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絕對不是所有政客想的那麼簡單,江山誰主沉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機關算盡,誅盡仇敵,也終究不過是史冊中濃墨重彩的一筆,那又當如何?戰火硝煙的瀰漫,美麗的江山是鮮血和家破人亡換來的,當你們歡奏凱歌的時候,又有誰回想起戰場上那累累的白骨,還有一座座孤墳。當然如果世人都是這樣想說,那麼歷史就會變得平淡無奇,或許戰爭對於朝代更替是必然的因素,亘古不變的定律,但就在歷史這樣的轉折點上,總是會千帆逐流,湧現無數的英雄豪傑,也會捲入讓人怒罵的梟雄。
明朝已經繁榮昌盛了兩百餘年,自公元1386年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也來,內憂外患總是不斷,可每一朝的皇帝總是一朝不如一朝,如今的崇禎皇帝荒廢政道,聽信讒言,朝中宦官當道,以魏忠賢為首的東廠組織,濫用職權誅殺異己,對百姓橫徵暴斂,清軍還未打來百姓以及讓沉重的賦稅壓的喘不過氣,明軍面對大清的鐵騎更是不堪一擊,節節敗退,很多城池正如邊城一樣已經沒有了官軍駐紮,但不是每一座城池都會那麼幸運有葉淙此等英雄相救,如今的大明早也是風雨欲來風滿樓了,清軍破關是遲早的事,如今中原的兩大重鎮邊城和山海關已經成為了清軍的主要攻擊對象,邊城之危已解,北邊的山海關有袁崇煥的大軍誓死守衛,清軍一時半會也攻不進來,這讓那些謀劃挑破戰爭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既然指望清軍的計劃落空,那麼這些人又會怎樣?江湖還會掀起什麼風浪。
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月關伴着漫天的繁星,魔教總壇還是燈火通明。小屋窗台前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又讓人有點不熟悉,年輕貌美的葉夢,從前的是多麼的古靈精怪天真活潑,可如今望着月光她似乎眼神里充滿了疲倦和思念。自從溫楠走後,葉夢就一改從前的脾氣,不愛說了,不愛跳了,白天躲在屋裏睡覺,晚上就望着夜空一言不發,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可今天的月光格外的明亮,這個少女思念的心靈再也壓抑不住了,對着夜空她喊道:「溫楠,你個大木頭,當初為什麼不帶我走,自己一個人離開,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回來看我。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救你讓你死了算了。」這些話語聽起來似乎十分傷人,不過愛之深恨之切,每一份怒罵就是一份思念,說罷葉夢哭了起來默默說道:「傻木頭,你在哪?人家好想你,快回來吧。」可是純潔的月光又怎能理解少女的思念,葉夢的一聲聲思念都陷入了夜空,沒人回答。
葉贖惡來到小屋前,看到女兒這樣,心裏是萬分不忍,走上前去道:「夢兒,怎麼了,為何不睡覺在這裏哭哭啼啼的。」
葉夢看到父親道:「父親,我哥和溫大哥什麼時候回來,他們去了這麼久了,都沒有一點消息,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葉贖惡道:「不會的,你哥和溫楠武功高強,沒人可以傷到他們的。」
葉夢道:「也是,溫大哥武功那麼高,一定沒事的,他肯定遇到了什麼事耽擱了,不然一定會回來的。」
葉贖惡聽到葉夢這樣說,似乎心裏十分不高興的說道:「溫大哥溫大哥,你心裏就只要溫大哥,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整天窩在房裏,成何體統,太不像話了,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流着着大金的。。。。。。」說到這裏,葉贖突然打住了,他似乎情急之下說錯了什麼話,突然臉變得很紅。
葉夢也觀察到了父親這個反常的表情,葉夢問道:「父親你怎麼了,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還有你剛才說什麼流着大金什麼的,什麼意思?女兒不明白。」
葉贖惡十分緊張的回答道:「沒什麼,沒什麼,你早點睡覺,我走了。」說罷,葉贖惡就忙忙慌慌的離開了。葉夢也非常不解父親今晚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只不過想着心中的溫大哥,她也沒有在意那麼多,回過神繼續仰望夜空,沉默不語。
