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那麼你們五行門依舊安然無恙,難道你們就可以置身事外麼?」醉君勃然大怒,怒目圓瞪着蕭木落。
金石還是較為理智,立即解圍道:「呵呵,醉兄,此事我想其中必有蹊蹺,我們又何必在此逞口舌之快呢。為今之計,當是查出真兇,還原事實。然後聯合天下正道勢力。齊心協力,對付魔道為是!」
醉君不予以理會,蔑視一眼金石,沉聲道:「請便!」
五行門「五行者」皆是默然退後了,找到空八仙桌,坐下,不語。等候紫煙準備酒菜送上,飽餐一頓,然後便住在了龍軒客棧。
……
骷髏窟,疏鬆的土壤越來越泥濘,南朝四雙眉緊鎖,倏地,疏鬆的土壤前方飄起一股濃郁的白色霧氣。
「小心,毒瘴!」南朝四呼喊一聲,身影縱起,卻是被那一股毒瘴氣壓迫而來,將他的身軀重重地壓下了泥濘的土壤中。
唐風、楚玉亦是被毒瘴氣壓迫而來,三人幾乎同時淪陷入那泥濘之中,越是掙扎越是深陷其中,原本是疏鬆的土壤,竟然變成了沼澤之地。
「糟糕,骷髏窟外圍的毒瘴氣以及這死亡沼澤,我們都遇上了。」南朝四掙扎着身子,皺起了眉峰,但又不得不屏氣凝神,不敢張口嘴呼吸,否則那毒瘴氣進入呼吸道,勢必中毒。
唐風雖然百餘丈的身軀,但是在這樣的境地下卻也是毫無施展武技的能耐,他偌大的身軀在沼澤之中,越是掙扎,越是深陷其中,而沼澤上方的毒瘴氣卻是渾重無比,猶如泰山壓頂般卷帙壓迫而來。
楚玉的嬌小身子亦是被粘稠的沼澤泥濘黏土粘住,越陷越深,眼看快要湮沒過頭了。
唐風怒吼一聲,巨尾迎着毒瘴氣橫掃而出,不由得一陣火辣辣如同火燎般的刺痛,儼然是被毒瘴氣所傷。
他強忍刺痛,巨尾掃過,扎在旁邊的一根石柱上。有了使力點,他瞬間生龍活虎,龍爪中的俠劍祭起,紫青色劍瀾狂卷震出。
劍芒綻放萬丈光芒,將毒瘴氣震盪開去,龍身一抖,龍爪探出,一把抓住楚玉,而後又抓住南朝低喝一聲:「起!」楚玉、南朝四穩穩地落在他的背脊上,二人驚魂甫定,皆是牢牢抓住他的背脊上的鱗甲。
唐風騰空而起,龍爪中俠劍狂掃出去,將那些毒瘴氣震開,大喝一聲,俠劍又是紫青色光芒激盪而起,猶如山崩地裂一般。
毒瘴氣全部被震開,他早已將百餘丈的身軀一頭扎去,從沼澤的泥漿濺起幾丈有餘,他三人也早已掠過了這毒瘴氣、死亡沼澤的阻擋。
三人站立在毒瘴氣、死亡沼澤的對面,回首看去,皆是一片混沌不堪。
楚玉環顧了一下周圍,低吟道:「唐風,你看,這骷髏石頭鑄造的就是骷髏窟了,裏面便是禁錮着我爹的地方。」
唐風龍目一沉,沉然道:「你們退後幾步,待我劈開這骷髏窟!」言畢,龍爪中的俠劍已然緩緩地升騰起了一股紫青色劍芒。
南朝四倏爾阻止道:「哎,唐爺,萬萬不可,這骷髏窟可不同幽靈窟,你別小看這些骷髏石壁,其實儘是屍骨堆砌的。其怨念遠比幽靈窟厲害百倍,若是貿然摧毀這骷髏窟,怨念便悉數進入禁錮的人體內,後果不堪設想。」
「呃?那該怎麼辦?」唐風不由得緊皺眉峰,將俠劍略微低垂劍尖,木然望着南朝四。
南朝四略微沉思,「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些怨念引導進入一個虛妄的空間。」
「虛妄的空間?」唐風、楚玉皆是啞然,異口同聲地問道。
「對,虛妄的空間!」南朝四肯定地答道,倏地又撫掌欣喜地說,「哈,有了,這死亡沼澤和毒瘴氣交錯萬般,可謂是如膠似漆,剛好是虛妄空間的最好之地。」
唐風、楚玉又是一陣詫異,將目光投向南朝四,「如何將這種怨念引導出來?」楚玉不解地問道。
看樣子,楚玉雖然貴為魔域中的「小魔女」,但是對於這死亡淵底下的構造卻是知之甚少。
