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火牛拉車,所行速度極快,風馳電掣,穿山越嶺,偶爾犀火牛停下,大山之中必有寶貝,大多都是上了年份的靈物,藏的非常隱蔽,不過碰到犀火牛,都被找了出來。
靈物之前,多有妖獸守護,自然被大黑狗與李昌合力絞殺,將靈物取走。所得靈物,大部分都給風瀾服下,此女在與凶獸吼一戰中,傷勢頗重,雖然有療傷之藥,但仍需藉靈物來滋養肺腑。
李昌也得了一些,是他在斬殺妖獸之後所採摘,年份雖然比不上大黑狗所得的,但也具有着四五百年的功效,比之化靈峰所得,還來的好。
這些靈物,李昌吞服而下,並沒有動用煉骨訣凝練肉身,而是轉化為法力,全力衝擊凝氣六層,修為沒有落下,反而大有精進。不過他們也遇到一處極為兇險之地,那裏是一處上古遺荒之地,被一片黑霧籠罩,犀火牛感到其內藏有驚天之寶,大黑狗想要進入一探,但李昌與風瀾都反對,最後乾脆它自個進去。但是沒多久,大黑狗便狂吠着逃竄而出,二話不說,駕着青銅車就疾馳。身後,遺荒之地,有撼天之聲響徹,一道模糊虛影浮現,散發着非常恐怖的威壓,波動過來,讓他們變色。好在那物沒有追出,沉寂下去,大黑狗再不敢停,狂催着犀火牛奔走。
十來日後,距離輪迴宗何止萬里之遙,這一日,大黑狗架着犀火牛降落到一座名為天水的城市之邊,隔得很遠,就看到那城裏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而讓李昌驚訝的是,不時有修行者,架着遁光,從城裏閃爍進出,而城中人,也見怪不怪,低頭只顧做生意。
「凡人與修士共存,此城奇特···」
李昌好奇張望。
大黑狗讓二人下車,大口一張將青銅車吞下,犀火牛珍貴,世所罕見,為免生意外還是裝入肚子比較保險。而它肚中,自成虛空,可容納萬物,做完這些,他們才走入天水城。
「這座城市是天水派修建,天水掌門就是城主,天水派弟子管理城市,算是頗為奇特的一派吧。」風瀾說道。
「這樣···」李昌點頭,修行之門,大多如輪迴宗這樣,都是隱於深山之中,不問凡俗之事,天水派卻反其道而行,統御世俗,做了人間皇帝,怪不得一眼看去,此宗弟子身上多有紅塵氣息。
「別看這些天水派弟子在凡人之前耀武揚威,在輪迴宗以及其他門派眼中,連條狗都不如。」大黑狗冷哼。
「這是為何?」
「此派掌門名為蔣德昭,此人不過是個天都境的修士,卻能在此處開宗立派,坐擁一城資源,完全是因為這個將德昭投靠了海族。」風瀾露出恨色道。
「海族···」李昌眉宇皺起。
說話間他們來到一家客棧,以他們修為,自然無須吃什麼飯菜,不過入鄉隨俗,要了三杯據說是此地特產的靈茶,坐在靠窗邊閒聊。
「這你就有所不了解了,上古時代從人皇坐化,天下崩潰,中土之地崛起輪迴仙,一統中土大地,使得中土避免動盪,元氣得以保存。但別的地方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尤其天疆,遠離中土,輪迴仙勢力難及。」
「當時西陵海族入侵,霸佔南疆近萬年,雖然最後被南疆人族趕回大海,但曾畢竟統御萬年,留下不少子嗣,在天水城幾百里外,有着一片湖泊,叫天心湖,據聞湖水深不見底,通往大海,裏面有着一群海妖,統御方圓數千里之地,蔣德昭就是在被這一股海妖勢力扶植下,才坐擁一城之地,活的無比滋潤,。」
大黑狗徐徐說道。
「有這樣的典故!」李昌恍悟,繼而道:「那各大門派為何不將天心湖海妖剷除,還留下這麼一股海族勢力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裏面牽扯到利益,南疆各大門派需要一些資源,只有海中才盛產,而海族也需要一些大陸產物,雙方交換之地,便是在天心湖。故此,各大門派對天心湖海妖所行,也張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出大亂便不做理會。」大黑狗冷笑道,「不過,這是各大門派在養虎為患,放任天心湖這股海族勢力滋長,遲早要壞大事,西陵海族侵佔南疆之心,可一直不死。」
「大哥一直建議輪迴宗剿滅這股海族,卻連連被否。」風瀾搖頭一嘆。
「瀾瀾你彆氣,既然咱們來了這裏,就得干一票大的,一來為你出氣,二來方能展現我黑爺的風範,讓那些什麼魚鱉蝦的都知道黑爺的厲害。」大黑狗眼珠一轉,說道。
「干一票大的?」李昌翻了一個白眼,知道這傢伙帶他們來天水城准沒安好心。
「要幹什麼?」
不過,李昌還是心中一動,悄然附耳過去,低語問道。
「暫且先不告你,等黑爺打聽好了,再告訴你不遲,稍安勿躁。」大黑狗反一臉淡定,道。
「嘭!」
忽然,一個人影從二樓被摔下來,砸碎了桌椅,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那是一個小二打扮的青年,被摔斷了胳膊,趴在地上起不來。
