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玉牌,代表着他是十三少宗主府上的下人,來這裏是為了給少宗主帶個人過去,少宗主想要找些樂子。
這裏監視廢人窟的弟子還想要問得詳細些,李浩然發怒了:「哪有那麼多原因,少宗主想要幹什麼我們哪知道,你要是想看少宗主找樂子,你可以自己去,就怕你看了以後尿褲子。」
那監視的弟子一聽,瞬間明白了過來,這裏的廢人很多都被這樣整死了,他縮了縮脖子,不再過問此事。
李浩然找了半天,才在一個角落發現了雙手摺斷的白玉堂,他兩眼無神,如同死人一樣靠在了一塊石壁上,在他的身邊有兩個人殷情的為他送上吃的。
「白叔叔?」
聽到李浩然的聲音,白玉堂眼神突然一變:「你怎麼來了,趕快走——」
李浩然輕聲道:「我是來救你出去的,水笙給了我一塊令牌,只要我們小心些,走出這裏不是難事。」
聽到李浩然手中有令牌,那兩個人眼中精光一閃。
白玉堂突然瞪了他們一眼:「都給我收斂些,別讓我生氣。」
兩人突然哈哈一笑:「白爺,我們兩個伺候了你這麼久,不就是為了一兩篇功法嗎?你到現在才給了我們一篇,還不完整,你還真以為我們不敢動你了?」
「什麼情況,白叔?」李浩然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兩個人已經對他出手了。
「快走,不要管我。」
李浩然原本看到兩人出手還嚇了一跳,再看到兩人的拳頭,頓時笑了,他雖然是廢物,但好歹體內還有一些真氣在,雖然不是很多,但比普通人卻強悍了一些,這兩個傢伙不愧是廢人窟的,體內一點真氣都沒有,身子骨還很虛弱,居然也想要向他出手?
剛剛這兩個傢伙已經聽到了話,怕是不能留他們了,而且他們對自己以及白叔產生了歹意,更不能留。
一個擒拿,反手一掌,直接拍在了一人手臂關節處,咔嚓一聲,手臂骨折了。
「啊——」
李浩然出手不留情,這個時候他也有些着急了,怕引來更多的人,出手加大了幾分力量,一手擋開另一人,一手捂住了這人的嘴巴,手臂穿過他的脖子,雙手一用力,咔嚓——脖子斷了。
與此同時,他一下跳起,雙腿交纏,夾住了另一人的脖子,身體一扭,強大的力量讓他站不穩,腦袋向着地上凸起的岩石撞去,咚——血花四濺。
李浩然沒有浪費時間,拿起一把防身的匕首,刺入了兩人的心臟,轉身就要帶走白玉堂。
白玉堂被李浩然瞬間的動作弄得一呆,沒有想到李浩然居然還有如此精妙的搏擊之術,剛才幾下看似簡單,但一個普通人運用起來卻也需要不少技巧。
「白叔,跟我走——」李浩然一把抓住白玉堂,背在背上,白玉堂這個時候才清醒過來。
「好小子,剛才兩下子不錯——不過,就算你手中有令牌,想要帶我出去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被上面特別關照過,絕對不能出廢人窟,你還是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白玉堂把剛剛興奮的情緒壓下,說出的話讓李浩然瞬間停下腳步。
「怎麼會這樣?」李浩然其實心裏清楚怎麼回事,但這個時候不願意相信。
「你走吧,我就算出去了也沒有用,這輩子都是廢人一個了,神魂受損,身體被廢,經脈堵塞,我已經沒用了。」
李浩然聽到這話,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心中那不好的回憶突然浮現出來:「不——我絕對不會這樣放棄,神魂受損,身體被廢,經脈堵塞又怎麼樣,我不是也一樣如此,卻好好活着嗎?白叔難道連我還不如嗎?」
白玉堂這才想起李浩然的遭遇,看到李浩然,他以及放棄的眼中突然又燃起了希望,是啊,看看李浩然現在的樣子,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恢復的可能。
「好,我跟你出去,哈哈,你說得對,只要活着,就還有希望,」白玉堂看着李浩然柔聲問道,「賢侄,你想要將我帶出去,對吧?」
李浩然猶豫了一下,道:「水笙與我本是一對,我辜負了她,卻不能再讓叔叔出事,我一定會救出叔叔,叔叔放心。」
「好,既然如此,來吧,給我臉上來幾刀,」白玉堂神色平常,但是李浩然聽了這話卻是臉色大變。
「什麼,這,不可——」
白玉堂微微一笑:「有何不可,你認為我這張英俊的臉留下來還能騙騙小姑娘?」
「啊,不是,這——」
白玉堂看了眼外面:「快點,有人來了。」
李浩然着急,但也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帶着他出去:「對不起了,白叔。」
匕首連連幾刀,白玉堂英俊的臉蛋一下子破碎,一**痕甚至從他左邊額頭到右邊臉頰,這一下,誰也認不出他了。
