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情?」任天聽雲月兒這麼一說,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兩天前,那天我們依舊早早出發趕路……」雲月兒的眼神一轉,開始講述起兩天前的遭遇。
那一天,天氣不太好,幾個人出發的時候就是陰天,等趕路走了一陣子,突然就下起了大雨。雨勢越來越大,到最後簡直成了瓢潑大雨。
下這麼大的雨了,顯然是無法趕路了,酩酊老人看見路邊有一個簡易的茅草屋,就招呼大家先進去避雨。
其他人包括小怪都匆忙走進了茅草屋子裏避雨,可是喬躍卻好像沒有聽見酩酊老人的召喚一樣,只是騎着馬獨自往前走去。
雲月兒看見喬躍沒有跟過來,立刻重新上馬追了上去,她來到喬躍的身邊,就發現他對下這麼大的雨好像不以為意,就跟平日裏完全一樣:「躍哥哥,別走了,下這麼大的雨,我們趕緊去避避吧。」
喬躍木然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雲月兒:「避雨?有什麼可避的?這雨不是挺好的嗎?」
&大雨把身體都淋濕了,萬一凍着了,生了病就沒法繼續趕路了。」
喬躍也沒堅持,點點頭就跟着雲月兒來到了茅草屋子裏。
喬躍剛才的行為雖然有些古怪,但是大家就當他急於趕路,也沒往心裏去。
這個茅草屋並沒有人住着,裏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屋頂還有一些破損,雨水滴滴答答的從破損的地方掉滴落了下來。
酩酊老人看見屋子一角有一張站都站不住的破木桌子,顯然也沒人要了,他就把這張桌子劈成了木柴,然後點着了弄成了一個火堆,眾人就圍着火堆取暖。
這期間大家有聊沒聊的說着閒話,而喬躍一如既往的沉默,幾乎什麼都沒說。
就在這時,茅草屋的外面又跑進來了三個人,顯然也都是進來避雨的。
這三個人一進屋子不由得一愣。他們可能沒想到屋子裏已經有了其他人。這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決定一塊到茅草屋裏來避雨。
都是趕路人,喬躍這邊幾個人也沒拿進來的三個人當回事,酩酊老人一看這三人的衣服也都被雨水打濕,乾脆熱情的招呼幾個人一塊過來烤火。
三個人拒絕了酩酊老人的邀請。只是一塊聚到屋子的一角。低聲交談着什麼。
雲月兒比較好管閒事。而且剛才一見這三人進屋的神情有些鬼鬼祟祟,看上去不太像好人,於是她就時不時往那三個人的地方打量。
只見這三人交頭接耳。低聲細語,聲音壓得非常小,根本聽不清楚,但是雲月兒發現,這三人一邊說話,還一邊不時的看看他們,神色間有些不懷好意。
雲月兒扭過頭對喬躍說道:「躍哥哥,我看那幾個人不像好人,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在觀察我們,是不是在打我們的主意啊?」
喬躍卻頭也沒回,只是淡淡說道:「月兒,隨便他們去,我們這些人還怕三個賊人嗎?」
雲月兒想想也是,自己這四個人再加上小怪,哪個不是身懷高超的武藝,這三個人不打他們主意也就算了,要是真敢來冒犯他們,單單就是小怪都能讓他們三個吃不了兜着走的。
過了一會,外面的雨漸漸開始小了,酩酊老人一看面前的火堆也燒得差不多了,乾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說道:「大家準備準備,一旦着雨停了,我們就繼續上路。」
一直坐在一角的三個人一看喬躍他們準備走了,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率先站了起來,直接走到茅草屋的門口,往哪一站,把出口給擋住了。
另外一個人是三人中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一個,他走到火堆面前,一腳把燒得差不多的火堆給踩滅了:「大家先別動,既然我們難得在此遇見,也算是種緣分,既然這麼有緣,我想跟幾位商量一件事情。」
龐胖子以前乾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一看這傢伙這麼說就知道他的意圖,不由得哈哈大笑:「這位兄弟,你該不是想跟我們借點盤纏花花吧?」
&這位胖兄弟眼力不錯,一下子就把我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帶頭的大哥從腰裏掏出了一把匕首,他滿以為這四個人不過一個老頭、一個大姑娘、一個死胖子再加一個長得像書生一樣的公子哥,另外還有一頭狗不像狗、豬不像豬的四不像,一看見自己拿出了傢伙,多半馬上就能嚇得癱軟在地上。
可是實際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當他把匕首掏出來之後,這幾個人居然一下子都笑了起來。
