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煉成錄 第八章 向過去告別

    離開了圖書館，袁林不禁鬆了口氣。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傷口，回想起剛才的驚險，袁林背上就是一陣冷汗。「唉，要命啊。」

    走在前面帶路的十六夜咲夜聽到袁林在後面哀聲嘆氣的，不禁笑道：「呵呵呵，袁林先生心理素質真好呢。」

    對於咲夜的調侃，袁林苦笑道：「拉倒吧，我現在都還在腿發軟啊。咲夜小姐你還是不要取笑我了。」

    見袁林一幅無奈的樣子，咲夜輕笑了一聲，說：「我並沒有取笑您的意思，袁林先生你真的很讓人驚訝。紅魔館在幻想鄉可謂是凶名在外，袁林先生你在面對大小姐的時候還能克制住自己的恐懼心理已經很不容易了。」

    聽咲夜這麼說，袁林嘆了一口氣，說道：「咲夜小姐你有所不知，其實外界對於紅魔館的傳聞我並不是全部都相信的。」

    「哦？」對於袁林的話，十六夜咲夜有些好奇的說：「大小姐是吸血鬼，以人類的鮮血為食，這一點想必袁林先生剛才已經體驗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吧。而紅魔館是大小姐的住處，人類會對紅魔館感到恐懼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為什麼袁林先生不信呢？」

    「咲夜小姐，有句話說得好，「三人成虎」。有些事情大家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離譜。所以對於這些東西，我一向是眼見為實的。」說到這裏，袁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承認這裏的確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但是外面的傳聞未免太過誇張了。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活着的嗎？」

    說着，袁林想起什麼似得，說：「如果這裏真的是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話，妹紅她們是絕對不會放我一個人跑來這裏的！」

    「妹紅？哦，藤原小姐嗎？」咲夜恍然道：「原來袁林先生是藤原小姐的朋友啊。那麼想必也一定認識上白澤慧音和稗田阿求吧？」

    「嗯。」袁林點了點頭說：「她們是我才來幻想鄉時就認識的朋友了，是我最好的朋友。對於我來說，就算要說是家人也不為過的。」

    聽袁林說自己不是在幻想鄉出生的，咲夜沉思到「袁林先生是外來人嗎？難怪呢。。」

    見咲夜聽了自己的話後一幅沉思的樣子，袁林問道：「咲夜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咲夜連忙擺手道：「失禮了，我只是聽袁林先生說自己不是幻想鄉的人以後明白您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了。」

    「我的想法？」被咲夜這麼一說，袁林反倒有些摸不着頭腦。咲夜點了點頭說：「幻想鄉對於紅魔館的傳言並不是憑空捏造的，雖然的確有誇大的地方，但大多都是真實的。紅魔館對於人類來說太過危險了。而藤原小姐她們之所以敢讓您一個人來紅魔館，說明在她們的認知中，你已經不是一個人類了。」說到這，咲夜對袁林笑着說：「只是看起來，袁林先生你自己本身並沒有什麼自覺呢。」

    「我不是一個人類了？？？咲夜小姐，此話怎講？」對於咲夜的發言，袁林確實被震住了，自己就是人類啊，爹生娘養的，雖然穿越了，但是也不至於連人都不是了吧。

    看着袁林這幅樣子，咲夜搖了搖頭說：「袁林先生你是外來人，有這樣的觀念並不難以理解，但是從你接受了非常識之後，你就不再是一個人類了。」

    「難道接受了這些非常識的咲夜小姐你也不是人類了嗎？」對於咲夜的說法，袁林有些難以接受。

    「不是！」咲夜大聲地說道：「從我覺醒了自己的力量以後我就不再是人類了，人類們也不認為我是人類，她們稱我為「怪物」。」

    「額。。。對不起，咲夜小姐，讓你回憶起不好的事情了。」從咲夜的語氣中聽得出來，咲夜有過一段痛苦的往事，但是袁林也不會蠢到現在去打聽。

    「額，是我失態了。」說着，咲夜向袁林鞠了一躬，抬起頭來正色道：「妖怪遭人畏懼是因為它們的力量強於人類，同理，即便是人類擁有了力量也同樣會遭到同類的畏懼，也許這個理由你不能接受。但是，即便是博麗的巫女，幻想鄉的守護者也有同樣的遭遇。」

    說到這裏，咲夜深吸了一口氣，按住了袁林的肩膀說：「你也許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但是，這就是事實。你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最好趕快接受這一切，不然，你最終會毀滅你的親人，毀滅你自己。」說完，咲夜轉身繼續向前走去。被咲夜震住的袁林連忙跟了上去。

    跟在咲夜身後，袁林陷入沉思。咲夜的話錯了嗎？沒有錯。這就是幻想鄉的現實，即便自己一再的麻痹自己，但是這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對於咲夜的說法，袁林無言以對。

    這就樣，兩人在沉默的氣氛中，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咲夜打開了一間房間的門對袁林說：「這裏，就作為你以後居住的地方吧。一些日常用品明天早上準備好以後我會給你送過來。」

