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藍兒醒來,雨晴也鬆了一口氣。對着男子冷聲道:「不知杜公子如此大費周章『請』我們來有何貴幹?」
「你敢壞老人好事,老子自然不會讓你好過。」杜楷澤惡狠狠地說。
「你不知道擄人是犯法的嗎?」法律意識淡薄!這裏的政府是怎麼回事?沒實行義務救教育嗎?
「在這裏,本少爺就是王法。」老套,這些壞人可不可以有別的說詞。
「大膽,你可知我們公子是誰?」清醒後的藍兒義正詞嚴,小姐是金枝玉葉,豈能叫這等人褻瀆。
「哦?」看他的衣着,應該也是位富家公子,但他撞在他的槍口上,他忘了什麼叫做富不與官爭。
「我們是戶部尚書蕭大人家的。」還是當今的貴妃娘娘呢。藍兒知道雨晴不會喜歡和皇宮扯上關係,所以就忽略不說。
杜楷澤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唬誰呢?要撒謊也不找對象,誰都知道蕭尚書家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做了貴妃。哼,要不是靠着女兒,他能當上尚書?不過他家女兒也真有本事,不知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把當今聖上迷得暈頭轉向。」本來是尚書之位丞相大人已答應給了他爹,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可惜他沒有像蕭齊淵一樣有個漂亮的女兒。
「不准你這樣說,不准你這樣說……」藍兒急了,甚至想衝上去打他。
杜楷澤極不耐煩地大手一揚,就要落在藍兒臉上。雨晴見狀衝上去,想護住藍兒。在這混亂之中,只覺得頭髮被掃到。毫無預兆地頭上的髮帶被扯掉,一頭飄逸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傾泄而下。
杜楷澤看直了眼,這個女子好美啊!美得不可方物,她簡直像天生的尤物,讓天下男子為之痴狂。就是比京城第一花魁冷煙也要美上幾分。身上的男裝更為她添上幾分英氣。沒了姿色一般的小姝卻得了個絕世大美人。她身邊那個書僮想必也是女兒之身,長得也挺不賴的。杜楷澤喜上眉梢,她們一定能買個好價錢。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好好享用這個大美人。
雨晴被他看得極不舒服,好想把他那雙色眯眯的眼睛給挖出來。
「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杜楷澤一臉獻媚。
太清楚自己這張臉會造成什麼影響,雨晴厭惡地說:「那麼,你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不急不急,其實在下對姑娘一見傾心。若姑娘答應了在下,在下一定對姑娘視若珍寶。家父乃京城府尹,姑娘若嫁給在下,則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丟下這麼大的糖衣炮彈,他就不信會有女子不動心。
「抱歉,我對榮華富貴沒什麼興趣。」笑話,我連皇帝、王爺都不要,會要你這個府尹公子,長得還這麼難看。
「姑娘,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你若從了我也好少受皮肉之苦。」杜楷澤露出猙獰的面目,捉住雨晴的手腕。
雨晴皮笑肉不笑道:「杜公子似乎很健忘。」
杜楷澤一愣,不知她所指何意時,雨晴的拳頭已朝他的眼睛打去,立時熊貓眼出現……
暴力畫面中,兒童不宜……
歐陽謹軒陰着臉走進龍行宮,眼裏的陰鷙讓李公公連攔都不敢攔。正軒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所為何事,天下間能讓他喜怒形於色的人除了蕭雨晴不作其他人選。
「去看過蕭妃了?」正軒隨意地翻着書,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雨晴為什麼不在?你把她藏哪了?」
「冷宮禁地,謹王恐怕不適宜前往?蕭妃是你的皇嫂,你不該直呼她的閨名。」雨晴,叫得好親熱。
「雨晴到底在哪裏?」什麼封建禮數,什麼蜚短流長,他不在乎。
「三弟,你還是違抗了朕的旨意。」正軒繼續顧左右而言其他。為了怕雨晴的事被發現,皇帝派了侍衛日夜守在冷宮外,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有些幸災樂禍的妃子均無功而返。就知道謹王不會那麼聽話,還是被他發現了。
「皇兄,我怎麼覺得你在拖延時間?不會是……雨晴已經出宮了吧?」皇帝的神情驗證了他的話。「看來,我是猜對了。雨晴那麼愛自由,這深宮大院是關不住她的。」謹軒瞭然一笑。
