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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很尋常的墓室。燃武閣 www.ranwuge.cc一眼看去,墓室里,卻並沒有石棺,裏頭只有滿噹噹的都是書籍,它們都靠着墓室的牆壁整齊的歸類堆放着,有竹簡的,石刻的,龜甲的,獸骨的,也有紙面的,羊皮的,精美絹帛的,不一而足。到是那些金銀珠寶,被很嫌棄的胡亂丟在地上,只是照亮用的夜明珠安置在原本的位置。
宋老二眼直放光,他目的性很明確的走到一堆龜甲前迫不及待的翻找起來。
然而壽晉峰卻在進到墓室的瞬間,目光就直接忽略了那些書籍和珠寶,而是直定點在某一處,在那裏,原本應該有一具屍體的。那是屬於楚培的屍體,是壽晉峰親手將他殺死的。
可是,現在,沒了。
壽晉峰又急急的看向稍遠一點的地方,哪裏,原本並排着他的本體和楚安若的本體,但是現在,也沒了。
「不好!」壽晉峰略一思量,就急急的轉身欲要離開這裏,但還是晚了一步,卻見一道巨大的斷龍石轟然一聲壓斷在進門處,將外界和墓室完全的隔絕開來。
「該死------!」壽晉峰拳頭捶打石門,磨着牙齒咒罵道。
而聽到動靜的宋老卻依舊翻找着,並沒有回身來查看。直到壽晉峰上前,一把揪緊了他的領子。
「你早就知道這裏什麼都沒有!還裝什麼?」壽晉峰磨着牙道,隨即他一聲冷笑,「要麼就是你知道還有出去的路!」
「怎麼會有出路呢?我就是想跟你一起死在這裏的!」宋老咧開嘴,看着壽晉峰也不害怕,只是冷冷的笑着。
壽晉峰雙眸一凝,「你究竟是誰?」
......
錦衣發現異常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剛想吩咐屬下立刻的去想辦法救出壽晉峰。但還沒有轉身,就感覺到了一震地動山搖,頭頂上有灰塵撲簌簌的往下掉。錦衣暗道一聲不好,就見宋老的人竟是在此時抬了槍支對錦衣這邊的人射擊了起來。
「該死的......!」錦衣給帶着楚安若的屬下一記眼色。讓他帶了人先離開。錦衣自己則是帶着人對抗起宋老的人了。至于于觀音,則是被丟在了角落,並沒有人理會他的生死。
地動山搖的感覺越發的厲害了,原來是宋老的人在之後殺了壽晉峰的人。在進墓的一路上都埋設了炸彈。此刻,斷龍石落,炸彈也就被逐漸的引爆起來。
只當撐着墓地的幾處關鍵位置全部炸掉,這做巫王墓也就將完全的塌陷毀滅,再見天日。就不知會是何時,會是如何破壞嚴重的模樣了。
所以說,宋老看似是為了長生,實則是已經打算好了跟壽晉峰同死的主意。
......
「我是誰?」宋老似破布一樣被壽晉峰扔在對上,嘴角溢出鮮血。他也不去擦拭,手一撐地半坐起身,慘笑的看着壽晉峰,「我不是楚培,我也是楚培!王爺,我們又見面了!」說最後這一句的時候。宋老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數百年前,楚培受不過威脅和長生不死藥的誘惑,抹去了親生女兒楚安若的記憶,讓楚安若忘記了她真正喜歡的男子,轉而將感情移花接木到壽晉峰的身上。
之後,楚培和壽晉峰的人馬合理尋找到了巫王墓。楚培因為良心不安,就用計詐死,並用計接救出了女兒楚安若。父女倆一邊避過壽晉峰,一邊楚培也偷偷的研究這長生不死藥。壽晉峰一直以為楚培和楚安若都死了,他一直忙於奪取皇位的事情。
若干年後。楚培已經很老了,楚安若也老了。在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父女倆再次被找到。壽晉峰強迫楚安若吞下了一粒長生不死藥。
那是當年從巫王墓里發現的三粒藥丸的一粒,當年一粒被楚培吃下。楚培就是那樣詐死騙過壽晉峰的。
長生不死藥,會不會令人長生楚培不清楚,但他親口吃下過所以知道,藥,是殘丸,因為不完整。所以每到夜裏就得忍受非人的痛苦。這麼些年來,楚培就一直在承受這樣的折磨,這也是為什麼他也一直在研究長生不死藥的原因:他需要完美煉製這藥丸。
實際上,楚安若曾經發現過楚培的秘密,那就是楚安若有一段記憶力看到楚培砸暈她的那一段。楚培不想楚安若知道一些事情,所以第二次篡改了楚安若的記憶。
而此刻,為了楚安若不痛苦,楚培和壽晉峰再一次進到巫王墳墓。這一次,楚培依照《蠻經》裏記載的方式,又按照他多年研究的心得,以近乎殘忍的方式,殺了很多人後,終於煉製了完美的長生不死藥。
