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貝貝與她之比,雲泥之別而已。
怎麼她就這樣輕易得到了劉貴東的在乎,而她卻被他厭惡。她不服,不明白。
「這與你無關。」劉貴東眼底平靜無波,「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傷害我愛的人,否則我一定會把你趕出劉家。在劉家,我爺爺奶奶眼裏,我還是比你重要,我的話也一定比你有份量,不信,你可以試試。」
「三哥……」馮雪玉看着對他越來越冷漠的劉貴東,再也不像小時候對她展現陽光般的微笑,她都會開心好久。
她咬了咬唇,轉身急步離開,跑下了樓,去了底樓劉貴寶的臥室里。
為了劉貴寶起居的方便,在他受傷後便搬到底樓的客戶暫住。
裏面的傭人見馮雪玉進來了,便退了出去。馮雪玉鎖上了門,然後來到了劉貴寶的面前,蹲下來,撲到他的腿上,便嚶嚶哭泣:「二哥,我好痛,你告訴我要怎樣我才能不這麼痛?為什麼我做什麼都得不到他正眼一瞧?我這麼努力地愛着他,為什麼他今天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麼他會愛上一個下等女人,為什麼?」
回應她的只是滿室的安靜,和灑落一地的月光。
「二哥,為什麼你要受傷,為什麼你要知道一切,為什麼?如果你沒有知道那件事情,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追求三哥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害得我好苦啊?」
她連哭訴着邊捶打着劉貴寶的腿,可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更加的激怒了痛苦的馮雪玉。她看着面無表情的劉貴寶:「你是在笑話我是不是?我讓你笑!」
她四處找東西,終於翻到了縫衣針,然後折回來,像是受了刺激,瘋狂地往劉貴寶的腿上扎刺,一下一下,就像是在發泄一樣。
「既然三哥讓我痛了,那麼我就讓你痛,弟債兄還很正常。」馮雪玉每刺他一下,心中卻依然沉重。
劉貴寶依然那個表情,不痛,不哭,不笑……
馮雪玉笑着笑着又哭了:「我忘了,你是個活死人,又怎麼會痛?有時候想想,能像你這樣該多好……那我也不用這麼痛了……」
馮雪玉舉起針扎進了自己的腿上,痛得她咬緊了牙。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着傳來了劉貴東詢問路過的傭人的聲音:「我二哥他睡了嗎?」
正當馮雪玉對着劉貴寶哭訴和發泄痛苦的時候,劉貴東的聲音意外地在門外響起,這讓馮雪玉的立即止住了哭泣,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三少,二少奶奶剛去照顧二少。」只聽那個傭人如此道。
「雪玉。」劉貴東濃眉一蹙,「好,我知道了。」
她立即把縫衣針給藏到了衣兜里,接着用手胡亂地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垂落前胸的長髮,將一切可疑的痕跡都掩飾好。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紊亂的心跳漸漸回到正常的頻率上。她看着依舊面無表情,眼眼空洞的劉貴寶,永遠那樣的表情,曾經最最冷酷的特種兵領袖,軍銜為大尉的鐵血男兒如今卻像廢人一樣坐在輪椅上等待歲月的無情流逝,也在等待着死亡。
這讓人覺得這年輕有為的男人真是太太可惜了。
劉貴東上前,站立在門前,屈起手指,輕敲了兩下門。
「誰啊,進來。」裏面傳來了馮雪玉的回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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