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若沒有回答宣戰的問題,她陷入到了痛苦的回憶里。
在諸葛行燃燒壽元用蠻族巫術喚醒楚安若記憶的時候,楚安若見到了很多的畫面。那一個個的畫面,很多都在楚安若甦醒後一一個消失了,就仿佛她的記憶被重新的封印起來一樣。這也是為什麼楚安若想起了一些事情,卻又不是全部想起的原因。
但有一些畫面,卻是被楚安若用銀針,硬生生的被保留了下來,那個畫面就是她在墓道里爬行,而後見到《蠻經》,再然後被父親砸暈死過去的一幕。
所有的記憶里,父親對楚安若都是極好的,但是這段記憶里的父親,卻猙獰陌生的讓楚安若完全不認識了。
說起長生不死藥,楚安若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這一幕回憶。
宣戰並不知道楚安若是在回憶這些,他見楚安若垂着頭不回答,也就不再追問了,而是轉過身,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起來。
他在搜索牧羊人酒窖的歷史。這個並不難查,然而明面上能查到的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牧羊人酒窖並不似楚安若猜測的是一個墳穴。
但很多時候,明面的東西並不是大家想知道的真相,真相往往淹沒在了歷史裏,需要沙裏淘金才行。對於這種挖掘,宣戰是很擅長的。但是得到的信息依舊跟楚安若的猜測不符。
「不是墳穴嗎?」楚安若困惑的聲音傳來。
「恐怕真的不是!要知道答案也簡單,問問那個酒廠的老闆也許就知道了,你看看他的信息!」宣戰連續點了幾下後,關於牧羊人酒廠老闆的資料就跳了出來。
除了尋常的資料外,還有一份不尋常的資料,那就是這個牧羊人酒廠的老闆喬雲鵬,其祖上曾是一位盜墓賊。
.......
「還是要謝謝你了,好的,以後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是的。我保證!」牧羊人酒廠的老闆喬雲鵬跟漢森製藥的那位要好的董事打了電話後,心情一下就好了。
送到漢森製藥的酒確實又問題,但這個問題的原因卻是如何都找不出來。沒有原因,那麼這個責任就追不到喬雲鵬的身上。喬雲鵬可以一口咬死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酒就會變成寒性的。他可以裝無辜。
但事實是。他並不無辜,他當然知道酒性變化了,而且他也知道原因所在。
喬雲鵬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取出手機看了看後,臉色突然大變。他抿緊了唇。慢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打開自己從來不讓人碰的電腦,將上面的幾個文件徹底的刪除了去,這後,又將電腦也徹底的砸摔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後,喬雲鵬從抽屜里取出一把註冊登記在他自己名下的手槍,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扣動扳機......
......
「死了,據說是自殺!裏面的一切都被警局接管了。」宣戰掛斷電話。轉頭對身邊的楚安若說道。
楚安若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過我弄到了這些,你看看是否有用?」宣戰說着,手在鍵盤上快遞的敲擊了幾下,電腦上很快的就出現了一些畫面。畫面是喬雲鵬自殺現場的一些照片,警局拍了以後會上傳成電子版本存檔,宣戰黑了警局的存檔系統。
楚安若就目不轉睛的一張一張點開來看,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找什麼。只是目前來說,喬雲鵬是她能抓住的一個似乎有用的突破口,若他的突破口斷了,那麼一切就都斷了。
然而所有的信息楚安若都沒有看出什麼頭緒。哪怕是看了數遍,依舊茫然。到是宣戰那裏,似乎有了一些頭緒。
「如果能拿到喬雲鵬的筆記本就好了!」宣戰喃喃着,然後他發了一條信息出去。宣戰當然不是隻身來到M國。他有可以遣用的人待命着。宣戰就要他們去警局,將喬雲鵬的筆記本拿到手裏。
這個事情,宣戰沒有同楚安若說。
拿到筆記本是在一周以後了,宣戰又花了很多的時間修復破解。他恢復了喬雲鵬刪除的重要文件,但是卻始終沒能有辦法將文件破解開。萬不得已,宣戰不得不找了麵條將軍阿布。
不知道阿布是不是又在酒吧。反正電話接通的時候,她那邊的噪音非常大。阿布扯着嗓子說她幾分鐘後回電話給宣戰,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大約5分鐘後,阿布給宣戰打了電話。
宣戰就直接的說了想請阿布幫忙一起破譯一份文件,文件已經發到他們公用的一個雲服務器上了。阿布很爽利的答應了下來。
......
