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江欣怡看見門口有個人影在晃悠,走出去一看,原來是小萍那丫頭。品 文 吧 wwpinwenbao&#>
「公子,聽說有客人在,小萍想來看看要不要沏茶什麼的。」小萍磕磕巴巴的說。
「嗯,茶水倒是有的,蓉兒已經送來了。」江欣怡看她的囧態,想逗逗她,故意說。
「哦,那小萍就回去了。」小萍很失望的說着就要往外走。
「小萍,你不能走了,我這有個客人,恐怕要你幫忙招待一下呢。」江欣怡忍住笑對她說。
小萍的臉立刻就紅了,跟着江欣怡進了劉駿的臥室。
「小萍,如果事情辦的順利,他今晚就要返回戰場的,你就在這陪陪他吧。」江欣怡對小萍說完,轉身出去,回手把門給關上了。
「喂,不會吧,這麼好看的妞,他自己不收了做小妾,怎麼便宜了別人?難道是怕悠悠公主生氣?還是真的是斷袖?」野貓見江欣怡把小萍領到了臥室,嘟囔着。
「閉嘴。」韋奕小聲的罵着野貓。
江欣怡權當沒聽見,現在的她可真的是不太有心思跟他們打趣。
下午,江欣怡一個人坐在自己的書房裏,腦子裏非常,非常的亂。她覺得自己已經理出了頭緒,可是卻找不到頭在哪裏。
一陣敲門聲,江欣怡開門去開,原來是小萍領着劉駿站在外面。
劉軍已經套上了自己的盔甲,那上面的血跡已經不見,看樣子是小萍的功勞。
「江公子,太子已經安排好了糧草,我們這就要出發了,謝謝你。」劉駿感激的對江欣怡說。
「謝什麼謝,我只做了該做的,現在也不是留客的時候,只能祝你們一路順風,祝你們早日凱旋。小萍在我這裏,你不用擔心,等你凱旋迴來時,就把小萍迎娶回去好了。()」江欣怡拍拍劉駿的肩膀說。
「嗯,劉駿凱旋迴來,就來迎娶小萍。」劉駿有點不好意思的答應着。
江欣怡他們把劉駿送到大門口,鐵牛給劉駿牽來一匹黑馬,那是江欣怡吩咐去馬市買來的,因為劉駿的馬在進京城後,就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一匹戰馬沒有死在沙場,卻因為晝夜兼程的跑回來求助,而累死,這更讓劉駿心疼。
目送劉駿飛身上馬,去京城門口跟押運糧草的隊伍會合,馬上出發。
江欣怡好幾次想開口問問,瑀王爺的事,可是她都沒有說出口。
第二天,京城裏到處都貼上了太子登基的皇榜。
第三天,皇上下葬皇陵。
第四天傍晚,新登基的皇上文靖乾便裝來到江欣怡的府里。
「很累吧?」江欣怡問一臉疲倦的皇上文靖乾。
「是啊,好累。坐在那高高的皇位上,覺得心裏好空。下了朝,看不着滿朝的大臣,就會覺得自己不知道該做什麼。所以,來找三弟你了。」文靖乾捏捏鼻樑骨說道。
「慢慢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知道前面怎麼樣了。」江欣怡不知該怎麼安慰他,就想叉開話題,問道。
「還在打,劉駿走的那天,因為急,所以只是在京城的糧庫里提了糧草。數量不是很足。我今早又派人送了一批糧草,中午就上路了。」文靖乾告訴江欣怡。
「大哥,哦,我現在該叫你皇上了吧。」江欣怡試探着問。
「行了,我當太子的時候,你也沒拿我當太子,我就不信這會兒你還能把我當皇上?剛才進來,可沒見你給我磕頭呢。」太子苦笑着說。
「我可不喜歡跪來跪去的。」江欣怡癟癟嘴說。[棉花糖]
「所以,我才會想到這裏來坐會兒啊。」文靖乾說着,斜靠在椅子上。
「大哥,你能不能派些援兵去前面啊,劉駿可是說那裏的形式好嚴峻,可不只是西良國的兵。」江欣怡不再貧嘴,一本正經的問。
「恐怕不行了,另幾處邊界也有敵來犯。實在不行的話,我把京城裏留守的禁衛軍派出去。」文靖乾說。
「那不行,京城裏的禁衛軍一旦離開,你就會有危險的。是誰讓東良國陷入這四面楚歌的狀況,你應該清楚吧?」江欣怡堅決反對的說。
儘管她很想幫瑀王爺,可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京城裏的禁衛軍就好比文靖乾的盔甲,一旦脫下,他立馬就會有危險。
「已經在找證據了,唉。」文靖乾長長的又嘆了一口氣說。
「對這樣的不用心慈手軟,不然會危害百姓的。」江欣怡安慰着說。
「明白。」文靖乾痛苦的點點頭說。
「大哥,你放心,只要你做個好皇上,三弟我永遠支持你。」江欣怡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着。
「三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我不是個好皇帝的話,你會?」文靖乾感動之餘,回過味來問。
