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錦翻了個白眼,都講爛了好嗎?就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您也送給她一片汪洋了啊,也不怕把她淹死!!
「兒送了太后半片藥方,解了太后頭疾。」帝錦據理力爭。
「哼,她那是為了保命,而且,朕相信,她恐怕根本就有全份的藥方,只是拿着要挾朕而已。」墨凜雲氣得拍桌子。
帝錦在內心啪啪啪拍手,哎呀我媳婦真是太機智了,能讓皇上吃癟。
「您沒水喝還可以去下家,但是,太后頭疾,您見識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您不心疼麼?」帝錦不滿地撇撇嘴,他家媳婦的高深昂貴的藥方,還不及一杯水了,不喝水又不會死,切。
「閉嘴,鳳兒賢淑端莊,是妻子的不二人選。」墨凜雲生氣地轉身盯着帝錦。
帝錦乖巧地道:「聽說她到處給人展示您送給他的蜀錦,說這多麼多麼難得,還有穿最貴的衣服,帶最貴的首飾,最近,河南一帶水災,餓殍遍野,我怕那些災民看到她會心裏不平衡。皇上,你這麼疼她一定要勸勸她啊,畢竟,現在好多貴婦們都羨慕死她是蜀錦了呢,每天都吵着問自己想相公要。」
墨凜雲
墨凜雲臉都氣歪了:「給朕滾出去!!」
帝錦鬱悶地嘟囔:「滾就滾,飛快往外跑。」
「明天是鳳兒的選婿大會,你記住,必須來,如果鳳兒選中了你,你!!」墨凜雲冷冷地道,暗聲音沒有了一絲溫度,竟然不帶親情,是單純的命令。
帝錦忽然感到心裏一涼,對墨凜雲自小的親情因此淡了幾分,他回頭,對着墨凜雲露出一個疏離的笑容:「臣,遵命。」
「錦兒,」墨凜雲沉聲道。
帝錦只是笑笑,行禮道:「是,臣一定會遵從您的命令的,皇上。」
說完,他就直接告退了
墨凜雲覺得心裏很難受,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因為林鳳兒跟他生分了
但是,鳳兒是個好孩子,跟跟她的娘親一樣,他一定會守護她,不像她的娘親一樣,被誤解,被放棄,他要一直保護她,愛着她。
「小阮,我們的孩子已經亭亭玉立,亭亭玉立。」墨凜雲閉上眼,高高在上的君王,眼睛有一絲濕潤。
帝錦黑着臉在前面大步走,小太監一溜小跑地跟着,過了一會兒,帝錦猛然停住。
小太監:「哎喲。」
正好撞在帝錦的背上,他捂着自己:「殿下,幹嘛啊?」
「怎麼辦,雖然不是我自己願意去的,但是,我總有一點自己背着我家兒做了不好事情的愧疚,怎麼辦?」帝錦皺着眉頭,似乎被這煩惱困擾得不行。
小太監翻白眼,還不是您家的啊。
「那您告訴她?」小太監開始出主意。
「哼,本殿下的事情,難道還要給她報備!!」帝錦撇撇嘴,一臉不高興。
「那奴才去給疾風透露透露唄。」小太監隨口道
然後他就看到他家主子很開心地看着他,小太監:「……」
明明就在乎得要命好嗎?
他嘆了口氣認命地找疾風嘀嘀咕咕去了,啊他要加餉銀!!
………………………………
「寶貝,來啊,過來!!」臭烘烘的嘴,充滿邪氣目光,毛手毛腳的萎縮男子。
林鳳兒想喊,但是,好像嗓子被什麼堵住了,渾身汗毛直豎。
不,放開我,放開我,不要!!
她拼命掙扎,身上卻一點力量都沒有。
「看那不是林鳳兒嗎?那個鄉巴佬!」
「哈哈哈,不要臉,偷呢。」
「這麼丑的男人也要,還縣主呢!」
「噁心,噁心!!」
「下賤,真是下賤。」
無數的人影,光怪陸離的臉,都看着她露出鄙視,輕蔑的樣子。她最恨別人這樣了,最恨別人這樣了。
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林鳳兒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喘氣,手死死抓着膝蓋,等她清醒過來時,膝蓋被她給抓傷了,血慢慢流出來,越流越多越來越多。
她看到自己手上腿上,那些青紫瘢痕全部長了出來,不滿整個身體,那些人又圍了過來,指責她,唾罵她,嘲笑她……
「大小姐,大小姐,你怎麼了?」一個柔弱的聲音喚到。
豪華寬敞的大床上,極盡奢華地不滿了金銀玉器的裝飾,林鳳兒猛然瞪大眼,朝着面前的黑夜一把抓去,掐着那人的脖子,瘋子一般地大叫:「殺死你,林兒,我殺了你,都是因為你,都是你害我,林兒!!」
說完,她披頭散髮地撲撲過去,一口咬掉了那人脖子上的一塊肉。
忽然,燈火通明。
幾個守夜的丫頭,臉色慘白地看着林鳳兒,只見她抓着一個守夜的小丫頭,將人家脖子咬得一片狼藉,鮮血濺濕了大床,紅色的被面,被染成黑色……
「大小姐,你……」眾人不住後退。
林鳳兒吃驚地鬆開那丫鬟,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她,沒有瘋她不是瘋子。
她大口呼吸空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轉身凌厲地一掃那幾個丫鬟:「過來,將她抬出去。」
那丫鬟已經昏死過去了,也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林鳳兒感覺自己的手抓不穩東西,不住地抖着,身體也好像僵硬了一般。
她深吸一口氣,林鳳兒,這不算什麼,你要做到鳳凰,這不算什麼,還有更難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沒關係的,不過是一個守夜的丫頭,埋起來就是了。
「看什麼看,還不過來收拾,你們也想變成跟她一樣的下場?!!」林鳳兒凌厲地掃過這群人,其實心裏怕得要命,不過,這些人都恭順地低着頭,她心裏一陣得意,看,有權利就是好,即便殺人放火,也沒人敢管。
不過,為了慎重起見,她還是命令人將小丫頭,抬到相府後面的竹林去埋下了。
她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再看那幾個小丫頭,就跟餓狼爪子下面的小雞崽子似的,瑟瑟發抖,樣子很是懦弱。
她心裏一喜,仿佛摸到了某個不得了的門檻,對,以後誰敢對她不敬,她就讓她們用鮮血來償還,想到這裏,那搖搖欲墜的自尊心,終於似乎堅定了一些。
不過,想到那個連環夢,在夢裏又夢見自己做夢,太蹊蹺了,感覺糟糕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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