但不死藥只有二粒。一粒餵服給了楚安若,還有一例,給了壽晉峰自己。而楚培則是被留在巫王墓中,自生自滅。
但楚培卻並沒有死,他不但逃了出來,而且建立了龍組。
而壽晉峰和楚安若卻並沒有青春永駐,衰老依舊在他們身上一天天的加重。直到楚培再一次的出現,將楚安若帶走,壽晉峰才知道了楚培還活着,在一番對抗之後,楚培落敗,而壽錦峰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那就是所謂的長生不死,並不是吃了藥就能一次性完成的,它需要奪天地萬物的氣運,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就是殺人,取被殺之人的性命。
那個時代,大楚國以及之後的二個國家都沒有被歷史記載,就是因為那幾個國家的人都是在極短的時間裏被人殺死。
是以一種泯滅人性的祭祀的方式群體祭殺的!
歷史不能記載那樣的巫術和血腥,長生不死的秘密也不允許被歷史記載,所以,一切都是空白,直到時間將一切都遺忘。
而壽晉峰也讓楚安若重新獲得了青春!他要同她一起永生。
只是......
壽晉峰始終沒有真正的如願,
因為某一天他甦醒過來,他發現他不是他了,而罪魁禍首就是楚培。
「現在,我們又要死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宋老哈哈大笑起來,形似瘋癲。而更瘋癲的是,他忽然的又自己抓自己的頭髮,自我言語。
一會兒神色驚恐的道,「不。我不要死,你騙我你騙我,你說按照你的意思,會讓我長生不死的。我不要死......!」一會兒神色從容憤恨,「長生?你也配長生!我給你的已經遠遠足夠了。沒有我,你能是什麼神醫!」
壽晉峰到底也活了很久,他略一聽也就明白了,他心裏驚撼楚培和宋老竟是一體二魂,又想不明白在他殺了楚培後楚培又是怎麼活到宋老身上去的,然後又意識到,楚培活着,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壽晉峰是被楚培殺死以後才到如今的身體裏的,而楚培當初是如何做到的,壽晉峰始終是找不到答案。現如今......
壽晉峰的眼眸微微一亮,急步上前,伸手就想逮了楚培問清楚究竟,但楚培卻忽然發了瘋似的朝壽晉峰撞過來。壽晉峰一避一推,楚培就倒了下去。等他再爬起來時,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一腦袋撞在了墓室的石壁上,立刻的鮮血飛灑,氣絕身亡。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一切又都轉變的太快。壽晉峰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他走上前,楚培已是無救了。至於很多的秘密,都隨着他的死。沒了答案。
比如,楚培到底是如何做到死後復活的?楚培究竟是怎麼樣使得他壽晉峰還有楚安若的魂移居到別人的身體裏的?當年楚培再巫王墓里是否真的有發現長生之法?他壽晉峰還有楚安若的肉身本體都去了哪裏?
墓室里安靜非常,安靜的只有壽晉峰急促的呼吸聲。好一會兒,壽晉峰環顧四下,他是活不久了,這具身體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這裏,必然是有出路的,他要冷靜,要冷靜,要找找......
......
帶着楚安若的人原是依照來時的路返回的,他的任務是帶着楚安若安全的回到總部去。但是越是走的遠了,他越是發現路越來的越不對勁,和之前來時的路,似乎不一樣的。又加上爆炸在持續的發生,此人不得不將楚安若暫時安置在一個他認為安全的地方,自己先去探一探路,但這一去,卻再也沒有回來。
而楚安若在好久之後,則是藥性消失,甦醒了過來。
「丫頭!」於觀音的老臉花成了貓,在電筒光下更現恐怖,所以他咋一湊近前來嚇了楚安若一大跳,然後楚安若迅速的回憶起了前事。
她迅速起身,抓過於觀音的手腕,急問,「斷龍石下來了?」
於觀音忙的點頭,「下來了下來了,那姓壽的被困在裏頭了!」
楚安若這才收回手,嘴角又了些笑意,但顏色卻失去了一些光彩。她不太明白為什麼宋老一會「迫害」她回憶往事,一會兒又更她合作說是會對付壽晉峰。
無論如何,壽晉峰確實被困住了。事情竟就這樣順利的解決了?!
