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任天一聲怪叫:「十二個小時,這絕對不可能。我能堅持九秒就已經覺得很累了,十二小時,那不就是……十二乘以六十分鐘,再乘以六十秒,誒,這是多少?」
任天正掰着手指頭默默心算,中田和貴在一邊突然說道:「一共是四萬三千兩百秒,你現在只能達到九秒,換句話說,你只做到了五千分之一……」
「……」任天徹底無話可說,立刻他就覺得這個修煉並沒有那麼簡單:「中田先生,還有沒別的辦法讓我成為高醒者啊?這種修煉……我實在沒什麼信心。」
「別擔心,剛開始是這樣的,以後慢慢的隨着修煉的推進,你會發現自己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的,總有一天你能保持十二個小時以上的」
「可是我必須在兩個月內做到。。這行不行啊?」
「你錯了,兩個月後你要成為超醒者,而不是單單成為高醒者就行了,所以你必須在十五天之內做到這一點,再給你五天時間徹底成為高醒者,最後一個月零十天的時間,是讓你從高醒者晉級到超醒者的。必須嚴格按照這個時間表來,多浪費一天都不行。這還是帝孽像你所說的那樣,是在兩個月之後才會對羽國發動進攻,要是他不遵守約定,把進攻的時間提前了,按這個計劃表都來不及了。」。…。
任天額頭上沁出了汗水。他沒想到仔細這麼一分析,才發現時間真的已經非常緊張了。
「快快,我們抓緊訓練吧。」任天自己主動提了出來。
中田和貴看了看手錶:「差不多又五分鐘了。你應該也快困了吧。」老頭話音剛落。就聽見任天已經打起了呼嚕,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一把把任天給推醒了。
「啊,我醒了,我醒了。」任天迷迷糊糊的說道:「這次我堅持了多久?」
「大概兩秒。」
「……」任天一陣無語,最後咬牙說道:「再來!」
於是接下來的這一天。任天就在不斷快睡着,又不斷被喊醒之中度過。任天發現這種修煉還真是痛苦。如果練武功和練法術,那最多就是*上累一點、辛苦一點,但這不讓睡覺,完全就是精神折磨。比*上的折磨來得痛苦多了。
四小時後,兩人吃完了中飯,老人讓任天服用了一片藥,繼續開始修煉。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後依舊如此。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十一點,任天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睡覺了。哪知中田和貴卻對他說道:「現在快半夜了,估計你累了一天,差不多已經很困了。」。…。
「是啊,我現在困死了。不用吃藥我都快睡着了。」
「那好,藥就不用吃了,我們繼續修煉。」
「……」任天欲哭無淚:「中田先生。您就放過我吧,我實在是承受不住了,再說我也必須趕回暮界去,我要是不回去,那邊喬躍的身體就沒人控制了。」
中田和貴吸了口氣:「為什麼沒人控制?喬躍自己的意識呢?」
「喬躍……他的意識……不見了。」任天把之前自己在暮界進入到喬躍的意識里之後,他的意識離開了身體的事情跟老頭說了一下:「從那之後。喬躍的意識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中田先生。你說喬躍會不會自己離開了,把那具身體完全交給了我啊?」
這其實是任天之前一直想問中田和貴的問題,只不過拖到現在才有了機會。…。
中田和貴沉默不語,他想了一會才說道:「任天,按你這種說法,喬躍的意識應該還在,只不過他自己選擇把自己的意識給封印了起來……」
老頭一邊說,一邊抬頭看向任天,他發現任天居然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老頭把手伸了過去,原本是想把任天給推醒,可是手伸了一半卻又停在了半空,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唉,希望最後能來得及……」。…。
任天果然已經回到了暮界,之前任天是在一片農田旁邊的大樹下睡着的,此刻他醒來依舊還在原地。而小怪已經起身,可能之前它從菜地里偷來了一個西瓜,現在正大口大口吃得酣暢淋漓。
小怪看見任天醒了,用滿是西瓜汁的臉湊了過來在任天臉上舔了兩口,弄得任天也是一臉瓜子和瓜瓤。
暮界的天光已經大亮。。不少農民從家裏來到了田地里,準備開始一天的耕作,他們遠遠詫異的看着任天和小怪,但並沒有湊過來。
任天心想,我該回皇宮了,昨天耽誤了一天,皇上估計還等着我回去向他匯報呢。
這時任天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出來是為了找酩酊老人的,為了讓他利用他的關係,向大陸各地的法術修行者發出求援,讓他們聚集到浮鴻城,共同準備應對兩個月後將發起進攻的帝孽。