一幢豪華的別墅里,一名男子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面帶淡淡的微笑看着遠處。
男人二十幾的年紀,五官十分的秀氣,只是和四周完全西方格調的裝潢不匹配的是,他的身上,是一身中式的白色寬袖長袍。看不出是哪個年代的款式。
而再男人的右手食指上,帶着一枚銀色的戒指,戒指面的圖案,是一隻咆哮的蒼狼。
這個男人,赫然就是當年在Z省接應走蜂蟲蟲卵的那名男子。他喜歡白衣,更多時候是喜歡此刻身上着的白袍,他身邊的人都叫他「白爺!」
沒有人知道他實際名字。
在他的身後,有一名穿正式西裝的人對着他垂頭站着,嘴裏道:「白爺,供應鏈斷了,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辛苦了那麼多年,就這麼沒了,也怪可惜的!不過那丫頭動不得,上頭交代了,你能死,我能死,那丫頭卻必須要活的好好的,所以,還能怎麼辦?」白爺說話的口吻陰陽怪氣的,恰似古時候皇帝身邊的那類太監說話的口吻。不單是語氣像,他眉眼的轉動,舉手之間,也都是陰柔之感。
他身後的人頭依舊沒有抬起,也不敢問「還能怎麼辦是怎麼辦?」,只能那麼靜默的等着。
白爺緩緩的喝光了手裏的咖啡,不滿的道,「這怪味的東西,還說是這個世上最頂級的,我看還不是如給我喝一蠱中藥呢,這世上的人,什麼品位。也真是不應該活着。」說到這裏,他微微的偏轉頭,對身後的人道,「將第四味藥補上......反正這裏是做不下去了,索性就多死一些人。上頭說那丫頭是能人,要給她一個難題,解了,對我們是好事,解不了...... 死的也都是這些長毛鬼,跟我們不是一個祖宗的,也算是給祖宗開臉了!」
「是!」白爺身後的男子這才應了聲,然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就在這一天,一批新藥很快的被配送到了一個個指定的家庭里。這些家庭里,有那麼一些人,正在服用漢森製藥所製造的一些中藥。當晚,這些新藥就被不少人服用了。
三天後。
WINDY是M國非常普通的一員,27歲,單身,在銀行上班。這一天,她和往常一樣,提前的進到了銀行。只是她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一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凍着了要感冒了。Wdy覺得自己下班後應該去買點藥吃。
同事們也陸續的到來了,idy很禮貌的和同事們一一的打招呼。然後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打開電腦。手指碰到電腦的那一瞬間,她的心突然窒息了一下,就似乎心口有一團東西卡過一樣,那一瞬間的窒息雖然短暫,卻難受極了。Widy連忙的做了一個深呼吸,她拿過杯子,想去接點水喝,但人還沒有走出二步,卻是眼前一黑,連人帶杯子的一起向前摔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idy聽到是驚叫聲......
而似idy這樣情形的人,不僅僅是一例。在同一天的多地都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剛開始的時候此事並沒有引起很大的關注,但隨着莫名昏到之人的人數增加和最初送到醫院的人的陸續死亡,新聞很快的就大肆全面的對此事進行了報道。衛生局方面也正式宣佈這是一種新型的傳染性疾病,潛伏期是三天,傳染是通過唾液。目前沒有特效藥能治療。但凡接觸過病人的人都需要隔離......
這一病毒,被暫定名為:13號。
而這時候距離第一起病發,已過去了十天。
楚安若和宣戰都看了新聞。宣戰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流行性的疾病,如今很多,這也不是頭一遭了。
楚安若則是醫者仁心,對這個新型的流行病很想了解。她不願意更多的人被感染,然後死亡。她也想盡一份自己的心力。
楚安若就打了電話給她的老師馬克斯教授,依照馬克斯教授的身份,這樣的傳染病出來,他或許會有資格參與治療藥物的研究,就算他沒有,漢森集團的地位,也必然會參與其中,這也就意味着楚安若也有希望接觸到這一病源。
馬克斯教授很快的就給了楚安若答案,他確實有資格參與治療藥物的研究,但並不是第一組,而是第四組,畢竟馬克斯所研究的中藥為主的,漢森集團里另外還有一組西藥研究組。而另外的二組,一組是國家衛生局的人組織的,另外一組是另外一家製藥集團組織的。
這裏所集合的都是頂尖的醫藥人才了。
「教授,我想參加!」楚安若對着電話那頭的馬克斯教授說了自己的請求,並說了很有說服力的理由,「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藥材的藥性和配比了,我在您的團隊裏,有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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