帶頭大哥有點蒙,搶了那麼多次,還從未遇到被搶的人是這種反應的,這實在有些古怪:「笑什麼笑?都不想活了嗎?誰再笑我就先讓他嘗嘗我的刀子的滋味。」
他不說還好,當他說完這句,這幾個人卻笑得更加大聲。
酩酊老人一邊笑一邊說道:「年輕人,我勸你趕緊放下匕首,帶着你的兄弟離開吧。」
龐胖子站起來甩甩手:「老爺子,我已經好久沒跟人動過手了,你就讓我玩玩吧。」說完龐胖子就朝那帶頭大哥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別再過來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帶頭大哥比劃了一下,假裝要用匕首去刺龐胖子。
突然人影一晃,帶頭大哥發現自己手裏的匕首已經不見了,再一轉身,卻發現一直面無表情的喬躍就站在他身邊,手裏拿着他的匕首,正漠然的看着他。
帶頭大哥大吃一驚,這傢伙什麼時候站起來的?又是什麼時候把我手裏的刀子拿走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跟着帶頭大哥的另外兩人不知道厲害,一看大哥的匕首被搶走了,立刻掏出了自己的刀子:「你幹什麼,快點把匕首還給我們大哥,聽見了沒有。」
帶頭大哥卻知道今天遇見了高人,其他幾個人自己不知道,但是單單這個長相俊雅的公子,他的武功絕對不是自己這三個人可以對付的。
撲通一聲帶頭大哥居然立刻跪了下來,拼命朝喬躍磕着頭:「大爺饒命啊,饒命啊,我們三個人不是強盜,只是因為家裏鬧了蟲災,糧食全部都被啃光了,而我們當地的地主卻勾結官府欺壓我們這些農民,逼得實在無路可走了,才離開家鄉淪為了賊寇。」
帶頭大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另外兩人一看大哥都這樣子,也跟着一塊跪了下來。
雲月兒看看父親,發現老人皺着眉,臉上似有不忍神情,知道父親一定已經心軟了,於是就想說幾句,讓這三人以後不要再當土匪,不要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然後就把這幾個人給打發走,那這事情也就算完結了。
可是還沒等雲月兒說話,突然喬躍一下把帶頭大哥踹翻在地,拿着手裏的匕首就要把這個帶頭大哥給殺了。
&哥哥住手!」雲月兒趕緊匆忙說道:「你要幹什麼?你不會真打算殺了他們三個人吧?」
喬躍卻面無表情的說道:「月兒,你別被他們騙了,他們這麼說就是想讓我們饒了他們,等他們離開後依舊會繼續搶劫其他來往行人的。」
雲月兒一愣,儘管喬躍的話也有一定道理,但她卻覺得這裏有什麼不對勁。
正在雲月兒疑惑的時候,酩酊老人說話了:「躍兒,算了吧。我們也無法區分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他們說的是假話,畢竟也是三條人命,得饒人處且饒人,還是讓他們走吧。」
喬躍聽完酩酊老人的話,一時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定定的拿着匕首,指着帶頭大哥的喉嚨,過了一會終於把匕首放了下來,轉身對酩酊老人說道:「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最後這三個人就這麼被放走了,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
此刻雲月兒對任天說完這事之後,任天卻不明白:「月兒,最後喬躍也沒殺他們三個人,我也沒覺得這裏面有什麼不對勁啊。」
雲月兒卻是一陣沉默,最後慢慢對任天說道:「這件事雖然很小,但是我卻覺得有兩點問題。首先,這件事整個過程中,我躍哥哥都沒有一絲情感的流露,就連要殺那男子的時候,他的身上卻連殺氣都感受不到……」
&許喬躍一開始就沒想殺那個人,就是為了拿刀子嚇唬嚇唬他,這樣當然不會有殺氣了。」任天還在設法替喬躍開脫。
&點或許是這樣,但是另外一個疑問卻難以讓我釋懷。」雲月兒深吸了一口氣:「任天,其實你應該是最了解我躍哥哥的,你想想看,以躍哥哥以前的性格,當他聽見這人說自己不過只是一名普通農民,因為生計所迫才當了土匪,那麼躍哥哥還會出手要殺這個人嗎?」
任天一下子怔住了,確實以喬躍的性格冷是冷了一點,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嗜血好殺之人,而且喬躍宅心仁厚,說不定聽見那人這麼說,還會掏出身上的銀兩去接濟這幾個人才對。
任天呆呆的望着雲月兒,此時兩人所想的念頭都是同樣的,不過誰也沒能率先開口把心中所想說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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