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保證劇情連貫就4000字一起了,晚上無二更,大家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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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一切其實都發生在轉瞬間,夢寶回過神的時候蜘蛛已經被抓走了,房中只余她與沈南竹兩人,一片安靜。
她這才覺得自己剛剛的反應有些大了,尷尬的笑了笑,理了理沈南竹胸前被她撞亂的衣襟。
「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兒……」
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邁步向床榻走去。
夢寶又差點兒叫出聲,掩着嘴低呼一聲,兩眼一閉做好了被直接扔到床上的準備。
然而抱着她的人腳步雖快,走到床邊時卻放慢了動作,輕柔的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下來,連她的頭髮絲兒都沒扯到一根。
沈南竹將她穩穩的放下之後又給她脫了鞋襪,這才轉身走到衣架前,將自己的外袍褪去,掛好之後又回頭看她。
床上的女子卻還保持着剛剛被他放下的姿勢,此刻正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他原本還有些氣悶的心情頓時都化作一聲無聲的嘆氣,腳步輕緩的走了過去,將手伸向她的衣襟。
夢寶猛地縮了回去,掩着自己的衣物,有些驚恐的看着他。
……又是這樣。
沈南竹心中說了一句。
下一刻那女子垂下了頭,似乎在做着什麼十分艱難的決定般,許久才緩緩的吐出幾個字:「我自己來。」
橫豎躲不過去,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來吧。
就當是……借用了這身體的代價。
總不會這麼巧……一次就中獎吧……
沈南竹有些莫名,但見她自己乖乖的褪去了穿在外面的衣物,便伸手接過轉身幫她掛到了衣架上。
待衣裳都掛好,再回身時卻見那女子還在繼續脫衣裳,雪白的中衣衣襟已經微敞,露出裏面淺粉色的**。以及大片掩不住的柔軟白嫩的肌膚。
他頓時有些啞然,怔怔的看着她,看着眼前出現的越來越多的淺粉和雪白。
直到衣襟完全敞開,她閉着眼微微顫抖。手上的動作遲緩的有些繼續不下去,他才愣愣的問了一句:「夢寶,你在做什麼?」
夢寶抬頭看向他,眼眶已經有些發紅:「你……你不是要……」
要?要做什麼?
沈南竹這才明白了過來,不禁失笑。伸手憐惜的撫了撫她的青絲:「白日在馬車裏是不是嚇着你了?我……我鬧着玩兒的,你這幾日身子不方便,我怎麼會真的做什麼。」
不方便?
這回輪到夢寶傻眼了。
她腦子裏瞬間一白,又猛地清醒過來。
今日是七月初七,上個月沈南竹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回來的,她當時藉口說自己身子不方便,所以將房事推脫了……
那……那現在……他也不會……
那……自己剛剛這是在做什麼?
夢寶臉色猛的一紅,兩手刷的一下將衣襟合攏,扯過錦被牢牢將自己裹了起來。
天吶……真是丟人……活了二十多年也從來沒像現在這樣丟人過!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沈南竹看着她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般,又有些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之後就是暗暗後悔。他應該晚一點兒說的,或者索性不說,反正只要不做到最後一步就好了。
他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感到有些懊惱,卻也無法,只好熄了燭火,在黑暗中躺到了女子的身旁。
夢寶裹在被子裏暗罵自己沒腦子,只覺得臉紅的有些發燙,即使背對着他也似乎能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似的。
一隻大手伸過來想要拉扯她的被子,她皺着眉死死的揪着不放,卻終究還是敵不過對方力大。被他將被子掀開,溫熱挺拔的身軀便靠了過來。
沈南竹從身後擁住她,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手掌的溫度隔着薄薄的衣衫傳入她的腹部。燙的她想要躲避。
