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由於摔了一跤,身上沾滿落葉和泥漬,「你帶我去哪?」
「考慮好了嗎?」
「什麼?」她當真不知道他說什麼。
「你耍我?」嚴湛青頓下腳步,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她臉上,「我說讓你給我次機會,你不是說,回去考慮麼?」
不可能的事,她連考慮都懶。
「你放我下來吧,嚴湛青,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我是認真的。」男人嘴角繃成一道直線,倒真不像是開玩笑。
「哪怕我之前怎樣,你都不在乎嗎?」
「我說過了,我不在乎。」
陌笙簫知道,這三字,說說簡單。
她想都不敢想,如果他們之間沒有蘇柔,會不會真的有機會?
嚴湛青見她不說話,也沒有逼得太緊,笙簫見他抱着自己已經到了酒店廣場,不由用力掙扎,「你放我下來,你幹嘛,你幹嘛啊?」
「別動,重死了!」男人手掌用勁在她腋下掐了一把,「我給你開個房間,放心吧,不用你和我一起住,摔了一跤,總要好好休息吧?」
笙簫被他一折騰,只覺身上疼的厲害,不說傷筋動骨,這皮肯定是擦傷了。
嚴湛青也沒有騙她,給她另開了個房間,笙簫心想這時候也不回去,索性也就住下來。他先扶着她在沙發上坐下,見笙簫並沒有大事,這才去下面藥店買了消炎和止疼的藥膏。
嚴湛青回到房間時,陌笙簫正抱膝坐在陽台的藤椅上,她披着一床棉被,不知怎的,竟在這睡着了。
他躡手躡腳走過去,將藥放在邊上,笙簫垂着腦袋,白皙的側臉枕在手背上,朦朧的月光,漏泄下來的角度恰到好處,正巧落在她眉間,仿佛,整張臉都被照亮了。
嚴湛青看的入神,他蹲下身,大掌裹住陌笙簫的手。
她睡得很沉,並沒有察覺,他撫開她額前的碎發,笙簫眼皮跳動下,卻沒有睜開眼。男人薄唇微啟,壓下身,在她光潔的額頭親了下。
外面冷的厲害,嚴湛青小心翼翼抱起笙簫,他沒有吵醒她,將她放在了大床上。
這一串動作,同樣都被人連番抓拍下來。
男人將窗簾合上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買回來的藥,連同倒好的開水都放在陌笙簫床頭柜上。
一大早,嚴湛青就敲響了陌笙簫的房門,幾聲後,無人應答。
所幸他藏着鑰匙,打開門走進去,裏頭空無一人,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那盒子藥,也還沒有開封。
男人掩不住失落,走到窗前,望向外頭才起的朝陽。那種明紅,使得雙眼泣血。
笙簫天還沒有放亮就離開了,怕舒恬擔心,開機後就給她發了通短訊。
這幅樣子,哪還有心情去玩,她不敢回到皇裔印象,就只能去學校。
舒恬回來後,自然十分擔心,陌笙簫的摔傷都在身上,也幸虧她看不見。
只是,聿尊那關她想躲,卻怎麼都躲不過去。
第二天,她就接到了男人的電話。
陌笙簫怕他又將車子開到學校門口,所以上完課,就拿了東西急忙趕出去,果然,那輛幽靈跑車已經在不遠處疾馳而來。
笙簫小跑過去,聿尊將車停靠在路邊,見到她趕來的樣子,不由揶揄,「才兩天不見,這麼想我?」
她小口喘氣,臉頰緋紅,一縷髮絲緊貼在頸間,聿尊手臂伸過去,輕輕用力就將笙簫攬向自己。她側着身子,擦破皮的地方被衣服摩擦的難受極了,聿尊動作倒是很快,傾下身,薄唇已經吻在她白皙如玉的臉頰上。
……
「看這車,真酷啊……」
「對啊,來接誰的啊?」已經有學生好奇,陸陸續續湊過來。
「我見過,好像是上次來接過陌笙簫的,又好像不是……」
「我看看……」
說話間,一名男學生雙手擋在額前,兩隻眼睛湊到車窗前,「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啊。」
笙簫嚇得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她胸部以下都暴露在人前,「鬆手。」
「喂,裏面好像有說話聲啊……」
笙簫杏目圓睜,抿着嘴巴不敢出聲,聿尊盯着那些擦傷,「說,怎麼來的?」
「我……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上次是不小心扭傷,這次又不小心摔傷,撒謊的時候能換一套說辭麼?」聿尊退開身,「哪天要是被我知道你在騙我,你應該知道後果。」
笙簫禁不住後背僵直,一層細密的汗珠悄然滲出。
她急忙將毛衣拉下來,聿尊已經發動引擎,見狀,伸手將她的衣服再度撩上去,「有什麼好遮的,誰愛瞅這破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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