「大哥,你想到哪裏去了,唉,都說伴君如伴虎,不知到大哥你以後會不會因為我的大不敬,砍我的腦袋?」江欣怡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不會的,三弟你只要沒做危害百姓的事,我也同樣不會對你做什麼。不放心的話,這個給你。」文靖乾說着從腰裏解下一塊玉佩遞給江欣怡。
「這個,是大哥給你的免死金牌,這下沒有顧慮了吧?」文靖乾問。
「怎麼又是這個東東?原來那倆都還沒有用過呢。」江欣怡拎着手裏的玉佩自言自語的說。
「三弟說什麼?什麼那倆?」文靖乾好奇的問。
「哦,沒什麼,我就想問問這東西有沒有規定的次數,我心裏也好有個數。」江欣怡趕緊的掰扯。
「三弟,你不是真的打算跟我做對吧?」文靖乾不安的問。
「什麼呀,不是說了,只要你是個皇上,三弟我就會支持你的。那麼以後我想找你喝酒的話,是不是可以隨便些,比如不用走門什麼的?」江欣怡想讓話題輕鬆些,特意逗他。
「呵呵,你自己小心點,不要被禁衛軍當刺客射成馬蜂窩就成。」文靖乾笑着說。
「大哥,要不我去弄幾個小菜,等二哥回來,咱喝幾杯?」江欣怡問。
「不了,下次吧,我那還有一大堆的奏摺要批。實在是煩悶,才來找你的,說幾句話,心情好多了。」文靖乾笑着說完,就領着米公公離開了。
「這才當了幾天的皇上,就說承受不了?」江欣怡看着文靖乾遠去的背影說。
當安鵬飛、上官宏野貓回來後,就看見了在屋頂喝酒的江欣怡。
「小江興致真好,跑到那上面上月去了。」野貓羨慕的看着屋頂說。
「什麼興致好啊,他跑到那上面去喝酒多半是有心事了。」上官宏很了解的說。
「你們先進去休息吧,我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安鵬飛說完,縱身躍上那屋頂。
「二哥回來了?」江欣怡看了看上來的安鵬飛問。
「想喝酒的話,等我們回來一起喝,幹嘛又跑到這屋頂上來,多危險?」安鵬飛很溫柔的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扭頭朝安鵬飛笑笑,沒吱聲。繼續抬頭看着那快圓的月亮。
去年的這個時候她狗血的穿來,到現在也將近一年了。可是江欣怡怎麼都想不起和那個人的結婚日期了。
就記得,到那後院,桂花都開了。真是好笑,無端端的怎麼會想到這個東西、可是為什麼,會記不得結婚拜堂那個日子?江欣怡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要是在現代,小兩口在結婚紀念日這天,大多數都會浪漫的慶祝一下的。然後倆人信誓旦旦的設想着以後,什麼金婚銀婚都在一起什麼的。
動作快的,現在已經是添了小寶寶了。
哪像自己這麼慘啊,那個夫君在前線殺敵,自己孤單單的在屋頂喝酒。
江欣怡最鬱悶的不是這些,她就是弄不懂,自己究竟為什麼要擔心那個人?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她好些天了,從那個人穿上戰甲啟程那一刻就開始了。
後來從劉駿口中知道前面的情況後,就更加的擔心了。
「易昕,如果真的擔心的話,不如二哥替你去軍營一趟。」安鵬飛猶豫了一下對江欣怡說。
「二哥,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特好笑啊。那個人戰死沙場的話,我不是正好解脫了麼,為什麼偏偏就放不下呢?」江欣怡仰頭又灌了幾口酒問身邊的安鵬飛。
「不好笑,二哥沒覺得好笑。易昕你心地善良,怎麼說跟他也是夫妻一場,這個時候你絲毫都不擔心的話,也就不是二哥心裏最珍惜的人了。」安鵬飛很嚴肅的對江欣怡說。
「謝謝二哥,我做什麼你都包容。」江欣怡轉頭感激的對安鵬飛說。
安鵬飛在她轉頭的一瞬間,看見了她眼角的淚,在月光下,像顆晶瑩的露珠。
他伸出手,想幫她擦去那讓自己看着心疼的眼淚,可是又收了回來。
那眼淚不是為了自己流的,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流的。
安鵬飛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去戰場上殺敵,她會怎麼樣?會不會也這麼為自己擔心?為自己流淚?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坐在屋頂,卻聽不見京城外正門,有人大聲的叫門,那人渾身是血,敲城門的時候,那城門染滿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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