謹軒對雨晴的了解遠出於正軒的預料。經常聽她說要出宮,也沒怎麼在意。更沒想到她真會說走就走,不帶走一絲眷戀。與雨晴朝夕相處這些日子,自己對她的了解卻不及謹軒深刻。不禁嫉妒起自己的弟弟來。
「沒錯,在進冷宮第一天她就走了。」
「不愧是我認識的蕭雨晴,那麼臣弟也告退了。」謹軒瀟灑轉身。
「你想做什麼……」他不會是……
「自然是找我那位『皇嫂』。」謹軒邊走說,背對着正軒揮揮手。
謹軒也能說出這麼幽默的話?雨晴對他的影響力還真不小,不行。他也要趕緊加把勁找到人,不然老婆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煙雨樓內輕歌曼舞,一派歌舞昇平。其建築也頗為奇特,正中央設立着用玉砌成的舞台,柱子也用金子築成,極盡奢侈豪華,無不顯示着京城的繁華和國家的富強。
蕭雨晴眼前的黑布被挑掉,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叉人腰站在她面前。
婦人搖擺手中的手娟,媚聲道:「杜少爺,我這不缺龜奴。」
「芸娘,你再好好看清楚她是男是女?」本來是想自己先風流快活的,卻忘了她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花雖然嬌艷美麗,卻傷人不輕。光看杜楷澤被打得像豬就知道。不過這樣也好,留着她的清白之身,反而更值錢。
芸娘仔仔細細地端祥着蕭雨晴,突然眼睛放光:「她是個女子。」而且是個不俗的女子。
「芸娘好眼力,怎麼樣?貨色不錯吧,不要我可就賣給別人了。」她早就看準芸娘是不會放過這隻大肥羊。
「我要,我要。就按以前的價錢吧。」這可是一棵招財樹,只要加以培養,以後一定會大紅大紫,她的財源也會滾滾而來。
「芸娘,你開玩笑吧,以前那些貨色怎麼和這個比,看來你是沒打算要了,我還是把人帶走算了吧。」
「別別……杜公子想要多少?」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為了這個小美人她豁出去。
對於他們的評頭論足,蕭雨晴實在不爽。恨不得衝上抽他們兩耳光,無奈雙手被綁住了,嘴巴也被布塞住,只能幹瞪眼,從他們口中,她大概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古代的妓院會是怎樣的呢?
「一口價,一萬兩。」杜楷澤獅子大開口。
芸娘一咬牙:「好,一萬兩就一萬兩。她不會有什麼麻煩吧?」看起來出身不低,還女扮男裝。不會是富家小姐還是官宦小姐吧?
什麼?一萬兩?本小姐就只值一萬兩,我好歹是凌氏帝國的繼承人耶,身價上千億。雨晴憤恨地盯着眼前各懷鬼胎的兩個人。
芸娘笑容可掬地送走杜楷澤,又給雨晴和藍兒鬆了綁,不時發出讚嘆:「嘖嘖嘖,姑娘真是漂亮,媽媽我也算是閱人無數,還真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可不是嘛,想當年自己也是艷名遠播,如今是歲月催人老,哪裏比得上這些年輕姑娘鮮嫩可人。
「多謝誇獎。」雨晴隨意敷衍道。
芸娘被她冷淡的態度嚇到,來到這裏的不是哭爹喊娘,就是尋死覓活的。哪一個像她這般從容鎮定。身上散發的高貴氣質更是非尋常人所能及的。這種淡淡的冷漠更能吸引那些喜新厭舊的男子,往往得不到才更珍貴。這一萬兩花得太值了。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蕭雨……」還是不要告訴她真名好了,正軒一定在到處找我,不能被他找到,否則一定會把我捉回去。
「蕭雨,好名字。」她的招牌就是煙雨樓,已經有個冷艷無雙的冷煙,這姑娘又這麼巧名字帶個雨字。看來真是天意啊!「進了這裏,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你好好替媽媽辦事,媽媽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不行!」藍兒擋在雨晴面前:「你不可以讓我家小姐做那種事,藍兒願意……願意代替小姐。」只要能救小姐,無論做什麼犧牲都是值得的。
「你……」芸娘挑眉看向她,意外發現這個丫頭長得也很漂亮,若打扮起來也不比冷煙差。令人詫異的是她居然在藍兒身上看到故人的影子。那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是當年天下四大花魁之首。只是後來為情所傷,至今下落不明。
「藍兒,我不准你這樣做。」古代人不是最重視什麼清白啊,名譽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嗎?若她真讓藍兒這樣做了,藍兒以後還怎麼做人。「芸娘,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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