「夢寶。」
耳畔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
夢寶身子僵硬,似乎覺得男子的手掌下一刻就要沿着小腹攀援而上,探入她的衣襟。
「以後害怕的話就到我身邊來。」
那聲音卻又繼續說道。
夢寶一怔,黑暗中的眸子微微閃爍。
害怕的話就到我身邊來。
他指的是剛剛見到蜘蛛的事吧……
夢寶只覺得心裏某個柔軟的地方似乎被人輕輕地戳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下意識的放鬆了下來。
這個人……真是……溫柔的讓她不知說什麼好。
沈南竹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只覺得懷中的小人兒軟軟的依在自己身前。像一灘水,隨時都要化開的樣子。
他忽然就不再滿足於這樣從身後抱着她,他很想看看她的臉,看看她大大的眼睛粉嫩的嘴唇,看看她的身體變得這般柔軟時臉上的神情是不是也是柔軟的。
夢寶的身體被有些強硬的轉了過去,一轉身就迎上了一雙灼灼的眼。
沈南竹發誓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臉而已,但被他轉過來的身體卻衣襟半敞,露着身前大片的雪白,讓他覺得頭暈目眩。
「夢寶……」
他喉間咕噥了一聲,眼睛盯在她的身前挪不開視線。
夢寶順着他的視線看了下去,才發現自己剛剛慌亂躺下時忘記系好的衣襟此刻隨着身體的轉動而完全敞開,一片春.光正呈現在沈南竹面前。
她心中慘叫一聲,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掩住。
身前的人卻比她動作更快,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一隻大手縛住她的兩個手腕兒,將她的手臂按在頭頂,一隻大手直接來到她的身前,掀開礙事的中衣,隔着薄薄的**料子撫了上去。
「沈南竹……」
夢寶驚慌的喊着,話還沒說完就被封住了唇。
她睜着眼睛欲哭無淚,覺得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死了的話。一定是被自己給蠢死的,閒的沒事兒脫什麼衣服啊!
沈南竹只覺得渾身燥熱,她那一聲驚呼在他聽來也像是嬌嗔,忍不住一邊親吻着她一邊伸手去拉扯自己的衣裳。
「夢寶你別動。我有分寸。」
他貼着她的唇瓣低語,動作迅速的三兩下就褪去了自己中衣,精壯的胸膛與她緊緊貼在一起。
身下的人果然在他說完那句話之後就不再掙扎了,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脖頸一路下滑,來到線條優美的鎖骨。貪戀的輕輕齧咬親吻,大手在她滑膩的肩背和腰際間來回遊移。
他從不曾這般急切的想要與她親近,即使明知她身子不方便,不能行房事,也想與她更親近幾分。
這和以前不同,無論是心裏的感覺,還是撫摸親吻她時身體上的感覺,都完全不同。
到底是哪裏不對呢?他從來不是這種難以克制情緒的人啊……
被他壓在身下的身體在輕微的戰慄,他怕再嚇到她,動作便漸漸的放緩。耐心細緻。
然而片刻後他還是喘息着停了下來,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不再像往常那般掙扎推拒,溫順乖巧的躺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
然而那緊閉的雙眼,死死咬住的嘴唇,都在表明着她心底的抗拒。
她不願意。
不,不止是不願意……
沈南竹伸手撫上她鎖骨下一處裸露的肌膚,手指一路下滑又來到他的腰側。
光潔細膩的肌膚隨着他手指的遊走而出現一連串細碎的小小突起,他碰到哪裏哪裏就會如此。
這是……厭惡。
她厭惡與他的身體接觸,就算強忍着不反抗不掙扎,身體的本能卻是在厭惡着。並非她極力克制着就能掩蓋過去。
原來是這樣啊……
沈南竹輕嘆一聲,伸手將她的衣襟合攏。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他一邊將她的衣裳仔細系好一邊問道。
夢寶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面前男子隱含擔憂的眼神。
他在說什麼?
沈南竹給她穿好衣裳,又將自己的衣裳穿好。這才躺回到她身邊,輕輕地擁住她。
「你不喜歡與人這般親密的接觸?對不對?」
啊?
「那現在這樣呢?也會覺得不舒服嗎?」他又問道。
到底在說什麼啊?
