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躍一看眼前人,一個滿臉髒髒污穢、身材瘦弱的男子,穿着的衣服也是破敗不堪,一時間也看不出這男子究竟多大歲數。
銅鑼一下走了上去:「三兒,你嫂子在家嗎?」
男子眨了眨眼睛,歪着嘴傻笑,一條大鼻涕流淌了下來。
雲月兒嫌髒:「咦,羅大哥這人是誰啊?怎麼看上去有點……那什麼。」
銅鑼轉過身向喬躍解釋:「喬大人,這個人名叫陳三,是陳二的親弟弟,小時候好像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人就傻了。」
陳三看看喬躍、看看銅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雲月兒身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雲月兒的胸部,嘴唇上下蠕動着:「奶奶,我要吃奶奶。」
雲月兒頓時臊得滿臉通紅,用雙臂擋在自己胸前:「傻小子,往哪兒看呢?躍哥哥,你還不趕快教訓他一頓。」
喬躍心想,原來你也有害臊的時候,嘴裏卻說道:「一個傻子,你跟他計較什麼?」
銅鑼上前解圍,一拍陳三的腦袋:「三兒,趕緊去那邊玩吧。」
陳三戀戀不捨,一邊往前走一邊不時的回頭看向雲月兒,呆滯的眼神流露出無盡的**。
喬躍卻暗暗在想,陳三出來的時候是如此矯健,傻子的速度有這麼快嗎?
銅鑼打發走了陳三,領着喬躍和雲月兒一塊來到木屋前,他率先走到門口,用手拍打着木門。
過了老半天,木門終於「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長相有些嫵媚的女人從門後露出臉來,她一看是銅鑼還有另外兩張陌生面孔,臉上先是驚愕,卻很快平靜了下來:「羅大人,你怎麼今天又來了?」
銅鑼解釋道:「陳氏,這位是京城來的欽差喬大人,專門為了你丈夫的案子前來的。這位是……」
銅鑼一指雲月兒,卻不知該如何介紹她,只能含糊了事的說道:「這位是雲姑娘。」
陳氏一聽喬躍居然是京城派來的人,神情中卻無半點欣喜,眉宇間反而有一絲驚懼一閃而過。
陳氏打開屋門將喬躍三人讓進屋中,自己卻走進廚房燒水斟茶去了。
喬躍仔細打量屋內,屋子的擺設非常簡單,桌椅板凳都很普通,沒有一件奢華的家具。屋內掛着白布白幡,顯然都是為了陳二在守喪。
雲月兒靠近喬躍輕聲說道:「躍哥哥,你有沒有發現那陳氏身上有一點古怪?」
&怪?」喬躍皺了一下眉頭:「什麼古怪?我怎麼沒有發現?」
&哥哥,你對女人還真是不善於觀察,我告訴你……」
雲月兒還想繼續對喬躍說明自己的發現,卻見陳氏已經端着盤子盛着三個茶碗走了出來,雲月兒立刻不再說話。
陳氏為三人奉上熱茶,然後獨自坐在桌邊一角:「喬大人,不知您這回前來,想要詢問什麼?」
喬躍慢慢抿了一口,發現這茶葉雖非什麼上等好茶,倒也有一股淡雅清香沁入口舌心肺。
&夫人,我想問問,你丈夫陳二出事的那一晚,具體發生了何事?」
陳氏淡淡一笑:「這事我都跟羅大人講述過了,既然喬大人還想詢問,我就再慢慢講述一遍。」
說完陳氏就把案發當晚的那些過程,再度跟喬躍細說了一遍,而這一切喬躍已經從銅鑼那裏得知,並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喬躍聽完後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細細品味這其中有什麼疑問:「陳夫人,你說當時那個殺死你丈夫的人,空手一抬就發出了一道火光,同時震耳欲聾一聲巨響。你當時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手中是空無一物,還是拿着什麼事物?」
陳氏一愣想了一會,才慢慢說道:「喬大人,這個當時我心慌意亂的,還真沒仔細注意,再加上時間過了這麼多天,我還真有點想不起來。」
喬躍卻發現陳氏說這話時,眼神猶疑不定,語氣也十分勉強,恐怕其中有什麼隱瞞。
喬躍也不再繼續追問,只是突然站起身說道:「陳夫人,我想到案發的房間去看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個……」陳氏的神情分明有些慌亂:「這房間現在就我獨自睡在裏面,又不知道今天喬大人會來,還沒有收拾過,屋內十分凌亂,喬大人還是不看的好。」
喬躍還沒說話,雲月兒再也忍不住了:「陳大姐,我們是來看案發現場的,不是來買房子的,屋內整不整齊、干不乾淨,又有什麼關係?」
陳氏不便再推脫,只能將三人引到臥室。
喬躍發現臥室的床鋪上確實被褥未疊,但是除此以外其它的都井然有序,根本不像之前陳氏所說的那麼凌亂。
喬躍細問陳氏,案發時陳二和兇手的位置,以及陳二身子飛起時撞到了哪面牆壁。
喬躍看着那堵牆,果然牆上有一個洞眼,但是洞眼分明被人用刀挖過,將裏面的事物取了出來。
喬躍心知肚明,這恐怕就是那童光遠用刀挖出子彈頭的小洞,卻故意裝作不知:「陳夫人,這面牆上怎麼會有一個洞?」
陳氏說道:「這個……這個洞是我丈夫生前在牆上釘的一枚釘子,之後釘子被取出就留下了這個洞眼。」
喬躍心中一動,為什麼這陳氏要說謊,難道她不願透露這個洞是如何造成的嗎?這卻是為了什麼?
&端端的,陳二幹嘛要在這牆上釘一枚釘子?」銅鑼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乾脆也提了一個問題。
&大人,是這樣的,我丈夫想在房間裏掛些字畫,但是掛上之後又覺得跟房間不搭,最後還是取了下來,釘子也就拔了。」陳氏掩飾得十分巧妙。
但是喬躍一看這小洞的位置,不禁皺眉,誰家會把字畫掛得這麼低。
儘管喬躍對陳氏有這麼多的懷疑,但是卻沒有任何大的證據,能用來質疑陳氏的,最後就準備帶着銅鑼和雲月兒下樓。
哪知雲月兒卻根本沒打算離開,一下子跳到床上躺了下來。
&兒,不要胡鬧了。」喬躍大聲說道:「這是人家的房子,你怎麼可以肆意妄為?」
銅鑼則拼命跟陳氏道歉:「哎呀,對不住,小姑娘也是走得累了,一看見床就想躺上去休息休息。」
陳氏根本沒有理睬銅鑼的道歉,臉上的表情已經驚慌到了極點,她朝着躺在床上的雲月兒大喝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還不趕緊下來。」
雲月兒卻十分委屈:「下來就下來,不就一張床嘛,躺一下又能怎樣……咦!這是什麼東西?」
雲月兒伸手進被窩,手拿出時,卻多了一件衣服,一件男人的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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