「但是我們也出不去了!」於觀音哭喪起臉來,「好多地方都被炸塌了,走不過去了!」
「連塵和宣戰他們進來了?」楚安若一下就想到這個,如果他們也進來了,再要出去,就難了。她有一部分的記憶沒有告訴宋老,那就是進來的路和出去的路不是一樣的。
送葬有送葬的鬼道,而升天有升天的仙門!
「不知道哇,我就是跟着帶你走的那個人來這裏的!啊呀,我還沒有活夠啊,還不想死啊!啊呀,我也不想是餓死的啊,丫頭,餓死是很可憐的吧!丫頭,我們打個商量,到時候你先用針扎死我好不?!」於觀音看似一大把年紀了,性子卻小孩子一般,此刻又發作起來。
楚安若也了解他的脾性,也不理他,只起身摸索着向外走。於觀音邊嘀咕哭喪,邊用將光亮照着前路。楚安若卻說要於觀音將燈關了去。
於觀音不解追問,楚安若不答,只道依照她的話做,也許還能有些活路。
而此時,連塵和宣戰都已進到了巫王墓之中。宋老手下的人和壽晉峰手下的人大部分都被連塵給制住了,因為幾處炸藥還沒有被引爆,所以墓室沒有全部坍塌,但已經引爆的地方。使得前路被堵,而連塵和宣戰跟大部隊也切斷了聯繫。
連塵和宣戰誰也沒有說話,只是摸索着向前,他們必須向前,因為他們的目標是找到楚安若。其實此刻選擇離開還是來得及的。但是誰會選擇離開呢?
誰也不會!
巫王墓還有很多旁人沒有到過的地方,此刻,楚安若憑藉着記憶,摸索着來到了一處通風口。
「有風,有風!」於觀音高興的只差手舞足蹈了,「這裏出去是不是我們就得救了!」
「向前走走就知道了,我只知道回去我們一定得死!」楚安若一邊說着話,一邊已經轉進了剛好一人寬的通風口中。於觀音比劃了一下,也緊跟其後。
而再通風口的時候,楚安若漸漸的腦海里想起了那段在黑暗裏摸索的記憶。她也是這樣爬啊爬,然後掉進了巫王墓室的,也就是說,壽晉峰並不是真的被困住了,他如果能找到出口,那,也還是有出來的機會的。
但,進去從這裏走可以,出來就不一定了。
楚安若此刻的腦海里,有着巫王墓室的整一幅設計地圖。這是他父親要她死死記住的東西。
爬了很久很久。楚安若的手合膝蓋都磨破了皮,有血腥味蔓延了起來。但楚安若依舊在黑暗裏摸索,直到一陣震動突然車傳來。
「不是墳要塌了吧!」於觀音聲音哆嗦。
楚安若不言,心裏卻暗道一聲不好。「快爬!」她儘管已經很是無力,但依舊努力的向前掙扎着爬去。終於在十幾分鐘後,在那種震動越來越明顯時,楚安若和於觀音爬出了通風口。
楚安若在接近通風口的時候就已經覺得有異樣了:她的前方,一面盈綠亮光,而在半個身體爬出通風口時。她整個人就傻眼了,因為她看到前方是一片巨大的空曠地,而光亮,就是從地面上發出來的。
於觀音也是吃驚,問楚安若這是哪裏,楚安若答不上來,只是緊緊的皺起眉頭,提醒於觀音跟緊自己快走。
走出沒幾步,地面就傳來咔咔的聲響,有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並往四下蔓延。所有的裂縫最後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令人心驚的知網。此時的楚安若幾乎是奔跑了起來,在她和於觀音踏上一個祭壇似的點時,她們剛才跑過的就那麼嘩啦一下,全部的朝下坍塌了去,再出現的,卻是滾熱的低下岩漿了。
於觀音嚇的魂不附體,楚安若也不敢多呆,因為她的腳下,又開始出現了裂縫。
一場和死神的奔跑就此展開,而在他們跑過的地方,有精美的雕刻,一開始僅他們半人高,然後與他們同高,最後比他們高很多,那些雕刻有人有獸,還有房屋石橋,就仿佛是一個個雕刻起來的城市,因為逃命,誰也沒有認真的去看,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兩人終是腳下一空,雙雙墜落了下去。
