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的只是雪 第十六章搞不懂的蘇柯

    張沐被蘇柯大聲的一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來是嬌生慣養的啊，坐一下車竟然會把腿坐酸。張沐就是走這麼遠的路，腿也不會酸的，不過見蘇柯氣呼呼的樣子，張沐很知趣的沒有接話，卻在心中打起了小嘀咕。

    王秀蓮看着面前這個清秀可人的女孩把張沐訓了一頓。看來倆人的關係不錯啊。王秀蓮忽然想起了什麼。有些激動的看着張沐問「小沐，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

    張沐一愣，隨後明白過來，「王姨你想錯了，我和蘇柯就是昨天才認識的。」張沐自然明白王秀蓮的意思。王秀蓮以為自己恢復了記憶。

    「什麼啊？」蘇柯在一旁一頭的霧水。

    「哎，我還以為你...」王秀蓮輕嘆了聲。見蘇柯站在一旁，後面的話也沒說出口。「小柯吧，長得那麼的漂亮啊。」王秀蓮順口誇了下蘇柯。

    「阿姨好，我叫蘇柯，是張沐的朋友。」蘇柯有些臉紅的打了聲招呼。女孩子嘛，被人一夸總會害羞的。

    「和小沐一樣叫我王姨吧。」王秀蓮沖張沐和蘇柯招了招手：「到屋裏再說吧」。

    張大海聽到門外有聲音，在屋裏喊道：「老婆子，是小沐回來了嗎」？話剛落音三人都進來屋內。張大海首先看到的是跟在張沐後面的蘇柯，頓時眼睛一亮，笑眯眯的打趣道「小沐啊，你這剛出去了一個上午就領回來個女朋友啊。」

    「張叔，不是女朋友，我們昨天剛認識的。」張沐首先反駁，怕張大海誤會，再說出什麼雷人的話。

    「你這個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和小孩子逗什麼啊！」王秀蓮走進來看了張大海一眼，幫張沐和蘇柯說話。

    蘇柯則是滿臉羞紅的站着張沐的後面，若是別人這樣說的話，蘇柯早就該暴走了，可是被說的對象還是張沐，想一想若是張沐是自己的男朋友的話...剛想到這蘇柯的小臉更紅了，不由自主的往張沐後面躲，把臉埋在胸前。

    「如果不是，那幹嘛那麼的害羞啊，」張大海又來了一句，讓蘇柯往張沐身後躲的更緊啦。蘇柯的這一番的動作讓張沐不知該怎麼去說了。這丫頭又是怎麼了？真拿她沒辦法。

    「好了好了，說着玩的，小姑娘我說着玩的。」張大海怕惹蘇柯生氣，也並未把玩笑開大。可是張大海的心中卻是想，真是張沐的女朋友的話，自己是不是要抱孫子啦？想到這張大海心中更是舒爽。

    「張叔，我找到了房子。」張沐先把房子的事和張大海說了聲。隨後把自己身後的蘇柯拉了出來，「她叫蘇柯，我的朋友，只是朋友關係，也是是房東的女兒，今天沒事做的就和我一起來玩玩。」這個蘇柯是怎麼了，剛才不還是很兇的樣子？現在卻如此的矜持。

    蘇柯無奈的被張沐拉了出來，瞪了張沐一眼。隨後又很乖巧的沖張大海叫「叔叔好」。哼，張沐等下在找你算帳蘇柯心中這樣的想。

    見蘇柯這麼快的表情變化，張沐心中不經冒出這樣的一句話，女人都是善變的。

    「好，叔叔好的很，你們吃過飯了沒，用不用我再去燒倆小菜」？張大海客氣的向蘇柯問道。

    「吃過了，謝謝叔叔的好意。」蘇柯連忙說道。

    王秀蓮在一旁看來張大海一眼說：「沒什麼事，你們就上去玩吧」。張大海也立即會意的說：「和小沐到樓上看看，出去玩一下也可以的」。

    「張叔，我就是回來收拾東西的，晚上準備就搬進去。」張沐回來的目的確實是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的。

    「這麼快就搬進去啊」？王秀蓮聽張沐說要搬過去，頓時有些不舍的說。

    「嗯，晚上先搬過去。」張沐也怕麻煩早一點搬過去早輕鬆。

    「老婆子，沒什麼問題的話，咱明天也要搬回去了。」張大海同樣有些不舍。看了看周圍的一切，畢竟老倆口在這個小飯館裏呆了大半輩子，說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當然還有張沐，雖然和張沐在一起也沒幾個月，可是張沐的秉性老實，老倆口已經把張沐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

