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承俊一頭倒在地上的同時,已跳到三樓的黃青堪堪躲過了那把還在滴着雷仕鵬血的短劍。
一個常人感覺不到的停頓在武道上不管是拼殺還是追殺都是致命的。
黃青一停再追,雷仕鵬的人影已經不見了,不過地上的血跡卻明確的告訴他,人已經下了樓。
黃青前面追着,後面跟着的那十來位則各自分開行動,有的在三樓尋找,有的跟隨黃青下樓,唯獨沒人注意到自己的老闆怎麼還沒下來。
對於梁易來說今夜註定又是個不眠夜,在報了被人砸飛的仇後,就看到四樓其他房間的人也出來了。
首先出來的魏渠來到他的身旁,看了下樑易有沒有受傷,接着詢問了下事情的始末,然後安排了幾個人保護梁易後就直接上五樓去向司徒雷稟告去了。
後面出來的止劍看了一眼梁易後,帶上胡李劉三兄弟轉身下樓而去。
隨着雷仕鵬破地而走時鬧出的響聲,風雲客棧裏面住的客人們都被驚醒了。住在五樓四大雅房的大人物,三樓四樓的貴客,二樓的住客及一樓後面住的店小二廚師們
各州各門的人物,在聽到聲音後都做出了符合他們各自身份所應該做出的反應。
五樓雅房唯一客人司徒雷此時正在聽着魏渠的稟告,當知道是從雪雲城來的人時司徒雷眉頭皺了一下,聽到梁易用花瓶砸暈一人時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待聽完後,思考片刻就吩咐魏渠帶人去查那批從雪雲城來的人,然後在把其他手下都分散到客棧四周,特別注意那鎮守雪峰鎮足有千人的兵馬。
魏渠領命走後,司徒雷陷入了沉思。
雨州劍宗、荒州雷家、洪州逍遙宮以及突然出現的這批從自己的雪雲城遠道而來的人。這些為了三葉雪蓮花而來,然後相互撕殺爭奪,一切都那麼的合情合理,只是隱隱約約的會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暗中牽引着他們,除了他們還有現在在雪峰鎮幾百來號的江湖人士,還有那還未驚動或者是還不到出動的千人兵馬。看來今晚是沒法睡安穩了。
司徒雷怕睡不安穩,而雷仕鵬則想睡不敢睡,就怕一睡就睡過去了。
雷仕鵬現在已經來到了風雲客棧的二樓,後背的血總算是止住了,至於內傷者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好的,現在勉強可以做的事就是去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藏一下。看着自己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勢,為了那株三葉雪蓮花老子差點把命給搭上了。要不是在家裏自己抽到的這個任務,還真以為是找了道了,不過還好自己現在還活着,那雪蓮花也安靜的藏着。
想到家,想到暖和的天氣,想到對自己嚴厲的父親,越想越想睡。
突然樓上的嘈雜聲把將要睡着的雷仕鵬給驚醒了。
聽聲音看來是那伙人已經開始下二樓來了,自己現在根本是沒辦法應付,只能是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去。
此時的四樓的只剩下樑易及保護他的幾個人,當然還有趟着的劉大老闆和他重金請來的幾位江湖好手。
剛剛魏渠領着人下樓時,除了讓人把這幾位躺着的朋友抬進房間並讓人看着就沒交代自己什麼。那現在閒來無事卻有不讓下樓上樓的梁易只好在這四樓逛一逛,無聊的梁易有意無意的走着,其實心裏卻緊張的不行,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
現在風雲客棧最吵雜的卻是三樓,本已入睡的很多客人在被驚醒接着又被來路不明的一伙人強行闖入搜房後,哪裏還能心平靜和,脾氣暴躁的早已經手持兇器與來犯幹上了;心態比較平靜的或者是向來都講究一句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則是目送走來客後,直接出門喊來店小二討要說法或是退房退錢幣。
整個三樓,時不時有人從房間裏被人踢飛到走道,各種各樣的喊殺討教聲,各式各樣的兵器橫飛。
而主角雷仕鵬所在的二樓則安靜的過於不平常了些,連住在二樓那及間客房的人也沒有出來過,也許早已沒人在裏面了吧,雷仕鵬這般想着。
在想到發生此事前不久他就看到白天那位逍遙宮的女人跟人出了客棧,之後也看到幾批人跟着及最後出去的邵雲飛幾人,雷仕鵬快速進入其中一間客房,準備換身行頭後再到一樓馬棚騎馬連夜出城,待事情平息一段之後再回來取那三葉雪蓮花。
想要出城的雷仕鵬,在風雲客棧鬧出如此風波的劉承俊,還在被追殺的落雁,這些人在今晚行動時,他們一直都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們忘了這裏不是他們熟悉暖和異常的荒州,不是擁有威嚴聳立城牆的雪雲城,更不是那風和日麗讓人流連忘返的洪州,這裏是九州最西北寒冷的雪峰鎮,這裏有一支人數在千人以上的鎮府軍。
而這至今未露面的府軍此時卻動了起來,不動則似雪峰山般磐若基石,動則如那雪峰山東面常年刮的西北風般迅猛凌厲。
府軍在千夫長何紹流的命令下,分成三股,一股準備圍住風雲客棧控制雪峰鎮主道,一股趕往雪雲城西北方向那邊,剩下一股則是直接去已經封閉的城門處及城牆上加強人手。
府軍的出動能夠如此的準確迅速除了說明他們早已有所準備外也可以看出其千夫長對其部下的治軍有方。
對於府軍出動早有先見之明的司徒雷在聽到手下的稟告後,眉頭鄒的更深,看向被北戉(月)神所照射下的雪峰鎮,看來這件事真的不是簡簡單單的江湖奪寶。
「讓魏渠去把雪峰鎮的鎮府找來,把我的印牌帶上。」
在外面府軍大動,客棧內部大範圍搜索自己時,在二樓房間內的雷仕鵬現在卻依靠在房間牆角處捂着胸口處不斷噴出的血,一臉不可思議夾雜驚恐的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灰衣客聲音顫抖的說:「怎麼可能,咳…,你到底…底是誰,你忘了我是荒…荒州雷家的。」
「雷家,以前的荒州,雷家不過是人家的下人而已,」看着雷仕鵬那不甘心的眼神灰衣客接着說:「雷家小子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去吧,這個九州不是你能活的下來的,以後的九州就更不可能了。」
「九州再大,不過東南西北。人生再長,不過生老病死。」灰衣客感慨道,在雷仕鵬那不甘心不願意以及後悔的眼神慢慢黯淡後,灰衣客帶着二位同夥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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