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躍原本就算是羽國第一流的劍客,稱得上是暮界一等一的高手。現在任天佔據了喬躍的身體,但是卻可以使用他的身體和意識,所以在劍法上跟喬躍並沒什麼區別。
更何況任天此時又拿着一把神器——火羽劍,簡直如虎添翼,一套劍法使下來行雲流水、酣暢淋漓。
倪元坤一邊照顧饕餮老人,一邊在一旁觀戰,心中暗暗喝彩,沒想到喬師弟的劍法如此精妙。因為與自己師承一脈,更能看出他劍法的奧妙之處。幸虧昨天與喬師弟動手,比的是拳腳,如果當時是比劍法,只怕我早就甘拜下風了。
武飄飄此時也已清醒,她躺在一邊觀看比武,也是止不住的讚嘆。也許真是天佑我們霞蔚宮今日不該亡,要不師父怎麼才剛收了喬師弟,就出了這種禍事,好像冥冥之中就是要安排由喬師弟出面來拯救霞蔚宮眾生。
武飄飄不停責怪自己,一開始還懷疑喬師弟是面癱一夥的人,如果真是他們一夥,又何必為了霞蔚宮如此拼命?要是這一場比武,喬師弟真的獲勝了,今後我一定要向他道歉。
不管倪元坤與武飄飄怎麼想,他們都不知道任天在場上一點都不輕鬆,反而越比越是心中沒底。
因為任天知道,自己的劍法幾乎已經發揮出了十二分的威力,可以算是喬躍記憶中,有史以來那麼多場比武中,劍法使得最接近巔峰的一次。
可是這個面癱看上去毫無還手之力,只是一個勁的躲避自己的劍鋒,而且每次都躲得極為驚險,讓觀戰者還以為,只要劍再稍稍偏一點點,就能擊中面癱。
但是任天越比心中就越明白,不是面癱沒有還手之力,而是他現在根本就懶得還手;不是面癱躲得驚險,而是他分寸拿捏的分毫不差,如果只用一寸可以躲開,就絕不會用一尺。
為什麼他就是不還手?任天驚疑不定,面癱不還手,自己就無法知道他功夫的深淺,而且從他的行為來看,根本不是在與自己比武,而是像一個孩子正享受着遊戲的過程。
遊戲,對了,面癱一直說這兩個字,好像一切都是為了好玩?跟自己的比武,對他而言說不定就真的只是一場遊戲。不行,我絕不能讓他那麼爽。
想到這,任天「啪」的收回了火羽劍,站在場上不再出招。
&你怎麼不比了?」面癱果然中計,奇怪的問道:「好好的,你為什麼不攻過來啊?」
不光面癱奇怪,場下的倪元坤和武飄飄也想不明白,剛才那幾招,眼看着就要刺中面癱,看這架勢,再用不了幾招,這場比武喬師弟就能穩操勝券,為何在這緊要關頭,卻不乘勝追擊呢?
任天手持火羽劍指着面癱問道:「你是不是很享受?」
&的。」面癱沒有絲毫的猶豫,爽快的答道:「我遇到的敵手之中,你的劍法可以算是出類拔萃,只有一個人比你更厲害,不過那個人……已經被我殺了。」
面癱不光永遠面無表情,連說話都一直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情感色彩。
&是機械人還是生化人?」任天突發奇想問道:「你莫非根本就不是人類吧?」
&麼雞氣人?生花人?」面癱完全不懂。這也不奇怪,這兩樣東西根本就不是暮界的產物,就連在曦界如此高智能的機器生化人,也只是存在於科幻片中。
&事,當我沒說。」任天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人類吧?」
&當然是人。你問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任天心想你要真是人,那我就放心了,我可不想跟一個怪物動手:「我問你,你為什麼一直不還手?」
&麼,你看出來了?」面癱低下頭:「我還以為自己裝得很像呢。」
&得很像?你不會一直在假裝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吧?」任天心裏忍不住大罵,像你個烏龜,這有什麼好裝的,存心耍我是不是?
