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不知名的地方,楚安若大概呆了二十三天。
這二十三天時間並不是誰告訴她的,而是她自己根據作息的時間偷偷記下來的。也許有偏差,但是也不會偏差很大。
這二十三天裏,柴虎的病症按照着高海的要求在惡化,楚安若並不願意如此,但是她知道,許丁的警告是對的,因為在餐廳用餐的時候,有一些人被持槍者在眾目睽睽下被帶走了。原因許丁說,因為他們的觀察對象並沒有到達預期的理想發展要求。
許丁的提醒,明顯是故意的。
到第二十四天的時候,楚安若是在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因此而猛然驚醒的。果然有持槍的人進到了她的房間裏。
楚安若被蒙上了眼睛,然後被推搡着向前走。感覺走了好久,然後她就聽到了嗡嗡的刺耳身,似有一隻大號的蒼蠅停在附近,楚安若知道,那是直升飛機的聲音。
再然後,就感覺到了風,頭髮和衣服都被刮的凌亂飄擺。
楚安若感覺到自己被推了一把,然後就有人捏住了她的胳膊,並很近的在她的耳邊上冷笑了一聲。
這聲音,有些耳熟。楚安若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楚安若就這樣被推到了直升飛機上,而此刻,在高海的手上,正拿着用楚安若交換來的東西。那是一頁古老發黃的紙張,高海拿它的時候很小心的帶上了白色手套。紙張上並沒有文字,而是空白的,只是在中間的位置有幾條古怪的紋路。高海翻來覆去的看也沒有看出一個究竟來。好一會兒後,他用一台加密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東西換到手了,錦衣大人。您親自過來取?好的。沒有殺掉。是的......!」
和高海聯繫的人,就是錦衣。而錦衣也很快的將情況一一匯報給了他的主子。
....................
「終於又見面了!」
直升飛機飛了好些時候,然後又坐了車子,很久之後,才有人取下了楚安若眼睛上的黑布。
因為眼睛被蒙的時間好久,又加上困頓勞累,楚安若一開始並沒有看清楚眼前人的臉,只聽到他的說話聲音裏帶着些咬牙切齒意。而等眼睛的視線終於正常了,她才看清楚了眼前人。
短髮單眼皮的男子,鼻子略有鷹溝,下巴處留着一小撮鬍子,眼神很陰狠。
赫然就是連儒良,也就是秦儒良。秦家唯一還活着的自系。
不等楚安若說什麼話,連儒良就一把的掐住了楚安若的脖子,同時他的臉一下的貼在楚安若的臉龐上,另外一隻手舉起手機,咔嚓一聲就給他和楚安若拍了一張照片。
而這張照片,很快的就出現在了連塵的手機里。而此刻的連塵已經憔悴了一大圈了,他一直在追查楚安若的去處,那天飛機是他最詳細追查的目標,但是最後那飛機卻指向國際上的一些僱傭兵。連家的勢力確實又,但也是在Z省,放到國際上,連家的力量是不足夠使的。當然,放在秦方正還當權的時候也還有些份量,問題是秦連二家的爭權之戰,連家的勢力是削減了的。至少在國際影響上,連家如今完全沒有能力。
連雲重很冷靜的給出自己的意見,那就是放棄對楚安若的追查。一旦牽扯到僱傭兵,這後面的人就不是連家招惹的起的了。連塵沒有說什麼,但內心卻是不願意放棄的。
他要是沒有愛過也就罷了,但他用心去愛過楚安若,也多她有過承諾,更對她......所以,要他理性的說放棄,連塵是做不到的。楚安若心裏對他的認知一直都是對的,他是看着很冷很冷的男人,但是內心裏,他比很多人都溫暖可靠。
伴隨着楚安若和連儒良合照的,還有連儒良發來的一段話。話的意思很簡單,要連塵一人出國到一個名為「KING」的小島上。連塵若是一個人去,楚安若就得生。否則......。
連塵的手緊緊的捏緊了手機,手上青筋直鼓。他是風怒而狂躁的。
第二天,連塵向連雲重說,他要出去走走,也許走走能分散一下他的精力。
「是不是有那丫頭的消息了,然後你要瞞着我去救人?」連雲重飯下手裏的筷子,認真的盯住連塵的雙眼,他企圖從連塵的神色里讀出些什麼來。
「我也希望有!」連塵苦澀又無奈的笑,也將手裏的筷子放了下來。他垂了眼瞼,看着自己的飯碗,片刻後又抬頭對上連雲重的眼睛,「是有一點線索,我想去看看。如果沒有,也就當是我去散散心,爺爺,我是真不甘心,也真放不下。如果要我心甘,也得我確定了她死了才行!」
連雲重就認真的看着連塵。自己的孫子,自己一手帶大的孫子,連雲重最是了解。