    「咱們明天就搬回去啊」？王秀蓮聽張大海這樣的說也有些驚訝的問。「不是說還要等幾天嗎，房間的東西還都沒收拾好啊」。

    「就明天了，這些東西有什麼好收拾的，該要的就帶着，沒用的就別帶了，太麻煩了。」這幾天見王秀蓮收拾的都是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所以張大海準備提前走。一個小椅子老婆子都要帶着，太麻煩了，帶回去了也沒用，張大海對女人這樣的性格真是看不慣。

    「不行，我趕緊去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有用的，收拾下明天一起帶走。」王秀蓮連忙的進屋收拾東西。她可不想浪費。能帶一點是一點。

    張大海看着王秀蓮嘴巴頓了頓又沒說出口，管她吶，明天帶不下了，就扔在這。懶得和她費口舌的。

    「明天就走，用不用我來幫忙啊？」張沐聽到倆人的對話。

    「不用了，明天該忙就去忙你的，我和你王姨倆就可以啦。」張大海回口拒絕。

    「明天幾點走，我來送送吧。」倆人對張沐這麼的好，當親人一樣，張沐說什麼也要來送一下。老倆口的老家張沐也去過幾次，離安海市有幾個小時的車程。

    張大海想了想，既然張沐想來送一下也可以，「明天早上9點吧，9點搬家公司的人會來的。」隨後張大海又說：「我還有些事情，你們自己玩吧。」

    「好吧，張叔那我上去收拾東西了。」張沐也沒說什麼，轉身朝樓梯走去。看來蘇柯一眼「小柯，你要不出去玩會？我上去收拾一下東西」。說實在的張沐挺不想讓蘇柯進自己的房間的，張沐的房間比較亂，蘇柯一個女孩子看到的話，不是多好吧。

    蘇柯暗暗的鬆了口氣，剛才有一種小媳婦的感覺，讓蘇柯很不爽，憋屈死了。別光看蘇柯外表上很霸道調皮，其實蘇柯只是對自己熟悉的人才會那樣，顯得很隨意，任性。可是讓蘇柯在外面話，她則是很老實的。挺害怕膽小的。

    就如昨天剛碰到張沐的時候，蘇柯就是一副很小心的樣子。不過和張沐呆了一段時間，發現張沐很老實沒有一點脾氣，所以在張沐面前就顯得很霸道啦。

    「什麼啦，我一個女孩子，當然是要幫你收拾東西了。」蘇柯雙手叉腰的站在那隨即又說道：「我才不出去玩吶」。說罷不管張沐的意見，直接往樓上衝去。其實她是一個人不敢出去，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萬一碰個壞人該怎麼辦。

    沒有外人時，「哦耶..」蘇柯又恢復了她的本性。

    搖了搖頭，張沐無奈的聳了聳肩跟着蘇柯上樓去啦。

    「張沐那間是你的房間啊」？蘇柯站在走廊問後面的張沐。

    「右邊的一間。」張沐朝右指了指。

    房間的門沒鎖，蘇柯直接推門而入，其實張沐的房間根本就不亂，反而整理的很乾淨、整潔。張沐的房間佈置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個老式的衣櫃，還有張床。就這麼簡單。

    「比我的房間要整潔的多了。」蘇柯小聲的嘟囔着，她本來想嘲笑一下張沐的，可是張沐的房間很整潔，讓她有些失望。「沒想到這傢伙還挺乾淨的啊。」蘇柯心中犯起了嘀咕。

    張沐跟了上來見蘇柯小臉上有些失望連忙的詢問，「是不是房子太亂啦啊，我早就說了讓你出去玩，我自己來收拾就行了，你還偏不聽。」

    「就是房間太整潔啦。」聽張沐那樣的說自己房間「亂」，蘇柯一臉不爽的。

    「什麼」？張沐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難懂整潔還有錯嗎？這丫頭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麼啊？

    蘇柯可不去管張沐的想法，三兩步跑到衣櫃邊，女人都是這樣的，衣服是最重要的。看看張沐有些什麼衣服，嘿嘿..蘇柯心中有些興奮。「吱..」老式的衣櫃打開，蘇柯驚訝的看着衣櫃中掛着的幾件零星單薄的衣服。「張沐，你不會就這些衣服吧？」

    「是啊，就這些啊？」張沐很好奇的看着蘇柯驚訝的樣子。

    難道張沐的爸媽對張沐不好嗎？整個房間什麼都沒有。就幾件在蘇柯看來全是破爛的衣服。不對！！蘇柯忽然想起了什麼，剛才張沐一直喊王姨和張叔的。

    難道剛才那兩個人是請的托子嗎？張沐真的是人販子？好安靜啊，蘇柯突然這樣覺得。張沐見蘇柯一動不動的站在衣櫃前，不經想這丫頭又想搞什麼鬼把戲吧，想到這張沐輕輕的踮起腳步，向蘇柯靠近。想一看究竟。

