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古醫 第186節：荒族巫術

    人和人的投緣，是很奇妙的事情。有的人，只要相互看一眼，那麼聊上幾句，你就會知道，你和他，是很合適的人，你們投緣。

    而有的人，也許初看還好，但是交談上一二句後，你們就會明白，你們是說不到一起的人！

    諸葛行和楚安若，就是前者。

    諸葛行對楚安若是抱有期待的，他看過關於她的資料。但因為楚安若的年歲，諸葛行對楚安若，到底也是在期待之餘，還有一些懷疑的。

    一直到他和楚安若此刻見面談了談後。

    「據說你的老師是於觀音！」諸葛行看着楚安若的目光是很慈和的，「但是就我看來，你對中醫的認識度，絕對在於觀音之上。那麼，你在師承何人這事情上，是隱瞞了呢，還是說，你是天才！」

    「我們不是應該討論當下這種被你們叫做「引子」的毒是如何解的麼！」楚安若微笑的看着諸葛行，她不想扯她自身的事情。

    「好好好！」諸葛行就笑着擺了下手，將話題重新的引到了毒藥的分析上來。

    高手和高手之間的討論，在很多時候，是不需要將藥配比出來然後才試驗藥性的。比如諸葛行，很多的藥材，他只要腦海里配比好，最後的成藥會有怎麼樣的藥性，他能說的百分百的準確。

    除此外，很少有人能達到他這樣的境界了。因為這樣的經驗就意味着，他用了很多年的時間，配置過無數種藥材，並每一種他都記得他們的結果。這也需要他對原藥本身的藥性也非常的熟悉。這樣的境界，當今的中醫里，是不會有的。

    然而。讓諸葛行喜歡的事，眼前這個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呢，竟是也有他一樣的認知。這讓諸葛行在對解毒一事熱衷之外。對楚安若本身也有了濃厚的興趣。

    諸葛行他是不願意長生不死的，所以。他需要有人在傳承他的衣缽。諸葛行的弟子不是沒有，他的那些弟子，也可以說個個的都是醫學上的奇才。但是如楚安若這樣底子的好苗子，諸葛行活了那麼多年都沒有再遇見過。

    諸葛行暗暗的想，要收了楚安若當傳承衣缽的弟子。

    當然此事諸葛行現在沒有任何的表露，他和楚安若的話題，還是落在毒藥到底有哪幾種成分的討論上。

    這樣的討論持續了二天，因為諸葛行也用了一定的藥物。所以這二天裏，年邁的他也少有疲憊流露，只是最後的討論並沒有結果。在諸葛行的大腦里，幾乎沒有什麼藥材是這毒藥里缺失的。

    楚安若也是一時間找不出來，但她總有種感覺，感覺她是知道缺失的古紙上的內容的，只是無論如何她都想不起來了，至於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她解釋不了。

    「怎麼了？」諸葛行見楚安若突然呆怔住，不由關切的問了句。

    楚安若似是沒有聽到。依舊那麼一動不動的呆着，她的心思還在糾纏那種熟悉感。

    一直到諸葛行提高了聲音喊她第四聲，楚安若才回了神。她抱歉的笑笑。「我走神了。」頓了頓，又道，「可我覺得我們這樣下去，不會有結果的。你們的記錄我都看過了，從很早的時候起，你們對這種毒的解法就有了無數種的嘗試了，各種配比，各種嘗試，如大海撈針一般的事情。你們確實那麼做了。可還是沒有結果，所以我不認為。我們還能想出其他的。而且，那麼說。毒藥的出現是一個不可追溯的年代，那麼萬一，在那個不可追溯的年代有我們不知道的藥材呢，而那藥材，恰好是我們都不了解並沒有記載流傳下來的，若真是我猜的這樣，那麼窮我們一生，怕是也不會有答案的！」…

    諸葛行點點頭，他的一生都撲在這種毒藥上，他對資料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說，他本身，就是資料。所以楚安若的說詞，他是同意的，甚至，他也有一樣的想法過。

    那麼，這就是一道無解題了！諸葛行很是失望。他是想活着看到結局的。

    「但是......！」楚安若翻出了那張古頁在手裏，她將之舉到眼前細細的望着，她望的不是古紙本身，而是這個古紙的那種熟悉和追憶感。

    「什麼？」諸葛行看着楚安若迷茫的雙眼，問道。

    「但是，說出來您別笑話，我總覺得，這紙上的字，是我寫的！上面的內容，都在我的記憶里！」

    諸葛行的心，咯噔了一下。也許別人會笑會不信，但是，諸葛行卻不會。他所以見識過的事情，恐怕世上無人會見識過，那些過去的，現在的，和未來註定會出現的。

    「如果你願意，或者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喚起一些你前世的記憶！」諸葛行認真嚴肅的看着楚安若問道。

