚,哽咽道。

    「馨兒,把頭伸過去看看。」蕭雲刃將馨兒的臉別過去,讓她看看自家客廳中的來訪者們;看到幾張熟悉的臉,馨兒終於破涕為笑了。方笑薇招呼馨兒坐到自己身邊,細心地替對方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

    「這位,四金釵最後一位,代號鐵心蘭的蘭韻馨,任俠道中唯一一支替政府辦事的特別部隊——梅加洛的隊長。」蕭雲刃依舊充當着解說員的職責,「她與小薇一樣,接觸型殺手,同樣的她也不使用任何武器,光靠拳頭給撂倒;正是因為這麼纖瘦的身軀中蘊藏如此驚人的力量,所以代號『鐵心蘭』,寓意全身如鐵一般堅韌。」蘭韻馨從某些方面與墨無雪很像,一樣的沒心沒肺,好聽點就是像個孩子一樣,所以稍加接觸,兩人便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了:

    「雪兒姐姐,再講點故事好嗎?」蘭韻馨躺在墨無雪的懷中,任由對方的指甲在自己的秀髮中摩挲,小姑娘似的撒嬌口氣說道。

    「還想聽什麼呢?」墨無雪嘆了口氣說道。從剛剛開始,墨無雪將自己的以及蕭雲刃的故事從頭到尾梳了一遍,實在是想不到什麼了。

    「雲刃的感情生活呢?」蘭韻馨坐起來,目光灼灼的問道。

    「這個……」蘭韻馨的這個問題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墨無雪只得將目光投向蕭雲刃。

    「反正我不喜歡男人就是了。」蕭雲刃很淡然的說道,「其次,太小太老的不要,太暴力的不要,剩下的……」蕭雲刃將目光看向柳田櫻。

    「你知道的,輓歌先生,我是喜歡你,但我不喜歡男人。」柳田櫻依舊極為優雅的回答道。

    「現在知道為什麼,她的代號是貞子了吧。」蕭雲刃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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