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默默的坐在浪天城的上空,過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那群剩下的人族高手,才將一些普通的人族民眾聚集起來。
這一看,劉遷的眼睛幾乎都要充血了。
這是一群皮包骨一樣的人族,好似餓了不知道有多久,一個個身上披着粗布麻衣,臉色蠟黃蠟黃,毫無任何精神頭可言,甚至於不少人已經徹底的絕望,哪怕此時他們所處的地方,已經在無妖族,依舊提不起他們的希望。
唉——
看到這一幕的劉遷,無可奈何的嘆息一聲。
沒辦法,面對這樣的場面,他也只能儘可能的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至於其他的,劉遷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只是一個人,而非是神!
「快走吧,那妖王應該快回來了。」
劉遷又叮嚀了一句,那幾十個人族高手,慎重的點着頭,在不敢停留,妖王是怎樣的存在,眾人可都是見識過的,只是一個眼神,一個氣勢,他們都承受不住,若是戰鬥起來,僅僅只是戰場的餘波,就足夠他們這樣的池魚喝一壺的了。
看着諸多人族,領着那些可憐巴巴骨瘦淋漓的傢伙離開後,劉遷的心頭也是一顫。
人族當自強,若是不自強的話,在未來,終究還是要湮滅的。
固然他現在有力量可以將一個城市數百萬妖族在短短半天時間內全部都扼殺,用的是以戰養戰的方式,可這樣終究不會長久,若是遇到一個大帝出現,到時候一巴掌就能輕鬆的拍死他,怎麼打?
說實話,殺戮了這麼多的妖族,此時的劉遷心裏,也是煩躁的很,整個人的身上都隱隱的充斥着一抹難言的暴戾之氣,現在的劉遷恨不能仰天大吼,恨欲狂!
人族勢微啊。
「也不知道那妖王到底有怎樣的能量,若是很強的話,我是留下來死戰,為他們爭取機會離開,還是——」
劉遷看着西北方漸漸能夠看到身影的那一抹烏黑的妖雲,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一時間也是有些糾結。
他若要走,沒人攔得住他,就憑藉他那妖孽一般的速度,就算是妖王也不一定能夠追的上他。
可是他若走了,那麼剛剛離開沒多久的人族,怕不是也會受到波及,會在妖王的憤怒之下,化作灰灰。
「是善,是惡,我到底該怎麼做,子欣寶貝,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迷茫啊。」
劉遷緩緩的站了起來,看着手中的雙刀,輕輕的拍了拍右手上的戒指,只看到一套泛着七彩光華的鎧甲,已是鋪在了他的身上,一頭白色的長髮更是在鎧甲的後背上緩緩的飄蕩着,泛着流光溢彩的狼形面甲之上,一雙赤紅色的眼眸閃爍着點點寒芒。
「就善一次吧,難道還不許我劉遷為了自己的族人聖母一次了。」
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下定將要對戰妖王的決心,這一次劉遷都不準備離開了。
收起了匕首的劉遷,換上了冷月長刀,和赤色雙匕有着一樣功效,可以達到飲血的冷月,也是現在劉遷最合適的武器。
儼然如戰神一般,站在半空之中的劉遷,遠遠的看着即將來臨的妖王,說實話,他很緊張,但同樣的他也很興奮,身體都跟着顫抖起來,那是渴望着最強一戰的期望。
嗯?
妖雲剛剛飄飛到此時的城池上空,只看到妖雲之中,一雙猶如銅鈴大小的雙眸,死死的頂着這空無一物的城市,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雙眼瞪得滾圓滾圓。
「怎麼回事,我的城市,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樣子,是誰,是誰做的——」
這妖王也是看不清陣容,整個真身都藏在妖雲里,煙霧飄邈着。
「瞎子。」
面甲的下巴處沒了遮掩,嘴角上叼着一根煙捲的劉遷,打了個哈哈看着不遠處妖雲里呈現出來的存在,似是刻意的在無視掉他,劉遷也是忍不住有些不悅的哼哼一聲。
「是誰?」
那妖王忽然抬起頭來,朝着劉遷的方向看過來,終究還是注意到了這身穿七彩流光鎧,手握冷月寒芒刀的劉遷,一時間也是咬牙切齒,愕然道:「你做的?」
「不錯,難不成還能是你做的?蠢貨!」
劉遷不由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明知故問嗎?」
「混賬,你這卑劣的人族,我要你的命!」
只看到妖雲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似是被某個口子直接吞噬了,在出現的時候,卻是一位身穿綠色長袍,手裏抓着一根青蛇拐杖的年輕人,朝着劉遷的方向直接就撲了過來,揮動着拐杖,朝着劉遷就砸過來。
「呵——」
看到他那想要用盡力量,直接破去無盡技巧的戰鬥方式,劉遷歪了歪頭,好似看傻子一樣的看着他,道:「這就是妖王的戰鬥方式,你他喵的在逗我!」
「這叫一力破萬巧!」
那妖王獰笑,手裏的青蛇拐杖呼嘯着砸來,似是將劉遷的身影鎖定,他的速度同樣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不過,劉遷是誰了?
