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夢至聖 第八十八章：解釋不清

    &長？」任天不由得一愣：「您怎麼來了？馬丁的葬禮……結束了？」

    任天極力強忍着，不讓自己在說到馬丁的時候，發出哽咽的聲音。

    &天，我可以進屋跟你詳談嗎？」理查一臉的倦容，他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顯然是雪花化成的雪水。

    任天趕緊打開門，把理查讓進了屋子裏。

    理查陰沉着一張大黑臉，往客廳正中間的一張椅子上一坐。任天趕緊說道：「局長，我幫你倒一杯水來吧。」

    理查低低的說道：「不用了，任天……你也坐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任天一愣，他發現理查的神色中似乎隱瞞着什麼：「局長，正好我也有事要向你匯報。」

    &你有事向我匯報？」理查頗感意外：「那你就說吧。」

    於是任天就把自己對於小組中有叛徒的推測，以及自己對於亨利和湯米兩人的懷疑，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理查。

    整個敘述過程中，任天時不時的去觀察理查的表情，卻發現他始終眉頭緊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嘴唇上，一言不發。

    &長，我知道我的推測可能聽起來有些異想天開，但是當時知道整個蚯蚓行動的人只有我們小組的八個人，而黑手黨那邊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動的？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我們之中有叛徒。」

    &錯了。」理查終於開口說話：「知道這次蚯蚓行動的人一共有九個，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我。馬丁制定行動之後，就立刻跟我匯報過了，在我的批准之後，行動才得以繼續。」

    任天一愣，但是很快否定的說道：「局長，您怎麼可能是那個出賣行動計劃的叛徒，所以真正值得懷疑的人，就在我們小組之中。」

    &什麼就不可能是我，就因為我是警察局局長？」

    理查的一句話，頓時問的任天啞口無言。

    &天，我這麼說只是想告訴你，判斷一樣事物，不要僅僅只根據他的表面。雖然你懷疑亨利和湯米，看起來有你的道理，但其實出賣這次蚯蚓行動的，可能是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甚至是我或者是…到最後一個字，理查意味深長的看了任天一眼。

    任天的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聽這意思，局長怎麼倒懷疑起自己來了，難道是因為我是一個新加入警察局的新人嗎？

    &了，局長，您今天到我這來，是有什麼事嗎？」任天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理查親自登門拜訪，絕不會是因為想過來看看自己那麼簡單吧。

    &天，有一件事，我必須向你問清楚。」理查的眼神突然亮了，如同發現了老鼠的貓。

    &長，您問吧。」

    &天，關於蚯蚓行動有一個細節。按計劃，當晚你一直坐在工地旁邊的咖啡館等待，等九點五十分從咖啡館出來，按照正常的情況下，十點整應該可以到達工地約定見面的地點。但是他們都說，當晚你是十點零五分才出現的，那這五分鐘你在幹什麼？」

    天哪，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任天暗叫一聲不好，這事如果不解釋清楚，那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長……」任天欲言又止，自己如果告訴理查，當晚「黑貓」的娜塔莉來警告自己不要去工地，那這件事會不會因此而泄露了出去？如果讓黑手黨的人知道了這件事，娜塔莉不是有危險了嗎？

    理查一看任天把後半截話給吃了下去，心中的懷疑越加的強烈。

    &長，那天晚上我之所以晚了五分鐘，是因為有人來找我。」

    &麼巧，就在那關鍵的時候，你在那偏僻的咖啡館裏……正好遇到了熟人？」

    &長，我不是這個意思。」任天覺得自己越描越黑：「我是說，那個人知道我當時就在咖啡館，她是專門來找我的。」

    &個人是誰？她找你有什麼事？」理查盯着任天的眼睛，試圖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是來告訴我，不能去工地，那裏有陷阱。但是至於那個來警告我的人是誰，我卻不能說。」任天為了保護娜塔莉，決心不告訴任何人她的名字，哪怕對警察局局長也不例外。

    &什麼不能說？另外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工地是我們安排的陷阱。」理查追問到底。

    &長，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任天思慮了片刻：「那個人並不知道我們的蚯蚓行動，她認為的陷阱，其實是以為黑手黨的人要殺我這件事。」

    &說的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他是黑手黨的人？」理查敏銳的嗅覺立刻就發現了事情的關鍵。

    &個？」任天猶豫了片刻說道：「沒錯，她確實是在黑手黨開的店裏工作，但我不認為她是黑手黨的人。」

    理查嗤笑道：「都在黑手黨的店裏幹活了，還不是黑手黨的人？任天，你的邏輯有問題。」

    任天沒有反駁，他知道理查的意思跟自己說的意思不一樣。

    &為什麼不能說出那個人是誰？」

    &長，那個人冒着生命危險來警告我，我怎麼能輕易把她的名字說出來，萬一被黑手黨的人知道了，那她不是就有性命危險了嗎？」任天覺得自己沒錯，倔強的說道。

    &只是告訴我而已，我不會泄露給其他人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找其他警察把你說的那個人給保護起來，這跟保護證人是一個道理。或者說……其實你連我都懷疑嘍？」

    理查說最後一句話，神色已經越來越嚴峻，壓得任天有些喘不過氣來。

    &是，局長，我怎麼會懷疑您呢？」

    &你就把那個人是誰告訴我。」

    任天開始猶豫了，要不要把那個人是娜塔莉的事情告訴理查？自己如果再不說，理查就會開始懷疑起自己了。

    但是任天一轉念卻想到，娜塔莉一個柔軟的女孩子，深陷在黑手黨的魔掌之中，她居然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偷偷來警告自己。娜塔莉可以這麼做，而我如果卻泄露了她的姓名，那真的是連豬狗都不如。

    想到這，任天毅然說道：「局長對不起，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