葉贖惡不知怎麼的,似乎發了狂似的跑到後山,一路上沒有理會任何人,這和以前沉穩莊嚴的葉大教主比起來,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他今晚為何有如此的反應,還有他剛才對葉夢說的什麼流着大金什麼的,他想要說什麼,為何說到一半又不說了。
葉贖惡一直跑沒有停下,一直來了後山頂上,跪在地上。這座山頂十分寂靜幾乎可以聽清每一聲蟲鳴鳥叫,透着皎潔的月光,葉贖惡的眼神中充滿的憤怒和殺氣,就算是這如此溫暖的星月之光也無法衝散他身上濃烈的殺氣。從前溫暖慈祥的邊刑魔教大教主,深得這裏百姓的愛戴,在百姓心目中他就是一個活菩薩,究竟是什麼讓他如此憤怒,又是誰會讓他動了殺氣,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身上還有多少故事。
突然葉贖惡怒目錚錚的看着夜空大聲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女兒會愛上我的大仇人之子,為什麼我的兒子總是和我作對,我精心策劃的計劃,卻讓我自己的兒子一把火燒的灰飛煙滅,溫雲峰殺我教眾數千餘人,為何不讓我大仇得報。這大好的河山原本就是屬於我們的,讓那朱家狗賊奪了去,老天爺你為什麼不睜開眼,幫幫我!幫幫我!」
突然一個聲音從後面冒了出來道:「說的好,說的好啊!你好記得你的大仇,你還記得你的使命,葉大教主你真讓我失望。」來人便是東廠廠公金壽天,那麼以前和他見面的那個黑衣神秘人想必就是葉贖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贖惡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剛才那番讓人匪夷所思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葉贖惡站起身來慢慢的說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有事我會來找你,不要主動來找我,以免暴露我的身份,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金壽天似乎有些憤怒的說道:「暴露身份,你就是一個披着羊皮的狼,有什麼身份可言。」
葉贖惡道:「請注意你的言辭,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金壽天道:「你威脅我是吧,來呀你殺了我呀,反正早你就忘了我們的身上的復金大計。」
葉贖惡道:「我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先祖的使命,我沒有半刻敢忘記,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金壽天道:「是,我相信你。當初你說讓你的兒子去邊城遠離江湖,我答應你讓他去邊城。現在好了,他這一去一把火燒了清軍二十萬的糧草,燒的倒是清軍的糧草,不過我們誘清軍入關的計劃就此落空,你說說讓我怎麼相信你。」
葉贖惡道:「這點的確是我的大意,我當初只是起了一點私心怕淙兒和中原武林走的太近,到以後反目的時候不能自拔,於是讓他去了邊城,可誰知永贏那二十萬大軍那麼不堪一擊,幾十萬的大軍都守不好糧草,太讓我失望了,看來清軍也是靠不住的。」
金壽天道:「說是這樣說,可是接下來怎麼辦,你又遲遲不來找我,我是個急性子等不了,所以就來找你了。」
葉贖惡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道小屋裏來吧。」說罷兩人便進了山頂的一處小屋裏,這裏是邊刑魔教的最高峰,下面層層都有教眾嚴加把守,可以說是一隻蒼蠅也飛不上來的,就連從小在這裏長到大的葉淙和葉夢也沒有來過這裏。
金壽天問道:「這裏是否安全?」
葉贖惡道:「放心,這裏是我教禁地,除了我沒人可以到這裏來。」
兩人走進小屋內,可誰知這不簡簡單單是一座小屋,走進後葉贖惡拖動正前方的一把太師椅,正前方的木牆便打開了一道門。葉贖惡帶着金壽天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周圍都是石壁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金壽天一直跟着葉贖惡走,只是感覺越來越冷,而且一直在下石梯。終於葉贖惡停了下來。
金壽天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到底走了多久,而且我感覺一直在往下走。」
葉贖道:「我們現在是在魔教總壇的地下。我那山上的小屋也算十分隱蔽,可就算有人找到了那裏,也是徒勞,誰也不會想到我會將密室設置在總壇下面。」
