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兒。」耳鼠說着小心翼翼的把那個油布包放到一邊,然後又扇了魯揚一下,還好留了幾分力,魯揚只是被閃起的風衝上了半空,耳鼠接着揮動翅膀,巨大的風壓把魯揚吹的懸浮在大廳的半空,但是耳鼠控制的很好,沒有讓魯揚撞上堅硬的山壁。
「普通珠子?你這小子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有這麼好的運氣卻還暴殄天物,哇呀呀,真是氣死老夫了。」
「耳鼠...師....父,嗚哇哇哇哇哇哇哇。」魯揚被吹的亂七八糟,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的。
「耳鼠...師父....有話好好說,先把我放下來再說啊!」魯揚在半空中哇哇大叫。
「哼!」耳鼠重重的哼了一聲,雙翅輕輕一揮,兩道風壓將在半空中如同樹葉一樣的魯揚托住,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哇....」魯揚被風吹得七葷八素,剛一落地就在一旁乾嘔起來,不時抬頭眼神幽怨的看着耳鼠。
「別看老夫,老夫現在還沒消氣。小鬼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魯揚吐完了緩過神來問道:「耳鼠師父,您幹嘛把我跟放風箏一樣玩兒啊,難不成這顆珠子是什麼寶貝不成。」
耳鼠忍住再一次把魯揚扇到牆上的衝動,憤憤的說:「小子,你真不知道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倒是有點耳聞,我娘親是我外公在水邊撿到的,外公膝下無子,就把我娘親當女兒一樣養着,後來因為外公和祖父親厚,我父親也和娘親從小一起長大。然後兩人就成親了。」
「後來你母親剩下你去就去世了?」耳鼠眯着眼睛問道。
「對啊,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魯揚的表情十分的黯淡,接着說道:「孫婆婆因為會武功,手腳也利落,一直是我母親的使喚婆子,後來聽她說母親托她照顧我們....」魯揚最後還是留下了眼淚,雖然從小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但是從孫婆婆的講述中,魯揚知道了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女人是多麼的偉大。
「那就奇了怪了.」耳鼠突然幽幽的來了這麼一句。
「您說什麼?"魯揚疑惑的望着耳鼠。
「這顆石頭,」耳鼠小心翼翼的捧着手心裏的油布袋,輕輕取出裏面的淡藍色珠子說着:「名作天淚石,是女媧娘娘補天之時落下的眼淚所化。」
「女媧娘娘的眼淚有這麼大?」魯揚看着那顆拇指大小的珠子,好奇的問。
「不許對女媧娘娘不敬。雖然我沒有見過娘娘,傳說也多有不實,但是娘娘悲天憫人的情懷卻做不了假,如果沒有她,世間恐怕早已經沒有了人類的存在了。」狠狠瞪了魯揚一眼後,耳鼠繼續說到:「這顆石頭也是老祖的貼身之物,後來老祖坐化之前將這顆珠子給了供奉女媧娘娘的女媧一族,後來就不知去向了。」
「女媧族?沒聽說過啊,等一下,難道您的意思是說我的母親是女媧一族?」
「老夫也有些疑惑,女媧一族行蹤飄忽不定,多年未見蹤跡。只聽說他們四處修建女媧祠堂,行善祈福傳播福祉。老夫進山之前已經有多年沒聽過他們的消息了。」
「您說過這天淚石乃女媧娘娘的淚水所化,不知道這有什麼特殊的功用麼?」
「這個老夫也說不上來,當年老祖也曾佩戴這石頭。後來老祖將天淚石贈與女媧族族長的時候曾說過此石蘊含着無限力量,定能保的女媧族族人平安。不過聽你剛才說的,你母親應該是最後的女媧族人。而且天淚石也沒能保佑他們平安.....」
魯揚沉默着,手拿着天淚石仔細端詳着,天藍色的石頭呈現透明狀,像極了一個大琉璃珠子。
"能保的族人平安麼?"魯揚看着天淚石一陣苦笑,心中悲戚,母親有了這顆珠子,結果成了女媧族最後的苗裔,自己得了這顆珠子,結果成了天工門最後的倖存者。
這是幸運?還是不幸?難不成女媧的天淚石是將周圍所有人的生機全部奪去,只餘一人麼?想到這裏,魯揚不由的留下了眼淚。
耳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也不是,訓斥也不是,只能在一邊無語的看着光滑的山壁。
「這顆石頭你收好它,總歸是你娘親留下的遺物,裏面的秘密....」耳鼠頓了頓:「相信總有一天會參透的。」
魯揚含淚點點頭點點頭,剛想收起來,沒想到他的一滴眼淚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到了天淚石上面。
霎時間,天淚石光芒大作,天藍色透明的珠子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魯揚和耳鼠不由的大驚失色,待到慢慢適應了眼前的光亮睜開眼睛時,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徹底的驚呆了。
「這....這是...」魯揚的舌頭在打結,大廳的山壁此時已經換了一副模樣,呈現出一種如天空般清澈的藍色,在那片藍色中,魯揚看到一個下半身像是蛇,上半身像人的女子高仰着頭手托着五彩光凌空飛起,表情堅毅而又帶着一絲柔情。
「娘娘....」耳鼠喃喃出聲,緩緩下拜,虔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魯揚也跪了下來,光滑的山壁投射出來的景象正是傳說中的女媧補天!
天淚石的光芒顫動了幾下,山壁上緩緩出現了一行字:「生於天地,終於人心。」
「生於天地之間,終於人心之中....」魯揚和耳鼠都在慢慢念叨着這句話,魯揚緩緩的道:「此言大善啊,生於天地之間,得天地之恩,最後在人心中留下印記,可是娘娘啊,您救下了天下人留下了善名,卻不知後人能留下善名還是惡名呢?」
一陣恍惚,魯揚仿佛看到石壁上的女媧對自己笑了一下,漸漸的變成了一個青衣女子,對着自己甜甜的笑着,魯揚詫異的看了一眼耳鼠,發現耳鼠的表情沒有變化,似乎並沒有發現人像的變化。
魯揚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就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衣女子。那女子也似乎在含笑看着魯揚。嘴也在一張一合。
魯揚如遭雷擊,他聽到了聲音,但不是從耳朵,就像是那女子進入了自己的大腦,在大腦中同自己說話。
「孩子,你過得好麼?」
「你是誰?」魯揚顫抖的問道,他猜到了一些,但是不敢承認。
「傻孩子,我是你娘啊。」
「娘親?」魯揚身體一震,「您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魯揚不斷控制自己不像讓自己流眼淚,但是眼淚還是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傻孩子,哭什麼,看到我應該高興才是。」
「娘親,真的是娘親麼。」
「懷疑什麼?這十幾年我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如何長大,如何成長,甚至記得你的每一次闖禍。」青衣女子臉上還是掛着淺淺的笑,但是眼角依稀有淚光閃過。
「娘親,您十幾年一直在我身邊,為何您不曾與我相見,我好想您啊....」魯揚梗咽的道。
「傻孩子,娘親早已經死了,如果不是這顆石頭將娘親的魂魄保留下來一部分,而今天你的眼淚又同娘的心意相通,娘才能出來和你見面。」
「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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