他的速度,剛剛說過了,就算是妖王也休想追的上,所以,不等這妖王降臨,劉遷的身影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若只是這樣,你還干不掉我,反倒是有可能被我絕殺!」
身影突兀消失,緊跟着出現在了妖王身後的劉遷,輕笑着沖妖王搖了搖頭,道:「原本我還以為妖王會有多厲害,看樣子是我高看你了。」
嗯?!
這妖王手握青蛇拐杖,詫異的轉過頭來,驚奇道:「你這小小的宗師,速度會如此的快,簡直不可思議啊,不過,那又如何,在我面前,你終究是死路一條!」
「哦,你這麼自信?」
劉遷聽到這話後,不由笑了起來,吐掉了唇角的煙蒂,面甲徹底的合上,單手握着冷月長刀的劉遷,哈哈大笑,道:「既如此,那就給我看看你到底憑什麼這麼自信吧!」
「那就來!」
這手握拐杖的妖王低吼,只看到漫天之間,忽然呈現出一個恐怖的巨大烏龜殼來,這龜殼好似是一方小世界,遮天蔽日,轉瞬間就將他和劉遷的身影,都收攏到了其中。
黑,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片龜殼的小世界裏,所有的一切,都沒了光源,到處都是黑暗,讓人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在哪裏,更不用去提所謂的方向感了。
「這裏,是我的小世界,是我當年從宗師晉升為妖王時留下的自身秘寶,今天,我就要讓你這小小的人族明白,人,到底和我們妖,有怎樣大的差異,就算在有天分,在有奇遇,在強大的妖面前,你人族,終究只是可憐蟲!」
漆黑一片的世界裏,劉遷就這麼定定的站着,不言不語,任由那幾乎是從天地四方傳來的聲音,傳入到耳畔。
狼形面甲上微微呈現出一抹冷笑的韻味,劉遷手握冷月,搖搖頭,道:「原來,你是個烏龜啊,我當你是什麼呢,怪不得你這麼自信,看樣子正是仗着你的這個烏龜殼呢。」
「哈哈哈——」
放肆的大笑聲傳來,那妖王隱藏在無盡的黑暗之中,道:「不錯,我是烏龜又如何,但你能破的開我的防禦嗎?你又能逃得出我的龜殼嗎,既然做不到,那麼,你就乖乖的等着受死吧。」
「那你為何還不動手?」
拎着冷月的劉遷,沒有四處張望,而是自顧自的說着。
若是這老烏龜有資本動他的話,早就動手了,為何還要遲遲的拖延着時間,還不是因為起初劉遷將整個浪天城都屠了嗎,惹得他忌憚了。
「着什麼急嗎,現在的你已經是我盤中的菜了,要吃你,自然要慢慢來,畢竟,你這卑劣的人族,可不同其他人,吃你,我想味道一定會更加的美妙吧。」
一如劉遷想的一樣,這老烏龜還真不好現在就動劉遷,雖說他沒有親眼見證劉遷到底是如何將整個浪天城裏的妖族屠戮殆盡的,但想來,這小子必然有着什麼秘寶,這一點可是讓他忌憚。
在劉遷沒有亮出真本事來的時候,老烏龜可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待會會發生什麼不可預知的情況。
「既然你不動手,那麼,我可來了,或許你不知道,我的眼睛,和別人的不同。」
就在老烏龜以為,他用這濃郁到極致的黑暗,可以遮掩住劉遷視線的時候,殊不知這烏龜殼內的黑暗,於劉遷來說,根本就起不到半點的遮掩作用。
甚至於有沒有黑暗都一樣,在劉遷的視線下,老烏龜手握拐杖就站在他的不遠處,劉遷之所以剛剛沒有去看他,也只是想讓他掉以輕心而已。
到底是妖王,劉遷也是第一次對戰這等的存在,自然是不敢大意。
「哦,你的眼睛有何不同!」
這妖王死死的頂着劉遷,卻見他根本就沒看向他,一時間心裏也是冷笑不一,自大,狂妄,這劉遷估計也就是個嘴炮。
這無盡黑暗的氣息,可是老烏龜專門請來了一位妖族大能刻畫的陣法,哪裏是這麼容易就破掉的,若要不然,他當年也不至於會花費那麼大的代價來造這個本命龜殼了。
可就在他有些洋洋自得的時候,他的耳畔,忽然傳來了一道熱氣,似是有人在他的背後一般,而一句傷別離,更是呈現在了他的耳畔,將這老烏龜驚的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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