&怕我一還手,你就知道與我之間的差距,再也不敢跟我繼續比武……這樣遊戲就不好玩了。」
任天越聽越來氣,這傢伙也太狂了,他這話的意思,我的武功與他差得還不是一點半點,簡直猶如天上地下。喬躍的武功我還是知道的,幾乎就沒遇到過什麼對手。如果喬躍與他差那麼多,那這傢伙絕對不可能是人類。
&世上吧,會吹牛的人我見得多了。」任天故意譏嘲面癱,想激他還手:「但是你是我見過最能吹的一個。」
&牛?你不相信我比你厲害?」面癱並未被任天的挑釁激怒。
&不相信,需要比試過才知道,不是用嘴說說就行了的。」任天朝面癱招招手:「接下來的比武,由你來出招。」
&我出招,只怕你堅持不了多久。」
&廢話,開始吧。」任天手持火羽劍,雙眼凝視着面癱的一舉一動,提防他突然發難。
面癱擺正身子,兩步微開,與肩膀同寬,雙掌一前一後放在胸前。突然面癱的細長眼,慢慢睜大,兩隻眼眸爍爍放光。
不知為何,任天就覺得面癱的周圍一下子出現了一股強大的氣場,猶如一股龍捲風環繞在他的四周。
&來了。」面癱輕輕說道,身子卻猛然間拔地而起,朝着任天急速過來。原本任天與面癱大約有十米的距離,任天就覺得眼睛一花,面癱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至於他是跑過來的,還是跳過來的,甚至飛過來的,完全沒有看清。
面癱到了任天面前身子一頓,彷佛想留給任天驚詫的時間,等任天把驚嘆的一口氣吐出來之後,他才抬起雙掌擊打了過來。
這兩掌看似輕飄飄、軟綿綿,速度也不快,但是不知為何,任天就覺得鋪天蓋地好像有成百上千隻手掌將自己全身覆蓋在其中,讓自己根本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無處可逃,我必須還擊。任天腦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其實也就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因為當時局面根本不容任天多想,他完全是條件反射一般,舉起手中火羽劍,朝着面癱的掌心刺去。
面癱默然收回手掌,他知道這把利劍救了任天,畢竟自己只是肉身凡胎,又怎麼敢用一雙肉掌去跟這把神器硬碰硬呢?
說時遲那時快,面癱撤回手掌的同時,已經抬起右腳,一腿朝任天的襠部踢去,這要踢個正着,只怕任天下半身的「性福」就要被毀了。
任天感知到面癱的腿已經來了,想抽回火羽劍去砍他的腿,時間上來不及,這該如何是好?
虧得任天反應迅速,他並不收回火羽劍,而是繼續挺劍前刺,直奔面癱的心臟。
我就拿自己的性福跟你的性命賭一把,大不了我斷子絕孫,反正這身體是喬躍的,我的身體又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你要是只顧着踢我,不躲開這把寶劍,你的小命也將就此葬送,我倒要看看,最後誰付出的代價更大。
面癱何嘗不明白任天的心思,確實自己如果不收回腿,就無法與這小子拉開距離,雖然憑藉我的本事不會讓他刺到自己的心臟,但是卻也躲不開劍鋒,必定會受傷。
想想還是不太划算,面癱迅速把腿撤回,身子往後一縱,與任天之間一下子又來開了距離。
太驚險了,任天就感覺只比了兩招,自己的**都已經被汗水打濕,這個面癱還真不是吹的,自己要不是仗着手中寶劍的神勇,剛才就已經趴下了。
面癱並未馬上攻擊,他雙眼直視任天手中火羽劍,仿佛也察覺這把劍的礙事,正琢磨着該如何把這玩意給去除掉。
沒過片刻,面癱似乎想好了應對之策,只見他雙手一握,再度張開時,每個掌心裏卻各多了一個皮球大小的銀白色靈力球。
他居然有兩個靈力球!任天大驚失色,而且他的靈力球也不需要到腹部去聚集,似乎張手即來,這也太扯了吧。另外,他靈力球的顏色自己也是前所未見,這種銀白色的靈力球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功能?
不等任天多想,面癱五指分開,手掌一翻轉,只見他的兩個靈力球頓時融化成兩灘水一樣的物質,覆蓋在他的兩隻手掌之上,就好像戴上了銀色的手套。
你還夠潮的啊,這是要開演唱會嗎?任天心裏挖苦,表面卻不敢有絲毫大意,他知道面癱此舉絕對別有意圖。
面癱看看雙手,滿意的點點頭,身子一晃再度欺近到任天面前,戴着銀色「手套」的兩掌朝着任天打來。
這下任天完全看清了兩掌的來路,多虧這銀色手套幫了大忙,這麼醒目,就連瞎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讓你裝逼,裝逼遭雷劈,我就讓你嘗嘗我手中神器的滋味。任天舉起火羽劍,朝着兩隻手掌的腕部削去。
任天滿以為面癱一定會撤回手掌,躲開自己的劍鋒,誰知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面癱不但不躲,相反還朝着火羽劍的劍身抓了過去。
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還客氣啥,你愛抓就只管抓,十個手指頭被削掉可不關我事。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面癱雙手瞬間抓住了劍身,但他的兩隻手掌居然安然無事,沒有一點被灼燒的痕跡。
這什麼手套?是不是石棉做的?任天頓時變了臉色,他抬頭看着面癱,卻分明發現面癱原本的撲克臉上居然掛着笑意。
接下來,面癱一用力就將火羽劍從任天手中奪走,他把寶劍舉到面前仔細端詳:「好劍,果然是把好劍。」
說完面癱一甩手,把火羽劍往地上一擲,寶劍沒進泥地,直至劍柄。
&吧,空手對空手。」面癱朝任天一招手:「這樣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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