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惟非常**的朝任天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說,朱筱冰終於忍不住了,看樣子要跟你表白。
任天假裝沒看見,對朱筱冰說道:「筱冰,什麼事啊?」
朱筱冰看了看一旁的黃惟:「任天,我們能不能換個沒人的地方再說?」
黃惟趕緊一捂肚子:「哎呀,肚子痛,看來要便便了,我先去方便,你們慢慢聊。」
說完黃惟打開了自己房間的門,在進門之前還朝着任天用雙手豎起了大拇指,好像在說你小子要大功告成了。
任天的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筱冰不會真打算向我表白吧,我該怎麼辦?拒絕還是接受,我已經有了樂笑笑了。
朱筱冰好像覺得雖然現在只有她和任天兩人,但是畢竟在走廊上這個公共場所,所以還是不夠私密:「任天,我們到你的房間去說吧。」
還要去我的房間?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發生點什麼。筱冰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膽了?任天的腦子裏都是剛才看見兩個小美女從黃惟的房間裏出來的情景,心想我跟筱冰已經認識這麼久了,就算發生點什麼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吧。
任天打開了房間的門,把朱筱冰讓了進去,只見朱筱冰進入房間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往任天的床上一坐,然後拍拍身邊的空位,意思讓任天坐到她身邊。
任天頓時感覺口乾舌燥,老天啊。你怎麼如此厚愛我?不行,我一定要克制,我不能做對不起笑笑的事情。
&冰,對不起,我必須拒絕你的好意。」任天壓低了聲音對朱筱冰說道。
朱筱冰一臉的茫然:「任天,你在說什麼啊?什麼要拒絕我的好意?我邀請你什麼了?」
任天一指床鋪:「難道你……不是……想跟我……」
朱筱冰恍然大悟,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她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你在想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而已。」
任天知道自己誤會了,頓時異常尷尬:「啊……筱冰……我沒別的意思……你可別誤會。」
朱筱冰好像又從任天剛才的拒絕中回味出了什麼來,頓時一臉的傷心。
任天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剛才以為朱筱冰找他是為了那事。自己居然拒絕了她,對於一個女孩子而言,這樣都被拒絕,一定會以為自己的魅力不夠。所以難免會傷心。
&冰……你別瞎想。其實我是想跟你那個的……但是我不能跟你那個……因為我心裏那個……所以你那個……我只能那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任天發現自己完全語無倫次而且還有越描越黑的趨勢。這時還是應該乖乖閉嘴好。
過了一會朱筱冰的表情慢慢平靜了下來:「任天,我這次找你是想問你,你現在在暮界的分身喬躍。是不是已經回到了羽國的京城?並且已經到了玄宿宮見到了皇帝?」
任天一愣,筱冰莫名其妙的幹嘛問我這個:「是啊,喬躍已經見到了皇上了。」
&上有沒有跟喬躍提起他跟武國公主的婚事?」朱筱冰已經完全恢復平靜,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面對朱筱冰的冷靜,任天卻反而心慌了,筱冰如此平靜是不是預示着什麼:「是啊,那皇上確實跟喬躍提起了自己的婚事,而且武國的公主馬上就要到羽國跟皇上完婚了。」
&天,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朱筱冰沒有看任天,木然的說道:「那武國的公主,就是我在暮界的分身……」
丟下這句話後,朱筱冰毅然走到門口,非常乾脆的打開了房門,她正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朱筱冰面朝門外,背對着任天,身體沒有絲毫要回頭的意思。
&天,我跟你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我們之間是不可發生超越同事友誼的事情的,希望你不要誤會。」說完朱筱冰沒有任何猶豫,果斷的離開了房間。
任天像一根木樁子一樣,杵在房間裏一動不動,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筱冰剛才說,她在暮界的身份居然就是武國的公主!
