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季平看着猴子,似乎是越來越對眼一樣,在腦海之中思考了半天的時間,而後才看着猴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詢問着說道:「我記得,你是叫侯天正,對吧?」
猴子略微的頓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季平卻是沒有回答猴子的問題:「放心,早晚有一天,天正這個名字,會讓所有外八門的人都知道!」
「有點意思。d7cfd3c4b8f3天正,吾邪。哈哈!」季平大笑了幾聲,似乎是十分的寬慰一般。
而我正要說話,四嬸卻是端着飯菜走了出來,在院子裏將桌子輕輕的撐了我i來,似乎是有些詫異一樣的看着我們,而後輕聲的詢問着說道:「在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季平看着四嬸。卻是出奇的冷靜,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剛才說了一個笑話。待會我和你說!」
「嗯!」四嬸點了點頭:「還有幾個菜,你也進來幫忙端一下吧!」
季平也沒有拒絕。我感覺到,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能夠有一個人能夠把季平呼來喝去的話,那這個人一定就是四嬸,其他的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句話。情之一字,能夠讓狠厲之人放下殺戮,能夠讓心軟之人提起屠刀!
仔細的想起來的話,似乎是也不無道理。
到了現在,我對季平的印象卻是多少有些改觀了。
而四嬸則是拿了一些筷子,而後分發給我們,笑着說道:「我家的院子裏可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自從我家那口子去了之後……」
「四嬸!」看到四嬸的情緒似乎是有些低迷了下來,我頓了一下,然後輕聲的說道:「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說一下!」
四嬸愣了一下,用罩衣將手輕輕的擦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奇怪一樣的看着我說道:「你說,你還和我客氣什麼!」
「先和您介紹一下這個人,他的名字叫程遠!」我指着程遠,而後輕聲的說道:「他想要帶着柱子去河南一趟!」
「不行!」四嬸先是愣了一下,卻是斬釘截鐵的說道:「柱子可還從來都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呢。我不同意!」
我略微有些尷尬。沒有想到四嬸會這麼快就拒絕,沉默了一下說道:「柱子的身上有一些髒東西,這些四叔應該和您說過,對吧?」
「嗯!」四嬸點了點頭,看着我,愣了一下說:「可不是已經被你給取了出來麼?」
我苦笑了一聲:「我確實是取出來過一次,不過,那東西如同野草一般。我上一次也並沒有根除。說實話,我也沒有辦法做到根除。可是剛才,程遠說他有辦法!」
「真的麼?」四嬸看着程遠,眼神之中似乎是露出了一絲的激動。
程遠沉默了一下。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當然,不過需要一段時間,而且,許多東西也只有河南那邊才有。又不便於長途攜帶!所以說。我才起了這個心思。要將他帶回去。」
四嬸的眉頭皺起,似乎是思考了很長的時間,而後把我拉到了一邊,有些擔憂的問着我說道:「這個人可信不可信啊,別是個人販子了。你也知道,這年頭,可不太平!」
「放心!」我頓時有些無語,我還說四嬸在擔心什麼呢。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和您保證,他絕對不會是人販子!」
我看到程遠在旁邊,似乎是有些錯愕,也有一些氣的七葷八素一樣。
一個唐唐的黃河撈屍匠,驚人會被人懷疑成是人販子。
「唉,你說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多災多難的!」四嬸看着我,沉默了半晌。而後輕聲的問道:「對了,您和我看看,我和那個季平的姻緣,究竟算是怎麼樣的?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也不是四嬸耐不住寂寞,實在是我一個人,想要把柱子拉扯長大,有些累。家裏這幾畝地,我一個人勉強倒是忙得過來,可是柱子越來越大,總是要去上學的。到時候,可不能指着這幾畝地做事啊!以前有你四叔在。好歹沒有什麼壓力,日子還算是富裕,可是現在……」
看着四嬸的樣子,說實話我是有一些心疼的。
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倒是為難了。我倒是不懷疑,季平是不是有能力能夠讓四嬸過上好生活。那近乎是肯定沒問題的。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季平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難不成真的是為情所困,所以說打算浪子回頭了?
不過。我真的要讓一個殺了四叔的人,來陪伴四嬸麼?如果有一天,四嬸歸天,到時候能夠回憶一生的時候。只怕也會責怪我吧!
「怎麼了?」四嬸見我半晌都沒有說話,而後輕聲的問着說道。
我有些尷尬,沉默了一下:「這個,四嬸,父親應該和您多少的提起過,在占卜這方面,我是十分的弱的。所以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說實話。這個季平的命格比較少見,我也說不太準!」
「哦?怎麼說?」四嬸沉默了一下。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他的這種命格,確實是大富大貴的命,只不過。多為不仁!」
我也沒有把話徹底的說死。不管怎麼樣,都留一線,日後不管是發生怎麼樣的事情,都多少有一個可以迴旋的餘地。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
四嬸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下來:「可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我也沒見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多為不仁,但是不一定是所有。我這占卜之術實在是有限!」我只能苦笑着看着四嬸說道。
四嬸倒是沒有多少的懷疑。
我的占卜之數算不上精通,這一點父親應該是多少透出過口風的。所以說,這麼些年,來找我求卦的人是少之又少的。也讓我樂得清閒。
「成,那我也就不多問了!」四嬸點了點頭,而後輕聲的說道。
我笑了起來,說實話,我對這個季平是有些拿不準的。如果他真的是打算浪子回頭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做一個順水人情。大不了日後向着四叔請罪,也就可以了。畢竟我也是為了四嬸考慮的!
可是,怕就怕,這個季平會有什麼壞心思。
可我實在不知道,季平在四嬸這裏浪費這麼長的時間,究竟能夠圖什麼。
帶着有一些的疑慮,我吃完了飯菜。猴子則是帶着季平回到了家裏。不過,我以為猴子的父親恐怕不會就這樣允許猴子沾染外八門的東西。
可是,讓我沒有料到的是,猴子的父親居然同意了。
不過後來仔細的想了一下之後,卻好像一切也都能夠解釋的通。畢竟猴子的狀態,猴子他爸不可能不知道。如果說能夠調理的話,那麼自然是要抓住這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的。
而程遠則是沒有着急帶着柱子離開。
四嬸下地幹活,將柱子帶了去,似乎是想要讓柱子多在自己的身邊呆上一會一樣。
我看着程遠,趁着這個空當問道:「你老實的和我說,柱子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個季平搞的鬼?」
「怎麼說呢!」程遠微微的搖了搖頭:「我也懷疑季平動過手。可是如果說季平出手的話,是絕對有能力讓那孩子身上的煞氣徹底的爆發的。」
我的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那煞氣屬於先天煞氣,可是這種東西,在人的身體之中,有的甚至一輩子都是隱而不發。除非說是被人激發,或者說碰到了什麼事情,才有可能會顯露出來!」程遠為我解釋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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