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讓我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那滴血液以十分迅速的速度在乾涸着,我還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而血液的乾涸似乎是想要將我身體之中的所有精氣全部都汲取過去一般。
「呼……」我不住的呼吸,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下來。
「張小哥,要不,咱們先回去?」山人看着我,臉上有些不忍,對着我輕聲的說道。
我卻是搖頭:「不了,我們繼續。那衰減停止了。還剩下最後一絲,想來,幽蘭應該安全了。不過這該死的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會讓幽蘭都遭遇這麼大的意外!」
而且,到現在為止。我就算是想要去找幽蘭,都沒有辦法找到。她好像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了一丁點的蹤跡。我的眉頭緊皺,靜靜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過了很長的時間,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走吧。」
船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我們:「你們,沒事吧?咱們還要繼續走麼?」
「沒事,你撐你的船!」我對着船家擺擺手。
而後拉着山人在船頭坐了下來,而後輕聲的說:「這一次事情結束之後,我要去一趟黃河,不過得需要一些人!」
「不是說,要達到大妖境界之後,才下黃河麼?」山人有些詫異的看着我問道。
我淡淡的搖頭:「不是下黃河,而是去黃河。現在幽蘭雖然安全了,不過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應該是虛弱到了極致。甚至連一隻普通的殭屍都不如。我們必須要找到她!」
「那我們……」山人有些遲疑。
我仔細的思忖了一下:「不過,她的意識應該不會消散,所以說,應該懂得自己規避危險。我們的人手不足,所以說,只怕還需要甄志遠和孫野的幫忙,而想要讓他們幫忙,就必須要將這裏的事情給結束了。」
「我明白了!」山人點了點頭。
很快的,船就行進到了那一片水域之中,一艘大船靜靜的停靠在那裏。
山人指着說道:「是不是那一搜??」
我的眉頭緊皺,看了過去,船上空蕩蕩的,好像是沒有一個人一般。可是,這麼大的一艘船,就算是甄志遠他們都已經下水了,可是船上總是還要有船員的。
「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待會我先上船,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我想辦法給你信號。到時候你見機行事!」我對着山人說道。
山人點了點頭:「成!」
我的腳下步法邁動,身輕如燕,在瞬間落在了甲板上。整艘船上,安靜到了極點。在船舷上,鋪設着一些簡單的裝備。這些裝備看上去還是嶄新的,甚至連包裝都還沒有打開。
「這下遭了!」我的眉頭微皺。
這裏的裝備有許多,而且周圍並沒有拆開的痕跡。也沒有被拆開的包裝,也就是說,甄志遠他們可能還沒有下水,就已經遇害了。
我的眉頭緊皺,在船上仔細的搜索了一下之後,而後對着山人招了招手:「上來吧,這上面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山人沒有二話,身體一輕,直接的飛縱上來。看着我:「張小哥,這裏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的眉頭緊皺。
「張小哥,可是有兩天沒見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緩緩的傳了出來。一個人影從船艙之中緩緩走出,看着我說道:「薛老大早都知道你不可能那麼早死,所以說,讓我在這裏等了很長的時間了!」
出來的人,身上一身素袍,手中一把摺扇,而後輕輕的扇動了兩下。看上去,可是裝到了極致。而這個人也不是旁人,正是之前給我帶路的郭淵。
「郭淵,你果然是薛老大的人!」我拍了一下腦袋,而後笑着說道:「虧我之前還那麼的相信你!」
郭淵笑着說道:「張小哥這話就奇怪了,您可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相信過我呢!而且,我也沒有說過,我不是薛老大的人啊。」
現在的郭淵,已經完全改換了另外的一種裝扮,看上去再也沒有那種市井小廝的模樣,而是談笑風生,就好像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將軍一樣。
看的我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踹他兩腳。
「我的朋友呢!」我沉下心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看着眼前的郭淵,而後輕聲的說道:「你們將它們帶到什麼地方了?」
郭淵微微的搖了搖頭:「哎呦,這我可不知道了。你應該明白,有些事情,我們這些下邊的人,是不能夠隨便問的。不過,薛老大說了,如果您來了,讓我給您指一條路,您只要走過去,就能夠找到你的朋友們了!」
我的心中有些震驚,甚至搞不懂。這個薛老大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在轉瞬間就控制這麼多的人,而且,不管是甄志遠,還是孫野,亦或者是萬廣仁,都不是普通人。
所以說,在我們的身邊,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從來都沒有被我們發現的人。
「嘿嘿,客官!」這個時候,從船尾走上來了一個人,對着我們嘿嘿的笑了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上來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而後接着說道:「果然好算計,最讓我沒有想到的就是你了!」
在鬱悶的同時,我又感覺到了深深的悲哀。
如果說是雨少白在這裏的話,恐怕早都能夠看出這是一個套了。看來,我和雨少白的差距,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不過仔細的想想,確實也是。這個世界上雨少白只有一個,可是這種智商超絕的人,卻是層出不窮。
「怎麼樣?」郭淵的臉上帶着一絲的得意,而後輕聲的說道:「現在,你明白了?那麼這條路,你究竟是要走,還是不要走呢?」
我沉默了一下,卻是聳了聳肩,而後接着說:「好像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郭淵點點頭。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的得意:「好像也是,你們確實是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我看着郭淵,歪着頭:「門子裏的?」
「嗯!」郭淵笑了一聲:「不過也不怪張小哥你看不出來,我是紅手絹!」
我的心思微微的沉了下來,所謂的紅手絹,其實也是外八門之中的一門。後來大部分的紅手絹門人,都隱藏在戲法之中,可是,他們所會的東西,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戲法,就能夠解釋的。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爬仙索。
而紅手絹的人十分的善於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所以說看不出來,也是十分的正常的。
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無奈。
這一段的時間,外八門近乎是出來了一個遍。應接不暇,也讓我感覺到有些疲憊。而我已經猜到了郭淵可能是薛老大的人。可是怎麼都沒有猜到,這個郭淵竟然會是外八門之中的紅手絹。
「難怪!」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而後接着說道:「不過,看上來你的功夫練的也不怎麼樣嘛!」
「這倒是,紅手絹里,不成器的弟子就那麼幾個,而我恰好是其中的一個!」郭淵似乎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一般,笑了一聲之後,接着說:「不過,到現在為止,混的最好的,就是我了!」
「少說廢話了。還是指路吧!」我看着郭淵,眉頭緊皺,冷哼着說道。
這一次,是真的栽了。我們所走的任何一步,都落在了別人的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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