最終,連雲重答應連塵去「走走」,當然連雲重親自的選擇了跟隨連塵的人。連雲重私下裏交代這些人,他們的主要任務並不是尋找楚安若,而是保證連塵的安全。那些人都點頭明意。
一縱人就此出發。
只是到了連雲重以為的那個地方後,連塵卻是將連雲重的人全部的都制住了。
「都安排好了嗎?」連塵將從連雲重看重的一人身上取來的手機拋給連錦,並問道。
「是,都安排好了!」連錦說道。他的安排好了,是找了聲音模仿力很強的人來應對連雲重的電話。
連塵也知道連雲重到最後必然會發現他的把戲,但是,能拖一刻是一刻了。
「這裏就交給你了!」連塵對着連錦的肩膀拍了拍,然後出門去了,他很快的乘坐預定的班機,在中轉後,來到了「king」的小島。
「KING」並沒有國王的意思,它的真正名意是「金色」,至於為什麼不用「GOLDEN」更貼切的來形容,沒人說的清楚。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只需要知道,這裏是絕對自由的,也是絕對不自由的。
你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就能再這裏你僱傭到足夠強大的軍隊,也能買到足夠遼闊的土地。你可以強大自由的一如古代的君主。但若你什麼也沒有,那麼朝生夕死形容一個人的生命,也是很貼切的。
這裏的生命,可以高華,也可以卑賤。具體的,都取決於「金錢」和「武力」。
連塵到達KING的小島後,還沒有出簡陋的機場,有就三人來「接」他了。
三名高壯的外國人,肌肉爆的相當的厲害。連儒良短訊說讓連塵乖乖的配合最好。
連塵冷冷的笑,在按照三人的要求被搜身後,連塵坐上了越野車。
車子一路行進,除了高木闊葉的熱帶雨林異域風景的美好外,也能看到戰爭遺留下來的斷壁殘垣和炸彈深坑。就是被吊在樹上的死人,這一路也見到了不少。
連塵對這些情景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詫異來,他是以很悠閒的姿態看着手裏的一本雜誌,那是他上飛機前買的。
越野車開了好一會兒,進到了一個小村落里,村落里的房子都很低矮,都是樹葉樹枝建成的,期間能看到又勞作的男子,有洗漱的婦女,也有頑皮的光着身子在野的孩子。他們對于越野車的神態都是一樣的:畏懼的避的遠遠的。
越野車繼續向前,房子就成為混泥土結構的了,而且看不到五關的人,只有拿搶的人,就是年紀看上去才十來歲的孩子,也都里持搶,眼神冷漠。到這裏,越野車也停了下來。就有人圍上前來,其中一人一手拿搶,一手對開車的人拍拍肩膀,嘴裏飛快的說着本土的語言,而他的眼睛則是在連塵的身上打量。那眼神,也是冷漠的。
這後看似領頭的人就接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後,他就對連塵奴了下下巴,嘴巴里又說了些話,就有囉囉開了車門,搶指着連塵,用生硬的中文讓連塵下車。
連塵就下了車,因為他動作有些慢,一右手持槍的囉囉就伸手來推他,這囉囉的動作很粗魯,嘴巴里還說着什麼,旁邊的人聽着,就哈哈的笑。
連塵的眉頭又皺起來,那囉囉前二次推他,他都沒有特別的反應,只是用眼神不善的看了看推他的人,那眼神里的警告和惱怒,自然是很明顯的。
但是眼神並沒能阻止囉囉的第三次推搡,只是這一次,連塵沒有生生受下,他很漂亮也很敏捷的一個迴轉,而在下一秒,這名推搡連塵二次的囉囉咽喉處飛濺出了血花。他手上的槍支突突突突的朝天連續開槍,而在連塵鬆開他後,他就立刻的昂面倒了下去,抽搐着,死去。
旁的人都端起了槍戒備的指向連塵,他們又的沒有看清楚連塵的動作,當然也有看清楚的。看清楚的那幾人,就知道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恐怕不是他皮相所呈現的那樣好惹的。
也是,他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是那種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人,但是他的氣場和眼神早就顯示着他不是普通人物。
真要是普通人物,他們的頭也就不會那麼重視了。
「帶我去見他!」連塵丟下手裏的匕首,對着這裏的領頭人物用本土的話語流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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