白玉堂強忍着痛,居然一聲不吭,李浩然卻心中不忍,手都發抖了。
一刻鐘後,李浩然帶着兩具屍體,一個滿臉血痕,雙手斷裂,雙腳流血的人來到了廢人窟門口。
為了真實,李浩然表現出非常殘暴的一面,用兩具屍體掩蓋了白玉堂受傷的雙手,甚至在他手上腿上扎了幾刀,鮮血直流。
「就這人了,至於這兩個,不願意去,被我直接給弄死了,你們處理一下。」
看到李浩然如此殘暴,門口兩個弟子也忍不住距離他遠些,讓李浩然帶着血人離開。
其中一人道:「這些傢伙都是瘋子,真他媽瘋子。」
「沒有辦法,這些人原本可能都是天才,現在成了廢人,難免變得性情暴躁,善變,以後你就習慣了。」
拖着白玉堂一步步離開,李浩然其實一點都不輕鬆,頭上因為緊張,汗水流了出來,等到終於離開了赤楓谷,他們快速遠離,消失在風塵中。
連續的精神刺激,李浩然還是沒有能夠承受得住,再加上靈壓術施加在自己的身上,半路上他突然發狂,神智迷失。
在這段時間裏,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麼。
幾個月後的一天,李家小院。
「浩然哥哥,來我給你洗洗,可不能再喝髒水了哦!」金月茹幫李浩然擰了把毛巾。
李浩然兩眼發呆,雙手抗拒着,還想要爬到地上,不過卻被金月茹托着,沒能得逞,只能放棄。
小院門外,李元煞眼中含淚,看着金月茹給李浩然擦拭臉孔,神情悲傷,喉嚨里仿佛吞噬了什麼,發出汩汩聲。
陸無雙就在他的旁邊,已經哭成了淚人兒,話已經說盡,辦法也已經想完,可是李浩然依然如此狀態,沒有一點好轉。
在醫道中認為,這種情況是因為靈魂的自我封閉造成的,只要能夠讓他主動打開心扉,病情不藥而治,可是想要讓李浩然打開心扉,比滅掉大日宗還要困難。
他這些年受的傷,受的苦,太多,太大,除非能夠解決他的心結,否則他怕是永遠不會好過來了。可是想要解決它的心結,滅了大日宗龍家,還是把白水笙帶回來,或者幫他恢復神魂?這些都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得到的。
遠處樓頂,一個白色身影在風中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在另一邊,陰影中,一個黑色身影呵呵笑着,轉身離開。
明月從外面回來,這幾個月她很幸苦,家裏兩個小傢伙也不懂事,天天貪玩。每天她都會帶着吃的去城外,給白玉堂送去,回來以後還要同金月茹一起照顧李浩然。
這幾個月,如果沒有金月茹,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住,可是現在,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了。
「月茹,你不能答應家裏給安排的婚事啊,雖然少主現在痴傻不清,但是他一定可以恢復過來的。」明月知道金月茹喜歡李浩然,如果少主清醒過來,發現金月茹不在,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金月茹神色痛苦,用手摸着李浩然的臉龐,感受着李浩然臉上傳來的熱量:「家裏已經下了最後通牒,他們是不會讓我逃走的,我越是對姐夫產生愛戀,他們就越要拆散我們,他們的想法你不明白。」
明月看到自己無法勸阻金月茹,轉而對李浩然哭道:「少主,你快醒醒吧,月茹小姐也要離開了,你不能這樣渾渾噩噩,什麼都不知道啊!」
金月茹苦笑:「不知道也好,至少不會有任何的不快樂,我知道姐夫心裏一直都只有白水笙,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喜歡上了他,有時候,我想他這樣其實也很好,不用煩惱修煉,不用操心李家的仇恨,不用悲傷白水笙,金玉真,不用惱怒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就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豈不是也不錯。」
明月搖搖頭:「不,你不明白少主,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變成這樣的,他一定能夠醒過來,當他醒過來,發現你因為他而被迫加入龍家,怕是又要傷心了。」
「真的嗎?」金月茹突然笑了,「如果他真的會為了我傷心,我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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