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墓**沒事,我也就相對安心了一些。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從墓**之中出來之後,天氣卻是比之前陰暗了很多。好像是黑雲壓城了一般,不斷的向着這邊蔓延而來。我的眉頭緊皺,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張小哥,這天氣怎麼有點詭異啊!」姚琛愣了一下。
我沉默了一下:「先別想那麼多。在周圍設置一些障礙,別讓水流入墓**之中。還有。在墓**的上面建一個帳篷。千萬不要讓墓**進水,要不然就麻煩了。」
姚琛點了點頭,急忙的吩咐了下去。
風雨來的比預想之中的要快一些。等到帳篷剛剛支架起來。雨就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不過好在,冬雨一般都不算是很大。看上去淅淅瀝瀝的。雖然說比較濕潤,可是不如夏雨一般那麼瓢潑。而且,一般情況下也下不了太長的時間。
所以說我也就安心了下來。
「這一場雨來的真不是時候。」姚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天空:「明天下葬不會出現什麼事情?」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在封棺之前,我檢查過了。你的父親沒有屍變的跡象。而且,就算是屍變,在桃木棺之中,就算是一般的游屍,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所以說根本不需要畏懼。不過,天災不怕,怕的是**!」
我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你是說,有人會來搗亂?」姚琛的嗅覺十分的靈敏,雖然我的話只是說了一半,可是他已經在轉瞬之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他們難道就不害怕我姚家報復麼?」
我笑了一下:「一個人想要整治你的時候,會刻意的將結果往好的一方面想!這樣,今天晚上你去守着棺槨,而我在這裏守着。兩個地方,都不能出現一丁點的茬子,知道了麼?」
姚琛點頭:「放心。張小哥。那裏有我在,出不了事情!」
墓**這邊有我看着,應該也不至於出事情。
今天晚上。也是所有魑魅魍魎最後的機會了。錯過了今晚,等到老爺子下葬之後,那麼想要再動,那就麻煩了。
我和姚琛又簡單的商量了一下之後,姚琛就匆忙的離開了。而我則是坐在棚子裏面。
下面的那些家僕看到姚琛走了,也逐漸的放鬆了下來,衝着我招手說道:「張小哥,上面比較冷,您還是下來坐一會!」
我擺了擺手:「你們暖和。小心一些,別把牆壁給熏黑了就好!」
「好嘞。您就放心!」那兩個家僕急忙答應了下來。
在姚家住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說這些人也都大概的清楚我的性格,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就都不會生氣,所以說。這幫人在我面前也就比較隨意,比較親切。
雖然說姚琛也不會說他們什麼,不過老闆就是老闆,在看到的時候,他們也難免會拘謹起來。
我在外面,卻是是感覺到了一絲的清冷。
本來這個時候。天氣已經開始回春了,可是這一場冬雨下來,卻是將回春的趨勢徹底的打翻了。我縮了一下脖子,一股風吹過,冷風順着我的脖子鑽入了衣服之中,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天越來越暗。
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只是這雨沒有停的意思。
地面上已經積攢了好多的積水。因為排水的措施還沒有做。所以說就出現了好幾個水坑。
我的眉頭微皺。
「你們誰出來幫我打下傘!」我對着墓室之中的兩個人吆喝着說道。
「我來。我來……」急忙有一個人在牆角拿着一把傘就走了出來。我點了點頭,然後將地面上的水挖開了一個通道。順着山坡往下面流去。用棚子下面的干土又加固了一番。明日封墓的時候,就用不到這麼多了。
可是,正做着,我卻感覺手猛然間被一個什麼東西給扎了一下。
仔細一看,發現是一根木頭,木頭不是很粗。看上去應該是新鮮的,剛剛從樹上摘下來。
我略微的頓了一下。
放在鼻尖輕輕的聞了一下。
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東西有些像是棗木。但是有些奇怪,這棗木為什麼會在這裏?我之前在這裏看墓**的時候。可沒有見到有棗木的枝幹。
「這東西你們之前掘墓的時候發現了麼?」我看着打傘的那個人,輕聲的問着說道。
那人看了一眼,搖搖頭:「沒見過。這裏是一片黃土。頂多會有一些雜草,這種樹枝是不會有的。」
我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沉默了半晌,才長長的點了點頭。
並沒有多說什麼。只不過一個人靜靜的在土地面開始挖掘。過了很長的時間,才在土裏面挖掘出了另外的一個棗樹的枝幹。
這都應該是剛剛培育出不長時間的樹苗,埋的比較深。
「心思可真夠絕的!」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嘆着說道。
給我打傘的那人有些不明白:「張小哥,這是怎麼了?這些棗木是怎麼來的?」
我笑了一聲:「這都是剛剛培育出不長時間的苗子。只不過是將須給剪掉了而已,不過縱然是如此。成活率也是很高的。將這些東西埋在深處。鏟土的時候,卻是落在墳墓的表面。如果說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那做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那人十分的奇怪。
我笑了一聲:「你想一下,小樹苗在裏面,會怎麼樣呢?」
「生根,發芽,長成大樹……」那人點頭。
「不錯。這人也知道,棗樹這樣的話,成活率會比較低。所以這裏面應該被他埋了不少。總有一根到時候可以成活。」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到時候,墳墓之中有一棵樹破土而出。枝幹扶搖往上,甚至將根直接的扎在棺材之上。深入到亡人的身體之中……」
那人只是聽了一下,渾身就打了一個冷顫。
「這,這未免也有些太過狠毒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棗木。
我點了點頭:「還好發現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說着,我對着天空輕輕的鞠了一躬,而後雙手合十。施禮完畢之後,才又站定身子,笑着說道:「現在看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一場雨倒是幫了我們不小的忙!行了,你也別愣着了。看看這裏面埋了有多少。明天就要下葬了,這些東西可都是隱患!」
「不是?」那人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這裏可是有這麼多的土呢!」
我看了一下天:「我們兩個一起,天亮之前應該是差不多能夠梳理過來一遍的,實在不行你和裏面的那人換班來。你累了就去休息一會。」
「成!」那人看我說的堅決。知道事情不簡單,也只有答應了下來。
一邊翻找,他也問着說道:「對了,張小哥。那你說,在墳地上栽種柳樹的人,豈不是也差不多了?」
「不一樣的!」我搖頭解釋:「首先是手法。柳樹是從上面插下一條。而且位置也是有講究的。一般是在東南的方向,不會在主墓室之下。而且柳木安魂,棗核打魂。你想一下,等到棗成熟之後,一粒粒的落在墓**之上……」
那人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原來是這樣。」
「嗯。」我點了點頭:「所以說,這絕對沒安好心,這土可是往墓室之中填的。到時候剛好發在墓室的正上方!」
我說着,已經從裏面又撿出來了三根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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