    感覺到背後的異樣，聽到輕微的額腳步聲，蘇柯此時在心中更加確定看來張沐這個人有問題。該不會要殺了我，蘇柯腦海突然閃起張沐是不是手中拿着把刀啊。想到這蘇柯渾身打了個冷顫。小腿不由的打起了哆嗦。連頭都不敢回了，怕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面，要不要跑。蘇柯心裏害怕的想着，不過門被堵住了這怎麼跑啊。

    實則張沐不過就是輕輕的，想偷偷的看看這丫頭在搞什麼鬼，搞的神神秘秘的。張沐輕輕的把嘴巴靠近在蘇柯耳邊。

    蘇柯動都不敢動一下，感覺背後的張沐越來越近了，蘇柯的小心肝快跳到嗓子眼了，緊緊的閉着眼睛，腦門上因緊張滲出點點冷汗。渾身冷顫不停。脖子僵硬的往一邊側了側。希望是個夢，蘇柯在心中祈禱。

    「小柯，你在幹什麼啊？」張沐在蘇柯耳邊突然的一句話，蘇柯整個人正處於高度的緊張中，張沐的一句話，把蘇柯驚悚的跳了起來。「啊......」一聲尖叫從樓上傳了下來。張大海和王秀蓮聽到蘇柯的尖叫，倆人連忙的往樓上跑去。發生了什麼事情，小沐不會對蘇柯.....倆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蘇柯跳到一邊，躲到牆角轉身捂着腦袋的看着張沐，只見張沐滿頭黑線的看着自己，刀？沒有啊，張沐被蘇柯的尖叫嚇了一跳，果然啊，這傢伙又在惡作劇。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張大海和王秀蓮有些氣喘的站在門前。剛好看到蘇柯抱着腦袋躲在牆角，倆人都想歪了。「小沐，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張大海有些懊惱的喝道。

    張沐沒有說話。他知道越解釋的話，越麻煩。

    王秀蓮走到蘇柯身邊拉着蘇柯的手詢問道：「小柯沒事吧？剛才小沐是不是欺負你了。」見蘇柯抱着腦袋躲在牆角，任誰都會想歪的。不過張沐那孩子，不是那樣的人吧，張沐這孩子一向很老實的啊。王秀蓮在心中猜測。

    「是不是啊，小沐說話啊？」見張沐沒有回答張大海的音調又高了一些，顯然有些惱怒了。他也有些不相信張沐會這樣做。

    「沒什麼事，是蘇柯剛才的惡作劇！」張沐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有些生氣的看了蘇柯一眼。盡會添亂，早就知道就不帶她來了。

    「嗯嗯，是我剛才和張沐鬧着玩的，沒事的。」蘇柯看張沐一臉怒意的樣子，也趕緊的替張沐解釋。畢竟是自己造成的。而且張沐生氣的樣子，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張沐一直對自己都是溫言溫語的，想必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蘇柯對自己的想像力很無奈，明明是不可能的事。自己卻很神經質。

    「真的嗎？」張大海聽到蘇柯這樣的說，的確張大海還從未見過張沐生氣。再說了以張沐老實的性子也不可能對一個女孩子隨便的做些什麼的，更別說是在白天，而且門都沒關。王秀蓮也是不相信張沐會那樣的做。

    「真的，真的，我剛才和張沐玩遊戲。」蘇柯沖倆人抱歉的笑了笑「沒事的，你們忙自己的吧，剛才是在玩。」要趕緊的把倆人打發走，然後要跟張沐講明白，蘇柯挺不想讓張沐生自己氣的，怕張沐不理自己。

    「真的」？張大海和王秀蓮有些遲疑的問了問。

    「真的啦你們看，張沐都生氣了。」蘇柯又把張沐給搬了出來。

    「那樣的話，我和你王姨就下去了。」張大海看了王秀蓮一眼。

    蘇柯點了點頭，「真的」。「小柯有什麼事的話，喊我和你王姨。」張大海臨走前又對蘇柯叮囑了一句。

    下樓的聲音慢慢的越來越越小了，房間安靜了下來，蘇柯輕輕的鬆了口氣。見張沐還在那裏杵着，似乎還在生氣。「張沐，沒事吧，」蘇柯試探性的問了下「剛才是我的不對。」蘇柯向張沐道了句歉。可憐巴巴的看着張沐。