    從房間的乾淨程度可以看出，咲夜真的是很盡職盡責，即便是沒有人住的房間，也打掃的乾乾淨淨。不過現在的袁林沒有心思感慨咲夜的勤勞了，只是向咲夜說了聲謝謝後，袁林就徑直走向了床邊。

    見袁林這個樣子，咲夜只是淡淡地說：「晚飯我給您送過來吧。」

    「不用了，咲夜小姐，你忙你的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袁林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聽袁林這麼說，咲夜也不再堅持，只是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後，就把門關上，離開了。咲夜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一定是很震撼的，袁林接受不了也在情理之中。這種時候，誰也幫不了他，只能讓他自己去面對。

    等聽到咲夜的腳步聲走遠了，袁林一頭倒在了床上，「現實嗎？呵呵呵。」自嘲的笑了一聲，身心疲憊的袁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一片黑暗中，袁林睜開了雙眼。看着四周一片黑暗，自己也像失重似的飄在空中，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也就是說，我在做夢嗎？」基於對現狀的分析，袁林得出了結論。不過，就像是嘲笑袁林的結論似的，一個聲音說道：「夢嗎？為何如此確定你是在做夢呢？有可能，你現在的生活才是一個夢哦，現在的你只不過是醒來了而已。」

    袁林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到一個人影向自己慢慢走來，待到袁林看清來者以後，臉色瞬間變黑，冷冷地說道：「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呢。。。「袁林」！」

    來人和袁林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穿着一件普通的t恤，牛仔褲，運動鞋，頂着一個亂糟糟的雞窩頭。分明就是袁林還在現世時的樣子。

    見袁林語氣冰冷，現世「袁林」笑道：「不要這麼冷淡嘛，我們已經有多久沒見了，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難道是半年。。。或者說。。。一年零四個月零二十七天。」說到這裏，現世「袁林」的語氣也瞬間冷了下來。

    袁林沒有接話，現世「袁林」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僅僅只是一年多的時間，你就忘記了我，真的是令人好傷心啊。」突然，現世「袁林」又語氣輕佻的說道：「感覺怎麼樣？生活在幻想鄉的我啊，是不是很快樂啊，快樂到連現實都不想看清了？」

    「現實？你到底想說什麼？」對於「自己」的瘋言瘋語，袁林皺着眉問到。

    「我在嘲笑你啊！聽不出來嗎？還是說你又在逃避了？你這個懦弱的傢伙。」現世「袁林」癲狂的叫道，「你這個軟弱的傢伙以前面對不了現世的殘酷，就選擇逃避到了幻想鄉。現在又在這裏糾結的像個娘們一樣的。我真的很看不起你啊，你真的是我嗎？」

    「我想要保持人類的身份，難道有錯嗎？」袁林不服氣的叫道。

    「當然有錯。」現世「袁林」大聲的說道：「你這傢伙明明喜歡藤原妹紅，也知道藤原妹紅作為蓬萊人是不死不滅的，想要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你竟然告訴我自己想要當一個脆弱的人類？開什麼玩笑！！！！」

    袁林說不出話來了，自己喜歡妹紅，想要一直和妹紅在一起，這份心情也許可以不被其他人知道，但是卻無法不讓「自己」知道。作為一個人類的話，無法永遠陪在不死的妹紅身邊，袁林不甘心！無法反駁，袁林陷入了沉默。

    看到袁林不說話了，現世「袁林」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就這樣默默的看着「自己」。

    半晌，袁林才張口說：「如果，當現實與幻想相互衝突碰撞時候，你會站在那一邊？」

    對於袁林的問題，現世「袁林」只是笑着反問到：「對於現在的你來說，什麼是幻想？什麼又是現實？」

    「這樣嗎？」袁林默默的點了點頭，心中有了答案。

    「我說你這傢伙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了嗎？」現世「袁林」有些不滿的說道。

    「嗯，說什麼？」對於「自己」的不滿，袁林有些疑惑，低頭思考了一會，抬起頭向「自己」揮了揮手說：「再見！」

    「呵呵呵，終於說出來了啊，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了啊。」現世「袁林」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再見了，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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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咲夜拿着一些日常用品推開了袁林的房間門，只不過才看到袁林，咲夜就呆住了。袁林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的風景，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見咲夜推開門，袁林笑着招呼道：「早上好啊，咲夜小姐。」

    被袁林截然不同的態度弄的發愣的咲夜見袁林向自己打招呼，也連忙招呼到：「早。。。早上好！」

    看着袁林一臉微笑的樣子，十六夜咲夜有些疑惑的問道：「袁林先生，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嗯，稍微遇到點開心的事情。」袁林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窗外的風景，回頭對咲夜說：「咲夜小姐，這片風景真的太美麗了。我沒看夠啊，也看不夠啊。我想要一直看着這片風景啊。」

    聽了袁林的話，咲夜知道，袁林已經做出了選擇，於是笑着說道：「那麼，就請袁林先生和我們一起看着這片風景吧。」

    「嗯，求之不得！」

    PS:剛才章節出了一些問題，已修改，對不起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