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原地揮舞冥劍環形劈開,劍鋒蕩漾開來逼退周身密集的翎箭藉助緩衝的空檔將冥劍狠狠地重戳於身前腳下,最大幅度從體內翻滾出黑霧狀的冥氣流籠罩周身。
這一回,翎箭剛一『踏進』七夜冥氣流防禦罩時,靜止漂浮在七夜的周身,同時控制翎箭的精靈族將士身體也被控制在原地,囚困進了某個封印的世界去,遠處觀察入久的上古玄獸『白虎』邁開步姿…
『白虎神力』的精靈族領袖縱身一躍和軀像合為一體,合璧之際真氣流風卷盤動引發周圍一陣氣流翻滾,掀起塵霧和搖擺了遍地綠植,趕在回聲傳盪而來之際,上古玄獸『白虎』身裹着強大的真氣流踏風朝着七夜奔馳而去。
七夜揮劍劈斷周身懸浮的翎箭時,一股前所未有的預感驚險地掠過心頭,不及轉身,反應從腦袋涼到腳底,忘卻當前舉動屏蔽了預想策略,發愣地沉陷在某種恐懼之中。
這一會轉身會不會太遲了?七夜暗暗地徘徊道…
……
……
思緒停頓的一瞬間,雷神廣場躁動的來往停駐在霎那靜止不前,懸浮安靜的『木靈翎箭』不再躁亂,七夜的臉部依然處於驚訝的片刻還不及合攏住嘴唇。
撇開掐定的策略七夜驟然轉身,極限程度輸出防禦效果,危急關頭臨抱佛腳凝聚成防禦性狀態,手忙腳亂地看着白虎的『軀像』撥進跟前,銳利的冷箭還未及中穿軀體,想像中的疼痛完全覆蓋思緒,七夜仿佛知道這一回『躲不掉了』…
矯健的『白虎』呼嘯至冥氣防禦前附藏在翎箭中,推進七夜臨時祭起的冥氣防禦內,輕鬆地擊破一層層『牆體』,翎箭從七夜的胸腔穿插而進,背後穿嘯而出,白色身軀和暗藍色條紋的『白虎』從七夜的後背呼嘯而出重新站立在地面上,威武地朝着廣場之外的眾人咆哮着。
虎像真氣散開,精靈族領袖依然是一貫冷峻的面貌,不動聲色地看着眾人驚訝的面目,背後七夜身前被摧毀的防禦狀態還未驅散,只見他緩緩低下頭,一隻閃耀着暗淡玄光的『金傷翎箭』橫戳進胸腔,惹眼地在瞳孔之中,同時與肩上創傷的那股『金傷』真氣相比,這一隻翎箭侵入釋放的力量簡直一瞬間發揮到盡頭…
七夜一瞬間僵硬了所有,此刻無論是思緒還是身軀都無法動彈。
背後剛站立的精靈族領袖抬起手臂合住手掌,殘留在七夜周身的『木靈翎箭』正繼續『叮咬』七夜時,在指揮手語下,『木靈翎箭』在七夜身前打了個彎,重新回到原本主人手中,這一君子風度的一舉再次惹得廣場之外圍觀的修真將士一陣華麗麗的內心嘆服。
轉過身,不屑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七夜僵硬的身軀開始鬆動地倒下,手上冥劍脫手之際驅散在半空,七夜如坍塌的大廈一般跪屈在原地,不能言語。
場面一霎那後冷清下來。
......
......
半響,一個聲音傳來。
「夜兒…」
天罡先生一步一挨地走進廣場,打破這個議論浪潮的『僵局』,背後有所戒備和關懷的侍衛將士被天罡先生搖擺着手勢回應沒有問題,便不再跟進靠前一步。
「夜兒…」
天罡先生再次嘗試地呼喚,滄桑疲憊的倦臉滿滿疼惜的皺紋,此刻似乎有所把握地等待什麼,或許在賭什麼?
但天罡先生的呼應久久並未得到七夜的回應。
可突然!
良久的沉默場面過後,一聲充斥滿人性,虛弱的回應聲響起。
「師傅…」
僵硬跪倒在地面的七夜並未移動半寸身姿,而是有氣無力地回應了天罡先生一聲熟悉了二十幾年的叫喚。
「夜兒…」
天罡先生小心翼翼地湊近七夜的身前,蹲下身軀再次嘗試叫喚道,警惕地看着埋藏在蓬亂的黑髮下,那張熟悉的臉龐是否猙獰之色,背後精靈族領袖有點困惑地看着天罡先生這一奇特的舉動。
「師傅…」
七夜抬起頭來,虛弱蒼白的面容此刻乏力睏倦地看着天罡先生,奄奄一息的模樣雖然頹喪了往日的神氣面貌,然讓天罡先生欣慰的是這張臉龐此刻並沒有被另一股力量參透和利用。
看着七夜一副正常人性模樣,天罡先生原本揣測的心情稍稍放鬆了下來,戒備的趨勢完全解散而去,可是變化的預兆會是像天罡先生期待的一樣嗎?
眼前熟悉的七夜面孔再一次變色猙獰,『赤魅』的陰險臉色重新裹上七夜的身軀,一貫偷襲式不友好的齷蹉之舉被完美無瑕地運用開來。
魔化的七夜猙獰地撲向天罡先生的身軀,架着他的頸部…一切的發生又是如此唐突賦滿戲劇性…
不過這一回圍觀入久的修真將士貌似經過了整個事態的起伏變故也明白了多少,天罡先生也許被自己的感覺過度欺騙,然看官的眾人可是很清楚和明白地迅速做出反應!
一記劈殺的『神兵』劍鋒迎着七夜架着天罡先生頸部的手臂徑直劈來,背後居瑤雲豹無比厭惡地『品味』着七夜這一骯髒無恥的舉動。
避開『神兵』劈殺激起的空檔,七夜架起天罡先生的身軀祭起殘餘的冥氣反彈廣場地面一躍而起,飛竄逃往孤城『龍魚陵居』方向南大門。
無奈身上翎箭的克製作用超越七夜的承受能力,穿越飛翔過雷神大道,體內冥氣消耗到極限,翎箭發揮克製作用,眾人的瞳孔間倒映着七夜連同挾持的天罡先生一併從夜空滾亂而下,砸進了孤城南門『龍魚陵居』湖中,駐足簇擁的人流群集涌動逼向孤城南門『龍魚陵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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