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晨蹲在屋外的空地上,皺緊着小眉頭在地上劃出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而旁邊還有同樣的一些劃痕。
墨晨把腦袋擱在了雙臂上,數了數,總共有二十四道,「師傅走了 24 天了,怎麼還不回來啊?」墨城老頭走了二十四天了,音訊全無,讓墨晨生出了些許不安和更加深厚的思念。
突然,墨晨後腦勺一涼,急忙回頭,眼睛紫光一閃,只見一本藍色厚重的古書朝着自己慢慢飛來,本是驚人的速度,可在墨晨眼中卻是被放慢了幾倍!墨晨伸出右手接住,不過才剛接到手卻覺着此書非常沉重厚實。
如果硬是強行接住那難免收到些許傷害,可是現在後退又躲不過,肯定被砸在身上。
忽然,古書帶動着墨晨幼小的身軀旋轉了起來,而墨晨則為了不讓自己跌倒,極力踏出雨燕雛步,左踏右點,猶如雨燕一般輕巧,雖尚談不上悠揚自如,但如此進境已是不凡。
墨晨被古書上的那股力道帶動着旋轉到了茅屋窗台之前,古書余勁已去八九,墨晨小手終於能反掌向下,將古書壓在了窗台上,額頭雖然出現幾點細汗,但他卻是先把書捧了起來仔細查看,藍色古書沒有名字,翻開一看,頭一頁畫的是一張經脈圖,小孩子第一次看到這種書有些不明所以,「恩?畫畫本?」「混小子,什麼畫畫本?那是我們墨家《承天醫典》!」一個有些沙啞卻充滿了溺愛的聲音在墨晨耳邊響起。
緊接着,一道身影就從遠處飄飛而至,赫然正是墨城老頭。
墨晨一聽到聲音馬上喜出望外,抬頭一看,那不是師傅是誰?「師傅!」兩個字就像超過極限而爆破的氣球一樣爆發出來,墨晨整個人輕功行到極致,三步並做兩步走,小小的身軀來到老頭身前兩三丈的地方就飛撲過去,恰好落到了老人懷中,「師傅你去哪兒了啊,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我都想死您了…」說着說着,小孩兒眼角流出兩行清淚,「孩子…師傅給你拿書去了,咯,這不是回來了嘛,呵呵呵…」墨城看着小孩兒的激動神情,一時間百感交集,試問,把一個三歲小孩徒留荒島一個月,無人照顧,誰不會心疼?即使小孩兒非常人可比,身體健康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不用擔心,那心裏呢?小孩兒是需要依賴,需要有人陪他快樂,陪他開心的。
「師傅你以後出門帶上徒兒吧,自己生活不好玩,都沒人陪我說話陪我玩,我自己在家會孤單的…」小孩兒雙手雙腳緊緊盤着老頭兒,像是要把自己粘在師傅身上,他實在是怕了自己一人了,特別是在神瞳開啟時所受的痛苦,讓他沒有依託感。
「不行!」老頭兒輕喝一聲。
「師傅,為什麼啊?」小孩兒委屈的抬起頭看着師傅。
「因為師傅不會走了,咱們師徒倆就在這裏生活,直到你長大,在帶你出去見見世面……」說着,老頭兒的神色略顯黯然,似乎想起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喊着自己爹爹……墨晨看到師傅露出了傷心的神態,趕緊說道:「師傅,你看我,我現在又變強咯!」小孩兒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
「哦…什麼?我看看,護體真氣!還甚是精煉的一層!蒼天啊……」老頭兒剛剛又是歡喜,又是傷心,卻來不及注意徒弟的情況,此時聽到徒弟說的卻活活嚇了一跳,整個人繃得筆直筆直的,老頭兒把墨晨從自己身上舉了起來,反覆看了看,「我的天啊…神跡啊…這這…」說是一回事,自己看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呆滯了好一會兒,老頭兒忽然神色一緊,尖銳的眼神掃向四面八方。
「師傅,您在找什麼?」墨晨不明所以。
「娃兒,你怎麼能修出護體真氣來的?誰告訴你的?沒有為師指點難道是你自己悟出來的?」老頭兒確定自己沒告訴墨晨如何修出這護體真氣,雖還不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但須知每種功法都有特定的套路,有的功法強在克敵,犧牲防禦來成倍提升戰力,也就直接去掉了修護體真氣這一過程;而有的功法卻是反其道而行,專修護體真氣這一基礎,以便於在日後的對戰中展開不可侵身的障壁。
而星羅功法不求一擊斃敵,也不側重萬敵不侵。
卻是需要師傅將選擇與方向口傳給徒弟的。
可墨晨是怎麼知道的?除非有人告訴他!所以老頭兒馬上散開意念,查探是否有人。
「師傅,我也不知道,孩兒修煉星羅功的時候突然感到很痛很痛,痛完之後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
」說着,墨晨又把自己眼睛的事告訴老頭。
老頭兒臉上精彩極了:震驚為主,多種情緒並存!老頭兒感到非常自豪,非常喜悅,又感到很不公平,最終卻是非常震驚!兩個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期間,老頭兒右手猛地抓起墨晨的小手把起了脈,右手把完又把左手,可是結果卻只有一個,墨晨身體不僅沒什麼異常,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