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遷雖然怒極,不過還是留存着一絲理智的,聽到皇帝說話了,沒有取走這個人的性命,要是皇帝沒說話,他殺了也就殺了,不過他既然說了,自然不能夠繼續動手。
他知道其實皇帝想的話,早就可以出手阻止他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手而已,比如說老太監,他把灰霧全部收掉之後,就開始在一旁看戲了。
劉遷看了眼禿鷹,這一下直接把禿鷹給看得身子一顫,他這一生也算是殺人無數了,但是劉遷的這一眼,殺氣之盛,還是讓他心驚,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像痴傻了一般,說不出話來。
劉遷哼了一聲,把他摔在地上,然後抱起了阮茜茜,連忙把自己的真元鬆了過去,防止毒素的進一步擴散。
阮茜茜的臉色一片潮紅,用僅有的力氣抱住了劉遷,此時此刻,在劉遷的懷裏,她感覺是如此的安全,也不知道臉紅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毒素的緣故。
劉遷卻沒想那麼多,輕聲安慰道:「好了,沒事了。」
阮茜茜無力地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阮茜茜的女身暴露出來之外後所有人都吃驚不已,看着劉遷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剛剛劉遷緊張的樣子所有人都看到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會投奔到二十八皇子的門下。
二十八皇子也是一頭霧水,不敢相信劉遷懷中的那個絕色美女就是阮先生,他也不敢上去說話。
劉遷現在就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爆,當然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上去觸霉頭。
劉遷又從儲物空間裏面拿出了解毒藥,對阮茜茜道:「把這個喝下去,好得快。」
這個時候的阮茜茜是如此的軟弱,過往的強硬已經一點不剩了,十分乖巧地點點頭,抬起頭喝下了劉遷手中的解毒藥。
然後輕輕說道:「謝謝你。」
劉遷反而感覺這個時候的阮茜茜尤其美麗,心中本來很差的心情突然就變好了很多,連語氣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道:「好好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藥力開始發揮作用,阮茜茜感覺眼皮子沉重的很,很快睡了過去。
殷正林在看到阮茜茜顯出真身的時候就認出了這個人了,正是前幾天他在城門口想要調戲的那個女子,所以也就不奇怪為什麼劉遷會突然出手了。
現在禿鷹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看上去他似乎只是被劉遷斷了兩隻手臂,實際上傷勢還是十分嚴重的,以後還有沒有用的說不好了。
他們雙方本來就是死敵了,殷正林也不怕繼續得罪劉遷,跳出來,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皇帝道:「父皇,劉遷藐視奪嫡之戰的規矩,擅自出手插手擂台比武,還打傷了皇兒的手下,簡直就是藐視我殷商國威。」
這時候,剛剛被劉遷打走的裁判也回來了,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過這個人的脾氣確實不錯,他看了看劉遷懷中的阮茜茜,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對方也是救人心切,所以就沒有說話了,當然,讓他幫劉遷說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遷默然無語,這一件事情他確實有些理虧,想了想,虛拖阮茜茜,半跪在地,對皇帝道:「陛下,這一件事情,是我的太心急了,我和阮茜茜本來就是舊識,對手的這個灰霧能夠割斷人的神識,聲音也聽不到,阮茜茜剛剛已經說出投降了,但是沒有人聽到,我情急之下,只能夠出手,望陛下贖罪。」
劉遷面無表情地陳述,不卑不亢,要是沒辦法,也只能闖出羅璇城了,到時候再改頭換面就是。
一旁的殷正林看到劉遷這麼說,連忙又道:「父皇,規矩不能壞,如果為了人情就破壞規矩,萬一人人都這麼來,怎麼辦,兒臣覺得應該嚴懲劉遷。」
殷正林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算了,這一次他佔着道理,當然要借着皇帝這一面大旗,好好炮製一下劉遷。
殷廣也在這個時候發聲道:「父皇,兒臣附議,劉遷藐視規矩,應該嚴懲。」
幾個和殷廣殷正林交好的皇子看到他們這麼說,也紛紛附議。
皇帝面無表情,聽完之後,突然問裁判,道:「典慶,你可有受傷?」
