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利刃土豪慷慨送酒樓,林落兮也覺得他浪費的錢可以用來做很多有意義的事情。
但畢竟還是無功不受祿。再說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又怎麼好收?林落兮自是極力拒絕。
「丫頭。」利刃總管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嘆了口氣道:「這也算是我對你母親的一點心意吧。當年她幫過我,現在她去了,你就代她收下好了。」
說罷又抬頭看了看林落兮,一臉惋惜。「若是那個汐兒在的話,一定是不會拒絕的。」
紫寶石般瑰麗的眸子沉邃幽深,似陷進了某種遙遠渺茫的回憶,帶着淡淡的憂傷。
「這……」人家現在不是送給自己,而是送給自己娘親了。她這個做女兒的到底收還是不收呢?林落兮遲疑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她不收的話,想必他心中也會真的不舒服吧。
可是他於她畢竟只是一個陌生人,總覺得有幾分不安穩。
「落兒,既然尊者給你,就收下吧。」恰在這時,龍御塵微笑着望向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讓林落兮心中安定了不少。暗自思量了一下,接手這家酒樓,很有可能就能讓她瞬間躋身京都富豪榜前列。到時候說話辦事也會方便很多。
畢竟她一個女子隻身回到這個世界,爹不親,娘不在,夫君又不頂用。雙拳難敵四手,藉助外力也是必然的選擇。
況且她之前為玉環診斷過,方姨娘對她的那一番折磨雖是受了些皮肉之苦,但卻是因禍得福。竟讓她體內的經脈開始重塑,隱隱有可以吸收玄氣之勢。
如此只要加以上品丹藥的輔助,當可幫她踏上修煉之途。
而這一切,自然離不開銀子。
所以收下這家酒樓,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於她都是大有益處的。
「好。」她鄭重地點了點頭。無論他是不是出於對母親的感謝,今天這份大禮既然她收了,那她便會認認真真的記着這份情誼。
「喏!」利刃總管自不是拖沓之人,林落兮剛一應下,他便忙不迭的把酒樓的地契塞進林落兮手中,活像扔了什麼燙手的山芋。
「那落兮就卻之不恭了。」林落兮也不再推脫,伸手將地契疊好,塞在衣袖之中。
「我素來喜靜,默默地打理還尚可,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就先代為保管,還請不要聲張。」她想了想,又開口說道。
「好,只要你高興就好。」利刃總管欣然答應。
林落兮又轉向龍御塵,龍御塵自是沒有什麼意見,也跟着點頭稱是。
如此,這間酒樓的所有權問題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交接完成。
「剛聽表哥叫你尊者,那我以後要怎麼稱呼你呢?」根據腦海中所有的知識,能夠被稱為尊者的只有武道至尊,八階神行尊者,那可是極其巔峰的存在啊!
當然也有七階的至尊皇者被稱為小尊者,不知他是哪一種。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人吃驚。尊者,不只是天府,就是放眼整個神武大陸也是寥寥無幾。
當真是傳說中的存在了。
而且他的言語處處透漏着長者的口吻,相貌看起來卻是如此年輕,定然和強大的修為脫不了干係。
試問這樣一個巔峰級的人物又怎麼會把心思花在凡俗之事上?既是沒什麼值得他算計的,那他的所作所為也就只有隨性而為可以解釋了。
那他對自己也必是出自真情實意。因此,林落兮對他也愈發的尊敬了。
叫他什麼好呢?利刃總管想了想,以他的資歷就算讓她叫聲利刃爺爺也不為過,不過畢竟他一表人才、俊美無鑄的相貌放在這裏,也不能太過離譜。
故而開口道:「那就叫我劍叔吧。」
以前龍汐那小丫頭無論怎麼讓她開口叫叔叔她都不願意,現在可好了,她不叫就讓她的女兒叫。
「賤叔?」林落兮有些詫異。他不是什麼利刃總管嘛?應該叫利刃什麼的才對吧,怎麼還來個賤?
好吧,雖然她知道不會是這個賤,不過他也沒有告訴自己是哪個「jian」不是?既然如此,她就默認一個好了。
賤叔?賤……哈哈!林落兮在心中壞壞的想。
「讓你叫,你就叫。哪那麼多疑問?」利刃總管以為她有意見,不願意叫,立馬沒好氣地道。
真是的,和她娘一樣小家子氣。不就是個稱呼嘛!叫聲叔叔又不能損失什麼。
「好的,賤叔。」林落兮微微一怔,轉及笑靨如花。
「乖。」某賤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壞心思,還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面對這麼單純高潔又帥氣超級牛叉的土豪叔叔,林落兮少女心思微動,俏皮地沖他吐了吐舌頭。
既然叫他一聲叔,那就是在心中認定了他這個叔叔。好不容易撿了個寶貝長輩,她不藉機撒一下嬌怎麼可以?
細細想來,其實這裏也不錯。雖然沒有老頭,但凰湛還是跟來了。並且她還多了一個處處維護自己的丈夫,一個疼愛關心自己卻被外人刻意蒙蔽的舅舅。
還有悅來客棧的那個神秘男子,以及面前這位儀表堂堂的表哥,現在又多了位俊美不凡的叔叔。
瞧!她不再是孤單一人了。
林落兮心情大好,越發堅定了自己在這個世界好好生存下去的決心,整個人也都跟着明艷起來。
自然而然的嘴唇微咧,本就清雅脫俗的面容瞬間又被增色不少。就像那細膩溫和的冬雪中初綻的陽光,聖潔、耀眼,照得一室明媚。
對面的龍御塵不覺得竟看得痴了,心中某根神經微動,竟讓他有種接受聖水洗滌的迷離。
手不自覺的收緊,呼吸緊繃、幾不可聞。
這樣的她,竟讓他破天荒的生出一種沒來由的不忍。
唉!造化弄人吶!
他在心中默默嘆息了一聲,開口道:「落兒,皇祖母也是時常想念你。若她知你現在不僅身子大好,人也活潑了許多,定然高興。」
事先就準備好的說辭,因為此刻的心不在焉而變得有些飄忽。飄忽的他自己都不確定是否真的說出過。
「真的嗎?」而聽在林落兮耳中卻極是歡喜。
又多了一個關心她的親人,真好!
視線微不可查地掃過那衣袖下不自然抓緊的袖擺,利刃總管嘴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痴也,回也,隨心方得善解也。」他似是漫不經心地道。
「賤叔在說什麼?」林落兮不解。
「哦,忽然想起一些事情,突生感慨。不好意思,走神了。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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