    張沐沒有去理蘇柯，轉身自顧自的收拾着衣物，剛才着實把張沐氣的不輕。不過張沐如果知道了蘇柯是因為自己而有那樣的反應，不知道張沐會不會氣的氣絕身亡。

    「張沐，我錯了，對不起了。」蘇柯向前拉了一下張沐的衣角撒嬌道「沐哥哥，說句話好不啦。」

    張沐不耐煩的看了蘇柯一眼淡淡的說：「別耽擱我收拾東西，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啊」。顯然張沐還在生氣，蘇柯蹬蹬的繞到張沐的前面，伸手把張沐的衣服搶下。「收拾衣服這些活是我們女人家來做的，交給我吧」蘇柯一點也不管張沐的想法，直接把衣服奪來整理疊在一起。

    「還是我來吧」見蘇柯要幫自己收拾衣服，張沐心中的氣頓時消了很多，他不想讓別的女生幫自己整理衣服的。

    「哎呀，沒關係的，就當是我的道歉了。」蘇柯抬頭大大的眼睛眯成月牙一般笑呵呵的看着張沐。

    張沐聳了聳肩膀不以為然的說：「我哪有生氣啊，我沒有那麼的小氣的。」

    「好好，你不小氣，不過不知道剛才是誰的臉那麼的臭。」蘇柯小嘴撇了撇，小聲嘟囔。

    「小柯你剛才是在想什麼那」？張沐反覆的想了想。覺的蘇柯那時好像在思考什麼，然後仿佛受到很大的驚嚇。那種神情，好像不是裝出來啊。張沐不相信那是蘇柯的惡作劇。

    「沒想什麼，就是感覺你的衣服太少了。」蘇柯可不會把自己剛才想的告訴張沐。隨便的說了句。繼續整理張沐的衣服。的確啊，張沐的衣服就兩三件，和幾件校服，就沒有了。也害的蘇柯以為張沐是壞人。對了，我怎麼沒在一這一點那！張沐一直喊王姨、張叔的，難道張大海和王姨不是他的父母嗎？想到這蘇柯手中的活停了下了抬頭問：「張沐，這不是你的家嗎」？

    張沐一愣想都沒想：「是啊，是我家啊」。

    「那你爸媽在那？剛才那倆人是你的親戚嗎？」蘇柯沒經大腦的把自己想的全說了出來。

    張沐聽到這，明顯的有些黯然。張沐的頭無力地低了下來，走到窗前看向遠處。心中一陣波瀾，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己的家在那？自己以前的朋友又在那？趴在窗邊張沐陷入了惆悵的深淵。沒有回答蘇柯。

    「張沐，怎麼了」？蘇柯明顯的感覺到張沐的黯然失落，忍不住連忙詢問。

    「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誰。」張沐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微微輕顫。

    蘇柯的心也不禁酸痛起來，張沐他是個孤兒嗎？沒有爸媽的疼愛，一定很可憐吧。想起父母對自己的疼愛，又想了張沐。蘇柯鼻子微酸輕聲問張沐：「你是孤兒嗎，張叔和王姨是你的養父養母對嗎」？

    「也可以這樣的說。」張沐他也藉此下坡，自己失憶的事還是不要告訴那麼多的人好些。

    「那你找過沒」？蘇柯起身走到張沐旁邊，靠在窗戶邊。看着張沐失落黯然的神情，張沐一定沒少受苦吧，自己以後要對他好一點。

    「找過。」張沐黯然的說道。扭頭看着身邊眉頭緊鎖蘇柯不經輕笑的說：「沒找到，不過沒關係，我現在不也過的好好的」。張沐是找過，去曾經的初中找過，不過可惜的是那個學校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自己。可是思瀾的錄取書上寫的是那個初中啊。唯一的線索斷掉，張沐也沒有去尋找了，安於現狀也不錯，說不定自己以前還不如現在吶。

    「是啊，現在好好的就行。」見張沐輕笑，蘇柯也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要不咱們吧東西收拾一下，先回去吧。」蘇柯問了張沐一聲。

    「好，我也沒幾件衣服，東西也不多，沒什麼事就先搬過去。」張沐轉身到書桌邊收拾自己的書本。蘇柯則是來到衣櫃邊整理衣物，看到蘇柯這幾件寒酸的衣服。蘇柯的心又感到陣陣酸楚，自己的生活比張沐的要好的多了，也不知道張沐以前自己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連一件厚點的衣服都沒有！深秋時天氣還是比較冷的，有時間用自己的零用錢帶張沐去買幾件衣服，蘇柯心中暗暗的想到，嘴角不由得揚起絲絲微笑。

