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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凌冽的寒風驟然吹進,沾染着她的眼淚,就像刀子一般剮着臉頰。
南小素牙齒一緊,揚了胳膊,將攥在手心裏的那枚鑽戒用力的丟出了窗外,在這片寒冬的深夜裏,隨着漫天飄落的白雪,一起悄無聲息的掉落在黑暗的角落裏。
……
祁暮飛瞳孔驟縮,幾乎難以相信剛剛發生了什麼!
就好像有一根鋼釘,狠狠的釘在了他的眼睛裏,目光里的深情全都碎了。
小素說,他們玩完了……
怎麼會!
剛剛,他明明看到了她眼睛裏的喜悅,他以為她都要原諒她了,他以為她會讓他把那枚鑽戒戴在她的中指上……
為什麼?他都解釋了,他都跟她解釋清楚了。
即便最開始有「動**機不純」的意思,可是,在他心裏,南小素就是南小素,他比誰都清楚。
為什麼她還是要判他死罪?甚至連一絲餘地都沒有……
祁暮飛碎裂的目光籠上了一片傷痛,
「小素,為什麼?」
……
南小素沒有回頭,側着的身子靠在冰涼的玻璃上,覆着的水汽都把衣袖浸潤了。
「怎麼說呢,祁暮飛,挺遺憾的,喜歡你就像坐滑滑梯似的,一下子就滑下去結束了,我坐在最底層想了想,還是覺得我們難以回去了。」
南小素看着窗外被大雪吞噬的寒夜,她的心好像也是這般的涼,陰嗖嗖的,
「而且,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喜歡你,既然如此,我還是趁早拍拍屁\/股走人好了。」
南小素微微偏身,模糊的餘光瞥了眼依然半跪在床邊的男人,說話的語氣更淡了,
「嗯,那就這樣,我想我們倆該說的話都也說完了,祁暮飛,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要再來我家了。」
……
當南爸爸和南媽媽看到祁暮飛從樓上下來時那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便知道兩個孩子沒有談攏了。
雖然他們知道自家女兒刀子嘴豆腐心,但他們也同樣了解,小素有時候想事情一根筋,認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
「小祁。」南媽媽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
祁暮飛臉色青白,難看極了,聽到南媽媽的聲音才突然回過神來,就好像魂魄歸位一樣。
南媽媽抬頭又看了眼樓上,然後說,
「這回小素估計是真傷心了,你們倆還是都先冷靜冷靜,今天也晚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當父母的,總是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的,所以即便他們也很氣氛,但還是勸和不勸分。
當然,前提得是祁暮飛是個好男人。
……
祁暮飛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伯父,伯母,真的很抱歉,沒有照顧好小素,讓你們失望了,那我先回去了。」
「小祁,路上注意安全,下雪慢點開。」
「嗯。」
南媽媽替祁暮飛開了門,呼嘯的寒風竄入,還飄進了紛揚的雪花來,好像能把人心給凍住一般。
房間裏。
南小素依舊站在落地窗邊,細長的身子在淡色的橘光里顯得更加單薄,渾身僵硬,垂落的手早就攥緊成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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