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卻是不敢有什麼大意。
車開了,剛開始還好。可是過了將近有十多分鐘之後,車子開始變得十分的顛簸,好像是已經開出了城區一樣。這倒是讓我感覺到有些詫異。難不成,這所謂的中壇不在城區之中?
我的眉頭微皺,仔細的思索了許久之後,才看了一眼身旁的幽蘭。
她的臉色也有一些鬱悶。說實話,車子裏面是有些悶熱的。雖然說外面十分的涼快,可是在這車子之中,卻是讓人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
如同那司機所說,車子行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下面開始傳來了一股行走在鋼板上的聲音,好像是進入到了什麼基地一樣。
這司機應該繞了不短的時間,不過,這對我而言倒不是什麼問題。雖然說在這車子之中方向感十分的差。可是多少卻也記得一些的路線的。雖然說想要再來這裏有些費事,可卻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車子停了下來,司機將車門給我們打開。輕聲的說道:「到了!」
「嗯!」我從車上緩緩的下來,然後將幽蘭也接了下來。看向周圍,這裏應該是在一個鋼鐵鑄造的山洞之中。看上去十分的奇特,應該是花了不少的精力才建設好的。四周圍的環境也十分的不錯。
就在我還在觀察的時候,那司機笑了一聲說道:「請這邊來!」
說着,帶着我們就向着正中心的方向而去。過了沒有多久,將我們帶入到了一個房間之中,而後輕聲的說道:「就是這裏了,麻煩你們在這裏稍等一下。你們想見的人馬上會來!」
「誒……」還不等我問,那人就急忙的離開了。
過了沒有多久,一個人影緩緩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看着我們,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樣?」
我是愣在了那裏,過了很長的時間,才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隱藏的可真的是夠深的。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見到你。說實話,你進來的那一瞬間,我還真的以為會是一個夢呢!」
「這倒是!」她笑了一聲,而後接着說:「如果再往前幾天的話,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那生死簿上的名字,是你幫我寫上去的?」我看着她,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這人不是旁人,我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武玉容。
當初消失的武玉容,竟然出現在了索命門,而且看地位並不是很低。這倒是讓我感覺到了有些奇怪。不過,讓我有些詫異的是,武玉容竟然會讓索命門的人對付劉航雨,這着實是讓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武玉容聽到這句話,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而後輕聲的說道:「你倒是有些太高看我的實力了,我在這索命門之中確實是有一些的影響力,可是卻還影響不到那生死簿!」
我沉默了下來:「他知道麼?」
「他如果知道的話,會不利用麼?」武玉容反問。
她十分的聰明,在我說出他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我所說的究竟是誰。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如果說劉航雨真的知道武玉容還有這麼一重身份的話,恐怕早都已經利用起來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
「很好!」我嘆了一口氣,而後接着說:「看來,劉航雨是小看你了!」
「恰恰相反!」武玉容輕聲的說道:「他從來都沒有小看過我。只不過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我沉默了下來:「小的時候,武家老爺應該是將你送到了索命門。所以說,才讓你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所有的人都調查不到。對麼?」
「不錯!」武玉容仿佛是知無不答一樣,十分耐心的幫我解釋着所有。
我似乎也明白了武玉容為什麼要反抗劉航雨的原因。那一場戰役,武家已經輸掉了。不是輸給了別人,而是輸給了劉航雨。這就是悲哀。因為武家不是在光明正大之中被打敗的,而是被犧牲的。
我猛然間想到,之前我在武家的時候。武玉容和我所說的一切。
「金蟬脫殼!」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在那一瞬間將所有的一切都串聯起來了一樣,而後看着武玉容,輕聲的說道:「我一直以為,那個時候的我是勝利者。沒有想到會是你!」
武玉容倒是沒有客氣,點了點頭:「你,雨柔,還有你身旁的不化骨,還有其他的所有人,我都知道!你認為,你的父親為什麼會那麼快的趕到那裏?」
我沉默了下來,看着武玉容說道:「是你在通風報信?」
「差不多,假借別人之手而已!」武玉容點了點頭,看着周圍,而後接着說道:「這裏才是真正讓我成長的地方,我也是在這裏,學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本來我是打算藉助這裏的力量,讓武家可以一飛沖天的。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也算得上是命數吧!」
聽着武玉容的話,我渾身上下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看着他,輕聲的說道:「果然不愧是武玉容,如果說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的話,恐怕武家的崛起已經成為了必然了。有索命門在背後支撐,可以說,武家想要快速的崛起實在是太輕鬆了。」
武家老爺也算得上是聰明無比,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勢可借。所以說,將武玉容送到了這裏。而武玉容也不負眾望,在這裏混的風生水起。
「那你叫我來到這裏,究竟是想要做什麼?」我看着武玉容,卻是沉默了下來。說實話,眼前的這個女的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可怕,甚至於可怕的有些讓人的頭皮發麻。
不管是從謀略,還是從其他的方面。武玉容都在深深的告訴着我,什麼叫做巾幗不讓鬚眉。她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很讓我驚訝讚嘆的了。
武玉容笑了一聲,看着我說道:「我這邊遇到了一些麻煩,所以說想要讓你幫忙!」
「先說說看!」我的心中不斷的思考着。
事實上,說思考那是我自己對自己的一種安慰而已。在這裏,我的腦袋轉的再快,算盤打的再精明,恐怕都是比不過武玉容的。從我進入武家的那一瞬間,恐怕她都計算着應該如何利用我去轉移注意力,而後金蟬脫殼了。
在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她只有脫離劉航雨的控制,才有可能反抗。而且,她近乎是在選擇的一瞬間,就已經放棄了整個武家。這可以說是一種壯士斷腕的兇狠,不僅僅是對別人,更是對自己。不得不說,從這一方面來說,我確實是不如她的。
武玉容看着我的樣子,卻是沒有怎麼在意。而後輕聲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最近在配合雨少白進行對劉航雨的暗殺計劃。雖然說沒有多大的進展,不過多少還是取得了一些的效果的!」
我點了點頭,忽然有些好奇的看着武玉容說道:「雨少白知道這件事麼?」
武玉容微微的點了點頭:「我的身份這件事情現在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去信任誰,所以說,就找到了你!」
「呃……」我看着武玉容,有些鬱悶的說道:「那你就直接說我笨不就行了唄!」
「也有這方面的意思在裏面!」武玉容卻是絲毫都沒有給我留情。而後輕聲的說道。
我頓時感覺到自己受到了成噸的傷害。我捂着胸口,看着武玉容有些無奈的說:「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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