他們都當自己死定了,但最後卻並沒有落進岩漿池底,而是落在了水中。水十分的冰寒,楚安若直感覺自己要被凍僵了一半,但她緊跟着就有掙扎着向水面浮游,一面也不忘記拉一把就在她身邊的於觀音。
最後終是拼盡最後的一口氣力,游到了案邊,於觀音半身浸沒在水裏,半身昂躺在岸上,一動不想動。楚安若也是如此,只因為水冰寒,岸上卻溫熱,她稍有氣力,就離開水面,並將於觀音也拉上來。
然後,楚安若才環顧四下,這一環顧,她也是一驚,卻見在不遠處,竟是憑空懸着一口石棺。
那石棺通體黑色,如墨玉如黑綢。而距離黑棺最接近的,是一座飛龍造型的石橋,若是能走到龍頭上,那麼距離那石棺就是一臂之遙。
楚安若看看於觀音,見他已失力,就讓他在原地休息,而楚安若自己,則是朝那龍橋一步一步的走去,她的神色有激動,有緊張。有期待,有害怕,她腦海里有很多的畫面閃現,卻又都十分的短暫。
溫度開始漸漸的升高。濕漉漉的衣服被烘乾,汗水漸漸的又將衣服浸濕了去,站在龍脊上朝下看,那下方就是翻滾的紅色岩漿,而更令人驚訝的並不是岩漿。而是石壁上那些不知是什麼年代由誰雕刻的密密麻麻的石雕,這些時刻有人形也有獸狀,只只位位兇惡神秘,而所有這些雕像的眼睛,都朝向石棺的方向。
楚安若看久了,只覺得心神都要被攝了去,整個人腦海里都出現了惡神厲鬼的猙獰畫面,她忙的收斂心神,不敢再看,直朝着石棺走去。
地面的灼熱已通過鞋底穿了來。但楚安若沒有停下腳步。
只是在接近龍頭的那一刻,楚安若被眼前看到了情形給驚呆了。卻見龍頭之上,左右二旁,分別跪着二人,只一眼他們的背影,楚安若就認出了他們是誰?
一人,是壽晉峰,真正的本體壽晉峰。一人,則是楚安若的父親,楚培。
壽晉峰的胸口被鋒利的寶劍貫穿着。他跪在那一動不懂,似是死了一般。只是垂落二側的雙手皮肉卻沒有一點發黑腐爛的跡象。
而父親楚培,卻是在楚安若靠近的那瞬間,緩緩的轉過了頭來。
他的模樣。竟也是絲毫未變。
「你還是回到這裏了!如今是這般模樣啊!」楚培竟是嘆息,然後搖着頭看向石棺,「為父也是盡力了,只是命運如此,也是無奈啊!」
「阿爹,我不明白!」楚安若有記憶。但是都很零碎,她確實不明白眼前的一切。
「你來!」楚培站了起來,對楚安若招招手。
楚安若沒有遲疑,走的更近了些,從再站定的地方看壽晉峰,能看到他俊朗的側臉,除了眼睛是閉着的,他幾乎和年前的時候一般無二。
楚培也看了一眼壽晉峰,然後伸手放在石棺邊沿,將它輕輕的拉將過來,「你來看!」
楚安若遍斜眼看去,這一看,竟的她立刻的張大了嘴巴,只因石棺里躺着的人沒有是別人,真是她楚安若以前的身子。
「巫族和蠻族的那個時代,人們最是敬畏神鬼,也最是通曉自然奧妙天行地法,他們那個時代的人耗費了巨大的心力,建造了這個地方。一個能讓人的靈魂永生輪迴的地方。」楚培的手輕輕的放開,石棺就又漂浮到剛才的位置,不偏移一分一厘。
「為父將你的肉身放在石棺內,你就能永遠在老死之後再得重生。而你的記憶,也永遠是被琴妃殺死的那一段!」
楚培的聲音漸漸的輕了下去,再他說話的時候,他的身體開始漸漸的石化起來。
「爹?」楚安若看到這個變化,神色緊張的擁抱住了楚培。
「別怕啊,他!還有我,因為不是在棺內,所以,這裏的滋養雖然也讓我們千年不腐朽千年魂不滅,死了也能借別人的身體復活,但這些滋養終將消耗殆盡,代價就成了,這次死了,我們也就就真的死了。記得,在他石化前,你不能殺他!」
楚安若還是有些糊裏糊塗的。只是聽到父親說這次死了也就真的死了,心裏難受的不行,很多事情她其實還沒有理順,但看的出來,父親是為她才做的一切啊!
