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掛彩的年輕人看到吧枱內中年人投來的視線,此時因為這一系列的意外事件導致年輕人和目標中年人之間相隔不近,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
「非常抱歉,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面對這意外的發生,年輕人有着自己的顧忌,在沒有絕對勝算的時候那些仗着一點權勢就自以為天下無敵而對陌生人囂張跋扈的傻子畢竟只是少數,那種人說不定哪天就可能出門讓人捅死,畢竟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取捨在於個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是為了『自由』、『尊嚴』還是其它而敢於『兩者皆可拋』。
「這裏的規矩你知道麼?*」年輕人的回答並不是中年人想聽到的答案,中年人也不知道年輕人的來路,先試探試探。
年輕人並沒有問什麼答什麼,說了『會給一個交代』也僅僅是表明了一個態度,被動總是不利的,年輕人也不是那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人,至於中年人所說的『規矩』年輕人還是聽組織內的幹部提到過一些,作為『重點培養』之一,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了解一些的。
「看來是知道一些了*」注意到年輕人沒有回答的意思,中年人掃視全場觀察了一下,想了想繼續開口道。
「既然知道這裏的規矩,那麼應該也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吧,這裏的規矩我想就是站在你身後的人也不是隨便就能無視的吧,年輕人,有些錯誤犯了可以改,但是有些錯誤犯了是沒有機會改的,這點你要搞清楚,我也不想為難你,有些地方的威嚴是需要血的教訓才能建立起來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只能說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辦了錯事而已*」這些話並不像是僅對年輕人一個人說的,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產生出了這樣的想法,也不得不說人的代入感還真的很有意思,或者說是自作多情?!
雖然中年人並沒有把話完全說明,但意思還是不難理解的,開槍的黑衣年輕人今天看來是沒有改正錯誤的機會了,未來可能也再沒有能改正錯誤的機會了,時也,命也,誰又能說得清呢,命運總是背負着頌歌和罵名,急智者就是這樣被命運的潮汐所吞噬。
年輕人在猶豫,黑衣年輕人也不再悲憤欲絕,畢竟尿褲子了嘛,此刻心中的感覺更多的是不干和憤怒,這種命運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看着年輕人,等待着他們的宣判,原本只是希望能表現一下,爭取一下,但『理想並不是現實』,伯樂並不是哪裏都有的,自己也不一定就是那匹千里馬,『千金買馬骨』也只是為了炒作而已,會演有時候比會辦事更好一些。
酒吧就像是一個小世界一樣,裏面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彼此間進行着博弈,總要有人被當成犧牲品為此付出些什麼。
艾倫和文森特三人已經分出勝負站在原地看着中年人和年輕人對話,很多一直坐在位子上的人狀似悠閒的喝着酒,其中就有和華玉夜同桌的老人,圍觀看熱鬧的也都安靜了。
在前進的道路上,有很多是無法逃避的事情,年歲的增長帶來的是各種不同的經歷,和需要面對選擇,年輕人注意到中年人在等待自己的回答,逃避不是辦法,這裏也沒有洞去讓年輕人鑽。
「對於發生的這一切我很抱歉,我們願意賠償在場所有人的損失*」年輕人在猶豫之後開口說道,這是他僅能做的最後努力了,這是一次已經有了答案的嘗試,妄想能抓住那個微小的光芒,其實他這麼做也僅僅只是不希望讓自己人感覺自己是一個無情的人,畢竟要付出代價的不是自己,事不可違最後還是會選擇放手,捨棄也要做到有價值的捨棄,因為他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哪怕只是知道那麼一點點,已經足夠了。
「你認為夠麼*」中年人提了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之前的對話中,中年人已經表明了態度。
中年人走出吧枱,走到黑衣年輕人的身邊,看着此刻依舊躺在地上的年輕人,將年輕人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拿了起來,放在手中看了看,心中所想誰也猜不到,有猶豫麼,有不忍麼,有憤怒麼,有堅定麼,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在做一件普普通通不過的事。
「你叫什麼名字*」中年人俯視黑衣年輕人問到。
「鮑伯,鮑伯·蓋斯*」鮑伯的聲音略微的顫抖,聽到中年人的提問還是回答了,內心中還是有着最後的希望之光,可笑,可憐,當最後的審判執行的時候才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內心還抱有最後的幻想是多麼的可悲,但鮑伯此刻又能做些什麼呢,並不是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有抗爭的勇氣,或者此時向上帝祈禱就會發生奇蹟麼,這不是想像,這就是現實。
面對未知的命運,鮑伯不知該如何是好,鮑伯還只是一個年輕人,並不是他不想去選擇,而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鮑伯選擇不了出身,選擇不了成長,也選擇不了命運,而這一次選擇努力卻帶來的是一次無法挽回的失去,失去的將是年輕的生命,命運的賭場,每個人都擁有的公平籌碼——生命。
一旁的年輕人還在猶豫『是不是應該再爭取一下說些什麼』,當機立斷,說的簡單而已,這不是特定環境背景下背水一戰的單項選擇題,其他黑衣人看着這一切也看着年輕人,等待着年輕人的決策,一切都是年輕人的一句話,責任和壓力。
中年人慢慢抬起手,槍口對準鮑伯,對鮑勃來說這是一種折磨,看着死亡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無力抗爭。
華玉夜此時已經起身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很奇怪的氣氛,沒有人開口阻止,大家都只是默默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認為這是一種理所當然。
華玉夜的大腦中突然回閃從那個夜晚之後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所聽所看所感,一種很揪心的感覺,而這種感官的刺激給華玉夜帶來的是一種對空氣的敏感,感覺到每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氣息,摸到了門檻之後就是水到渠成,需要的只是一個契機,而掌握需要的是時間。
在確定不會發生槍戰的時候華玉夜和師元就已經起身了,不得已華玉夜離開了那片夢想的海洋,鼻息之中還略微能聞到那股乳香的味道,而華玉夜還來不及回味就看到了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看着那慢慢抬起的手,和鮑伯絕望的眼神。
「等一等*」全場屏息寂靜的時刻,這樣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開口的華玉夜被眾人的目光注視,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同時也失去了那種奇妙的感覺,隨着這樣的一句話煙消雲散,機緣就是這樣一種東西,它會因為好奇而靠近你,沒有抓住機會它就會對你失去好奇而離開。
華玉夜沒有任何想法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只能說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像是看到地上掉了一百元錢,有人會找失主,有人中飽私囊,當然,這種假設有很多漏洞,時間,地點,人物,心理狀態,自身條件等等因素,華玉夜沒有想想自己這句話所帶來的後果,並不是不知道後果而是沒有想後果,在話語出口之後,大腦意識到自己這樣的打斷意味着什麼,華玉夜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硬着頭皮迎接中年人詢問和生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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