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沉默了,知道他們一家確實死得冤枉。[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如果推己及人的話,恐怕誰也不會甘心!那種無助和聲嘶力竭的求救於事無補,一家三口相繼倒在了大火里,是何等的殘酷!何等的絕望!
那絕望,怨恨、瘋狂的眼神,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怪不得死都不甘心。
秦天已經看清楚了,那逃跑的花格子上衣青年,正是自己先前捉到的那隻年輕惡鬼,惡有惡報,說明他被殺死也不冤枉。
從整個畫面來看,看起來這場火燃燒得十分詭異,房間裏的東西並不多,後來似乎連空氣都點燃了。
那牆壁流出的血液一般的東西,秦天隱隱感覺好像是一種叫燃血符的火符。
這種道符主要用帶有靈氣的人血或動物血製成,本身並不能造成多大傷害,但可以如汽油助燃劑般讓火焰劇烈燃燒,一般配合火符使用。
在一些道行深的法師眼裏,燃血符簡直如雞肋一般的存在。
以前秦天也僅僅在一本符籙典籍上看見過,所以從來沒有當回事,沒想到有人拿到這裏來殺人放火了。
當得知他們和那花格子上衣無冤無仇,根本不認識,秦天開始同情他們了。
看了看正氣鼓鼓看着自己的小鬼,感覺小傢伙挺可愛,可惜成了一個鬼魂,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看在你們情有可原的份上,放了你……」說着秦天一揮手,把那中年厲鬼放了出來,困住它的艮坤土陣瞬間化為了灰燼。
從他們嘴裏知道,那花格子上衣青年死後,竟然也變成了鬼。
當這中年厲鬼想報仇的時候,沒想那惡鬼十分狡猾,自知道抵擋不住,不知用什麼手段把它們鎖在了房間裏。
雖然它們留在此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又無法找那花格子上衣惡鬼報仇,中年厲鬼心有不甘,自然無法轉世,心性越來越暴躁,不時迷失自己,總是浮現臨死前的畫面。
「你安心轉世吧!我已經替你們報仇了!」秦天告慰它們說道。
它們在走廊里走了一圈,沒有看見仇人,確定秦天沒有說謊,也知道不能長留人間界,否則引來其他法術高深的道士,弄不好就是魂飛魄滅的下場。
「那好,我們聽你的!謝謝!」中年厲鬼握着女鬼的手,衝着秦天點了點頭。
在聲聲度人經的咒語中,這對可憐的鬼夫妻抱着孩子,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安詳,身體逐漸變淡,最後臉上掛着笑容,化為點點碎光,飄散在虛無之中。
「娘的,快說,你為什麼縱火殺人……」回到房間,秦天想想一切好像都和那花格子上衣的年輕惡鬼引起的,立刻審訊起來。
在鬼門十三針的逼問下,那年輕惡鬼發出痛苦悽厲的慘叫,跪在地上反腐女,連連求饒,終於老老實實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這傢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生前叫馮宇星,身份有些複雜,縱火確實是他幹的。
以前他是一個小地痞,後來無意中碰見個半吊子的法師,於是他靠着胡言巧語拜了那法師為師,還學了幾個月的道術,沒想到那法師不久後就被車撞死了。
這傢伙沒有學會多少本領,卻長了一張巧嘴,開始靠連蒙帶騙為生。
不料在天津給一個少婦看癔症的時候,見那少婦長得漂亮,於是色心蠢蠢大洞,借用治病的名義把那女人搞上了床。
後來被那少婦丈夫發現了,幸好他跳窗戶跑得快,沒有被抓住。
那少婦的丈夫以前在當地是有名的大混混,後來漂白做了生意,這傢伙知道不跑路的話,一旦被人家抓住的話準定被砍死,連夜跑到了瀋陽。
他到達瀋陽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剛走出車站,就被幾個旅館的人圍住了。這些所謂旅館大多是民宅改的,房間不多,價錢也不高。
在天津靠騙術置辦點家業,這一次全部打了水漂,他只剩下身上幾百塊錢。所以暫時也不敢大手大腳的。
他從中選了家價格便宜的,跟着一個老太太走了。
老太太帶着他七拐八拐,進了一個旅店,正是現在的這家旅店。收了錢又把鑰匙給了,告訴他只剩下三樓最裏面的那間了,運氣不錯,一個人睡個雙人間!
他進屋便看見一張床上已經有人了,這個人在看書,他不開燈,卻點着蠟燭看。
這傢伙就不樂意了!不是說就我一個人嗎?心裏嘀咕着,但想想人生地不熟的,自己現在是跑路,別找事了,兩個人就兩個人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騙子,當然要盤道了,也就是探探對方底細。
他主動與男人搭話,問怎麼不開燈啊?點着蠟燭多累眼睛!這個人好像沒聽見一樣,還在看着書。
雖然討了個沒趣,心裏不爽,他本來就二皮臉厚之人,也沒有太在乎怏怏地打開燈,屋子立刻亮堂起來了,他洗漱完畢便上了床。
在惶恐不安中度過一天,馮宇星疲憊不堪了,說了聲我關燈了!
見着那男人還是不應一聲,他把燈關掉了,側着身面朝牆睡,躺了會兒,忽然感覺後脊發涼,猛回頭,那個看書的人竟然在看着他!
兩人對視了下,看書的人便收回了目光,繼續看手中的書。
燭光下,男人面無表情的臉異常慘白,他打了個冷戰,暗暗地觀察眼前這個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整整齊齊的,根本就沒有要睡的意思。
雖然覺得這人有些怪異,不管是舉止還是穿着,他沒有深想下去,很快進入了夢鄉。
黑暗中,他忽然感覺黑衣男人從床上走了下來。他睜開眼睛,看見這個男人正在用拖布拖着地,拖布與地面發出「唰唰唰」的磨擦聲。
大半夜的你墩地幹什麼?他被吵醒了,有點生氣。
男人拉着長音說地太髒了,聲音是從地面傳來的。
他向地面看,地面上的拖布竟然是男人的頭!抓着拖布的是一個沒有腦袋的軀體!地上濕漉漉的不是水,而是鮮紅的血!
他一個激靈,醒來了。他被嚇了一身冷汗。
他還來不及長出一口氣就又緊張起來了,真的有人在拖地!
拖布與地面發出「唰唰唰」的磨擦聲。他下意識地看拖地的人,還好,頭還在脖子上。但拖地的不是黑衣男人,而是一個女人。
()
本書由燃文小說網小說網網友上傳,百度或360搜索《燃文小說網小說網》進入本站閱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2s 3.94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