可是因為後來發現了酩酊老人的分身其實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所以任天還沒來得及把這個要求跟老人家提出來,那麼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回客棧去?。…。
任天考慮了一會,終於決定先回客棧,畢竟自己的殺父之仇只是個人的恩怨,但是帝孽的事情卻牽涉到千家萬戶的安危。這時自己的問題一比較下來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打定主意後,任天帶着小怪返回到浮鴻城之中,並且來到了客棧,哪知一敲酩酊老人原本住着的房間的門,出來開門的卻不是老人。
任天一問客棧掌柜才知道,酩酊老人和龐胖子昨天就離開了,說是跟着一個女孩子一塊離開的。走的時候那龐胖子還興高采烈說道,這回終於可以住到皇宮裏去嘍。
任天一想就明白了,一定是自己離開後,雲月兒從皇宮來到了客棧,她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把酩酊老人和龐胖子帶接進了玄宿宮。
任天帶着小怪很快就來到了玄宿宮的正門前,一名侍衛看見他們立刻上前說道:「喬統領,你可算回來了,皇上找了你快一天一夜了。」
「我問你,我師父和一個胖子來了沒有?」
「早來了。昨天就來了,所以皇上才急着找你呢。」
「好了,我知道了。」任天點點頭帶着小怪就往裏面走去,身後幾名侍衛盯着跟在任天背後的小怪議論紛紛。。…。
「我說,喬統領身後那是什麼玩意?」
「這都不認識,這不就是一隻狗嗎?」
「不對吧,狗怎麼長這樣子,我從來沒見過。」
「那是你見識少,喬統領是什麼人,他身邊的狗能跟普通的狗一樣嗎?」
幾個人的討論聲,任天根本就沒聽見,因為他已經風風火火的趕往了大殿。
任天才到大殿門口,就聽見裏面一群大臣正紛紛向皇帝高恆獻計獻策。
「啟稟皇上,依微臣只之見,那帝孽的人馬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多大氣候,兩個月後他要是不來便罷,要是來了,憑我羽國精銳之師,一定會殺他一個片甲不留。」…。
「皇上,微臣的看法略有不同,帝孽的人馬若是烏合之眾,也不會一下子就攻破了角國的京城,雖然角國一向國貧民弱,但是畢竟也是堂堂一個國家,一群烏合之眾又怎麼可能一天之內就攻佔下一個國家的都城呢?」
「皇上,李大臣說的不對,那帝孽之所以能攻下角國的都城,完全是因為攻其不備,打了它一個措手不及,而兩個月後與我們羽國的決戰就完全不同了,我們可以在這兩個月之中,充分準備好應敵之策,到時候保准讓他們有來無回。」。…。
「……」
說着說着。。大殿裏面兩撥大臣就爭吵了起來,吵得坐在最上面的高恆頭都大了,只能托着腦袋看着下面的群臣。
突然高恆眼睛一亮,他發現任天正從大殿外走了進來,高恆雖然很想立刻迎上去,但是任天的身份就是這皇宮的一名侍衛統領,說白了就是一名侍衛而已,侍衛不能參政議政的道理,高恆還是明白的。
高恆一拍龍椅的扶手:「安靜,眾位愛卿不要再爭了。」
皇上都發話了,誰還敢再吵,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只是盯着高恆等着他發話。
高恆說道:「帝孽之事。朕會想出一個妥善的應對之策,今天時辰不早了,散朝吧。」
一眾大臣紛紛轉身離開大殿,這時任天才敢走近到高恆的身邊:「皇上,我回來了。」
高恆等一眾大臣都走得乾乾淨淨之後,才一把抓住任天的胳膊:「小躍子,這一天你都去哪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現在你師父、師妹,還有那個胖子朋友都在宮中。」
高恆突然看見了小怪,一臉驚訝的打量了半天:「小躍子。你身後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我從來沒見過?」。…。
「這是……這是……我養的……狗。」任天想了半天,只能說小怪是自己養的狗,總不能告訴皇上,這傢伙就前天在順風港攻擊武國公主船隊的那種怪物的小時候樣子吧。
「哦,這是狗啊,倒也長得蠻……蠻可愛的。」高恆原來想說長得蠻古怪,但是卻發現這小怪物的一雙眼睛正火辣辣的盯着自己,他就不敢亂說了,生怕這狗不像狗的怪物聽了會生氣。
高恆把視線移回到任天身上:「小躍子,來吧,我們現在一塊去御書房,你的師父現在就在那裏等着我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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