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初露鋒芒(2)
「好,不錯!」這力量讓蟾仙不禁點頭喝彩,「只是你現在無法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氣能和力道。其實你的原初力就很大。」
安洪收拳收功,身體之氣一下平靜聚攏在丹田。他心裏很高興,不管怎樣,感到自己用氣發力,力道越來越大,而且能夠激發內能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蟾仙爺爺,那我可不可以好好控制自己呀?」安洪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蟾仙爺爺,我的穴道被言總兵封了,一直忘了要解開,沒想到現在也可以發出力來,難道他的點穴失效了?」
「呵呵,不是他的點穴失效,是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被封住了穴道,第一下接觸你的身體就給你解了。」蟾仙笑着說道,「他的打穴功夫對於我來說,還是太低了,他是人,我是妖啊。」
「那我也要學你的妖法。」暗紅說道,「怎麼要比人還要好呀?」
「呵呵,那也不能一概而論呢。要和人一樣,也有善惡美醜之分呀。我是被葛天師感化的,我還想成神成仙呢。其實我也有欲望,為了位列仙班,我就努力克制自己,修身養性。有欲望不可怕,關鍵是要問心無愧了。你要向我學妖法,呵呵,我不行,但是可以教你最初的入門功夫,只是希望你要多行善事,多行公道。」蟾仙樂呵呵地說,「我下次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師父吧,包你終生受益。」
「蟾爺爺,說話可要算話。我也一定聽話,謹遵教誨。」安洪一會一個蟾爺爺,一會一個蟾仙爺爺地稱呼蟾仙,蟾仙心裏很受用。
「嗯,我都幾百年了,還會騙你?何況就是這麼一點小事呢。來,我現在就教你蛤蟆功。」蟾仙命令安洪下蹲,身體匍匐在地,同時他自己也趴在地上做起了示範,還原成了一隻大蛤蟆,「四肢着地,肚皮也要着地,這樣就是接受自然的地氣,身體各處要有吸收外氣的感覺。吸收的不只是空氣,更多的是世間萬物的元氣和精華,然後吐出自己身體裏的濁氣和毒物。尤其要感到身體的任何一處都可以和外物做到能量和物質交流,把這些精華和元氣來洗浴自己的內臟、肌肉和骨髓,慢慢要做到物質的攝入量大於外泄量。」
「你說的太多了,我學不過來,蟾仙爺爺。」安洪一下子聽了那麼多東西,感到很難把控,「娘親一直教過我勻呼吸,守丹田,說是吐納,這樣會強體。牛二也教過我站樁,然後把氣運到手臂手掌,但都是意守丹田。」
「嗯,那你就慢慢來,一次體會一點點我說過的。意守丹田也不錯,但我的練氣無所謂守不守丹田,你可以隨意想像美好的東西就行,只要平靜就好,可以想像自己是一塊石頭,是一陣清風,是一條河流,是一朵花,正在開放……哎,」蟾仙說,「要想像到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會呼吸,都能交換和存蓄能量,就像你剛才吃完丹藥一樣。現在把嘴閉緊,也別讓鼻子呼吸,用身體的各處呼吸。」
安洪匍匐在地,感受着大地的涼氣,覺得一陣陣涼爽的氣體慢慢從身體各處尋找縫隙一樣地流進身體。安洪從小就跟娘練過基本功,很能領悟到留能蓄能的好處。他想像到像刀劍,他的身體就變得更硬;覺得自己像泉水,身體就仿佛柔順無形;覺得自己似鳥,身體就有飛升之感……似乎自己就是萬物,自己已無常性常形,隨物而化,舒坦極了。
「慢慢練,不要貪多冒進,我也練功了,不要吵我。」蟾仙伏低身子,身體漸漸隱入光潔的岩石,微光慢慢消失,洞裏一片黑暗。
安洪在洞裏,見無所見,聞無所聞,只守着一片虛靜,仿佛也變得不復存在,就是一塊空虛的氣團。
總兵府這幾天看起來很是平靜,但是其實一點都不平靜。
那天,兩個家丁給六個男乞丐沖洗身體時,當乞丐們遲遲鈍鈍脫下衣服時,這兩個家丁驚呆了。
一個家丁撒腿就向管家房間跑過去,大喊:「言管家,言管家,你快去看,這幾個人被人騸了!」
「什麼?騸了?什麼意思?」言管家似乎沒聽懂,又似乎不相信。
「就是……就是這幾個男人不是男人了。」家丁不知道怎麼表達,一急反而表達得很得體。
言管家也跟着跑到下人的澡堂,顧不得禮節,看着六個正在被沖洗的乞丐的身體,大吃一驚:原來這六個人的男根都被剔除了!
言管家很快就到了嚴總兵的房間,稟報了剛才的發現,沒有下結論。
「難道安大娘對他們恨之入骨?竟然下此毒手?」嚴總兵說。
「老爺,我覺得她不是恨他們才這樣做的,應該是練了某種詭異的功法,需要吸收陰氣,男人太多陽氣,閹割他們,使他們的陽氣減少,雖不是純陰,但是對她補充陰氣,大大有利,另外還有一個女乞丐為她補充陰氣。這樣看,她的陰功應該很充沛了,這次讓她逃了,我們得加倍小心。」言管家說道。
在後院,選芳雖然對「龍梅」當年的所做所為有點厭惡,但是看到是看到藍晶姐妹對女乞丐的鄙視和「龍梅」現在的這個痴傻的模樣,心裏反而有一份同情。她給「龍梅」燒水洗臉,還給「龍梅」熬藥補充身體。選芳不是為了讓她醒過來給言總兵追查安大娘的目的,只是為了她不再受苦,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幻化為女乞丐的安大娘這幾天心裏十分高興,畢竟選芳還是心地純真,要不是牛二的女兒,將來一定是安洪的好媳婦。可是她這幾天都沒有看到牛二來看望選芳,擔心他們又去雜戶莊搜查去了。
那些男乞丐神志沒有任何好轉,但是今天下午,選芳卻給大家帶來了好消息。因為「龍梅」剛才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好像有點意識,但又很快眼神遊移了。她興奮地把消息告訴了言憑蔁,因為她覺得言小姐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因為她對言小姐問起安洪的事情,小姐告訴她安洪逃走了,小姐的眼中仿佛還有一絲喜悅。小姐知道女乞丐有了一點清醒的預兆,也急匆匆趕到後院,給「女乞丐」運功,但她自己感到對方的體內好像一個無底深淵,自己的真氣不斷注入,她都能吸收,正當言小姐體力耗盡,大汗淋漓時,選芳大喊一聲:「有反應了。」
「女乞丐」突然眼睛亮起來,盯着選芳看了片刻,夢魘似的說:「你是誰?我好像見過你。」
選芳一下不知怎麼回答,點點頭,憋了半天說:「你何止見過我,你們差點把我們殺了。」
「女乞丐」搖搖頭,表示頭很痛,記不起來了,大喊道:「你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安大娘故意有點好像控制不住,歇斯底里。
「姑娘,你家在哪裏呀?我們送你回去。只是還在這裏養好身體,等你完全康復了,再送你回,怎麼樣?」
「啊——」安大娘大聲尖叫,好像突然掉進人間一樣,「我的家在哪?我怎麼不記得我家在哪!」
莫不是有了意識和行動,又有失心瘋了?!
言老爺和言管家看到了希望,都對藍晶姐妹和選芳等人說:「好好照顧,她會沒事的。」
安大娘心裏也得意,心想:「我也要給你來個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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