「能在臨了前見到你,也不枉費了我一番心血。當初如果不是爹爹貪心,又何至於害了你和連塵!」說到這裏,楚培的聲音已經是越發的輕微了,仿佛從很久遠的時代傳來,而他最後的動作,是抱了一下楚安若後,一把推開了了她,然後身體朝後一昂,就那麼化作雕像,墜落了岩漿里。
「爹------!」楚安若挖心一般的疼,一膝蓋跪了下去,連連的咳嗽,灼熱燙傷了她的皮膚,她也是絲毫顧及不得了。
拜別了楚培,楚安若看了看壽晉峰,他還沒有石化的跡象,楚安若記得楚培的交代,也就沒有動作,她又拉過棺材,看了看躺在管材里的自己。她清楚只要自己的本體一直在石棺內,只要這裏不毀滅,自己就會一直重生。但是,重生後的記憶卻又是一次新的開始。
連塵,是啊,那個楚國。她愛的人就是連塵啊!一樣的臉,一樣的性子。她尤記得他踏馬而來時候的模樣。只是後來,她的記憶被改,她將連塵遺忘了。
而如今。如果重生一直一直的繼續着,那麼就算以後她又活過來,她還是會忘記一切,忘記連塵的。
這樣的重生,一遍一遍的重複。有,意義嗎?
「安若!」正想着,壽晉峰那熟悉的聲音卻陡然從背後傳來,楚安若下意識的看了看壽晉峰的本體,然後側頭像後看。
然後,她看到了一步步走近來的那個不同肉身卻有壽晉峰靈魂的那個人。
壽晉峰看了看自己的本體,又眼睛亮亮的看了看石棺。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猜到了,「所以說,躺在石棺內的人是你咯!」
說着話,他就直接上前。幾下就制住了楚安若,然後拉過石棺看了而看棺內,果然如他所料。
「所以說,長生不死,不是仙丹,不是法術,是一口石棺?」壽晉峰有些懷疑,「楚培活活死死,他又是怎麼樣做到的?」
「說!」壽晉峰一把掐住了楚安若的咽喉,他不明白的地方比楚安若多的多。
楚安若卻是寧死不說!
而此刻。有子彈破風而來,打在壽晉峰的肩膀處,壽晉峰卻並沒鬆開楚安若,只是將她往懷中一摟。使得楚安若背對了他。
而這一轉身,楚安若也就見到了連塵和宣戰二人。
「都到齊了啊!」壽晉峰露出白牙,笑的森然,「正好,將亂七八糟的事情都......!」
連塵不等壽晉峰說完,快速的連發二槍。子彈直接穿過了壽晉峰的額頭。
但本應該立刻斃命的壽晉峰卻並沒有死去,他只是疼的倒吸了口冷氣,然後就看到他額頭的子彈孔快速的癒合了起來。
壽晉峰不由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他心裏明白,不是他不會死,而是他就要死了。只是一般的死亡只會令他重生,他的死亡,必須是徹底的。那種徹底不是人為之力能干預的,那是天的意志。
「殺不死我的!」壽晉峰張狂笑起來。他笑的時候,楚安若胳膊一捅他的一處穴位上,在壽晉峰略失力的時候,楚安若整個身體猛的向前一弓,然後向撞擊。
隨着撞擊,原本就在在邊沿的壽晉峰身體就向岩漿倒去,而楚安若被他從後面擁抱住,也一樣的掉落了下去。
他是要死的,而她是不會死的,也許不會死,那麼,用不了多久,她就又會活過來的吧,楚安若看着連塵的臉,笑了起來。
只是,楚安若到底沒有直接掉落下去,她的胳膊被連塵抓住了。連塵的身體緊貼地面,灼熱燙傷了他。宣戰又上前幫忙。
只是,壽晉峰也抓着楚安若的肩膀,懸在半空。他的唇在楚安若的脖子上碰了碰,然後挑釁的抬頭看着連塵和宣戰。
要麼他拉着楚安若一起死,要麼他們將他也救了。
「好,我們不殺你,只要你放了安若,什麼都可以商議!」連塵大喊道。
「你們兩個其中一人得放手!」壽晉峰看看宣戰,又看看連塵,「然後,你們看到旁邊的那跪着人了嗎?將他抱起來,放行那漂着的石棺中。只要那個人進到石棺,我就可以放過她!」
楚安若拼命的搖頭,她太了解壽晉峰了,他的本體進了石棺,他才真的會拉了她一起死。到時候,她和他都是能重生的,她或許就再也逃離不了壽晉峰的魔爪了。