這個裁判名為典慶,是殷商宗人府的一個客卿,一直都在宗人府裏面修煉。
典慶拱手道:「臣無事。」
皇帝轉而問道:「你是演武的裁判,你覺得是不是應該嚴懲劉遷。」
典慶一愣,他身上雖然掛着職位,但是在朝廷裏面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被皇帝問話,典慶看了看劉遷,開口道:「他雖然壞了規矩,但是當時的那個情況,應該就是他嘴中說的一樣,我被灰霧阻擋了神識,無法分辨那女人是不是已經投降了,他所說的,與事實應當相去不遠,處罰應當,不過臣覺得不應該嚴懲,還望陛下贖罪?」
典慶說完之後,躬了躬身子。
他這一番話也算是說的十分公正了,他能夠當上演武的裁判,本身也是因為他為人剛正不阿,裁判就是需要這樣的人,這一番說的不偏不倚,但是還是對劉遷有利一些。
皇帝點點頭,悠悠道:「劉遷救人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畢竟還是壞了演武場上的規矩,所以,劉遷,我罰你守宮門三天,一步不可離開。」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心中冒出一個想法,這是哪門子處罰。
劉遷急忙低頭道:「多謝陛下。」
這一聲謝可是真情實意了。
殷廣和殷正林都是一臉吃了死耗子的表情,很不是滋味,本來這件事情可以弄得很大,但是皇帝這麼說了,一錘定音,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從這裏也能夠看出來,皇帝確實有很大的威望。
皇帝又看了看一臉不甘心的殷正林,道:「這一場,就算十七你贏了。」
也算是一個安慰獎了,殷正林再怎麼不甘心,皇帝金口一開,他還能怎麼樣呢,而二十八皇子自然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本來就沒有什麼希望更進一步。
「好了,演武繼續吧。」皇帝處理好這一件事情之後,宣佈可以繼續了。
這一頁就這樣揭過了,劉遷抱着阮茜茜回到了看台處,現在道省已經明白過來了,為什麼劉遷剛剛會這麼緊張,在道省促狹的眼神下,劉遷也不得不解釋道:「她這段時間為了尋求突破,所以來參加了這一場演武。」
道省哦了一聲,放過了劉遷,沒有再說話。
接下來劉遷也沒有看其他人,只是照顧着懷裏的阮茜茜,不斷輸送真元溫養着阮茜茜的身體,其實這個毒素本來也不是那麼強大,對阮茜茜和劉遷這種人來說。
只是阮茜茜當時還在一個激戰的狀態裏面,才讓這個毒素擴散了,現在在劉遷的溫養之下,毒素被快速地清剿乾淨。
等到演武結束的時候,阮茜茜已經恢復過來。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居然在劉遷的懷裏,連忙掙脫了劉遷的懷抱,臉色還是緋紅的。
劉遷一臉關切地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聽着劉遷溫柔的問候,阮茜茜感覺身子一軟,差點又摔在劉遷懷裏,低下頭道:「好的差不多了,還有一點點毒,需要我慢慢把他們抽掉了。」
劉遷長鬆一口氣,道:「今天你先回去吧,我插手了擂台演武,皇帝罰我給他看門。」
阮茜茜一愣,有些愧疚地道:「對不起,劉遷。」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的任性惹出來的。
劉遷一臉無所謂地道:「算了沒關係的,在這裏待上三天而已,我想也不會有那個不開眼地跑過來衝擊宮門,就是換一個地方睡覺而已。
兩人一邊說着話,劉遷已經帶着阮茜茜走到了宮門這裏,道省雖然不知世事,但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機靈了很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走了,劉遷看着不遠處的宮門,道:「好了,你先走吧。」
阮茜茜輕輕點頭,轉過身,臉上露出一絲複雜難明的表情,突然轉過身,在劉遷的臉色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跑。
阮茜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捂着自己的臉,就算是是修為高深的修煉者,也是控制不住臉紅的,現在阮茜茜的臉就和那晚霞一樣。
劉遷呆呆地站在城門口,一個皇宮守衛上來對劉遷道:「劉大人。」
他叫了幾聲,劉遷才反應過來,應了一聲。
這個守衛也不敢見怪,道:「劉先生,陛下讓你守三日宮門,我帶您去我們的居所。」
劉遷點點頭,道:「如此便麻煩了。」
守門三天也沒有什麼,這說是懲罰,其實就是皇帝表明了一個態度,他還是重視規矩的,其實這個處罰,和沒有根本沒什麼區別。
在有心人看來,這更是皇帝的一個訊號,表明了劉遷是他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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