「劍!」南朝四簡潔地答道,但又怕唐風、楚玉不知,繼而又詳細地闡述,「唐爺手中的俠劍,此乃正義之劍,正是克制怨念的上乘兵器。」
唐風緩緩地輪轉龍爪中的劍,「怎麼引導?」
「以劍氣控御,不可毀掉任何一顆骷髏石頭,否則前功盡棄。你劍氣將其中的怨念引致這毒瘴沼澤之中,大功告成!」南朝四又囑託道。
唐風低吸一口氣,龍頭點了點,龍爪中的俠劍緩緩地運起,將一股紫青色氣旋祭起,待劍氣盈滿,隨之指向那累積起來的骷髏窟石塊。劍氣呼嘯而出,激盪在了骷髏窟石頭上,看似凌厲的劍芒,卻是恰到好處。
劍芒所至,一縷白煙隨之從那骷髏窟上冉冉升起,而後在唐風俠劍的迫使之下,朝着那死亡沼澤以及毒瘴氣落下。
楚玉瞪圓眼睛,不驚花容失色,竟是不曾想到這骷髏窟有此玄機。而南朝四卻是露出了幾許笑容,悠遊自得地道:「哼,這些龜孫,竟敢囚禁小爺二十餘載,若是我不把這死亡淵下的機關玄機摧毀,他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哈哈……」
待最後一縷白煙悉數落入毒瘴氣、沼澤之地時,空中一道灰影掠起,陰森森地狂笑道:「哈哈……沒想到我楚龍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哼,天不亡我也!」
楚玉驚喜地呼喊了一聲:「爹!」
那一道灰影落在了唐風、楚玉、南朝四三人面前,一雙鷹眼倏忽地瞪向百餘丈身軀的唐風,陰沉地道:「手持俠劍,卻是龍身,要是老夫沒猜錯,你便是被魔域魔尊施了『幻化移魂』之術了。」
唐風剛欲說話,楚玉雀躍地上前一步,挽着眼前鷹眼中年漢子的手臂,欣喜地道:「爹!」
鷹眼中年漢子正是楚玉之父——楚龍。魔域中的大護法,因為褻瀆魔域魔尊的命令,被幽禁在了這骷髏窟中。
「玉兒,想必你的任務失敗了,才被魔頭囚禁起來的吧?」楚龍眉峰一沉,看了一眼楚玉,又看了一眼唐風,「你應該是易宗元部的九弟子唐風,我楚龍的女兒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雖然正魔不兩立,如今看來,老夫想阻止卻也是無能為力了。」
「爹!不許你胡說!」楚玉撅起了小嘴,嘟噥了一句。
「難道不是?既然不如此,那爹也就不指明這少年破解這『幻化移魂』之法咯!」楚龍一本正色地道。
「不,爹,您知道破解『幻化移魂』的道法?」楚玉眨巴着眼睛,盯着楚龍。
南朝四像是被當做空氣一樣存在,聽得這話,幽幽地道:「破解這『幻化移魂』,必然要將真身與魂魄重合,然而要找到有這般本事的人,確屬不易。我能想到的只有兩個。」
楚龍輕蔑地掃了一眼南朝四,輕哼一聲:「沒想到這二十餘年,竟是沒有把你折磨死,也難怪你命大,你倒說說看,哪兩個?」
「其一,當然是魔域魔尊;其二嘛,自然是道法高深,修得仙體的易宗開宗祖師爺周易先生。」南朝四倒也不和楚龍計較,畢竟他的身世,他向來都是從簡不談。
「哼,不愧是自詡的『江湖百曉生』,果然是知曉不少。不錯,要想解除這『幻化移魂』,除了魔域魔尊,只有周易了。」楚龍肯定地答道。
南朝四慨嘆道:「但是,魔域魔尊是絕計不可能出手相助的,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踏仙途,尋找周易相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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