雖然任天早就知道朱筱冰在暮界的身份特殊,好像貴為一國的公主,但他萬萬沒想到,原來她就是那個跟喬躍侍奉的羽國皇帝定有婚約的武國公主。
也就是說,朱筱冰在暮界馬上就要結婚了,雖然那只是她在暮界的另一個分身而已,但是任天卻依然感到極為彆扭,就好像在這個世界裏,聽說朱筱冰要跟別的男人結婚一樣令他感到不舒服。
儘管在任天剛剛成為醒世者之後,他就被教育說,曦界是曦界、暮界是暮界,兩個是完全不同的世界,每個世界的自己都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千萬不能混淆在一起,這也是身為一個醒世者的大忌。
但是在這幾個月中,任天不得不在兩個世界來回跑,雖然他充當的是兩個角色,但是他已經開始慢慢把兩個世界當成了一個世界來看待,他也越來越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曦界的任天,還是暮界的喬躍。所以任天也不再把兩個世界的其他人,看成是完全獨立的個體,那麼朱筱冰不管是這裏的朱筱冰,還是那邊的武國公主,其實在任天眼中也差不多是同一個人。
更令任天難以釋懷的是,朱筱冰剛才在離開他房間時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她是因為被自己拒絕之後說的氣話,還是說真想跟自己劃清界限,從此就把兩人的關係定位於普通的同事?
任天的腦子一團亂麻,完全理不清頭緒,這一天他也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
到了晚上,任天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實在不想睡覺,因為睡着之後,他將無可避免的前往暮界,然後幫着皇帝迎娶朱筱冰在暮界的分身。
但是有時候就是那麼怪,明明想睡覺就是睡不着,明明不想讓自己睡,結果一閉眼就睡着了。
任天在曦界的床上只想閉着眼休息幾分鐘,哪知一睜開眼睛時,就已經到了暮界喬躍的房間裏。
該死的,不想來,偏偏還是來了。就在任天極度鬱悶之中,就聽見有人在敲門:「喬統領,你醒了嗎?皇上有事要你馬上過去。」
這皇帝是不是離開了喬躍就活不下去了?任天一肚子鬱悶,於是都釋放到了皇帝高恆的頭上,你居然要娶朱筱冰的分身,而且你還不樂意,我保證你要是看見過曦界的朱筱冰一眼,你絕對會把你的大牙都笑沒了。
任天故意拖拖拉拉的下了床,慢慢吞吞的打開了房門,門外一名侍衛正焦急的等着:「喬統領,皇帝催你趕緊過去。」
&什麼急?皇上催我又怎樣?我不是才剛起床嗎,讓他等一會。」任天沒好氣的說道。
這名侍衛嚇得臉都綠了,從來沒聽說有人敢讓皇上等着的,要不是知道喬躍跟皇上之間的關係,這侍衛非把這件事告上去不可。
任天整了整衣服,又照了照鏡子,最後才磨磨蹭蹭的說道:「走吧,去見皇上吧。」
任天跟着侍衛,這侍衛在前面是用小跑的,任天卻在後面用龜速的。那侍衛跑了幾步,回頭一看,發現任天居然還拖拖拉拉在身後老遠,急得是一頭大汗,今天喬統領是怎麼了?這起床氣看來夠大的啊!
侍衛恨不得背起任天,把他背到皇上的面前,但是又不敢這麼做,只能幹着急卻毫無辦法。
拖拉了半天,任天終於跟侍衛來到了皇上高恆現在呆着的書房。
高恆已經上完了早朝,現在正在書房裏苦苦等着喬躍,卻是左等也不來,右等還沒到,正在他打算再派一名侍衛去催的時候,原先那名侍衛終於領着任天趕來了。
&躍,你怎麼才來啊?」高恆語氣儘管有些不滿,但是看見喬躍的到來,依然還是喜多於怒。
&怎麼才把喬統領領過來?是不是半路開了什么小差。」高恆把怒火全部發泄到了那名侍衛頭上。
侍衛這叫一個委屈,但是卻什麼都不敢說:「回稟皇上,是小人的失職,小人辦事不利,請皇上責罰。」
任天卻說道:「皇上,不關他的事,是我起床起得晚,導致過來也晚了。皇上要責罰就罰我吧。」
高恆立刻就平靜了下來:「哦,原來如此,喬躍旅途奔波,異常辛勞,昨天才抵達玄宿宮,今天睡個懶覺也實屬正常,算了,朕不怪你。」
這就沒事了?!那名侍衛真算領教了,早知道喬統領跟皇上的關係鐵,沒想到居然鐵到這種程度,幸虧我剛才沒打喬統領的小報告,否則皇上說不定還要怪到我頭上了。
等這名侍衛離開了書房之後,高恆趕緊上前對任天說道:「小躍子,你終於來了,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快點準備起來吧。」
任天莫名其妙:「準備?要準備什麼東西啊?」
&能準備啥,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高恆焦急的看着任天:「我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武國公主的船隊已經進入到羽國的海域了,預計今天下午就能抵達浮鴻城的港口,我們趕緊準備迎接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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