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安國風通過初曦透露的一點點消息,已經完完全全認定初曦就是他消失多年的女兒,安然。
只是他想不通,安然意外落海和許晴又是怎麼母女相聚。
不容他多想,初曦好聽的聲音再次想起在他的耳邊。
「不好笑嗎?」初曦笑看安國風,「安先生沒有孩子嗎?」
「孩子?」他怎麼可能沒有孩子,他曾經親手毀掉原本屬於他的幸福,失去一生最愛,骨肉分離。
「做父親的怎麼可能不愛他的孩子。」初曦的聲音瞬間多幾分哽咽,她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十三歲那年,父親為我慶生,帶我和母親去遊樂場,當時嬉鬧的人群里突然竄出幾個攜搶大漢,他們的槍口通通指向了我。」
「可是,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父親突然擋在我身前。」初曦苦笑出聲,「我聽着巨響卻感不到疼痛。」
說着淚水划過臉頰,這麼多年,每當她想起當時的情景淚水就會自然脫落,記憶中,那是她第一次落淚,也是至今唯一的一次。
初曦利索的翻出面巾紙,沾了沾眼角的淚水,再開口時帶着濃濃的鼻音,「他身中五搶,倒下去的前一刻依然用他薄弱的生命緊緊把我扣在懷裏。」
「他一張口,鮮血便再也止不住湧出口外,他的淺色襯衫染滿了一株株詭異妖艷的曼珠沙華,即使是這樣……」
即使是這樣喬爾斯仍然笑着對她說,有他的地方,便是她和母親的天下,欺負他的妻女必是死路一條。
的確,這麼多年她過着公主般的生活,道|上的人對父親有再多的不滿,卻從來沒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她和母親的身上。
初曦沒有再說下去,這段往事她死死壓在心底沒有跟任何人提起,因為當時五搶中的一槍僅差一毫米便穿進心臟。
那個只手撐起一片天男人危在旦夕,她險些失去父親,她目睹了撕心裂肺的母親扔在持刀手術……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所以自那次事故之後她和叔叔們學習槍法學習各種術道,強迫自己變得更強,至少,不拖累家人。
初曦說完,異常認真的看着安國風,「安先生,試問,這樣的父親,用生命護我的父親,又怎能用好不好去衡量我們父女之間的情分!」
安國風無言以對,他聽初曦說起陳年往事,心中是五味雜陳,比起初曦的父親,他自愧不如,甚至有種濃濃的自卑感,因為同樣是父親,他非但沒有保護女兒,反而在她童年的記憶留下毀滅性的陰影。
他現在唯一的慶幸就是,初曦對童年的記憶並沒有存留多少,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是的,從新開始,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徹底改觀初曦對他的看法。因為這麼多年,他無法忘記,那個5歲懵懂的小丫頭,被趕出安家時看他的最後一眼,眼底釋放出的濃濃的恨意。
他不敢奢求初曦的原諒,但他會盡其所能儘量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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