金壽天拍手道:「老葉啊,老葉,在這些方面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葉贖惡道:「老金啊,你也該動動腦筋了,光是打打殺殺的成不了大事。這些年要不是我給你提供那麼多的死士,你又怎麼能在東廠站住腳跟,魏忠賢那老賊又怎麼相信你,把心腹東廠交給你管?」
金壽天道:「是啊,你說的也沒有錯。」
葉贖惡道:「行了,我們進去吧!。」
打開了一道石門,只見裏面一個石桌前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前面一個桌案上放着許多的靈牌。金壽天看到這些靈牌不知為什麼直接跪到地上,葉贖惡也走過來跪在地上道:「各位先輩,不肖晚輩前來看你了。」
金壽天道:「各位先輩,列祖列宗在,不肖晚輩金壽天前去拜見。」說罷,兩人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拜,看上去這些靈牌應該就是他們的祖先。
葉贖惡道:「各位列祖列宗在上,各位都是大金的勇士。不肖晚輩罪不可恕,至今還沒有將你們的靈位擺到金鑾大殿,至今還沒有替你們奪回大金河山。」
金壽天站起來道:「葉大哥,以前都是我誤會你了,先不到你一直把復金的大志放在心裏,方才言語之間多有得罪,小弟在這裏給你賠罪了。」
葉贖惡慢慢站起來道:「老弟客氣了,我們都是為了復金大計,不必拘禮。哎!想當初我們大金朝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不料我們先輩只管強兵,就忽略了政道,這才讓朱姓奪取了天下,先輩們苟延殘喘的來到這裏,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邊刑魔教足以抗衡中原武林,復金大計指日可待,不料溫雲峰和段雲鴻兩人的出現,我教數千教眾,最後只剩我一人苟活於世。天不亡我,我就有責任擔負起復金的重任。」
金壽天道:「葉大哥一席話,讓小弟自愧不如,如今我們又應該怎麼辦?」
葉贖惡道:「如今,誘清軍從邊城入關已經是不可能了,山海關有袁崇煥大軍誓死抵抗,指望清軍破山海關進京似乎暫時不可能。如今聯合清軍不成,只有從江湖和百姓入手。」
金壽天道:「大哥有何計策,怎麼個從江湖和百姓入手?」
葉贖惡道:「既然,清軍打不進來,我們就讓百姓自己反。老弟你可以借東廠的勢力,增加百姓的賦稅,越多越好,而且要儘快,如果百姓不服就讓官兵鎮壓,我相信到時百姓自會反它大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這崇禎狗皇帝死在自己臣民的手裏,我們不用一兵一卒。」
金壽天道:「大哥,我知道怎麼做了,橫徵暴斂我最拿手了。」
葉贖惡道:「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李自成,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不出多久這全中原的百姓都會成為李自成,到時義軍推翻了大明在和清軍火拼,我們就等着坐收漁利吧。「
金壽天道:「好計策,那我這就趕回去。」
葉贖惡道:「且慢。」
金壽天道:「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葉贖惡道:「至於這江湖,我相信只要他一出手,我們便穩操勝券。」
金壽天道:「你說他,那個像鬼一樣的人。」
葉贖惡道:「你回去告訴他,讓他先從那些小門派開始動手,河東的霸刀門和開封的神拳幫,就從這些小門派開始,讓這些螞蟻把中原江湖一步步蠶食光。對了,記得告訴他,殺人的時候記得用兩雲刀法。」
金壽天似乎有些不太明白,想了一會道:「葉大哥,這一招狠,不過這一步也是必須要走的,我全都記下了,我先告辭了,以後我得了江山,你絕對是第一功臣。」說罷,金壽天滿含笑容的離開了。
葉贖惡陰險的笑道:「就你那樣得天下,還第一功臣,要是把江山給你,不出一年便會被別人奪了去。」
說罷,葉贖惡回到山頂仰望着漫天的星河道:「淙兒,爹對不起你,你不能做的決定,爹爹幫你做,希望你不要怪罪我。」說罷,葉贖惡低下頭整理好發狂的心,又回到了當初那份莊嚴和慈祥,誰也看不出他人皮下的那顆狼子野心。
他是誰?他出現江湖,又會怎樣?不必去質問那麼多,葉贖惡那些計策或許也算得上是高明,或許照他的意思來說,江山似乎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裏,不過倔強的河山絕不是輕易轉讓的,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個代價便落到了那些無辜的百姓身上,三個朝代的恩怨,又會怎樣去書寫這一段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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