    張沐所有的東西，衣服，書本，沒了。一個密碼箱把張沐的東西裝完還綽綽有餘。蘇柯把衣物裝完後小聲的嘟囔，「就這些東西，連我的小玩意都比這些東西多。」

    張沐沒有在意，他三個月前身上就一身破爛的衣服，什麼都沒有。現在有這些家當張沐覺的很不錯啦。「被子，用不用帶。」張沐忽然想起，指了指床上的被子看着蘇柯詢問道。一直都是蘇柯在幫張沐收拾東西，整理衣物的，張沐潛意識的問了下蘇柯，詢問下她的意見。

    蘇柯馬尾輕甩，扭頭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在她看來床上那灰不拉幾的被子髒死了！搖了搖小腦袋一臉厭惡的說：「不帶了，那被子髒死了，怎麼灰不拉幾的。」

    「那髒了啊！被子就是那種顏色。」張沐一頭黑線連忙解釋，怕蘇柯以為他是個不愛乾淨的人。被子的顏色的確是灰不拉幾的，是以前的老被子了，都是老古董了。

    「麻煩，不帶，不用帶的，我哪裏的被子多的很。」蘇柯把張沐的皮箱拉上，一點也不在意，蘇柯家的被子的確是多。

    張沐還想說些什麼，聽蘇柯那樣的說，也就沒說了，帶被子的確比較麻煩，這樣的話就一個皮箱，要輕鬆多了。張沐也懶的去帶的。

    「要不我們回去吧。」蘇柯把皮箱拉在地上，朝門口走去。

    「不在玩會嗎」？張沐隨後詢問道，「這麼快就急着回啊」。張沐還想呆一會再走吶。

    「走了，那邊的房間還沒有收拾，去那邊那房間清理下，也是需要時間的，還是先過去吧。」蘇柯拉着皮箱站在樓梯邊，轉身向身後的張沐說道。

    張沐想了想，也是先去那邊，房間還是要收拾的。

    告別了張大海和王秀蓮，倆人就出發了，張沐順手把蘇柯手上拉的皮箱奪來「我自己來吧。」讓一個女孩子幫自己拉皮箱，自己卻兩手空空，顯得特彆扭。

    蘇柯看來張沐一眼也沒拒絕，皮箱並不算重，再說皮箱是張沐的，就該由他自己來拿。

    蘇柯假裝甩了甩小手抱怨的說道：「你呀，你還知道拿你的東西的啊，我的手都累酸了」。

    「沒事吧，我剛才忘了。」剛才張沐臨行前和老倆口告別時，挺捨不得的，一直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見張沐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的手臂，蘇柯心中也是一陣溫暖，不過他也太好騙了，自己倒不會坑張沐的，可是和別人在一起很容易吃虧的吧。

    到了站牌，向遠處忘去，一點也沒看到公交車的影子，看來要等一會了。這裏的公交車只有兩班，地方比較偏遠，和市中心沒法比，思瀾學校的交通也比這邊便利多了。站牌下，蘇柯走了一陣的路，又站了一會，不經彎腰揉了揉小腿，有些抱怨。「怎麼還沒有車啊，累死了啊，唉...」

    「這裏公交車，半小時才過一班的。」張沐靠在站牌邊，看着俯身的蘇柯說道，他也有些着急。

    對了，張沐把身邊的皮箱平放在地上，把拉手收回。「小柯坐着吧」。

    「會不會坐壞了啊。」蘇柯看了眼皮箱，有些擔心。

    張沐把蘇柯強行按下坐在皮箱上，「沒事的，你女孩子比較輕，坐不壞」。張沐自己卻又靠在了站牌邊。

    「嘻嘻，張沐你人真好。」蘇柯看着張沐一臉焦急的向遠處忘去。

    低頭看了眼滿臉開心笑容的蘇柯，蘇柯笑起來大眼睛眯的像笑臉表情一樣，如同彎彎月牙，可愛的一塌糊塗。「呵呵，沒什麼。」張沐嘴角不經上揚，厚厚的鏡框小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線。

    「哎呀！終於回來了。」蘇柯把門打開，直接奔客廳去的沙發上，趕緊休息下。

    張沐把大門關上，把皮箱提了進來，看着躺在沙發上的蘇柯，「小柯，我睡那間房子」？張沐站在客廳里問道。

    蘇柯指了指樓上累呼呼的說：「在剛進客廳的右邊」隨後口氣有些強硬「左邊的兩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去的啊」。

    「我先上去收拾了。」張沐點了點頭，拎起皮箱上樓去了。人家女孩子的房間讓我進去我還不進吶！不知道會惹什麼麻煩。還是遠離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