「卑劣的人族,居然敢偷主人的千年珍珠,找死!」
隨着一聲怒罵,閣樓之上,走出兩個模樣奇怪的人,暗青色皮膚,面部突兀,雙耳之下帶着大耳環,其中一個手持三股叉,模樣間非常兇狠,另一位卻是一身貴氣的青年,身着綾羅綢緞,衣服之上還鑲滿珍珠,看起來寶光閃閃。
「呀,是海族人··」
「這小二惹了海族人別想活命了,快走,免得引火燒身。」客棧食客,一見那二人,紛紛如睹惡鬼,一晃而散。
「大人,小人沒想想偷您的珍珠,只是好奇多看了一眼!」小二疾呼道。
「怎麼回事?」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小跑步過來,不過看到樓上二人,臉色一變,當即伸出一隻肉掌,狠狠扇在小二臉頰上,力道之狠,竟使得小二兩顆牙齒,混着一口黑血一併吐出。
「沒用的東西,淨會給老子惹麻煩!」胖老闆打完還不解氣,又呸了一口吐沫罵道。
「王胖子,你這店裏小二對我主人的珍珠起了覬覦之心,拉下去宰了。」
手持三股叉那位青年,獰笑道。
「大人,這···就是多看了一眼,殺人不太好吧?」胖老闆嚇了一跳,神色間露出慌張。
「嗯,殺人確實不好,還顯得我族嗜殺,這樣吧,剜去雙眼,以作懲罰。」滿身貴氣那位人淡淡說道。
「剜眼···大人饒命啊,小人還有七十老母在堂,沒了眼珠,還怎麼生存!大人,饒命啊···」小二一聽,頓時臉色都慘白了,不顧骨折之痛,跪地連連求饒。
「主人這般仁慈,不謝恩竟還求饒,沒有感恩之心,人類一族果然最為卑劣的種族!」手持三股叉的青年冷笑連連,「主人開口剜你眼,就要剜掉!」
說完,此人舉起三股叉,用力投擲下來,力道甚猛,哪是剜眼,分明是殺人。
「啪!」
李昌心中動怒,一拍桌子就要動手。
但一隻芊芊玉手早他一步探出,那手掌一揮,一篷星光匹練,激射而出,在半空就將三股叉撞飛,插入地面,留個尾斷兀自顫抖。
「什麼人,敢管閒事!」
那青年直接跳下來,來到李昌他們跟前,看到風瀾,雙眼露出一絲淫穢之色,哈哈大笑:「原來是個人族女修士,你是天水派哪一位弟子,報上名來,說不定大爺高興,可以提點一下你。」
風瀾美眸寒霜凝繞,就要衝出,李昌伸手攔下,寒聲道:「風瀾姑娘,這般非人的東西怕髒了你的手,交給我罷。」
風瀾聞言,點了一下頭,輕吐了一個「好」字。
「你說什麼?」
那青年在天水城作威作福慣了,一聽這話,當即大怒,一步跨來,凝氣七層的威壓釋放,要壓跨李昌,他剛才掃看了李昌一眼,發現不過是個凝氣五層的小角色,氣息一放,必使之臣服。
「滾!」
幾乎在青年釋放出壓迫之力那一刻,李昌冷哼,身體驀然迫去,強大的肉體之力轉動,無形的勁氣如刀,將青年的威壓切而開,一步便到了那青年面前,捏掌為拳轟出。
音爆之鳴,刺耳響起!
青年臉色劇變,瞳孔深深一縮,怎麼可能?眼前人族修士,居然以肉身之力破開自己的威壓,一拳轟來,竟響起音爆之聲,那是肉體之力達到一種境界,方才能形成。
這一刻,他驚懼,雙手快速連揮,海之力在手心凝繞,光芒亮起,傳出嘩嘩水之聲,一片貝殼虛象眨眼形成,被青年頂在身軀前。
「轟!」
李昌拳頭落在貝殼虛象之上,傳出落鼓一般的大響,那青年只覺得一股龐然大力傳來,凝聚的貝殼便是一個激顫,居然凹陷下去,大片水光飛濺。
「你方才說什麼?人族卑劣?」
李昌臉上煞氣凝現,體內一波波力道滂湃,如風雲匯聚卷向拳尖,一拳快一拳,狂風暴雨般落下,整個客棧在那一刻,儘是拳轟之聲。
「啪!」
那扇貝殼劇烈晃動,無法承受那等力道,咔嚓聲連響,一下破碎為無數水光,空中飛散的都是,露出下面的一臉駭然的海族青年。
李昌拳頭在一剎那,如同一道利箭,直接穿過漫天水光,轟落而下。
「吼!」
海族青年無可躲避,口中飛快念出一段咒語,大喝一聲,同樣揮出一拳,只是與李昌撞在一起之時,那手臂蔓延一層海水,猶如套上一個拳套。
「嘭」一聲劇響,夾雜着一聲悽厲慘嚎,一道人影橫飛了出去,撞在柱子之上,發出轟隆之響,才重重摔落在地。
卻正是那海族青年,再看其臂膀,軟如麵條,骨骼盡碎,那條臂膀,算是廢了,且有水澤沾染。
「我人族自上古三皇,垂衣裳而治天下,這片大地始有生機,褪去蠻荒,更傳播下道法,令仙道昌盛,人族功業偉如天!小小海族竟敢肆言,今日廢你一臂,以示懲罰,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李昌怒喝而道,犀利眼神如兩柄利劍,掃視在海族青年身上,身上氣息,隨着他的言語,變得正大浩然,旁里風瀾聽了,美眸泛出異彩,連連點頭,以示贊同。
樓上一身貴氣的青年,聞聽此言,雙目微微眯起,卻是已泛出凌然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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