「不行,要是這樣做了,我才會真的死了!永遠也不是我了!」楚安若大叫,聲嘶力竭。
「一個人如何將屍體抱着的同時又拉近石棺?」連塵急喘,灼熱已經燙焦了他的皮肉。
「朝龍鬚看,那有繩子,能固定石棺!」
「不要那樣做,你們不懂,那是他的本體,他的本體要是放到石棺里,他就會重生了,和我一樣!」
「何必聽她的胡言亂語呢,這世上哪裏來的重生?石棺里有我心愛的女子,我只是想完成那人的心愿,將他和心愛的女子放在一起!」
連塵和宣戰相互看了看,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他們並不是很了解石棺的事情,所以無法判斷的那麼深遠,又將上這樣拽拉着他們痛苦,楚安若也痛苦。
連塵和宣戰兩人迅速的一點頭,卻見宣戰站起身來,將石棺拉近,看到棺材裏真有一女子,宣戰心裏一驚,然後他將壽晉峰的本體抱了起來。
宣戰一步步的靠近石棺,才要將屍體放到裏面。
楚安若面有絕望,她甚至掙扎着要掙脫連塵的手。
她寧死!
壽晉峰則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但是,宣戰卻是身體突然一轉,將壽晉峰的本體朝着壽晉峰的頭上狠狠的砸了下去,而連塵也是在這個時候一使勁,將楚安若向上拽。
壽晉峰被自己的身體重重的砸到,本體和如今的他一同的跌進了岩漿,他的手朝着石棺努力的伸着,眼睛也始終的看着石棺,他距離長生,是那麼近,那麼近的呀......
而此刻,他一點也沒有想到他口口聲聲說的心愛的女子楚安若。
他說愛他,在至死的時候,卻想的只有他自己。
連塵顧不得疼痛,一把的抱起了楚安若,他就要離開,卻被楚安若說等等。
「將她也帶走吧,別留在這裏!」楚安若看着宣戰,又看向棺材裏的自己,說道。
宣戰點了點頭,將楚安若的本體從石棺中取出,小心的抱在懷中,緊跟在連塵的身後。
而石棺空空的懸在那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安若覺得自己再看它一眼的時候,卻發現它那如墨玉的黑色,竟是開始黯淡了。就是這條飛龍橋,竟也出現了一些裂縫。
......
數日之後。
楚安若和於觀音帶着一眾研究精英,投入到了對殭屍病毒的研究之中。
殭屍病毒已經對全人類造成了毀滅性的影響。
而連塵和宣戰則是聯合人類部隊,保護活着的人類,堅守人類現有的土地。直到殭屍病毒的解藥完成為止。
至於情情愛愛,以及對壽晉峰殘留的部門的清理,一時間也就只能放在一邊了。
而楚安若的本體,暫時被保留在了冰櫃裏。
直到三年後,楚安若和眾醫學精英一起,以怪魚的數據和li的被咬後沒有感染的例子為研究方向,終於研製做了解藥,控制住了這一病毒對人類的毀滅性打擊。
在人類新的建設開始之前,連塵也終是求婚了楚安若。楚安若也答應了。只是她提了一個很古怪的要求:
「我要先辦喪事,為那個我自己體面的落葬!」楚安若道。
「那以後我們都死了,是不是我葬中間,一個你在左邊,另外一個你在右邊?她也算是你吧!」連塵不正經的道。也只有在楚安若這裏,連塵才有嘻嘻哈哈的不正經的一面。
楚安若和連塵結婚的這一天,再另外半球的一座因為殭屍病毒而廢棄了的城市裏.
岳明池穿着職業制服,打着紅傘,扭着腰臀慢慢的走着。她走進了一座教堂,走過一排排的長椅,最後在最前一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收攏傘,岳明池將傘放到一邊,然後側頭,看看身邊西裝革履側臉俊朗的男士膝蓋上的一個銀色保險小箱子,微笑着問了句,「爺的dna?」(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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