夢寶徹底蒙了。
沈南竹見她一臉茫然,身子卻並未緊繃,笑了笑:「看來沒事。」
「那這樣呢?」
他說着又湊過去在她唇角輕啄了幾下,見她還是那副呆呆的神情,便又笑了。
「還好。這樣也沒事。」
說完在她唇畔流連了半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夢寶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了,這人到底在說什麼啊?
沈南竹輕輕的擁着她,安撫的輕拍她的肩背,貼着她的耳畔輕聲低語:「其實我以前也是如此,不喜歡與人貼身接觸,所以身邊連丫鬟小廝也極少。當初要成親的時候我還為此頭疼過一段時間呢,怕……」
怕不喜歡與新婚妻子接觸,因此而惹得新婚妻子不快。
好在後來發現沒事,他雖然對這種事談不上多熱衷,倒也沒到厭惡的地步,習慣了也就好了。
這話對夢寶說出來自然不合適,他便一帶而過:「總之你看,其實只要習慣了就好,我雖然還是不大喜歡與別人接觸,但是對你卻沒事,而且……」
而且還很喜歡,喜歡這樣抱着她摟着她,聞着她的發香和她說話。
「所以你之前其實應該告訴我的,告訴我然後我們慢慢來,不着急,這樣你就不會太緊張太害怕了。」
就不會像之前那樣每次事後都哭,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被他碰觸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夢寶直到此時才有些回過味兒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有身體潔癖?」
「身體潔癖?」
沈南竹喃喃的把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覺得形容的還挺到位,遂點了點頭:「算是吧。所以你看其實咱們是一樣的,你不用太擔心,也不用怕我會因此而責怪你,我們慢慢來,等你習慣了,我們再……」
他覺得嗓子又有點兒乾澀,撫在她腰肢上的手緊了緊,貼着她的唇邊輕吻了一會兒。
還好她已經在慢慢的適應了,最起碼在他擁抱親吻她的時候沒有再像以前那般硬邦邦的繃直着身子。
夢寶卻完全被這個消息震驚了,腦子裏來來回迴轉了好幾個圈兒才又回過神。
他有身體潔癖?除了她以外不願意碰觸別人?
那他就不會輕易納妾,或者說根本就不會納妾!因為他根本就不願意碰!
這這這……她這是撿了個什麼寶啊?
她之前最擔心的問題就這麼迎刃而解了?或者說壓根兒就不會發生?
她看着眼前這張因為離得太近而被放大的男人的臉,忽然覺得仿佛是看見了一塊兒金燦燦的金子!而且還是白撿來的!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還願意等她,等她慢慢的適應……
那……是不是……她真的可以留下?
是不是……真的可以……把這裏當做家?
等等……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她一把推開了正在親吻她的人:「可你上次不是還跟那兩個通房……那什麼嗎?」
能睡通房自然也能睡別人,這叫什麼身體潔癖?
沈南竹被猛地推開,緊接着就聽到這麼一句話,沒由來的就想起了她之前對鎮遠侯府三小姐說的那些話。
「你沒看我這靜馨苑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嗎?那些通房都被我扔到別的地方去了,眼不見為淨。」
「我這個人小心眼兒的很,看見自己相公盯着別的女人瞧心裏就不舒坦。」
這些妒婦之言,再加上她現在蹙着眉頭小心翼翼詢問的樣子,莫名的讓他覺得心頭鼓脹脹的,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
他笑着又將她擁了回來:「我只是怕回去的晚了吵着你睡覺,所以在竹溪園住了一宿,並沒有碰她們。」
「呃……也不是完全沒碰……」
說完覺得不對,趕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我沒有……沒有……」
他再一次在她面前語塞了,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面對她就變得笨嘴拙舌。
「那個時候你比現在還牴觸我,抱一抱也不行。我不知道你是不願意接觸別人,還以為是我自己……沒什麼經驗,抱的你不舒服才會讓你如此。所以……所以我就去找她們練了練,想着練好了就不會讓你那麼不舒服了。」
「我真的只是換着姿勢抱了抱她們,沒做別的。」
他最後又加了一句,加完卻覺得好像更不對了。
噗嗤……
懷中的女子肩膀抖動,唇間溢出細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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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三尾蝴打賞的平安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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