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參?我身體很好,不用補的,真的,千千,剛剛小荷也沒有傷到我。」樓向晚快速的開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後還轉了一圈,示意花千千看看,自己是真的沒事,不需要進補的。
「你壯的像頭牛,老山參是拿來給小荷吊着命的,王府的刑罰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需要的口供沒有到手之前,人可不能死了!」花千千冷笑着開口,她比樓向晚高了一個頭,也健康了許多,居高臨下的看着被綁的小荷,面容顯得陰狠至極,敢殺木木,她倒要看看這個小荷的嘴巴有多硬!
聽完花千千的解釋,糰子立刻馬首是瞻的要去庫房,被一旁樓向晚快速拽住了她胳膊,用力的眨着眼睛,千千這只是嚇小荷而已,糰子這個笨蛋竟然還真的相信了。
「木木,你眼睛怎麼了?進灰了,怎麼不停的抽搐?」糰子不解的看着樓向晚,然後胖胖的身體挪了過來,「木木,你別動,我給你吹一下眼睛就沒事了。」
自己怎麼有這麼笨的跟班!樓向晚翻着白眼看着屋頂,她不是眼睛抽筋,自己整個人都要抽筋了,被糰子給氣的!
花千千已經懶得理會身邊的主僕兩人,白嫩的手挑起小荷的下巴,冷然一笑,「不過是打了十鞭子,就蒼白成這樣,這如果早中晚各打上十鞭子,用老山參吊着命,小荷,你認為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鞭打算什麼,花千千,你的手段也未免太差了一點。」嫵媚的笑聲傳了過來,依舊是一身華麗的紫色裙裳,紫舒雲鬢花遙,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讓原本晦暗的屋子似乎生出了光輝。
比起樓向晚和花千千都是淡綠色的棉布裙子,紫舒驕傲的如同花孔雀,妖嬈裏帶着媚惑的風情,挑着柳葉眉看着被綁的小荷,嘖嘖一聲,笑着開口,「找人拿鉗子過來,問一次,不答,就拔一下一個指甲,然後用繡花針給我扎進脫了指甲的肉里,一次不答拔一個指甲,十次不答,就將這一手的指甲給拔下來,這還有雙腳呢,二十天,估計該說的都說了。」
和紫舒那妖嬈妝容不相符的是她臉上的瘋狂和毒辣,抬起手大紅豆蔻的手撩了一下劉海,衣袖滑落,露出雪白的皓腕,然後尖尖的指甲划過小荷的臉,用力的一按,指甲在小荷的臉上立刻帶出一道血痕來。
「我上一次聽說宮裏的娘娘們有了個新方子,立威之前,會找個看不順眼的宮女或者太監,在院子裏挖一個坑,將人放進去,然後用尖刀刮掉頭頂的頭髮,露出頭皮之後,用刀子開個十字口,讓兩個太監將頭皮拉開露出口子,然後讓人不斷的將水銀從口子裏灌進去,聽說灌多了之後,人會因為痛苦而不停的掙扎,皮肉分離,到最後,一個沒有皮的人就會渾身是血,痛苦的跳出來,而坑裏會留下一張灌滿了水銀的人皮。」
糰子的眼睛已經直了,花千千也是皺着眉頭,嫌惡的看了一眼敘說興奮的紫舒,這樣惡毒的法子也只有她能想到。
樓向晚鼻觀眼,眼觀天,早就在紫舒開口說話的時候就來了個耳不聽為淨,而一直嘴硬的小荷臉上血色盡褪,似乎在腦子裏想到那被薄皮的酷刑,身體瑟瑟發抖着,眼神已經滿是惶恐。
「你們倆就是太沒用,所以才會整治不了這些丫鬟小廝們,我如果不是麒麟院的人,在外院的話,整個王府我看看有誰不怕死的敢不守規矩!」紫舒艷麗的勾着櫻紅的嘴角笑着,輕視的看了一眼樓向晚和花千千,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眉梢一挑,「小荷,你要招供呢,還是想要試試水銀剝皮的刑罰呢?」
「我說,我說。」真的被嚇倒了,聲音都顫抖着,小荷眼神有些的渙散,然後對上紫舒那宛若毒蛇一般的眼神,渾身一個激靈,似乎回了一些神智,斷斷續續的開口,「去年我是在外面有個男人,可是對方只是看中了我在王府里給的月錢,想要騙我錢,我就和那個男人斷了,可是他想要訛我十兩銀子,糾纏不休時被文夫人看見了,解了圍,也警告他不准再來王府,否則打斷他的腿。」
當小荷口中的文夫人三個字一出口,在場除了糰子之外,其他人臉色都變了,樓向晚一副如臨大敵的緊繃模樣,攥着小爪子,恨不能立刻就塞了自己的耳朵,徹底躲的遠遠的,可是自家王爺卻這麼狠的將這爛差事給丟到了自己頭上,想躲都躲不了。
花千千眼神變了一下,有些的擔心看了一眼一旁咬牙切齒,不知道在暗自嘀咕什麼的樓向晚,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審問差事,木木到底怎麼就給套到自己頭上來了。
紫舒依舊妖嬈的笑着,嫵媚生姿的臉上微微的眯着眼丹鳳眼,好整以暇的看着小荷,「然後呢?」
「奴婢沒有再偷人了,是文夫人,文夫人她養了漢子!」小荷終於說了出來,似乎是豁出去了,也似乎是用盡了力氣,或者是被紫舒之前的剝皮酷刑給嚇到了。
小荷也沒有了任何的遮掩,直截了當的繼續道,「那個漢子是文夫人之前的一個遠方表哥,是來投靠文夫人的,之前文夫人也只是五天過去一趟,後來才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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