    前世的記憶，楚安若想笑，她也覺得人死以後就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再笑之外，又一種和莫名的感覺，這是她多次的懷疑過的，如果人死後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那麼她腦海里時常出現的畫面，是幻覺？要麼是她的記憶，要麼就是她的腦子即將要壞掉了吧。

    只是隨着一些記憶被提取並被證實可行，楚安若越發對記憶的東西有了猜測。

    「好！」楚安若沉吟片刻，點了頭。

    諸葛行將要用古老的方式對楚安若進行記憶喚醒的事情，自然要通過壽晉峰的許可。在近代的心理學開始以後，在記憶，心理等事情上，岳明池是最頂尖的人物。但是頂尖，並不代表着神級。老妖怪一樣存在的諸葛行，才是頂尖里的神級，只是他是不進行記憶喚醒的，因為，用他的方式，有點玄乎。有點科學解釋不了，但是它確實好使，代價是。諸葛行的壽元。

    至於要多少的壽元，那就要看記憶喚醒人的記憶是怎麼樣的價值了。

    「不行！」壽晉峰看着年邁的諸葛行。一口回絕。

    「王爺您都這般說，我反到更加的想要試一試了！」諸葛行微笑着道，「這個女孩，確實很特別。她所擁有的對中醫的認識，不可能是她這個年紀會有的，無論是藥草的分辨，炮製，還是配方上來說。擁有她這樣的學識。至少，至少，天分極高的人，也要百年的經驗。」

    壽晉峰沉默。楚安若的資料，他有。他也有同樣的懷疑。要知道，之前的楚安若完全就沒有學過醫學，後來冒出了於觀音。但是於觀音根本就沒有傳授過她任何醫學上的知識。

    那麼這個楚安若的中醫經驗，憑空的怎麼來？

    回想自己的經歷，壽晉峰覺得，楚安若必然也有跟他類似的經歷。

    「王爺。這麼久的時間，我們都在試，但是一直沒有結果。那些古卷，當年恐怕是真的被燒毀了，如此一來，她的記憶若是真的，就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若是假，我們也能再想別的法子。可目前這樣的機會，我們得試一試的！」諸葛行勸說道。

    「就是用那藥，你的性命也一樣的會......！」壽晉峰還是搖頭，跟着他一起的人。如果剩的也就一個錦衣，一個諸葛行了。…

    諸葛行突然站了起來。對着壽晉峰行了一個古老的拜禮，然後他就那樣匍匐在壽晉峰的腳下。用着一種很古老的語言，喁喁的說道，「王爺，臣心意如此，若臣能這般歸去，也是對阿芸的一個交代，更是對王爺您的一個交代，那麼多年了，王爺，臣心很累，臣，不想長生，唯願歸去。臣也不願見您被那毒困住，年復一年的受折磨。當年錯在老臣，若不是老臣辦事不利，宮廷里的*，楚大人的解藥，都將是王爺您的。王爺，臣......！」

    壽晉峰一直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手緊緊的抓住了坐椅的扶手，在他的手背上，能清楚的看到有細小的紋路在慢慢的出現，那些紋路交匯的沒有任何規律，但卻給人一種將他的完整肉身碎裂成無數小片的感覺。

    ......

    壽晉峰最終同意了諸葛行的請求。

    諸葛行將用他的壽元為代價來喚醒楚安若可能存在的記憶的事情並沒有幾人知道。

    喚醒的記憶在一間密室里進行，需要的東西早已經準備妥當，並沒有現代化的儀器設備，而是一些新宰的牲口的首級、鮮血、內臟。它們分別被盛放在不同的器皿里，安置在不同的位置。而在整間密室的牆壁上，天花板和地上，都用血液畫了很古老的圖案，似人，非人。

    諸葛行穿了棉質白色袍子，在其周身上下，包括面部頭部，也都畫了一些奇特的紋路。

    楚安若在進到密室之前，被要求沐浴焚香。

    進到密室看到這些佈置，又看到諸葛行的打扮，楚安若脫口而出，「荒族巫術！」

    巫醫，巫醫。在人類尚且沒有完整的醫者出現之前，巫，是類似醫者的存在。他們溝通天地神鬼，能驅除肉身的病痛災難。

    醫者體系的出現和完善，以及統治者的諱莫如深，使得巫漸漸的失去了地位。但是真真了解醫的人知道，巫，有着它的神秘性和可取性。就是現在，很多農村地方依舊用落後的類似巫的方式，治癒着一些醫學上和科學上解釋不清的症狀。

    「不錯！」見楚安若能說出這個，諸葛行越是肯定，自己就是壽元折損，這一次，必然是十分值得的。楚安若的腦海記憶力，必然有着很多的秘密。(想知道《妻乃古醫》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