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你說不清!」姚琛對着山人擺了擺手,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無奈,而後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這人誰啊?我怎麼這麼奇葩?」
我攤開手:「我也想弄明白!」
姚琛似乎是有些睏倦一樣,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不行了,我困的要命先去睡一覺!張小哥,你們也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這麼說來,我確實也有些睏倦了。
「行,我也確實有些倦了!」說着,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楊瑩,還有上官夢吉:「你們有什麼打算?」
楊瑩略微的思考了一下:「我就不休息了,我先回楊寨!」
「我也就不多留了。」上官夢吉微微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這一次上官可以擠入三家,到了家裏之後,肯定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辦!我還是早些回去準備一下的好!」
我點了點頭。這倒是。
上官一門剛剛成為了上官家。這是一個質的飛躍,接下來肯定會有很多瑣碎的事情需要處理。如果說上官夢吉不在的話,恐怕會比較麻煩。
所以我也沒有挽留,對着上官夢吉微微的點了點頭:「成,那你們路上小心一些!」
「放心!」楊瑩和上官夢吉幾乎是同時說道。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行了,去吧。」
他們離開之後,不化骨也直接的鑽入到了金絲楠木棺之中。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一些心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之前她早都應該到呂洞山上的,可是中途卻消失了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不過,我也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我知道就算是我問了,她也不會說。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到目前為止,不化骨也就只能夠做一些比較簡單的交流而已。
沒有辦法完整的將一件事給敘述下來。而狐仙也是累了,而且在和野道人的鬥爭之中也確實是受到了一些傷。所以回到玉狐之中療養了。
我給山人安排了一個房間。
和他約定好,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和他一起去見徐木匠!
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感覺到心思一陣的安寧,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即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一聲聲低喃的呼喚,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這一覺着實是睡的時間比較長,我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醒過來。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洗漱了一下。
今天的陽光還是很好的,微風靜靜地吹拂着。
「快過年了!」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而後輕聲的說道。
姚琛走了過來:「是啊。距離過年也就差不多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對了,張小哥。你這趟去山東的話,年前能回來麼??」
「這我可說不準!」我微微的搖頭:「還是需要看冷凝霜的!」
姚琛點了點頭:「儘量回來吧,咱們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過個年!」
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聯想到那種場景,我就感覺到一種開心。過年應該是我從小到大最盼望的一件事情了。不過在父親死後,我就對年的味道逐漸的淡忘了,雖然說徐叔會來陪我。
可是終究是清冷了一些。
今年有姚琛,有狐仙,有不化骨,或許能夠過上一個好年。
「到時候你好好的準備一下!」我拍了一下姚琛的肩膀,而後輕聲的說:「我儘量在年前趕回來!」
姚琛使勁的點了點頭。
我卻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看了姚琛一眼:「今年。真的不回家?」
「不回去了!」姚琛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之中帶着一絲的釋然:「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在外面過年。不過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
「怎麼了?」我愣了一下。
姚琛微微的搖頭:「沒事,家裏我可能過完年就要回去了!」
我沉默了,一句話都沒有說。姚琛隨即笑了一聲,而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別這麼喪氣,以後你隨時來姚家找我。想要什麼你儘管說,只要我有!」
「行了,差不多了!」
我感覺到有心酸。
這麼的一個朋友,兄弟。也馬上就要離開了!
不過,我終究還是明白的。他不是外八門的人,也不可能成為外八門的人。他終究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那裏才是他的天空,不管他想或者不想,要或者不要!
有的時候,人生真的沒的選擇!
「放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去找你的!」我對着姚琛鄭重的說道。
緊接着,我對着走過來的山人說道:「你,跟我來。我們去山下找徐叔!」
不把山人的身份弄清楚的話,我這心中的這塊石頭始終是難以落地。而現在山人有些說不清楚,那就只有讓徐叔幫我把這件事情給弄清楚。
到了山下。
徐叔正在做木匠活。
雙手靈活的翻滾,做的是一個大廚櫃。
「呦喝,這是誰家定做的啊,看樣子是有喜事啊!」我笑了一聲,看着徐叔,接着說道:「這龍鳳呈祥櫃看上去挺漂亮的!」
徐叔一邊做活,一邊笑着回答:「不是村子裏的。是外面的人。」
「哦,我說怎麼沒聽到風聲呢!」我笑着點了點頭,而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山人,接着說道:「徐叔,你過來看看認識這個小子不?他說他師傅讓他來跟着我的!」
徐叔有些愣住了,仔細的盯着山人看了半天。
「你師傅是誰?」徐叔輕聲的問道。
山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鄙夷,而後接着說道:「一個討人厭的老酒鬼,有事沒事就喜歡喝酒!」
徐叔聽到這裏,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應該就是山人吧?」
「你認識我?」山人撓了撓頭,而後有些疑惑的問着說道。
徐叔微微的點頭,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無奈,而後笑了一下:「當然認識你,不過沒想到你竟然長這麼大了,你師傅呢?」
「師傅他,去了!」山人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根本沒有關聯的事情一般。
徐叔的臉色驟變:「酒瘋子走了?」
「嗯!」山人點了點頭。余邊巨血。
徐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悵然:「也是病死的?」
「是的,堅持到今年冬月,然後病情突發,就去了!」山人回答。
我愣了一下。徐叔,還有山人的師傅。乃至於父親,好像都是一種病,我的心中有些漸漸的不安。或許,父親的死真的是另有隱情。
「徐叔,您跟我說實話,你們身上的這病因究竟是什麼!」我看着徐叔,急忙的問着說道。
徐叔嘆了一口氣:「還是別問了。等該你知道的時候,也就知道了!」
「可是」我的心中不甘,上前一步,正要說話。
徐叔卻是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也想要告訴你,可是,沒用的!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就不應該再被提起。就算是告訴了你,又有什麼用呢!」
我愣了一下:「可是不知道我心裏會難受!」
「知道了你的心裏會更難受的!」徐叔對着我微微一笑,而後接着說道:「你難道說還不相信我麼?」
我急忙的擺手:「當然不是!」
「那就對了!」徐叔笑了一聲,看着山人,然後把手中的東西給放下:「走,咱們進屋子裏說。」
說着,就帶着我們往屋子裏面走去。
徐叔給我和山人倒了幾杯茶,而後看了山人一眼,似乎是有些為難:「你師傅去的時候,有沒有很艱難?」
「還好!」山人似乎也被勾起了心事一般:「睡了一覺,咳嗽了幾聲,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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